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也有零星蠢蠢欲动者,却应不能被视为纯百姓。
“奉殿下军令,火烧李氏庄园!”
斥候大声将夏严隆军令传达给夏泽。
夏泽的大眼睛和小眼睛瞬间精光闪耀,“娘了个腿的,还是殿下英明。李氏这帮人蔫坏蔫坏的,竟然让这些百姓当先锋,亏了先人的,良心坏透了。”
“拿起刀砍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总之......还是殿下考虑的周到。”
“娘了个腿儿的!”
斥候轻轻低下头,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娘儿俩一腿,不是老殿下口头禅吗。
“来人呐,刀出鞘,剑上弦,火烧李史庄园!”
一阵枪声响起。
夏泽阔步走在众军中,朗朗上口地喝起酒来。
“喏!”
一齐喝声震天下。
士兵们步伐齐整,搭弓矢、点滚油、把熊熊箭矢瞄准李氏围墙。
还在小区里游荡的老百姓见此情景顿时行动比任何人都要迅速。
有的匆忙冲进李史庄园,有的撒开双腿向别处奔去。
作战,明确打响。
太子反击过来!
“放!”
斥候盯紧了夏泽,猛吼。
熊熊燃烧的火箭就像一颗流星划过日上三竿,抛在李史庄园里。
一轮齐射即有近二千箭和近二千着火点。
只一会儿工夫,李史庄园里就燃烧着熊熊烈火。
宁静得像独处世外的李史庄园里,立刻响起了喧嚣声。
“走水了,走水了!”
“快来人,太子攻进来了!”
……
“放!”
第2轮火箭又被点燃落入李史庄园。
“放!”
“放!!”
“放!!!”
……
夏严隆手下的这些部队装备精良,一点间并不缺少羽箭。
单是枹罕城中那几支羽箭也足以让夏严隆好耗上一阵子。
“快快快,我们这边没箭了,再远一些过来。”
一个战士大声喊着,声音很大,很快就被远处传来的枪声吸引过去。
一个战士开口喊。
这样的喊声连续起伏地传达给李史庄园附近三条大街。
而且到此时为止他们已把一万余羽箭乘火光送到李史庄园。
在这个早春干旱季节,大火趁着天借风,烧得颇有面子。
此刻,李史庄园已经十不存二了,有八成的面积都起来火灾。
还有的也许真倒霉,直接用火箭钉死,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与大火相配合,使得李史庄园瞬间仿佛化为修罗地。
突然李氏庄园的三门同时开放。
一小队明刀亮甲士兵从里面冲出,锋芒直追夏泽率部。
夏泽嘴角一咧,一脸的凶光,扯着嗓子一声大吼,“兄弟们,刀都给攥紧了,弓捏准了。建功立业,功成名就的时机就在此刻,杀!”
“呼!”
将士们喝得很沉,齐齐向前迈步,张弓引箭,冲来李氏部曲,先来了一波箭雨打招呼,再反背铁弓,拔出冰冷森森唐刀。
“杀!!!”
就像两头蛮牛撞在一起冲锋刚一动,大街就突然剧烈地颤动。
大地...地震?
话说夏泽是第一个念头,但是他迅速回应说没有。
大范围进军造成地面震颤。
可这念头,却使他更显得几分惴惴不安,不禁想,李氏背后是否也暗藏伏兵?
是打仗,还是撤兵?
当大脑为这一问题纠结时,夏泽带着士兵冲锋陷阵的步伐并未停止。
眼见即将两军交兵,夏泽内心愈发焦虑。
可就在此时,这支神秘莫测的部队总算在转角处露出庐山真面目。
当先两旗,一曰朱红夏日,一曰墨黑—肃!
自己人?!
见到这两面大旗的刹那,夏泽内心的惴惴不安全部消失殆尽,内心顿时变得比任何人都端正。
“兄弟们,援军到了,给我砍死这帮娘了个腿儿的!”
一个壮实汉子在他身后大喊着。
夏泽张开双臂持刀咆哮着。
“吼!”
