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铎说道:“为了殿下的安全起见,最好的办法是书信往来,然而侯府已经没有时间了,七日之后侯府和陆寒就会有一场血战,乔翀孤立无援,很可能死在陆寒手中。”
“乔翀很着急,而属下人微言轻,没有资格与乔翀谈判,所以……”
拓跋仁厚明白了,
他必须尽快和乔翀见上一面。
“见与不见,殿下尽快拿主意吧!乔翀很犹豫,他说他不想死了还要背负着卖国的骂名,如果时间拖的太长,对我们很不利。”拓跋铎说道。
漆黑的密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拓跋铎,还是拓跋仁厚他们都知道,和乔翀这头江东猛虎见面,极其危险。
稍有不慎,北周的九皇子就会送入虎口。
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
不然我拓跋仁厚何至于冒着性命之危跑到庐江来,
最难得不是和乔翀见面,而是说服乔翀,
如今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难道自己要止步于怯弱?
“不,”
“我拓跋仁厚决不放弃,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拓跋仁厚暗暗咬牙,下定决心明日就去安排会面,只是……“你觉得,在哪儿与乔翀会晤比较妥当?”
拓跋铎未加思索,与乔翀这样的猛将会晤,自然要在大周境内,“合肥守将是主人心腹,乔翀若有北投我大周的想法,就让他到合肥来面见主人。”
拓跋仁厚沉思片刻后,很是不安的追问道:“合肥,乔翀他敢来吗?”
拓跋仁厚虽然年轻,却向来沉稳,只是关乎着自己的大好前程,很难不紧张啊!
怕就怕乔翀有诸多顾虑,不敢来,时间紧迫,岂能枯等。
拓跋仁厚甚至在想,“实在不行,我去侯府见乔翀也无不可。”
宁可孤身涉险,拓跋仁厚也要争取到乔翀的支持。
拓跋铎态度坚决,“主子万万不可,您身份尊贵,乃天潢贵胄,岂可立于危墙之下。不行,此事卑职决不答应。”
拓跋仁厚何尝不知自己去侯府要冒多大的风险,奈何他已经没得选择了,乔翀是他唯一的希望:“不,我亲自去侯府见他,这样更显得我们诚意十足。”
拿下乔翀是重中之重,为此,拓跋仁厚不介意深入虎穴。
“你,这么想见我?”
黑暗中走出三个人,一个是拓跋仁厚朝思暮想的乔翀,另外俩个是他从北周带来的顶尖高手。
……
“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什么情况?”
“快,快去看看。”
陆寒,甘虎,鲁恕良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城门所在方向望去,完事儿又看了看火光盈天的徐府方向。
当然徐美丽这会儿没多大心思关注城门什么状况,忙着救火呢。
陆寒面色发白,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只是……他实在无法相信,吴有缺乔翀他们会如此疯狂。
陆寒一直很担心吴有缺会效仿他,率军冒用王麻子的名义屠戮他治下百姓,杀的多了,皇帝就会震怒,然后把他给撸下来。
为此,陆寒今日甚至颁布法令,特地从城中抽调了一千多官军分布在毗邻侯府封地最近的几个交通要道,设卡阻拦。
万万没想到啊,吴有缺会直接攻打皖城……
“吴有缺,乔翀他们想干嘛?”www.sxynkj.ċöm
“狗急跳墙,想直接杀了我吗?”陆寒状若疯癫,破口大骂着。
陆长生面色冷峻,道:“先离开太守府,是否狗急跳墙,明日一早自有分晓。”
甘虎刚从徐府回来,还没睡觉,一个人坐在那自顾自的喝酒,他脑子不行,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去琢磨,去品味,想明白其中的一些细节。
喝着喝着,正愣神呢,突然一声巨响,震的他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老大,出事了,出大事了。”水鼠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面色苍白的说道。
甘虎:“嗯?”
水鼠:“徐府走水了,是王麻子造的孽。”
接着水鼠又道:“王麻子杀进我皖城了,西门那边死了好多府军。”
“什么?”甘虎麻了都,王麻子杀到皖城来了?
什么鬼?
王麻子不是在徐家潜山桑园吗?
他不是听从徐美丽和陆寒的号令吗?
怎么突然狗咬狗呢?
“不对,”
“不对劲,”甘虎瞳孔渐渐的放大,眼球特别突出,表情类似二哈,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也就是吴有缺不在,不然甘虎四方四正的身材,乍一看,吴有缺肯定会惊呼,这家伙准是头大脖子粗的范伟附身了,太有二逼气质啦。
会不会是吴有缺和乔翀带着虎敖军杀到城中来了?
甘虎脑子里边冒出这么个想法,
这么一想,甘虎顿时如坠冰窖般遍体生寒,慌慌张张的催促水鼠,手脚抖的,隐约有打摆子的节奏。
“快,快,我们离开这。”
皖城南门的城门楼子下面,徐家纵火案的主犯吴有缺,悠哉悠哉的趴在城垛上,望着前边大火冲天,烧透了黑暗,连带着晚风都变得灼热。
灰烬隔着二里地飘落下来,
吴有缺忽然觉得……嗯,吴有缺这名字,不大合适,自己应该叫吴缺德。
贴切。
“风光正好啊,一把火,天都烧透了。”在这样一个没有电灯的时代,给这个嘈杂的夜晚增添一道瑰丽的色彩。
全城的老百姓都出来观看了。
很壮观啊!
