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萧薇副行长(现在的支行行长了)一脸歉意地给我敬酒三杯:“对不起了,总工弟弟,害你挨了一个耳光。”
“还有我呢。”曲颖面带羞意,也和我喝了三杯。
朱子揶揄:“唉,相逢一笑泯恩仇喽。”www.sxynkj.ċöm
喝完酒,房东手风琴伴奏,我们和她的女儿、儿子,跳起了欢快的马刀舞和踢踏舞。
萧薇行长不知道我的情况,对房东夸奖我的舞姿感到很诧异:“土鱼弟弟,你又没去过俄罗斯,怎么会无师自通呀?”
“嘿嘿,我啊,有舞蹈天赋呗!”哥们凡尔赛了。
“拉倒吧!不过大军,你的进步也太大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朱子以前看过我和罗曼跳舞,他好奇地追问。
“呵呵,保密!”哥们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12点,金哥偷偷给我短信:井上小田可能还没谈好偷渡的船,或者接应的人没到,很可能再逗留一天,你随时准备启程。
“好的。”我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夜间5时,曲颖和萧薇敲我的门,我就爬了起来。叫上梅行长们,我们走出篱笆门,顺着院墙边的小路走出大约20余米,就看到了额尔古纳河。
此时的河面上水雾丝丝升腾,袅袅而上,整个苍穹弥漫在云、雾和光的梦幻世界中。
一丝丝一缕缕的烟雾从河面扶摇直上,在半空渐渐聚拢,然后顺着河岸的高地缓坡慢慢爬升,绵延数公里,形成一座巨大的云瀑,非常壮观。
霞光划过山间的流云,水鸟撩起河面的薄纱;对岸的沙罗村庄如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草地上吃草的马匹都清晰可见。
不少携带“长枪短炮”的摄影爱好者在河边拍摄。蜿蜒的额尔古纳河上云雾缭绕,原本平静的她一下子变得神秘婀娜起来。
忽然很想做个深呼吸,把这几天来的劳累都发泄出去,换上清新的田园味道,还有那些潮湿,混合着青草和牛粪的味道。
太阳渐渐拨开云雾,河面上的水雾加快了升腾,更浓更重,对面山上红色的哨所隐去了,水雾变成了乳白的丝带缠在山腰间,风一来,就变成团云慢慢飘去。
对面的沙罗村庄轮廓依稀清楚起来,天越发的湛蓝,越发的清亮透明。我们都强忍住不出声,甚至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这片刻的舒适与纯美……sxynkj.ċöm
山上有一些白桦林,也是十分的漂亮,到处都是野花野草,清香扑鼻。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伴着一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们继续散步和欣赏。
小薇行长说:“真美啊!”
“刘老君,这次真是不虚此行!”梅行心满意足。
“嘿嘿,这才哪到哪啊?等我们向北国碧玉前进时,还有更多的美景,包括呼伦湖。”朱子豪情顿生。
“所以啊,我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曲颖若有所思。
再往前走,额尔古纳河河道蜿蜒曲折,河滩岛屿密布,沿河两岸溪流纵横、沼泽处处、灌木丛生,居于草原和森林的衔接地带。
早晚薄雾缭绕疑是江南水乡,胜似人间天堂,具有典型的湿地特征。河畔、农庄、语言、风俗处处都体现出浓浓的异域风情……
第三天凌晨四点,我被叫起来,在井上小田偷渡的地方下游2公里过河。
“由于朱子旅行社和小曲的掩护,井上小田到现在都没怀疑你。我和潘处只能送你到这里,以后全靠你自己了!保重!”金哥短信。
“好的!金哥。我一直都相信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以前,努力发光,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我快速回复。
“谢谢你的努力!以武制暴,以智对诈。无论你正在做什么,无论现在看起来多么天方夜谭,请相信自己可以!只有带着信心前进,你才会有乘风破浪的勇气。”
这是我要从吉拉林出发,千里追踪间谍时,金哥最后的叮嘱。
告别吉拉林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望那静静流淌的小河,古朴的民风,异国他乡的建筑,风光无限的田园,那些木屋房前屋后绽放的小花……
