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早上的相应课程后,也就完成了今日的所有课程,她倒是可以有两日的歇息时间。
“明后日都是课程,只需在家中自习便可,你们这段时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去做吗?”格佛荷百般无聊边走边踢脚边的石子冲欢愉俩人问道。
陈宛白听闻此言后,认真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但脸色颇为沮丧低落道:“回格格的话,并未,但是前些日子府中来了老家表姐和姨母上京投靠。”
陈宛白只要是一想到府中前来投靠的姨母俩人就一阵头疼,她们不仅是没皮没脸看不懂脸色,时常随意拿府中的东西吃食使用便罢,还……拿出去贩卖!!!
这种做法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且不说她的闺房犹如花园一般,随意表姐进出,之后她匣子里的首饰日日减少,若是找她还回来表姐便在众人跟前哭哭啼啼,说什么自己瞧不起她们母女俩寄人篱下。
以至于,她碍于脸面有苦难言。
听到这,格佛荷和欢愉俩人默契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
虽说谁家没有一个上门打秋风的穷酸亲戚,可这也实在是颇为不齿了些,欢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于是乎悄悄对格佛荷紧抿唇为难摇摇头。
格佛荷表示自己没有上门打秋风的穷酸亲戚啊!
但对于这个穷酸亲戚还真是来了三分兴趣,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穷酸和没有道德之人,才会做出这一系列骚操作。
自顾自往前走,假似疑惑问道:“你能说说其中的缘故吗?
若是实在感到为难的话,说出来只要不是你的错,本公主为你撑腰。”说着眸中迸发强烈的王八之气。
她的人谁敢随意欺辱!!!?干死她丫的。
此话落在陈宛白耳中心尖忽而被触动点了一下异常感动,内心里的丝丝委屈全都被勾出来,欲语还休泪先流,眼眶红润肩膀耸动一下抽噎低声喃昵道:“臣女谢格格关怀,只是家中之事本不欲家丑不可外扬的,可表姐和姨母的行径着实叫人脸红。
她们仗着父亲未曾起势之时的帮扶上京投靠,加上本是自家亲戚额娘姐姐,说是家道中落请求父亲帮扶一二,如此也算是有缘由。
可她们到来之际府中就开始过着鸡飞狗跳的日子,府中不是丢着就是丢那的,一开始父亲还以为是家中来贼造访,便立即抬脚往官府去。
见此姨母俩人吓得不轻才匆匆表明是她们俩人为了归家的盘缠,暂时借用府中看似不得用的东西典当出去,父亲大怒但碍于当初她们伸手相助的事情,狠狠训斥一番便轻拿轻放。
可从此臣女的闺房犹如表姐的闺房似的,她竟随意进出,还私自中臣女的匣子中翻找贵重首饰,表明暂借一番,待来日便双手奉还,可只要是沾了表姐之手后的东西犹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母亲也说若是和无脸之人纠缠甚深,于名声不利,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没了重新置办便是,不能让她们出去乱囔囔坏了父亲的名声。”每每想到这她都心疼自己的首饰,那可是母亲和祖母特意为她置办出来的东西。
家中本就不富裕,因为父亲只是一个小小芝麻官,且还是一个一点油水都没有的清官,加上父亲为人正直从不会为这点蝇头小利坏了自身信仰。
因此碍于父亲在朝为官,家中之人无一为商,所以平日生活银两全都是依靠额娘自己的嫁妆居多。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吗,格佛荷对身后陈宛白不以为然摆手道:“这件事情还真是简单,主要还是你们自己太重视脸面了,不敢和不要脸之人对上。
所以说只要是你比她们还没有道德之时,谁都拿你无法,最主要是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知道你在认怂什么?
就算是闹大了,丢人的只会是她们母女俩人。”对于这种小事情用魔法来打败魔法才是最见效的,她就不信再没皮没脸的人还能真正的不在乎名声。
不过就是看中这一家子心软和重恩情而已。
“是,臣女谢格格指点。”陈宛白垂眸拭泪对格佛荷感激点头道。
“那欢愉呢?你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做?”迟迟不见欢愉出声,格佛荷只好扭头对她出言相问。sxynkj.ċöm
使得一直沉浸在陈宛白对穷酸亲戚的表述中猛地吓了一跳,迅速本能反应止住脚抬眼愣愣看着她,憨憨张大嘴:“啊!”