“嗖!”
一道风吹过,乔翀一手拎着一个人来到吴有缺身旁,也不知道这老东西从哪儿蹿来的,吴有缺吓一大跳。
“带他来做什么?”吴有缺盯着共天盟大商会的副会长拓跋铎。
乔翀解释了一句:“我担心拓跋仁厚不会说人话,干脆把他一块带过来。”
“你真是个大聪明。”
“走,回家。”
吴有缺身后,乔翀由衷的赞道:“你才是大聪明。”
乔翀服了,打心眼里钦佩这小子的洞察力,仅凭拓跋铎的一个反应,他便笃定拓跋仁厚在皖城。
看着吴有缺年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拓跋仁厚,乔翀委实难以相信,“足智多谋,算无遗策的,不应该都是老头吗?”
麻了,乔翀头皮麻了,不只是身体在颤抖,在哆嗦,连带着灵魂也仿佛滋了一裤兜。
甭管庐江侯府以后和国君关系怎么撕裂,拓跋仁厚在他手里,从这一刻起,新政,算个屌!
终于他妈的破局了。
乔翀激动难耐,好想去富春轻轻的在安靖帝耳边说一句,“安靖帝,我次奥泥玛!”
吴有缺有点犯困,
好多天没熬夜通宵了,这会儿凌晨三点多,吴有缺眼皮都在打架,“好想抱着秋彤细嫩的脚丫睡觉啊!”
“啊!”
吴有缺打了个哈欠。
“蓄才呢?”
“快去把蓄才叫起来。”徐美丽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温文尔雅,淡定沉着的徐家千金形象不复存在。
“少爷,走水了,快起来啊!”几个仆人大喊着,一边疯狂敲打着房门。
哐!
房门洞开,一个婢女光着腚就蹿了出来。
接着又是一个,
两个,
三个……
全他妈光着腚,磨盘大的肥臀跟鸡窝里下蛋的老母鸡似的,扭着腚四处乱窜,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徐蓄才是抬出来的,昨晚他试着突破自己的人生,九个女人,这会儿睡得跟头猪似的,就是天塌了也叫不醒他。
时间过得很快,天亮了。
贼老天,贼他妈的亮堂。
五千多平米的园林式别墅,这会儿虽然已经沦为废墟,烧的只剩下残垣断壁。
但是呢,它的好处也完美的体现出来了,
它烧的持久啊!
足足烧了大半夜,还在烧。
浓烟滚滚,夹杂着一股子喷香的烤肉味,灰烬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一些烧成焦炭的尸体。
徐广田瘫坐在徐府门口,嘴巴大张着,没哭,也没哀嚎。
麻了已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根,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可惜,它不是梦。
“老夫年近五十了,身无寸功,足无寸土,只有髀肉复生。庸庸碌碌,日月蹉跎,死了老婆才攒下这么一间大院子,我这等人,就不配享受吗?”
半生积蓄付之一炬,不知何时,徐广田已是泪流满面,眼泪是自己滚出来的,悄无声息的流泪最是痛心。
没人察觉到徐广田的异样,五千多平米大院子烧成这个逼样,眼前的画面过于震撼,数百家丁仆人和徐美丽他们一样瞠目结舌,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甘虎屁颠屁颠的跑来,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一幕幕,然后替徐家愤慨道:“这……肯定是吴有缺干的,挨天杀的畜生!”
骂吴有缺时,甘虎是阵阵后怕,索性吴有缺是冲着徐府来的,这要是冲着自己……“嘶!”
不知道是惯性,还是怎么地,一听到“吴有缺”这三个字,伤心过度的徐广田再也扛不住了,哇的一下,呕出一大块血,旋即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爹……”
很快陆寒也收到了消息,
“我是真没想到啊,这小子会如此癫狂,本官还担心他会屠我治下百姓,未曾想他竟夜袭皖城,火烧徐府。”陆寒忍不住为吴有缺的疯狂举动欢呼。
“卧槽这年轻人!”
“卧槽!”
半晌,冷静下来后陆寒问:“除了火烧徐府,他们还在城中做了什么?”
陆旭一问三不知,他忧心忡忡的站在那,脑中一片混沌,压根就没听到陆寒说什么。
徐府让人给烧了,美丽这会儿该多伤心啊?
要不是平日里陆寒过于严厉,积威已久,这会儿陆旭只想飞奔到他爱人身边。
陆长生眉头深锁,面露不解的说道:“昨天夜里乔翀也进城了,和两个神秘高手干了一仗,之后便没了动静。”
半个陆地神仙境的乔翀与人干了一仗,动静不小。
陆寒心中不安,虽然猜不透吴有缺夜袭皖城的目的,但总觉得这小子搞出这么大动作,肯定不是火烧徐府那么简单,一定别有企图。
“去查明情况,我要知道吴有缺夜袭皖城,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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