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陪了一晚的月夫人,谢恪才回了澜风阁。
熟悉的环境里休憩一下都觉得十分舒服,躺在床上谢恪屈起一条腿,神情惬意。
鱼饵他都放下去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上钩。
只是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啊。
渐渐的,房间里的油灯燃尽,火苗越来越小直至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谢恪翻身,抬手捂住了耳朵,内心叹气,强迫自己睡觉。
可越是想睡过去就越睡不着,平常一沾床就睡的。
有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谢恪捂住耳朵的手,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么不想看到我?”
谢恪甩开,嗓音清淡:“殿下要睡就睡,不要乱动,吵到我了。”
南越昀从背后抱住谢恪,黑夜中声音格外清晰:“你如今脾气是越发大了。”
谢恪拉了下被南越昀蹭开的被子,淡淡道:“不是殿下的错?”
“我要是脾气好些你又不高兴,脾气差了你也不喜欢,殿下不如干脆找个木头人,何必来我这受气?”
房间里陷入寂静。
慢慢的,谢恪觉得困意上来了,眼皮子沉重。
温热的环境让谢恪觉着舒适,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
良久良久,耳边的声音低低的听不真切:“是我错了,以后改好不好?”
谢恪紧闭的眉眼微微蹙了蹙,后来睡着了。
叹息声不知道在哪里传出来,虚无缥缈。
次日一早。
“要去上朝了?”
月关山打了个哈欠,用力眨了下眼睛:“是啊。”
月夫人在一旁给月关山拿要穿的官服,一边走过来给月关山换上。
“过会儿啊,我陪子江去清心寺,午膳就不回来了。”
闻言,月关山一愣,问道:“子江说的?”
月夫人拿过一旁的腰带给人系上,嘴上道:“还没,待会就去找子江。清心寺子江好久没去了,昨日看着气色好了不少,得去问问方丈。”壹趣妏敩
“嗯……行。”月关山没说什么,整理好着装,就去上朝。
儿子昨天跟他说要去东宫来着,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晚些再去。
月夫人收拾好自己,就带着人去澜风阁了。
“叩叩叩……”
“子江?”月夫人有些纳闷的敲门,提高了些音量,“子江,起了么?”
里面的谢恪听到声音睁开眼,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一脚踹了过去。
“嘭——”
“嘶~!”
一声痛呼把谢恪惊醒,猛的坐了起来!
外头的月夫人听到动静,顿时有些着急:“子江?你怎么了?”
谢恪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没什么,娘亲您等等,我马上起来。”
闻言,月夫人放下心,又问了一句:“真没什么事?”
谢恪一边起身,一边应道:“没事,就是不小心把枕头弄下去了,吓了一跳。您先去侧厅坐着。”
门外的声音传来:“好,那你慢些,不要着急。”
谢恪应是,然后把摔在地上的上的人扶起来。
门外没动静了,月夫人应该走了。
南越昀眼眸阴恻恻的看着他。
谢恪摸了摸鼻子,问道:“你怎么还在?不用上朝吗?”
南越昀睨了他一眼,转身去拿衣裳。
见南越昀不回话,谢恪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反正不是他摔。
穿好衣裳后,南越昀走过来伸手拽住谢恪:“回东宫。”
谢恪笑了笑:“不是回,是去。”
南越昀眼眸微动,眸底掠过一抹寒意。
谢恪扯开南越昀的手,慢悠悠去屏风出处收拾自己。
“晚些再去,我娘亲还在外头呢,我没说我只是回来住一晚,就这么走了我娘亲怎么办?”
意外的,谢恪听到南越昀应好。
谢恪回头,有些诧异的看了南越昀一眼。
原本以为他又会有什么意见的。
谢恪抓了抓头发,全部从衣裳里揪出来,一边问道:“那我走了?”
南越昀点头。
谢恪又诧异的看他好几眼,犹豫的出去,心底疑惑。
什么时候这太子这么好说话了?