出声后,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赶紧垂眸,对她鞠躬把视线落在前方紧张道:“回……回格格的话,臣女方才满心都是婉白之事,未成仔细听见格格所言,还请格格责罚!”
心中满是懊恼,沮丧皱紧眉头,恨不得伸手拍一下这蠢笨的脑子,竟然敢在主子跟前失神,且还傻乎乎于主子对视,这可是大不敬啊!
瞧她缩着脑袋一副鹌鹑样,格佛荷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不出来,出声后察觉不对劲下一刻还是使劲憋回去了,皎洁眨了眨眼睛,上前点了点欢愉垂下来的头,嬉笑道:“瞧把你给吓的,咱们之间何需这般谨慎?
在我跟前自然一些,你本是肆意妄为爽朗的性子,但是我发现随着你们进宫做了我的伴读之后,你们这性子多多少少都是收敛着。
可是害怕因为自己的性子惹了旁人不悦?”八岁多的孩子就想到收敛性子,还真是符合古代嫡女中大家闺女的精心培养,时刻把家族放在心中第一位。
听见她不计较的语气,欢愉顿时疏松一口气,浑身轻松抬眼于她对视一眼后匆匆挪开,假似恢复往日脾性爽朗道:“哪能啊格格,只不过这年岁渐长而还不知礼,到时额娘该忧心了。”
“就是嘛,这样明媚的笑容合该是挂在你脸上,想当初我就是因为你爽朗的性子而选上你的,可谁知随着时间推移倒是叫你越发胆小了。”
三人欢喜笑着对视一眼,默契不言语,双双互相告别之后,格佛荷径直去养心殿找康师傅。
守在门口的李德全大老远就看见这小人儿,立即脸上挂上灿烂的喇叭笑弓着身子上前温和道:“奴才给福皇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奴才还想着今日为何有喜鹊凑上前来喳喳叫,原是在这等着呢!给奴才报喜来了。”
“起磕吧!这李公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也难怪皇阿玛去哪都带着你。”格佛荷好笑地伸手在他帽檐上亲昵点点道。
“奴才也是离不开皇上。”李德全顺声起身讨好地笑着趁机聊表心意,好叫格格听见后能在皇上跟前说漏一两句,那他的好日子还能少吗?
格佛荷看清他眼里的小心机,瞬间心领神会笑而不语,抬脚进去:“皇阿玛可还在忙活?”
“回格格的话,皇上如今正在用膳,里面还有佩官女子和瑛答应在伺候。”李德全上前为其推开大门,边走边回禀道。
此话刚落地,格佛荷立即哑然顿住脚步,诧异扭头深深看了一眼李德全,叫他一时背脊一僵迟疑顿了顿手上动作,慌乱了一下下道:“格格?”
难道是格格不悦见到这些人?
可以往有的时候娘娘们在场格格也能淡然处之,怎么今日有些古怪?
格佛荷微微恼怒瞪了他一眼,真是这种事情怎么能不第一时间说明?
这种情况她进去干嘛?当夜明珠给他们照亮房间用的?
不过她这脚都踏进来了,还能不见康熙立即抽身离去?
