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李虺闻言,这张恢居然想把另一个女儿送给自己,直接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张恢,老子都三十好几了,你把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给老子,你这是给了个老婆,还是给个女儿?老子的干儿子都十二了。你这是打算给老子当爹呀?”
张恢本以为有机会跟李虺把关系拉得更近一些,哪知道适得其反,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大人,小人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想对大人表示感谢,实无冒犯大人之意呀。”
李虺佯作压抑怒气,喘了半天气,问道。
“张氏在豫章有多少田产?”
李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张恢一愣。
“大人是想要些土地作为嫁资?”
“算嫁资也行,你张家当初跟随王家给我闹辞官,今日总不能白白再让那些张氏子弟在此为官吧?我这个太守怎么着也得有点好处吧?”
张恢一听李虺这么说,只感觉牙花子一阵阵的疼。要知道,土地对于士家而言,是他们可以不事生产,专心读书,得以出仕为官的基础。
见张恢表情痛苦,如丧考妣,李虺接着说道。
“你张家在庐陵的土地,没有十万亩,也有八九万亩。就拿两万亩土地的地契来当作嫁资,你这七八个子弟的官职就算作是我二弟的聘礼了。张家主意下如何?”
张恢闻听此言,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大人,两万亩?五千亩如何?”
李虺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张家主有辱士人风骨呀,如何做起商人讨价还价的勾当来了。五千亩只够嫁女儿,官职的事就免了。”
“大人,两万亩实在太多……”
“舍不得也没关系。反正你女儿已然被我二弟抢走了,怎么算也不吃亏。”
张恢见李虺居然开始耍无赖了,万般无奈之下,一咬牙道。
“大人,一万五千亩,实在不能再多了。”
张恢已经带着哭腔了,可李虺并没打算放过他。
“也行,那就再给庐陵的驻军送一万石粮食。反正你们家存的粮食再不吃就要发霉了,我麾下的将士们倒是可以给你帮帮忙。”
李虺已经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张恢彻底的后悔贸然的来找李虺商量典韦与自己女儿的婚事了。这可不仅仅是赔了女儿,还有土地和粮食。
张恢的心在滴血,李虺却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张恢无奈,为了家族子弟的仕途,这亏本的买卖他张恢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得到了张恢的同意,李虺当即带着张恢去见典母,将典韦的婚事告诉给老太太。
典母一听儿子要娶媳妇,还是士家大族的女儿,当即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当得知典韦将人家女儿抢走,典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老大,你去一趟庐陵,把这个没出息的给我带回来。顺便把人家闺女也带回来,张罗张罗,把喜事办了吧。”
李虺应道。
“娘,孩儿明日便去庐陵把闻生和弟妹给接来。您和张家主商量商量,这婚礼怎么办。等闻生回来,就给他们成婚。”
典母点头答应,与张恢寒暄几句后,李虺便打发张恢去客舍休息。
送走了张恢,典母拉住李虺,无奈的说道。
“老大,你也三十好几了,膝下也没个跟自己姓的孩子。娘现在也不拦着你了,等闻生回来了,你就先把王氏娶了吧。再过些日子怕是肚子就要大起来了,让旁人看着,好说不好听。”
李虺一脸惊诧。
“娘,您都知道了?”
典母哼了一声。
“娘是过来人,王氏每日吃了吐,吃了吐的,为娘还能不明白。”
李虺嘿嘿的偷笑,总算是把典母这一关给过了。这一等可就是三年啊,要是当初在石猿山就把王洁给娶了,这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转过天,李虺带着郭靖去了一趟庐陵,直接给典韦来了个捉奸在床。二话不说,就把典韦和张恢的女儿直接带回了南昌。
典母见着儿子带着媳妇回来,笑得满脸的褶子。笑着笑着,又板起脸训斥典韦道。
“逆子,因何凭白抢人家女儿?”
