上了车,找到我的卧铺车厢,里面已经有3个人了,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是亚洲人,剩下的应该是沙罗人吧?
男的是个光头,长得很惊险;女的不描述了,我吞咽了一下。
火车开动了。
这次列车车身是蓝色的,和我们的绿皮火车很相似。
我假装去打开水,发现两排包厢过去就是那几个人,他们聚在一起,没说话。再走下去,感觉沙罗的硬座车厢比我们少很多排,显得很宽敞,人少的原因吧?
窗外,看见车站牌子上标明的里程是6198公里→5932公里。
那时候,听说过东波里雅铁路,但不是很了解。
列车驶离丹塔后,经过一座巨大的人工湖。湖水比较清澈,不少沙罗人在此嬉闹、游泳。比较有意思的是,在丹塔站调车拉走了最后一节车厢,我们所在的1号车厢成了最末节。
闲得无聊,我试图和同一包厢的人搭讪。
光头鼻子里“嗯哼”一声,把脸转向窗外;美女更绝,戴上耳机开演唱会去了。
“达瓦利西,Whereareyoufrom?”亚洲人很热情,和我搭话了。
“哈哈哈,IamfromC!”
“哎,同胞啊!请问你是哪里人?我之江河盐的。”他突然说起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哎呀,太好了!我是东海的。你从哪里来啊?”我一听很开心,旅途不寂寞了。
“呵呵呵,我从起点来。对了,他们叫什么“我是拓客”,控制东方的意思。我姓正,你呢?”他有点愤青。
“我姓乔。能给我说说这趟列车吗?我还是第一次坐。”
“好呀,我倒是经常坐。”
老正讲述起来,尊重他的意见,不公布他的名字了。
“东波里雅铁路,总长9288公里,跨越8个时区,已经运行了103年。
大铁路建成初期,在这条线上行驶的列车都非常豪华,铺着厚厚的地毯,装饰着橡木板,很多旅客都是慕名而来的。但后来,这条铁路线上列车的服务质量和卫生设施每况愈下,乘客也越来越少。
铁路设计时速为80公里,从起点到达终点站需要七天七夜的时间,铁路主线有三条分支。
东波里雅大铁路,最早是利用海拔最平缓的地方修建,弯也不多,半径很大,倒是经过城市时弯来弯去的。实际运行时速大约为40~60公里/小时,而且单线运力比较低。
东波里雅,我心目中的天涯海角。最早熟悉它是“由于受东波里雅冰冷寒流影响……”之类的天气播报,所以脑海里是白雪皑皑,孤独木屋,荒蛮之地。但现实中它却颠覆了脑海中的一切。”
老正一口气讲了很多,喝口茶,歇歇。
“哎,我记得有很多地方都是古沙罗抢来的,是吗?”
“可不是吗?”老正历史学的不错,他痛心疾首:“从16世纪开始,他们疯狂地在东洲扩张领土,攫取了整个东波里雅地区。这里有一望无际的森林和草原,肥沃的土壤以及丰富的矿产资源,很多人将其称为“金窖”。还有,海深外原来也是C国的领土。sxynkj.ċöm
当列车进入幸开湖附近时,有一个小伙子激动地喊了起来:“鸡西是个什么鬼啊?”他不知道,他是第一个在出境以后还收到祖国问候的人。
C国电信到底还是狠狠地抽了无能的清朝几巴掌,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终于“收复”了这个在不平等条约中被“劈成两半”的高山堰塞湖。
爱国者喜欢叫她“波力”,这无所谓,但在巴罗夫面前,我们真的差点被他坑死,物价贼贵。”
老正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慢悠悠的火车很不得劲,由于“业余间谍”对未来的旅途没底,有些心急火燎:“老正啊,你不觉得这趟列车也太慢了吗?”
