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我刚到码头就被发现了,对不起。”
汪澄的眼神告诉阮喻,让他坦白从宽,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一切都在穆修白的掌握之中。
而他想告诉穆修白,其实他并不想跑,只想尽快让那个他们两个人学着如何去爱。sxynkj.ċöm
不要等着失去了才后悔。
可穆修白会信吗?
鬼才会信吧。
“都是我的主意,不关汪澄的事,送他回家好不好。”
阮喻挨着穆修白坐过去,晃着他的肩膀求道。
声音因为害怕轻微颤抖着,惹人生怜。
穆修白用拇指蹭了蹭阮喻吹弹可破的脸颊,咧开嘴角笑道:
“陪你过完生日再走吧,你不是总说都是我的人,无聊又无趣。”
穆修白还真的留了他和汪澄独处。
沈崇走出去关门之前,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阮喻,怎么办,这回他不会放过你的。”
汪澄焦急的晃着阮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也在同一所大学读大一。
阮喻反倒放松下来,怕,也不会改变什么。
“没事,感谢你来陪我过生日。”
桌上有开了的香槟,阮喻倒了两杯,一杯端给汪澄。
穆修白管的严,从来不让他沾酒。
更别说和他同样年龄的人泡吧,通宵游戏,抽烟。
他的日子和庙里的和尚也差不多,只不过和尚念经,他读书。
“汪澄,我喜欢穆修白。”
汪澄放下酒杯,晃了晃阮喻,骂道:
“你是不是有病!喜欢还一天到晚瞎折腾,这两年,你有让人省心的时候吗?”
刚跟着穆修白的时候,正值叛逆期。
穆修白说东,他往西。
穆修白说黑,他非要白。
我逃你追,追回来狠揍一顿,伤好了又继续跑。
后来离开了穆修白,没人管他,他才知道穆修白给他的那些管束其实填补了他缺乏的安全感。
要是不动手打他就好了。
“可能才意识到吧,以前年纪小,不懂事。”
汪澄拍了拍阮喻后背,安慰道:
“喜欢就好,一想到你每天失去自由被他关着,就替你心疼。”
“我妈都说过很多次,让你回来继续和我一起睡,没必要跟着受这委屈。”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晕晕乎乎。
沈崇推门进来,架着汪澄出去,说是送他回家。
阮喻自己伏在桌面上,他知道穆修白会亲自来接他,尤其他走不动,需要依靠别人的时候。
“你来了啊。”
阮喻抬起头,直直迎上穆修白的眸子。
“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别揍我。”
说完这话,阮喻还是没出息的哭了,抽抽嗒嗒的。
穆修白没说话,拎在肩膀上就扛走了。
粗暴,有效。
穆修白从不让阮喻喝酒,但阮喻十来岁就知道他自己酒量很好。
毕竟他有个把自己喝死的酒鬼老爹,酒量能差到哪去。
他只是借着这点酒,跟穆修白撒娇。
将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话,借着酒劲说出来。
海湾别墅他有自己的卧室,从两年前跟着穆修白那天就住在这里。
除了最后一步,两个人早就赤诚相见过多回。
他不知道穆修白为什么要忍两年,还是说突然想起有这么一条法律条例。
总之,今夜之前,他就是被穆修白好吃好喝伺候两年的金丝雀本雀。
今夜之后,可就不好形容了。
拔了毛的秃鹫?
穆修白扛他去的是穆修白的卧室。
也是后来阮喻待的最多的地方,痛苦的开端。
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之前就吩咐了放水,穆修白将他扔进浴缸的时候,水温刚刚好。
光浴缸就四五个平方,阮喻时常觉得自己在里面就是条小金鱼,仅供观赏。
“洗完自己出来。”
穆修白去了隔壁冲澡,将浴缸留给阮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通过朦胧的玻璃能看到穆修白挺拔健硕的身体。
他早已不是没尝过果实的傻小子。
或许一开始穆修白的确不懂得怜惜,回回粗暴的像是要将他劈开。
但后来,阮喻学会了享受,至少这方面他向来满意知足。
可人的一生又哪能只靠这个活着,还有更重要的东西。m.sxynkj.ċöm
自由,大口喘气,不要事事看人眼色。
裹着浴袍赤脚走在地毯,阮喻找了一圈,没在卧室看到穆修白。
他不想,也不愿猜测此时穆修白在哪。
脚下却不由自主朝着暗室走去。
和穆修白主卧相连有一间暗室,整日拉着厚重的窗帘,里面全是阮喻最害怕的东西。
昏暗的房间,冰冷的链条,以及各式让他痛不欲生的物件。
穆修白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与他同款的浴袍硬是穿出了气场好几米的感觉。
他怎能不怕。
“上回跟你说过,再跑要怎么办?”
阮喻不是不想回答,是他真的记不住。
怎么重生一回,也没把他从学渣变成学霸。
更何况类似这样的警告太多,他哪里想的起上回是什么警告。
捡最严重的说,总没错吧。
“再跑就打断我的腿。”
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记得,还敢,那就是觉得我不敢这么对你。”
呸呸呸。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不是的,我以后再也不跑了,饶我这次好不好?”
穆修白总算转过脸,阮喻也看清了他手里拄着的那根木棍。
跟老人家的拐杖差不多粗,直溜光滑。
穆修白这是动真格的?往常就是揍他也不过是用皮带抽的他哇哇哭一场,难道真舍得把他的腿打断!
以阮喻对他的了解,他舍不得,但也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阮喻拼命摇头,身体慢慢往后退,但这扇自动门早在他进来以后就自动关闭。
他只能无助的靠在墙上喘息。
“转过身,自己把手伸进去,你再多说一句,就堵上你的嘴。”
阮喻头顶正上方垂下两条铁链和圆环,他吞咽着口水,在确定自己无处可逃后,只能识时务的听话照做。
身子转过去,就只剩后背对着穆修白。
尤其是双手被铁环束紧高高举起,他连压实脚底,胳膊都会扯的疼。
属于全身的极限拉伸。
“穆修白,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明明知道我就是害怕挨打才逃跑的,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我会听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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