典韦瞪着大眼珠子,挠着头道。
“俺见到张家小姐就想让他给俺当媳妇,俺就直接扛回去做俺的媳妇了。”
李虺噗的一声乐了出来,可是当着典母的面又不好意思捂着肚子笑,想到典韦被自己赤条条的从床上拽起来的样子,只能硬憋着不笑出声来。
典母用手戳着典韦的脑门,厉声道。
“想要娶媳妇也该给为娘与你大哥说一声啊,有你大哥出面,难道还怕娶不到吗?”
李虺心道。
“若是真的要自己去向张恢提亲,恐怕事情的结果还不一定会是什么样呢,反倒是典韦这一番抢亲倒是抢来了不少好处。”
典韦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扭着头道。
“那婚礼太麻烦,又是这样,又是那样,俺等不及,俺怕麻烦,俺就先把这媳妇娶了,剩下的再说。”
李虺听罢实在是忍不住了,噗的一声是彻底笑了出来。
“闻生,媳妇你都敢抢,还怕麻烦?”
“大哥,那些繁文缛节俺不习惯。结个婚又是行这个礼,又是行那个礼,俺觉得不痛快。”
典母呵斥道。
“那你抢了媳妇就痛快了?人家娘家都找到你大哥的太守府来了,你让为娘的脸往哪搁?逆子,这几日哪里也不许去。等你大哥婚事办完,就给你们俩办个婚礼,然后就在太守府待着,哪都不许去。啥时候媳妇怀上孩子,啥时候再回军营。”
李虺一瞧典母这是拿出家长的威严来教训典韦了,这下典满就要被造出来了。
典韦听典母说让他哪都不许去,就在府里造人,居然十分乐意。这倒是出乎李虺的意料之外。
“那敢情好,俺就和媳妇在府里,哪也不去。”
典韦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张沛菡的手,两人对望着,典韦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的羞涩。
李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典韦是抽了哪根筋了?难不成是一大把年纪初尝禁果,有些不能自拔了?这倒是没看出来。”
“闻生,生儿子是好事,可得保重身体。”
李虺本想说“不可沉迷酒色”,可话到嘴边又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张沛菡就在跟前,这话说出来,有点太那个了。
于是,在戏志才的主持之下,李虺终于在穿越了五年之后,正式举行了婚礼,算是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只可惜,这婚礼只能行礼,不能洞房。李虺只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行着各式的汉代婚礼礼节,除了合卺之礼和拜天地之外,李虺还真不知道汉代的婚礼竟然如此复杂,光是绑头发就绑了两回。
不过反正也不能洞房,婚礼之后,李虺便与手下的文武开怀畅饮,喝得东摇西晃,进了洞房就一头栽到床上。
“亲爱的,来,让我摸摸咱儿子。”
李虺没羞没臊的把手直接伸进了王洁的衣服里,王洁对此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其实二人暗通款曲也有两年多了,如今连孩子都怀上了,哪里还有什么羞耻之意。
“主公,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
李虺大着舌头含糊的说道。
“你不是都生了三个儿子了吗?这个肯定也是儿子。”
王洁微微有些嗔怪道。
“妾身只有叔至一子,何时生过三个儿子了?”
李虺眼神迷离的看着王洁。
“这是叔至说的呀,叔至是老三,前面两个都夭折了,难道不是?”