原本仍在颓势中的夏泽方面却毫无张力地直接成为优势一方。
本来是2对4,转眼间,变成9对4。
只要这九千人都不是傻子,基本可以闭着眼睛把这四千人摁在地上摩擦。
而其所带来的后果却又显得有些过甚。
在那个年代,独领军饷,战斗力就有些可怕。
整个战役前后历时仅有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就告结束。
李氏四千部曲中,战死、逃亡、幸存的只有不足六百人。
一袭绝准碾压式—压制!
……
熊熊烈焰中李氏庄园里,几位老人加上几位中年人,具满脸哀伤地站在高楼里。
从他们的视角出发,能够完整而清晰地看到三面街道的一切。
“诸位,我李氏完了!”
“完了,是真的完了,这楼我也不下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我李氏数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对了,这楼已经烧起来了,好像我们也无处可下了。”
一众老家伙,中人,转过头去看那讲话的人。
“就当,这是我们李氏宗族最后的尊严吧,诸位,来生再见!”
“也罢,最后的尊严。”
“来生再见,诸位。”
火焰涌动着滚滚而来,而这十几个人的影子也随这木楼而逐渐消失。
……
“就这?”
夏严隆听到夏泽关于这场战役的报告后脸上露出了怅惘之情。
“他们这么不经打的吗?”
夏泽神情顿时怪异起来,真是太子殿下、殿下牛批。
这句话换了别人,也该问不着。
尽管士兵的战斗力也着实令夏泽大为惊讶,不过这场战斗似乎也不是那么轻松。
夏严隆果然大跌眼镜,进入狄道城后,他可小心了,怕不小心惊到李氏这条大地头蛇。
结果打了一刻钟就结束了?
丫的是不是逗我玩呢?
早知两人如此未经打击,夏严隆肯定是提前出手,完全不能等此刻。
也和他们一起在这躲猫猫、玩心、闲着呀?
!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只纸老虎。”
夏严隆满脸的嫌弃,“好心疼,真特么好心疼,好多的粮食啊......我屮艸芔茻!”
夏严隆此刻恨恨地将李氏一伙已死的人,揪了出来又勒死。
早知他们如此未经殴打,他便没有命令用火箭打招呼。
这么多食物,有多少灾民可以复活呀。
他跑到狄道去,一为消灭李氏,二为李氏食物。
原来,只因害怕被林国勾上的人,身后的阴招让他小心而小心,迫不得已甚至动用火攻,最终导致,你甚至一刻钟也没坚持下来,居然全冷却下来。
这使夏严隆心里,既高兴也有几分心痛。
他,真的很多虑。
好气呀!
“殿下,如今李氏灰飞烟灭,我们已全面接手了狄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的!你先说!”
夏泽问。
看这主子那副样子,夏泽就是心中难以名状的怪诞,他真的想不明白这场战斗究竟哪来的容易,他认为,这是一场实实在在的硬仗。
夏严隆在唏嘘感叹之中回过神来说:“先救了吧,李氏这些食物能劫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呢。”
“李氏的庄园中确实存有一部分的粮食,卑职已命人抓紧抢救了,不过,李氏大部分的粮食和财宝,好像并不在庄园之内,应该是在其他的地方,只是卑职还没有找到。”
“我想你一定会很好奇吧?我们这里的土地都非常肥沃,可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田地被开垦呢?”
夏泽说。
夏严隆突然抬腿是一脚“刚才在说什么呢?”
夏泽被踢得一颤,“殿下,我说错什么了吗?”
“李氏的全部粮食并不在庄园内?”
夏严隆两眼睁得像吊睛的白额虎,吼了起来。
他那表情兴奋得像被注射过无数根针激素、兴奋得有点发狂的牛儿。
夏泽有些害怕,他默默地点点头。
“这个......卑职没说吗?”