“嘿嘿,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如果你是享受美好旅程的话,就不会嫌弃火车速度太慢了。旅客们都喜欢这样“耗”着,慢慢地喝着酒,悠闲地周游沙罗辽阔的领土。
沿线可以看到多种风格迥异的风景,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和各具特色的文化。西洲部分一望无际的平原,东洲部分人烟罕至的森林,倍耳湖引人入胜的湖面,还有绚丽多姿的城镇风光,都令人流连忘返。”
老正言毕,我没有说话,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
“嗨,美女,现在是就餐时间,请问你去吗?我可以请你来点葡萄酒,这主意不错吧?”光头突然从二层的卧铺上下来,向对面上铺的美女发出邀请。
“不感兴趣,谢谢。”美女不感冒,过了会儿,人妩媚妖娆地下来了。
“算了,我还是去餐厅吧。”平心静气了一下,我问老正是否同行?他示意自己吃泡面,我也就不管了,信步走出包间。
去餐车就餐时,窗外正呈现出这般迷幻的景象。每个人都圆睁双眼,把手机和相机的快门黏在手上,生怕错过一寸土地。
“不至于吧?民以食为天。”我觉得好笑,坐在靠椅上点起菜来。
001次的餐车当然也如想象一般“高大上”,但食物是真的好一般。身为C国人,被命运馈赠的最大幸运与不幸,都来自一张“挑剔的嘴”。
但想到好歹不用吃泡面了,也就不再计较550卢布一份的“土豆牛肉瓦罐”了。
邻座有一个明显喝高了的Han国大叔,一直在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和一位举止典雅的混血Han国女士聊天。正当我揣测对方为何不使用Han语时,很意外地听到一声雄浑有力的“Iloveyou”……
回想到这一刻,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脱口而出“肯定是小三”之类的轻薄话语。因为不出多时,这位一直面带微笑的Han国女士,就用流利的汉语向我搭讪了。
一切真相也水落石出:表白的这位Han国大叔,是她相濡以沫几年的老公,此时正在努力学习英语。
在东波里雅大铁路上,随处可以瞥见Han国人的身影,不管是有着悠长假期的年轻大学生,还是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Han国人似乎非常热衷于这种漫长的火车旅行方式。
服务员送来我点好的面条、大列巴、牛肉汤和蓝莓酱,正要猛吃。
“叔叔,土豆牛肉汤好喝吗?”一个金黄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怯生生地问我。
他旁边是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她也咽着口水,目不转睛盯着瓦罐里香气四溢、薄雾升腾的热汤。
在他们身后,一位美丽的同龄少妇脸蛋通红。她低下头,不说话。她桌上只有一个大列巴和一点蓝莓酱。听朱子说起过,东波里雅沿线小镇和村庄比较穷。
“噢,很好喝,肉香弥漫。这样吧,叔叔请你们好吗?”我摩挲着小男孩的头,又亲切地抚摸了一下小女孩精致的脸蛋。
“服务员,请照着我的菜单来相同的三份。劳驾您送到隔壁美丽的女士那一桌好吗?谢谢!”我很快付了钱,就专心享用美餐。
心里还想到我刚下海时,有一次和子江在燕京候机楼吃了一碗面,半饱,30元。那天,节约惯了的我认为这是在犯罪。
“呵呵呵,男人就是要努力赚钱,然后和老婆孩子一块儿花。”子江开导我。
目光瞥见我跟踪的那几个人,正坐在小男孩对面大吃大喝。
“井上君,我们能发财吗?”过了会儿,正常的汉语,应该是肥胖的“幽魂”间谍,他正对着我。
“有三个大金主很感兴趣,所得四泪!”
似乎是背对我的井上小田,洋洋得意的纯正的汉语。
“阿里嘎多。有人说贵国把东西方文化都继承了,是吗?”
“其实,我的祖父告诉我:我们烟花国的文化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大杂烩,学了一些好的,更主要的是把这两种文化的糟粕全部发扬光大了。”
我不想再听汉奸和鬼子的对话,狠狠地瞪了“幽魂”一眼。没想到,他却起身走到井上小田身边,耳语了几句。那一行人即刻站起来,离开了餐厅。
“哎你好,请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帅哥。”同一包厢的美女端着托盘,婀娜多姿过来了。
“可以,请便。”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笑。
虽说秀色可餐,但是现在,我还是觉得美食更诱人。所以,我又埋头苦干起来。
“呵呵呵,你心肠真好!上帝会保佑你的。但是,你怎么好像不大想理我呀?难道我不漂亮吗?”美女的红舌舔了舔小勺。
我蛋疼地说:“呵呵呵,不是不理你,现在是进餐时间,我害怕喂到鼻子里了,不是吗?”
