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又看到了风凰和江小小。
剧情服的三位齐聚,剩下一个蒋幻柏由叶向柳代替,几人快乐地讨论起如何给求生服挖坑。
蓝名饶有兴趣地偷听了一会儿,忽然瞥见昔拉调整眼镜,注意力当场拐弯,凑过去问:“你这个,卡着眼眶不疼吗?”
昔拉:“不疼啊。”
“我能试试吗?”蓝名伸手,想去摘眼镜。
“你这个五官可能戴不上吧。”话虽如此,昔拉还是把眼镜拿下来递给蓝名,“眼镜链挂到脖子上,抬眉毛,固定在眉骨和颧骨之间。”
蓝名做出诸多尝试,最后以面目狰狞的状态,用肉夹住了。
刚开口,就掉了下来,他接住,道:“眼镜这么近,你真的不会越来越瞎吗,而且你这个度数也太狠了,跟个放大镜似的。”
“不然呢,”昔拉一挑眉毛,接回眼镜,“没有眼镜,我左眼看不清东西。”
“你左眼瞎的啊?”蓝名惊讶,他以前都不知道。
“我没说过吗,这只左眼是后来长的,之前被剜出去的眼球,因为里面有割裂的一部分存在,安不回去。”
他说的之前是“第一世”,几世的说法是他们为了便于理解划分的,在昔拉嘴里一直是过去。
昔拉戴好眼镜,眨了两下眼睛,继续道:“当时结婚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就把眼球用来铸造婚戒了。”
帝俊还抬手亮了亮。
蓝名:怎么办,他觉得有点浪漫。
不过,他想起了一个未解之谜,“话说俊哥送的什么?”
昔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自己。”
蓝名不受他干扰,期盼地望着帝俊。
帝俊不动声色:“秘密。”
嗷——
蓝名失望,扁着嘴巴,转头去听主持人的哔哔赖赖。
正好,主持人说到了颁奖环节,一连说了数十人,半晌,提到蓝名,颁了个年度最佳歌手。
蓝名提起裙摆,小跑着上台领奖,挺御姐的一张脸,做少女的动作不但不违和,倒很有反差萌。
大概因为他外貌并不是太老,看着像个大学生,仍是可以欢声笑语古灵精怪的年纪。
陆陆续续地,大半嘉宾都领了奖,帝俊上台拿了个电影最佳男演员的奖,昔拉是年度综艺星。
可谓实至名归,他下周还有个直播综艺呢,就是不知道昔青一个超模,怎么把自己霍霍成谐星的。
晚会结束,各回各家,叶向柳还想带着姐妹去昔拉家,开个睡衣派对什么的,她经纪人一把薅住她的后领子,警告她明天还要赶片场,今晚睡不好,明天就要误点。
于是就被拖走了。
没了叶向柳,她们和昔拉又不熟,也就凌雅阳,可能是比较喜欢昔拉的长相,又或是方才的骚话事件让她心生亲切,她道了别。
昔拉还蛮温柔地挥挥小手,不太正经,但很友善。
钟子在后台等他,看到帝俊,表情略有一丝难看,很快压了下去。
昔拉从他手上接过可乐,冰块儿上上下下地沉浮,有些化了。
他心情好,没在意,问帝俊:“喝吗?”
帝俊摇摇头。
昔拉便自己喝了起来,旁边蓝名眼巴巴地瞅着,道:“给我一口,好歹给我一口嘛。”
“哦。”昔拉狠嘬一口,叼着吸管,杯子给蓝名,转身把吸管吐到一个小垃圾桶里。
蓝名美滋滋地抱着可乐,他经纪人赶过来,眼神怀疑人生,自家明星像个傻子怎么办,在线等。
“我们先走了。”昔拉说。
蓝名点头:“好鸭好鸭,明天我去找你们玩鸭,地址给我吧。”
昔拉一招呼钟子,“说一下地址。”顺便让他有个概念。
钟子敬业地说了一遍,蓝名的经纪人也非常敬业,掏出手机记到备忘录,跟自己明星说:“挺近的,车程五分钟左右。”sxynkj.ċöm
蓝名附和两声嗯,余光瞧见有个小姑娘捧着奶茶,忽然道:“附近有卖奶茶的吗?想来一杯。”
“有,”钟子道:“正门左转一百米,后门右转五十米,各有一家奶茶店,听说味道都不错。”
别问为什么,合格经纪人的必须罢了,才不是他刚才去喝了一杯。
“好耶!”
蓝名欢呼一声,可乐一饮而尽,挥舞奖杯,拽着经纪人就往正门方向跑,活像没牵引绳的哈士奇。
经纪人一脸生无可恋。
昔拉的心中毫无波澜,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说:“走了,回家。”
这时沈瑞忽然跑来,换了一身衣服,还重做了发型,叫住帝俊:“表哥,今天回哪儿?”