夏泽有气无力地说。
八尺钢铁大汉瞬间变身柔软柔弱小娘子。
夏严隆抬了抬腿,就是再踢,“你什么时候说过了?既然没找到,那还在这里等什么?赶紧滚去找。就算是把狄道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粮食给我找出来。”
夏泽赶紧应声两声,从小院中疾奔而出。
他一直认为今天他这个主子有点太平常了,很阴。
就这样没准要被打了,他还有点躲躲闪闪。
惹不走,然后躲躲闪闪。
夏泽离开时,夏严隆的拳头被轻轻地打了一下,念叨了一声:“运气还算可以嘛,哈哈,粮食有了,那这一战大概算是完美的成功了。”
心情舒畅的夏严隆终于有兴致去考虑狄道的下一步布局。
狄道位于青州之南,毗邻益州,又可称为青州城南之关。
且,狄道拥有青州仅有的草原牧场。
农耕地区又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的地区。
无论放牧或耕种均具有某些独特的条件。
惟一的局限,大概是山多石头多,能开垦的田地不多。
然而狄道之开发夏严隆之规划却是先建构精神。
要使狄道人民具有热爱青州、奔富强、奔自由的价值观念。
以此又慢慢达到狄道富民、强军之目的。
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夏严隆对这个问题依然充满信心。
有历史经验和前车之鉴,此事亦有迹可循。
狄道将成为其在青州重新策划建设的十点之城。
它还会成为青州今后南部口岸,汇南方益州,东有中原西有游牧民族三方货物,建设强大商业城市。
这样想着,夏严隆突然很兴奋。
果然也是一款建造类小游戏,让人心神向往呀。
坐书房前提笔顿顿挥洒自如,时隔不久,一个简略版狄道开发蓝本,便出自夏严隆之手。
“身在异乡,如此,好像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故乡的影子。”
这种念叨是淡淡的,却又是沉甸甸的。
这就是夏严隆永远深藏着的,回不了的家乡,然后手造了个他者。
这可以说是寻找灵魂上的安慰,可何尝不也是件好事。
窗外传来护士们铿锵的脚步声。
“殿下,萧都尉与隆司马的军纪抄写已完毕,请殿下审阅。”
“好吧!你先写一个字。”
护卫抱拳后,在夏严隆案上,放上厚厚一沓纸片。
夏严隆只随意扫了一眼说:“把他们放出来,叫他们带人去修城墙。”
“喏!”
这地方夏严隆准备多待一会儿.
最终获得解放,萧二与隆五相拥而泣,欣喜不已。
这些日子的时光在两人心里都是最为珍贵和煎熬的。
一百零八条军纪他们早已经烂熟于心,而且认知得特别清楚。
黄二娘蹲坐在旁边的柴草堆上,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两条小山似的汉子,低眉之中不知在何物。壹趣妏敩
甩开酸胀的腕子,黄二娘站了起来,“二位,看在我们帮忙抄了这么多遍军纪的份上,烦请出去之后在太子殿下面前为我们说说话,我们九岭山寨愿意归降。”
萧二大胳膊一甩,擦了一把鼻涕说道:“小老妹,这你放心,你这几日的表现哥哥我也看在眼里,这么水灵一姑娘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山贼,也写的一手好字,我兄弟二人一定会在殿下面前为你求情的。”
黄二娘自由地抬手说:“那么谢谢你。”
萧二呵呵地笑起来,搔着光秃秃的头说:“见外了,见外了,嘿嘿。”
他,萧二,此生最痛恨忘恩负义的人,要不是黄二娘他们几个人帮着抄下来,萧二对自己这条小命不得不交待给这几张纸条表示严重质疑,真是苦不堪言。
这情分萧二要记住。
离开居住了近一个星期的柴房后,萧二与隆五情绪豁然一亮。
但两人还记得同意黄二娘之事,一出道马上求见夏严隆。
狄道蓝图,夏严隆早就计划得模棱两可,如今差强人意。
他要的是一批能够舌战群儒、而且谈吐具有充分煽动力与影响力的人才。
正好纠结的时候,萧二和隆五来了,瞧那两个放浪形骸者,夏严隆有点憋得捧腹大笑,人浮马翻,一瓢要被打。
“感谢殿下给我兄弟二人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已幡然悔悟,自今日起,必当恪守军纪,严格约束属下。”
“大哥,你放心,我会尽力改正错误。”
萧二震声音说。
这是隆五与隆五讨论已久、揣摩已久的一句话。
尽管萧二总感觉太子是借了这些军纪才颁的。
但是应该去的情况与过程都必须去。
以防如果他猜错的话,就不愿意再走进那小黑屋去。
夏严隆微笑着看了看那两个人,“忽然间说话好听了,倒是难为你了。狄道城墙年久失修,此事便交由你二人去办,用全新的水泥浇筑。”
“喏。”萧二低头弯腰应了一声,“殿下放心,我二人错过了与李氏之战,这一次必定好好表现,不对,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走出小黑屋后,萧二才知道李氏被平定,李氏庄园也都成了焦土。
这条新闻不比几道雷霆劈到萧二,他为此战而战,筹备这么长时间,原来等真的开战了,他们则干脆缩进小黑屋,面抄军纪。
心痛呀!