格佛荷只能轻叹一声,迈着沉重的脚步继续进去,进去后见他们正在用膳,准确来说她们都是站在康熙伸手帮忙夹菜的。
“格佛荷来了。”康熙听见动静立即放下筷子扭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小娇娇过来,瞬间紧锁不悦的眉头舒展开来,喜上眉梢温和道。
“婢妾/奴才给福皇格格请安!格格吉祥!”身后的众人立即对格佛荷行礼。
对此,格佛荷假似轻松福身对康熙行礼:“儿臣……”
康熙这见到闺女而激动的心,压根等不及她行全礼,这腰肢刚刚蹲下一去一点点就被叫起:“起磕,快过来和皇阿玛用点午膳,你这奴才还不赶紧去御膳房提点格佛荷喜欢的吃食,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说着立即扭头冲梁九功轻呵道。
“喳,是奴才眼拙,脑子愚笨了些反应跟着慢,还请格格责罚!”梁九功脸上爬上纯皇诚恐自大一嘴巴子请罪,这帮忙拉开椅子的手才刚刚落下来,就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不轻。
暗中给身后的小贤子递眼色,示意他赶紧倒茶端上前。
小贤子立即领会,上前轻轻拉开椅子:“格格请上座!”后倒好茶水置于桌面上。
“你们起磕吧!”格佛荷对他们摆手示意,上前入座在康熙身侧。
“奴才谢格格恩典。”言语间满是感激,语毕起身转身想要出去,就被格佛荷叫停:“梁公公不必去御膳房了,这些菜式多到吃不完,不必浪费。”尾音刚消抬眼看着康熙娇糯道:“皇阿玛这些都吃了,不必为了儿臣浪费粮食。”
“你啊!还是这般心善,这点随了朕。”一想到暗卫调查到前些日子自己忽而又名声鹊起的原因,他对格佛荷简直是想镶进骨子里疼,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孩子。
可能是因为上天送来那么糟心儿子,之后觉得亏待于他,所以才会送来格佛荷这样贴心的孩子来弥补一二。
“你们俩先下去用膳吧!”康熙余光看这俩人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知道自个下去,真是惹人厌,对她们随意敷衍摆手道。
连聊表心意一点赏赐都没有,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恩荣,忽而被福皇格格搅黄,俩人心中犹如生嚼黄连,失落垂眸隐忍眸中欲落的水雾,暗哑着嗓音道:“喳!婢妾告退!”
随后不用对梁九功吩咐,他就已经很有眼力劲把用具拿上前,亲自伺候格佛荷用膳。
用午膳之后,康熙十分欢喜亲自给格佛荷净手,对于这种小场面,格佛荷表示让千古一帝帮忙洗手的感觉十分不错,就是他老人家手上茧子多得磨手刺啦一点,别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然而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那些新来的奴才瞬间惊得瞪圆眼,仿佛见到什么大秘密似的兴奋。
而对于梁九功这种老师傅而言,已经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甚至端着水盆的手依旧稳稳当当的。
收拾干净后,康熙给她倒杯山楂水解解腻,用余光对梁九功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咪咪退下去。
“格佛荷今日倒是好心情,怎么过来见见朕这个孤寡老人家了?”康熙瞟向她神色有些受伤幽怨,这孩子长大之后都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亲近随意亲亲抱抱了。
听见这老嫂子似的语言艺术,格佛荷惊得差没有吐出刚喝下去的水,诧异扭头看向他,随后想了想都是亲爹不管怎么作了,还不得顺着点。
于是露出讨好一笑:“皇阿玛瞧你这话说的,若是没有事情儿臣还不能上你这养心殿来啊?”
在康熙刚想张嘴就看梁九功抱着盒子匆匆进来,双手递上:“皇上!”
康熙接过递给格佛荷:“前些日子你不断用自己的私库布施行善,想来定损失了不少未来嫁妆,所以这是皇阿玛给你备好的银两。
往后若是有这种主意定要记得叫上皇阿玛掺和进去,免得皇阿玛得了好名声却一毛不拔这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
见此,格佛荷不接反推回去,摁在桌面上在康熙疑惑之际解释道:“既然都已经拿出去做好事了,那哪还能让皇阿玛弥补回来的道理?
这些银子皇阿玛还不如拿去找些可靠之人,在民间多起几座书院,聚集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们进行教习,如此一来他们长成之后,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谋生,还能减少社会上不良小偷小摸出现,何乐而不为?