不管怎样,谢恪还是跟月夫人一起去了清心寺,而南越昀则是回了东宫。
昨晚,南越昀只是有些不习惯,分明没有多少日的,可是分开了却觉得浑身不对劲。
清心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是满殿檀香,依旧是满目悲悯的佛。
月夫人带着谢恪朝佛像跪拜了三下,奉香,才随小和尚去后山处。
满山的桃花林基本都凋零了,但是绿色复苏起来,带来满满的生机,一片的欣欣向荣。
目光望过去,一眼看不到底,视线大多被桃花树遮挡,暗处的人影都看不到。
幽静的后山只有几人的脚步声,树叶的婆娑声,隐隐有树枝的断裂声。
一旁伺候的王犬趁月夫人不注意,上前低声道:“公子……”
谢恪眯着眼任由来的风吹起衣角掠过发梢,轻声道:“娘亲还在前头,不要惊扰了她。”
王犬轻轻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下。
月夫人回头见谢恪落下一段距离,顿时催促他:“你这孩子,怎么还在后头,赶紧过来,莫让方丈久等了。”
谢恪轻轻笑了笑,大步跟上去。
到了方丈的住处却没找到人,月夫人纳闷。
随行的小和尚也觉得奇怪:“方丈早晨还在的,之前还叫我领夫人来。怎么济宁师兄也不在?”
小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歉意道:“抱歉,两位施主。方丈可能有些急事出去了,夫人看,是下次来还是在厢房等等?”
月夫人觉着可惜,也没办法:“今日来也是想去诵经的,就先去厢房吧。若是方丈回来了,还劳烦小师傅告知。”
小和尚施礼:“一定,夫人这边请。”
谢恪抬眸,淡淡扫了眼四周。
回去的路上,月夫人皱着眉,伸手抓住谢恪的手:“子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谢恪抬手拂开枝丫,闻言笑笑:“有吗?娘亲听错了吧,莫不是有小师傅在这地方劈柴?”
说完,谢恪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
闻言,月夫人又仔细听了听,又听不到刚刚那股打斗一般的声音了,只能半信半疑道:“应该是。”
小和尚也听到了,可是他要带月夫人去厢房,所以想着等办完事再过来看看。
谢恪拉着月夫人走远。
到了厢房,月夫人才发现什么,问道:“王犬这孩子呢?怎么不见了?”
谢恪慢悠悠坐下,给月夫人斟茶,随意道:“他闹肚子呢,去解手了。”
月夫人接过谢恪端过来的茶,微微忧心道:“这孩子怕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回头找个大夫让他看看。”
谢恪笑着应道:“好。”
再过了半个时辰,王犬才回来了,换了身衣服。
等月夫人去诵经后,王犬弯腰低声道:“公子,解决了。就是……”
谢恪看他一眼:“怎么?”
王犬纠结了一下,道:“中途有个人插手了,那人我瞧着还挺眼熟的……”
后面声音压的更低了:“似乎是之前给公子送药的人,他是太子的人……”
谢恪摆了摆手:“无事,不用管他。”
闻言,王犬也就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
也没说他以为雾渊是对方的人,把人揍了一顿,直到察觉对方一直不还手不对劲,才终于搞明白。
清心寺里钟声响起,正午了。
寺里面都是素菜,偶尔吃一顿倒也觉得别有风味。
午膳谢恪一个人吃的,月夫人还在诵经没出来,所以谢恪就叫人拿到厢房里来了。
谢恪慢条斯理的用膳:“雾渊。”
房间里悄无声息多了个人。
一旁站着的王犬心惊了一下,默默退后两步。
雾渊单膝跪下,声音暗哑:“公子。”
谢恪放下筷子,拿过一旁洗手的布仔细的擦手,眼眸低垂:“我还以为你会去禀报你家主子呢,还在啊。”
雾渊低着头:“主子让我保护公子,轻易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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