“嗯。”夏严隆轻应了一声,嘱咐道,“水泥的配方,切记要做到严格保密,不能泄露出一丝一毫。”
“殿下放心,此事我二人亲自办,绝不会让除了我与隆五之外的第三个人知晓。”
“是呀!我们也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萧二说这话的时候,全身鼓着劲。
错过李氏之战后,对于整修城墙这一使命,异常重视。
“嗯,那就忙去吧。”
夏严隆表示。
萧二却犹豫了起来,他低头道:“殿下,还有一事。九岭山寨黄二娘托卑职请求殿下,九岭山寨愿意归降。”
“黄二娘?”
乍然之间听了这名字的夏严隆还是有些小小的困惑。
略一思索,才想到。
黄二娘是长得很飒爽英姿、上门与之交涉的女山贼。
这群山贼似乎也是相当悲惨。
声势浩大的下山,意图抢得富甲一方,不料酋长率先登门送头,便如此完犊。
尽管有着如此丢丢恻隐之心的夏严隆却不要他们。
山贼生性温顺,招了安,是颗定时炸弹。
金城大后,屯民众十余万人,任意挑挑挑,就可搞到边军一、二万人。
拉山贼充头似乎根本没那必要!
听之任之,这当然不行。
可若全砍了他们,好像事儿也不能这么办。
好吧...似乎还很棘手。
冥思苦想间,夏严隆见到萧二有些热切。
“怎么?你已经和那个女头领有故事了?小柴房里那么多人,你们两个是怎么干起来的?”
“是啊!怎么会呢?”
夏严隆惊问,他在萧二目光里,看到这个故事。
萧二一下子还害臊了,“殿下,您这......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卑职就是觉得,那些山贼也不算坏,所以就答应了她,在殿下面前求个情。”
“你答应的早了。”
夏严隆不客气,是盆凉水。
萧二愣住了......
“殿下,招安过来,也是一群能干的兵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想把你安排到部队里去。”
萧二很没底气的支吾道。
夏严隆摇头,“你们都是边军出手,尚且没有规矩,不听号令,肆意妄为。你以为,那些在山中撒惯了野疯的山贼,会愿意老老实实的服从号令,听令行事?”
萧二老脸顿时别扭起来,看来还真是这副模样。
“那......”
夏严隆挥手打断萧二的话“就去领那女头领。”
“奥......喏!”
萧二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地出门。
原本很善言的主子突然显得很认真,让萧二心里更惴惴不安。
不多时萧二就把黄二娘前呼后拥的带进屋里。
“民女黄二娘见过太子殿下。”
黄二娘恭敬行礼。
夏严隆看着这位勇敢的青年女子问:“就凭自己的本事应该做不了山寨大头领?”