那会儿,主动想和你套磁,你爱答不理的。现在哥们有了更好的追求,你却上赶着搭讪,小贱贱啊你?
“呵呵呵,哥哥你真风趣!我喜欢这样。”
“嘿嘿,好啊。不过我得提醒你,在男人就餐的时候诱惑他,通常没什么用。”哥们气气她,最好别说话了,因为我是真的饿了。
事实上,我很快又来了份红烧牛肉,一份面条,席卷一空。
最后,我也学着她舔舔小勺,在她目瞪口呆时才揭秘:“美女,你觉得这样的动作高雅吗?妈妈教育我,这是困难时期才有的动作不是吗?小朋友。”
“呵呵,我知道了。亲爱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英国绅士与法国女人同乘一个包厢,女人想引诱这个英国人,她脱衣躺下后就抱怨身上发冷。先生把自己的被子给了她,她还是不停地说冷。
我还能怎么帮助你呢?先生沮丧地问道。
我小时候妈妈总是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取暖。
小姐,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我总不能跳下火车去找你的妈妈吧?”
美女弹舌音咕噜咕噜吧讲了个笑话。
“什么意思?不懂!”我淡漠地说。
“不解风情,真笨!直男一个。”
“嘿嘿,亲爱的,你知道男人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吃饱了,吹吹牛吧。
“噢!不知道!甜心,你能说说吗?”美女饭也不吃了,停下小勺举在手中,洁白的红酥手靠在香腮上,目不转睛盯着我。
“呵呵,就是住在樱木国乡村,屋子里装有坚果国设备,有个C国厨子,娶个白罗莎太太。”我正经地鬼扯。
“呵呵呵,哥哥好有野心的。不错,我喜欢这样的男人!”一只手居然情不自禁地快速抚摸我的脸庞一下。
“好了,你吃吧,待会儿再聊天。”赠人话语,脸留余香?
等她优雅地吃完晚餐,我们走向包间。一路过去,看见那几个人还在硬座车厢,心里安宁了许多。只是井上小田假装不经意地打量了我一下,让我多少有些紧张。
走到我们隔壁包厢时,瞥见Han国男女正在做人工呼吸。
“什么事啊?门也不关的。”我有些狗血。
“哎哥哥,我给你讲个段子吧?”美女热情洋溢,似乎和我很熟了。
“好噢,你讲吧。”
我有点不习惯她盯着我看,微微偏头。其时,我们坐在一个下铺,侧对着吹牛。
“哈哈哈,你害羞吗?”美女大笑,有清新的口气和牛肉的味道飘过。
“嘿嘿。”。
“调侃东波里雅有多大,有一个可信度存疑的著名段子噢。据说女皇曾邀请国土最东端堪察加半岛的6位美女来首都做客。
话说6位少女得到了军队的护送,毕竟路途遥远,沿途凶险莫测。才走到倍耳湖,少女们都生下了军人的孩子,此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呵呵呵,好笑吗?哥哥。”
美女鲜花盛开、阳光明媚。
“哈哈哈,可乐!”我得表示表示哇,尽管这一点也不好笑。
“哥哥你太会捧哏了!哈哈哈。”美女开怀大笑,手指着我。
“我也回赠一个吧。说:一位夫人打电话给建筑师,说每当火车经过时,她的睡床就会摇动。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建筑师回答说,我来看看。
建筑师到达后,夫人建议他躺在床上,体验一下火车经过时的感觉。
建筑师刚上床躺下,夫人的丈夫就回来了。他见此情形,便厉声喝问:你躺在我妻子的床上干什么?建筑师战战兢兢:我说是在等火车,你会相信吗?”
我也讲了一个。
“哈哈哈,哥哥太幽默了!”
“呵呵,会笑的女孩子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刻,前面突然传来列车员的声音:“检查身份证和护照了!”
“哎呀我去,玩玩喽!”哥们念叨的同时站起来,看着无处可藏,一把拉开包厢门,仓皇冲进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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