北国碧玉是远眺青翠的豪迈,也是水波荡漾的柔情。
一个人终究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完成一个人的寂寞旅程。
在对祖国留下最后一瞥后,背着一个橙色登山包,我毅然踏上了前途未卜的“逃亡”与追逃之路。
在一路向下游搜索前进的路上,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我这一侧的沙罗村落看起来比较落后,房子稀少,而且显得十分破旧。河对岸C国的村落相比来说要豪华许多。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二三十年前的时候,两岸的场景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这边要比沙罗贫穷落后很多。
因为C国改革开放以后经济迅猛发展,带动C国各个地方人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居住环境和城市建设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到今天,吉拉林的繁华程度已经远超对岸,来这里旅游的游客们看到河对岸的破落建筑与吉拉林小镇的繁华建筑,都会由衷感慨祖国的强大。
澳萝齐村静静地坐落在那里,类似于吉拉林的建筑风格,更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C国乡村。
赶到下游后,我立即蹲下身体,在草地上用手机电源仔细探寻。这是“神眼”步法追踪术的第一步,也是妍儿的舅舅秉天大叔教给我的。
我首先要在脑海里深刻复印井上小田的脚印、身高和体重,习惯性的肢体语言等基本数据,并一直保持这个没有面孔的黑影,就好像缉毒犬,先要嗅嗅罪犯的气味。
一开始很顺利。我顺着山坡,很快就缩短了和他的距离,我甚至能闻见空气里他汗水的散发。
跟踪了2公里多,脚印突然增加一个。我立刻默默记住这个新的足迹,并推测此人175左右的身高,而井上只有165左右。此人体态偏胖,属于很壮实、很蛮横的那种。
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脚印平行一段距离后,突然分开。一行向北,一行向东。
“狡猾大大滴,想迷惑哥们哪?”
我迅速做出了判断:向东,是回洲满里的方向;往北,则是朦谷国的方向。自然界从不做无用功,简单的逻辑推理,人比自然界更聪明,也更懒!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向北追踪。
果然,在搜索了一公里后,两个脚印再次汇合了。
“等等,怎么不对啊?”我有些糊涂了。
为什么脚印增加到5个呢?另外三个脚印,显示身高在180以上,非常阔深,体重在180-190斤之间。难道是接应的人到了吗?根据身高和体重判断,这三人似乎是“克鲁波”间谍组织的人。
“啊哈,终于追上间谍王子“怕妻懦夫斯基”,窃取第三代主战装备图纸的汉奸了!”
心里是激动的,但是我的跟踪格外谨慎起来。我甚至都没有直起腰来,而是猫着腰前进。
天渐渐放亮。虽然有虫鸣鸟叫的掩护,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但我的耳朵已经自动切换到空机模式。这个时候,只有对方的脚步声才能过滤传来。
蹑手蹑脚又跟了1个小时,已经远远隐隐看见一条大路了。在与大路相交的山间小路上,我忽然发现脚印凌乱地分成三路,耳边,微弱的汽车发动的震颤响起。
“不好,狗*的要溜!”哥们虽然万分焦急,但是速度还不能太快。
当我走下山坡,来到大路上时,在拉达车车辙处,脚印没了。
怎么办?
就在此时,突然发现在大路左侧,有一个尖顶红房子。隐约听见马打着响鼻,似乎在提醒主人它要晨跑,吃吃带露珠的鲜草。
“孽畜,你没听说夜草才肥吗?”从背包里取出“语言自动翻译应答仪”戴上,哥们风度翩翩跑到房子前面。
一个沙罗大妈,圆圆地晃出房间,还揉着眼睛。
“嗨!美女大妈,我想买您的一匹马,您看多少钱合适?”我微笑着小小拍马一下。
“你用来做什么?我可以问问吗?我的孩子。”大妈似乎很介意,对马很是珍惜。
“噢,我不能对您撒谎!实话告诉您吧:就在刚才,我沙罗女朋友被几个家伙绑上拉达车跑了。真是见鬼!您说我不应该追上去吗?我是一个男人噢!”哥们看她不愿意出售,就气急败坏地编剧了一回。
“噢,上帝!可怜的孩子,我钦佩你真的很男人!本来要80万卢布,收你70万卢布好吗?”