王洁一脸无奈道。
“前两个夭折的又不是我生的,那都是正室所生的。而且生第二个的时候难产死了,叔至他爹才又娶了妾身的。”
李虺这才明白,原来王洁只生了陈到一个,怪不得给人一种还是十分紧致的感觉。
李虺的婚礼过后,紧接着便是典韦的婚礼。看着五大三粗的典韦与娇小可人的张沛菡,典韦足足有两个张沛菡那么大,简直就是极端的反差。
典韦明显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敷衍了婚礼的流程,待到送入洞房之时,干脆自己扛着新娘子就跑了,引得众宾客哄堂大笑。
唯独张恢看着这一幕,简直比吃了黄莲还要苦。本想通过这桩婚事,从李虺这里捞点好处,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赔了女儿、土地、外加粮食。
酒宴上众人说说笑笑,张恢却独自喝着闷酒。
彭蠡泽长江入口,二十艘人们从所未见的数十丈大船从这里顺着长江向东驶去。m.sxynkj.ċöm
这些大船都是用豫章水军现有的船只中尺寸相同的各类战船改造连接而成,并将其中一半的船只上层建筑拆除,铺设了木板,形成了宽阔的主甲板。每一艘船的船头有两艘二十余丈的大型楼船并排拖拽着顺流而下,就像后世长江上经常见到的大型拖轮。
甲板下层的船舱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为了防止碰撞导致酒坛碎裂,每一个坛子都用草绳缠绕起来,作为缓冲,保护起来。
正是鱼虾肥美的时节,江面上也有不少渔船正在泛舟撒网,陡然见到如此庞然大物顺江而下,江中的渔船赶紧收网,纷纷向两岸躲避。
李虺与戏志才坐在前方楼船的顶层船舱里,透过窗户,李虺看着这一支规模不大,但体量却巨大的船队正在江面上劈波斩浪。
“志才,这管承若是见到我等的战船,不知会不会当即驾船逃走啊?哈哈哈……”
“主公,管承岂会逃走,他还等着喝船上的‘湖水’呢。”
想到管承发现酒坛的秘密之后,气得一脸铁青的样子,李虺还真的是些期待。
“主公,日前忠已命宋神臂前去管承处说明了用云中仙代替粮食一事。起初管承并不同意,不过待他使人前去青州打探之后,便立刻返悔,答应以云中仙代替粮食。”
李虺闻言突然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
“哦,这是为何?”
戏志才摇扇轻笑道。
“主公,你可知这一斤云中仙在青州能换到多少粮食?”
“不是二十五斤吗?”
“如今早已到三十斤了。”
李虺一听这都已经快两斗粮食了,这说明青州乃至中原地区的粮食价格已经到了一种何其恐怖的地步,甚至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粮食了。更何况,汉朝本身的货币量就很少,官员的俸禄都是按粮食来计算的,赏赐也是布帛绸缎之类的纺织品。看来汉代的经济模式只是较原始的以物易物稍微强了那么一点,想要玩什么金融之类的现代经济模式实在是天方夜谭,就连起码的货币基础都不完善,想要空手套白狼,还实在是不太现实。
更何况,眼看乱世将至,除了黄金和粮食属于硬通货之外,货币的购买力下降和贬值也就成了必然趋势。不过五铢钱倒是因为总量有限的原因,或可逃过一劫。
“志才是说,这青州的粮价又涨了?”
“主公,这可不单单是涨了,而是还要涨。管承也不是傻子,青州黄巾乃是天下最为猖獗之地,土地荒废者甚多,粮食自然是一年比一年少,粮价自然也是一年比一年高。管承要了粮食,自然是越吃越少,况且海上潮湿,粮食存放过久便会发霉变质,不如酒窖藏存放方便。只要有酒,粮食不就可以随时换了,管承是想通了这个,才同意以酒充作粮食之举的。”
李虺点头。
“这管承倒是会算计。可惜,他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他的末日就要到了。只要将仲严换回来,我就要让管承知道知道后悔二字是如何写法。”
戏志才略一思索,反问道。
“主公,因何不就此收服管承?这管承可是海贼,若将其收入麾下,他日主公打造海军,岂非事半功倍。”
李虺冷冷一笑,摇头道。
“志才切莫以为这海贼摇身一变即可成为海军。志才也见到甲板之下原先安置桨手之处,如今已成为货仓。只消十数人照看好那六台发动机,如此巨大的一艘拖船便可纵横大江之上。今后的水战,乃至海战,都将不复往日交战之法。那些海贼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再说仲严乃是吾之师兄,他管承敢以之相要挟,索要粮草,吾岂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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