黄二娘实话实说:“回殿下的话,那个山寨是我父亲一手打下的基业。虽然我没有太大的能力,但山上众人也愿意听我一句话。”
夏严隆微微颔首,“方才听萧二言说,你欲归降,是吗?”
“是的,自见到殿下后,我便打消了继续做山贼的念头。我一介女流,也没有更大的能力给兄弟们一个好日子,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安安稳稳过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安度一生。”
“那我们就去找她吧。”
黄二娘说。
夏严隆看着边用力摸着脸边笑着说萧二。
这句话,内外有萧二味道,大脑用坏了也有味道。
“你这个想法是挺好,但我凭什么要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且还能娶妻生子,安度一生的机会呢?金城灾民已达十五万,他们在眼下可没有一个有机会安度一生,他们几乎每日间都挣扎在饿死在边缘。”
在他面前,是一位年已七旬的老人,满脸愁容、神情憔悴。
夏严隆神色渐渐冷淡,语调似乎毫无情绪。
黄二娘抬起英俊的面颊说:“我山里的哥哥们,都身怀绝技。”
“那你要这么说,我觉得你们就还有用处。”
“那是我的工作。”
夏严隆淡淡一笑。
早就这样说不完嘛,刚才他想了很久,倒是真的为她们想到了办法。
但是他所重视的并不是这批山贼意欲重整旗鼓的想法,而只是他们一技之长罢了。
边军自有边军之长,山贼天生就有山贼之长。
峰回路转来得太快了,以至于黄二娘根本摸不透这位年轻殿下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时却听夏严隆接着说道:“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天。本王可以接受们的投降,但有个前提,必须严格遵守我部军纪,但有违反,悉数从重处罚。”
黄二娘一脸严肃地点到为止,只是有点听不清太子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背后的话是否与前一句有关?
自是无法理解,黄二娘选择了暂不表态的方式,继续仔细听下去。
夏严隆接着说道:“我需要你们继续做山贼!”
“嗯?”黄二娘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她这山贼就要屈服了,又怎能叫她接着当山贼呢?
夏严隆背了手,从课桌后绕过,“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在利用你们,但更简单的一个理解是,你们以后将是我的麾下,一支处在暗中的部队,明面上的山贼。我能给与你们的,除了远大的前途之外,还有物资、以及优良的军备。我麾下的这些部曲,你应该已经见过了,觉得如何?”
黄二娘能够坐在今天的位子倒是不完全是父亲之力。
她还有点头脑,夏严隆说的话,现在她算听懂了。
如果投降了,他们真的有被夏严隆利用的意思。
明明是山贼,却暗地里为这太子做了不洁之事,其用意,应在此。
“您自然是可以利用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事,草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殿下打算让我们去做什么?”
“当然是做一个有意义的事情,你说呢?”
黄二娘有条有理地问。
夏严隆说道:“益州天府之国,水土肥沃,人民殷实,但在上层,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我要你们去抢益州。”
满口答应的话让黄二娘有点害怕,太子殿下胃口是不是那么好?
直叫他们抢夺益州,这话何尝不是要他们死。
黄二娘尚未给以回应,就听夏严隆继续说:“在山贼之中,你们应当算是数量庞大的了。现在虽仅剩不到一千人,但抢劫一座小县城,应当是足够的。你抢了,我就有机会出兵,平了那里。”
黄二娘一听,心一下子一动。
结果太子意在言外。
她冷峻的脸庞上勾起一丝动人的笑意,说道:“殿下,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让山贼平了那里呢?我们办事,您坐享渔翁之利,也不至于在朝堂上被挤压、弹劾,找您的不是。”
夏严隆笑了,“你笑起来还挺好看,那就依你的意思。”
黄二娘吓了一跳,美丽的容颜陡然露出了一抹嫣红。
这位夸夸其谈又混帐的殿下还真的是一个混帐。
好了正经事突然又占便宜了。
不过,他这个同意也是太爽了?
她真的是喜欢他吗?
是...真因为她的微笑,你会对她动点别的心思?
没有...没有?