“好的,可是人民币行吗?我只有这个了。”我立即答应,这种马在国内要10万块。
“行!看在上帝的份上!人民币好,过几天我会赚点卢布的。谢谢你,孩子。”
“成交!”我打开背包,数了7万元给大妈,她依依不舍地牵出蒙古马来。
“走了,亲爱的大妈,我想我得赶快!”哥们偏腿跃上马背,一抖缰绳,快马一鞭。
“上帝保佑你!”灰尘起来后,背后还有好心的祝福。心一热,道路纵横驰奔了。
在这个山坡地形条件下,我能够轻易掌控我和对方的距离。
如果我落后太多了,就从盘山公路斜插,爬上山坡,穿过让我爱恨交加的白桦林,便又快捷地跟上了。但是,我并不跑在他们前面,只是远远地看着。
得亏是蒙古马,要不然那匹东洋马高大,可是马屎面面光,中间一包糠,早就累死了。蒙古马耐力持久,善于长途奔袭。这是经过5个多小时狂奔之后,我猛然意识到的事实。
尘土飞扬中,哥们远远看到一个俄文的牌子,但咱会说不会认啊。
那5个人停好车,缓缓地下来,再向着检票口说说笑笑走去。
我立即狠狠地鞭打了一下,蒙古马负痛疯跑,到了售票窗口,再急拉马缰,这下真的是横刀立马了。
“美丽的小姐,我能荣幸地知道这是什么车站吗?”拿着马鞭,我虚指了一下,自认为很拽地笑了笑。
二十多岁的美女售票员,看见高坐马背的哥们,一时间有些呆了。
“嗨,怎么了?没见过骏马?女士,我猜你还没有男朋友,对吗?”我继续优雅地说。
心想,这个女的一定没有结过婚,因为她体型还保持着傲娇的匀称。
“噢,是的,不是。没见过骑马冲进来买票的!上帝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的?”得,又蒙准了。姑娘的脸蛋红了一丢丢。
“我是巫师!对了美女,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火车什么时候来,有点发急。
“呵呵,这里是丹塔噢,30分钟的停车时间。帅哥,你没看见站牌吗?”沙罗姑娘热情,直率,大方。
“嘿嘿,我不识字。好了,请告诉我这是几次列车,哪里是终点站?”
“呵呵呵,你太幽默了!听你的发音这么标准,我还以为你是首都摩尔斯来的!可以问问你是做什么的吗?”看看,小站也能遇到会聊天的美眉。
“要保密噢!其实,我就是个无业游民。”
“你噢,大城市的就是有意思!对了,你要买到终点站摩尔斯吗?这是001次列车,请问你要买什么包厢的车票呢?”售票员很亲热,并且想当然地认为我口音是摩尔斯的,应该是回家吧。
“是的!一等车厢吧。”我想像既然是国内列车,又是一等软卧,应该不会查护照吧。
姑娘很热心:“好的!哎,你的马怎么办噢?不好意思,只剩二等软卧了。”
“哈哈,看见你这么好,骏马我就送给你了!没关系,二等就二等吧。本来还想显示哥哥我有钱,偶,我亲爱的上帝!我失败了。”我接过车票,开着玩笑。
“呵呵呵,你真有趣!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上彩霞瞬间布满。
“那这样吧,你先帮我保管一下,等我回来再取,行吗?”说完,我跳下马来,牵着它拴在铁柱上。走回来,马鞭放在窗口,掏出一万元递给她。
“那好吧,你可要快点回来领走它噢。”姑娘也不矫情,大大方方接过钱。
“对了,火车上查身份证吗?”不敢提护照,因为自己没有。
“呵呵呵,这几天偶尔会检查的。听说有歹徒企图抢劫,你是不是没带噢?”
“呵呵,是的,应该没事吧,再见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嗯,娜塔莎,你呢?”姑娘声音轻柔,脸色绯红。
“好听的名字!我嘛,安东尼奥。”哥们随便编了一个。
“那么,再见了安东尼奥,希望早日见到你!”
“再见了娜塔莎。如果我不回来,你可以随意处置骏马,比如,吃了它。”
“呵呵,好的。我会好好照顾它,再见了。”姑娘真好看,站起来告别时,我看见了魔鬼般S型的身材。
“那就这样。”我转身走了。
上车前,通过中微子通讯向金哥报告了我的位置。听说已经跟踪到“间谍王子”,他也很兴奋,叮嘱我“注意安全,先别暴露,但是当机立断,果断处理。”
末了,他说:“有人会开车跟着你的,你要保证通讯设备开机。”
“好的,电量足够。”
听汉娜妹妹讲,电流是小型核聚变装置产生的,可以不间断使用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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