加之皇阿玛定然也是知晓额娘让我的郭罗法玛们帮忙出海经商赚取了不少银两,由此得来,这事可行,经商利润多,皇阿玛只需善用商人,那咱们便可只需坐等家中收税便可。”一味的重农抑商,就真的只能吃草了。
隔壁大洋彼岸说不定重工业都开始发展了,他们这还想着天朝上国的美梦。
随着格佛荷的话康熙眸中的可惜之意越发深了些,也把这些话置于舌尖滚了滚,思索良久可得可行。
各行各业终归要有人做不是?
不过这件事情还得召集大臣们相商才能决定,哪能是他现在头脑一热拍板叫绝?
“此事你不必忧心,只需好生上课便是,说吧,今日你过来有何事?”他可不信这孩子是真的想念自己才过来一叙,若是如此她才不会挑选这个时间段过来,一般都是日光落山,或是早晨凉爽之时。
听见康熙不信的声音,格佛荷顿时心虚地眼睛上下转动一下,讪讪轻咳一声小声喃昵道:“儿臣想出宫玩两日,且能否带着额娘出去一趟?
就在公主府上请些好友相聚而已,皇阿玛可别多疑。”千万别觉得自己叫娴何出去是私会外男啊!
娴何多年未曾出宫见外面自由的天是什么样子了,加上连自己亲闺女的公主府长啥样都不得而知,所以此次出行,她私心想带着娴何出去玩一趟。
听见这贴心的话,康熙立即酸了,因为这贴心的话不是对他说的,失落的转动手中茶杯幽幽道:“你记得你额娘,倒是把皇阿玛落在家中了。”
此话一出,格佛荷傻楞惊愕看着他:“啊!皇阿玛不是还得留在宫中批阅奏折吗?
难道您可以跟着儿臣去公主府小住?这是怕是您放心不下宫……”
“宫什么宫,你个没良心的小破孩,亏朕对你这般好,有这种好玩的事情竟然只想到你额娘,哼!
奏折一事宫中不还有太子镇守吗?朕也是不一夜不归有何忧心?
有道是养儿千日,用于一日,是时候验证太子能力的时候了。”听见格佛荷一个劲推脱找借口,康熙还以为是格佛荷更爱娴何,这心中的柠檬立即成熟脱落下来,一整个咬住,酸的压根打颤。
“好啊,既然皇阿玛能一道出宫游玩,那是再好不过了。”康熙愿意去就去吧,她还能怎么办?
这老小孩,耍起性子的时候,她还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知听见她这样一说时候,康熙还特别臭屁梗着脖子嘴硬道:“你说去就去啊?
说得朕有多闲似的,要不是看在你诚心邀请的份上朕压根就不会浪费时间,且不说完嫔会不会随了你的愿愿意出宫都未尝可知,你就先做决定了。
你都不问问朕要不要跟着去!”真是越说越觉得委屈,好不容易盼来的闺女,心中竟然还有比他更重要的人。壹趣妏敩
格佛荷对此立即举手投降,好声好气给他倒茶赔礼:“都是格佛荷的错,未曾思虑周全,还请皇阿玛原谅则个。
您在格佛荷心中可是顶顶重要的,若是没有您何来今日的格佛荷?”
听见这样嘴甜的话,康熙余光偷瞄对上她真诚的眼眸,忽而委屈的心立即欢快起来,但面上还是不可置信迟疑道:“真的?朕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
“重要,重要,皇阿玛最重要了。”格佛荷在他说完之后,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见此,康熙的心飘飘然起来,傲娇得眉眼微翘,欢快拿着茶杯润润口,假似勉强道:“行吧!待你要出宫之时记得派奴才过来说一声。”说着对梁九功使眼色,接受到旨意的梁九功只能对太子报以同情之心,迅速出去叫替班的来站岗。
“喳,儿臣定记下了,那儿臣先行告退!”见他欢喜的模样,格佛荷好笑的起身对他做辑告别。
还真是一个好哄的帅老头。
“行,你赶紧去吧!记得出宫之时叫上朕啊!可别朕时间都空出来了,你却忘了,到时候朕可得给你备上家法。”康熙还是不放心多加叮嘱。
“好,一定记得牢牢的。”说完格佛荷赶紧闪人,因为今日康熙的糖分格外甜,她有点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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