思来想去,黄二娘心中有点慌乱。
低头暗中瞟夏严隆一眼,结果正好与夏严隆眼神相对。
空气突然莫名其妙地平静起来,黄二娘说小心脏一个孩子直跳到嗓子眼里,弄得几乎气息奄奄。
“下去准备吧。”
夏严隆摆好手,说。
这样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孩子,腼腆得很,还挺有趣。
而她的建议夏严隆认为的确很好。
“萧二。”
心潮微涌的黄二娘一走,夏严隆便低叫。
萧二马上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待夏严隆一声令下。
夏严隆拿着茶杯,轻轻的喝了起来,微眯着目光,严肃的看着萧二,说道:“死秃子,这一次的事情,你要是再给我办砸了,你这个光秃秃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情况尚未明朗,先用重锤一击,萧二本来就挺心虚的,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更心虚了,“殿下,之前我就是犯了糊涂,那种事,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我发誓。”
“你发什么誓我不管,我只看结果。府中这次派来的七千援兵并没有安置的都尉和军司马,我再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再挑选一千人补充进夏泽的队伍,你二人统帅另外的六千人。”壹趣妏敩
“好,那就开始了。”
夏严隆异常认真地说。
他将带领6千人?
原本异常紧张的萧二听后兴奋得全身发抖。
主子也好,主子也罢,都知道主子心里有自己。
“卑职谢过殿下,多谢殿下的信任,我萧二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一定会将此事......”
看着萧二吐口水又得动手,夏严隆吸了口气,抬腿是一脚。
“以后,你要再敢这么胡咧咧,我立马命人摘了你这光秃秃的脑袋。”
“那可不行,你得把自己的脑瓜子摘下来!”
夏严隆咬牙切齿地说。
他实在是受不了萧二这一点也不上道的拍马屁,太没有营养了。
萧二顿时闭上嘴巴,咧嘴嘻嘻地笑着,像傻子一样。
夏严隆怒目圆睁,顿时又懊悔起来,这个孙子性格不稳。
“还有一事,九岭山寨的这群人,恐怕不会老老实实的为我们办事。就算黄二娘有这个心思,她手下那些人,也会架着她往其他的地方跑。所以,你二人挑选一二得力人手,务必是要能信得过,且精干的,和九岭山寨的人合兵一处,随时保持压制状态。”
“那我就去找他。”
夏严隆按捺住闷气,继续命令,“知不知道什么是随时压制?”
萧二挨了一脚之后,那头一下子似乎灵光一闪,他立马说道:“回殿下的话,随时随地处于压制状态便是他们有一千人,我们就要有一千二百人,他们有两千人,我们就要有两千二百人,随时在兵力上压制。”
“其次,我们随时在情报和实力上压制,要让他们服从我们,而并非是相互平衡的状态。”
夏严隆连连点头,“这一回这个脑子看来是正常了,既然明白,那就去做吧,我只看你们的结果。脑袋能不能保得住,就看这两件事,城墙为重中之重,九岭山寨的事情,也不容疏忽。”
“喏!”
“喏!”
萧二喊了起来,隆五马上紧跟了上去。
夏严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他们送走,有些忍无可忍。
一会儿很平常,一会儿又很反常,他们俩这样做究竟是平常还是反常?
绝够得上歪打正着的都尉、军司马天下少有。
当允街城的火把一片片闪了几下、那红灯笼亮起的时候,夏严隆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打马退去。
“传令,鸣金收兵!”
呜咽号角声时刻长夜呜咽。
已经在敌军中杀了一个来回的杨纳海,推起鬼面甲看了一眼允街城的城楼。
当即喝道,“弟兄们,再趟一回,我们撤!”
即便是撤退,他们也要以战斗的方式撤退。
这么好的盔甲、这么锐利的刀子、再吃饱饭、领那么多军饷。
杨纳海认为,如果不能抽出十二分之力杀敌,日如马革裹尸之势,祖宗就把自己乱脚相加。
祖上几辈子打拼下来,也没享受过自己那么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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