安后夏慢悠悠地溜达过来,身边走着一位微胖的女人,是她的经纪人——安后夏在晚会上没和帝俊坐在一席,她的经纪人特意给导演说了,让后期帮忙剪辑一下。
不知道是被昔拉恶心到了,还是她对淮谛本身就没情感。
不过此时她还是说话了:“淮谛,跟我回婚房,明天去见老爷子。”
说完这话,她看向沈瑞,冷笑着上下打量,虽是没说什么,但侮辱性极强。
沈瑞被她看得火冒三丈,但敬业,包括对给安后夏撑腰的淮老爷子的畏惧胜过恼怒,生咽了这口气。
他把目光投向帝俊。
帝俊:“……”
“那啥,”昔拉说:“他今天跟我走,你们别想了。”
这东北口音有点儿喜人,怎奈此刻气氛凝固,安后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说:“你疯了?”
钟子的眼神也是这个讯息。
沈瑞似乎干啥啥不行,暴躁第一位,当下却脸色一沉,道:“昔青,我劝你想明白,如果你还想混下去,就别再攀你攀不起的枝头。”
“什么叫我攀不起啊,”昔拉挨个看过,友善一笑,用最柔和的声音,说最嚣张的话:“我都攀不起的人,你们怎么就有脸了。”
开起地图炮来毫不犹豫。
“你除了这张脸又是什么品种的东西?”沈瑞死死盯着他。
安后夏一抱手臂,最爱看狗咬狗。
“你脸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跳脚?”昔拉反讽道。
“够了。”
帝俊不耐烦,冷声道,“我去哪儿和你们有关系?”
他阖了下眸子,眼里一抹黛色能挑起万斤山海,像云雾迷蒙深处的远山,亘古不灭带来的神圣与华丽,是承载历史与文化的宏大史诗。
很难想象如此庞大沉重的压迫感去针对单独的个体,哪怕尽力收敛。帝俊不止是法则,他身负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元素——威权。
这个元素被诟病许久,极大一部分神灵觉得这是强权,是统治,是无情漠然的,以羲和女娲伏羲等组成的“新天妖”不仅一次公开表态,他们绝不会再沦为无知的鹰犬走狗。
这波叫脱粉回踩,因为他们都曾是天妖元老。
踩归踩,有一件事是无人敢触碰的,帝俊的法则和威权,构成了秩序的基础,而昔拉的崛起,为秩序画下了拥有完整性的一笔。
法则威权,审判杀戮,再送个罪恶,这些是息息相关的,有了他们,神界秩序从此被订立,在百年后,姜锦书以灾厄死亡出现,蓝名、北羿泽、深空、莫里丝、塔雅……他们一一证道,将空余部分补全,如今神界,已无限接近完整。
当然了,帝俊和昔拉结婚这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要知道,当时神界还没有那么多一上来就渊源长久的情侣夫妻。
咳,跑题了。
钟子觉得自己活在梦中,他实在没明白,为什么就要载着情敌去暗恋对象家里。
开车的助理满脸迷惑,想问不敢问,摸着方向盘,像摸着福尔摩斯的老烟斗,沉思又沉思。www.sxynkj.ċöm
后座,帝俊企图逗笑昔拉,昔拉抱着胳膊盯着窗外,颇有“这辈子都不理你了”的风采。
“我错了,”实在逗不笑,帝俊泄气道:“我真的错了,下次我开地图炮肯定先把你摘出去。”
昔拉不说话,鼓着嘴巴,可能在憋笑?
“你看看我嘛。”帝俊挪过去,伸手戳他的脸,模仿港台腔:“到底是要怎样啦,人家知道错了。”
这一戳不要紧,直接把昔拉的笑声泡泡戳破,没忍住,声音抽着嘎嘎乐了好半天,“好了好了,我没有真的生气,逗你哒。”
等等他个大男人为什么又哒了起来。
副驾驶座的钟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心脏疼,该吃速效救心丸了,再不急救他就去世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悄悄递上小瓶的速效救心丸。
钟子差那么一丝就倒抽过去,颤抖着小手,终究还是收下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钟子把钥匙还给昔拉,目送他们走入别墅。
助理问:“宁没事儿吧?”
“我可能有事儿。”钟子诚实回答。
这搁谁身上都有事。
昔青是淮谛前任,默认白月光,瞧着晚会和回家路上两人的互动,明摆有意思,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鬼都猜到基本会干什么了。
即使知道昔青没那么干净,作为成年人也无法做到长久的禁欲……但淮谛的行为,依然给他一种被强摘了果子的厌恶,连着那颗果子的价值也随之降低了。
只可惜不是时候,他没法把昔青绑了带走。
真可惜。
他还想多留给昔青一点温柔时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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