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彦……
这位可是诗词的集大成者,在历史上留下了赫赫大名。
而且他和苏门词人不同,苏门词人擅长歌物咏志,所作诗词豪情奔放。
而周邦彦的作品多写闺情、羁旅,格律谨严,语言曲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
被誉为婉约派的正宗。
他为人洒脱,个性疏散,特别喜欢读书。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特点。
是个流连青楼的情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情种,是那种敢和皇帝抢马子的情种。
历史上曾记载,他与当时的青楼花魁李师师往来密切。
有一次,宋徽宗生了点小病,李师师以为他不会来了,就悄悄地约了周邦彦。哪知道周邦彦刚到不久,宋徽宗就来了。情急之下,周邦彦赶紧钻到床下躲了起来。
宋徽宗回宫后,躲在床下的周邦彦走出来,即兴作了一首诗。
后来这首诗传到了宋徽宗耳朵里,然后惹恼了宋徽宗,他就被贬黜了。
这是一位狠人。
武植不禁用敬仰的目光瞧着他,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者,谁能想到他敢睡皇帝的女人呢?
周邦彦丝毫不在意武植的目光,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武植啊,你可曾学过数?”
“数?数学?”武植问道。
“数学?这个名字倒是挺贴切。”周邦彦笑道:“我喜欢看一些杂书,尤其是数论、数学,要不探讨一番?”壹趣妏敩
武植愣了,然后说道:“周公,如果说谈论诗词歌赋,可能我不如你,可如果谈论数学,我担心打击你的自信心。”
毕竟在武植看来,古代的数学无非就是鸡兔同笼,问有几只鸡,几只兔子,实在是太简单了。
“哦?你这么有自信?”
周邦彦很激动,他从随身携带的稿子中抽出几张,然后递到武植面前,兴冲冲的道:“来,你看看这个,能看懂吗?”
武植认真的看了起来。
今有人垒墙,长约三十砖,高约十砖,问共需要多少砖?
又有一共约八百砖,垒墙长五十砖,问高度是多少?
这不就是加减乘除吗?
这有什么呢?
武植略微扫了一眼,就给出了结果,然后傲然说道:“周公,你随便问!如果回答不出来,你可以撕了我。”
作为一个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理工男,武植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嗯?”
周邦彦一愣,又问道:“一百个和尚分一百个馒头,大和尚一人三个馒头,小和尚三人一个馒头,问有多少大和尚和多少小和尚。”
武植瞬间给出答案:“二十五个大和尚,七十五个小和尚。”
“不错!”
周邦彦眼中满是震惊,这问题已经算是较难的题了,对于不了解数的人来讲,就算算三天三夜,恐怕也算不出来什么结果。
可是武植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快就给出了答案。
可是在武植看来,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
接下来,周邦彦又让武植继续往下看,武植往后一看,最难的题型无非就是三元一次方程,实在是……简单至极。
还有什么就是什么勾股、什么图形之类的。
而武植在给出答案的同时,又引申了一些什么乘法口诀、符号运算,这让周邦彦非常激动。
两人就数学问题开始了探讨。
说是探讨,其实是周邦彦先抛出问题,然后武植轻描淡写的解决掉,再讲其中的原理,说着各种各样的公式。
这把周邦彦说的一愣一愣的。
“妙啊,秒啊,小兄弟,这个象限你是怎么研究的?”
周邦彦边听边记,对武植的态度也是变得越来越亲近,开口闭口开始称呼小兄弟了。
武植虽然在数上面懂得比较多,但是也惊讶于周邦彦的博闻强记,因为他无论说什么公式,只要稍微解释一下,周邦彦就立刻秒懂。
这也让武植不禁感慨,古代人还真是聪明。
在这个时代,能遇到一个跟自己探讨高级数学的人,那是多么难得啊?
可以看得出,周邦彦更加激动,原本白嫩的皮肤此刻变得通红,武植的话,解开了他数十年的谜团,而且还给他隐隐指出一条康庄大道。
两人险些勾肩搭背。
武植心中也放下了对周邦彦的敬仰,说话开始变得随意,问道:“周公,你平日里除了读书,还喜欢做什么?”
“哦,我前些年辞去了职务,这几年就四处游学,欣赏各地的美景,吃各地的美食。”
“这也是我的梦想啊。”武植哈哈一笑。
“除此之外,还有各地的美人,南方的美人婉约小巧,北方的美人端庄贤惠,西域的美人风情万种,啧啧,真让人流连忘返。”
“周公乃真男人!”武植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
“当年我在汴京为官,有青楼花魁愿意无偿留宿我一个月,只为了一句诗词。还有那大名鼎鼎的李师师,与我也颇有渊源。”
“然后呢?”武植不由的问道。
“我与李师师来往密切,好不快活,只可惜李师师名声太大,传到了……”
这时章惇走了进来,瞧见聊天的两人,笑道:“美成(周邦彦的字)啊,你们聊什么呢?”
周邦彦立马收起笑容,板起脸,严肃道:“章公,我在考校你的这位弟子。”
章惇淡笑道:“他诗词尚可,可文章不行,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周邦彦摇摇头,认真的道:“武植学问非常渊博,我都有些不如他。恭喜章公,又得到一位高徒。”
章惇有些惊讶,没想到周邦彦给武植这么高的评价。
武植作了个揖,领了题目出门,留下两人攀谈。
等到了晚上,武植再去领题目时,只见章惇吩咐道:“院试将近,明天你可以回家去了。”
“这次进修结束了?”武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又想到,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书院里不停地做题,似乎没学多少知识……
章相公也从来没有教过他什么东西。
然后武植又含糊其辞的问道:“老师,这些天我受益良多,不知道学业算是小成吗?”
章相公摇摇头道:“你这只能算是速成,在知识上根本没什么进步。不过我看你的志向也不是研究学问,所以会写文章即可。”
武植点头应是。
看来章相公虽然已经致仕,但还是没什么心思舞文弄墨。
怪不得,章相公在历史上三朝元老,又是三元及第,还有对辽的赫赫战功,为什么名声不显呢?
原来是因为只喜欢做事,不喜欢留诗。
武植致谢道:“晚辈愚钝,在学院苦学一月,虽有些进步,但还是愧对老师,今后老师若是什么差遣,晚辈一定从命。”
章相公叹口气:“你有这个心思就好,只不过你过了院试,一只脚就迈向了官场,现在的官场是乱糟糟的一片,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次日早晨,从题海中解脱出来的武植离开书院。
这段时间非常累,但是也非常充实。
经过一个月不间断的高强度文章训练,武植满脑子还是什么破题、解题之类的。
下了山,搭了一辆牛车赶回阳谷县。
在午后时分抵挡自家,正巧潘金莲从屋中出来,抬头瞧见门外的武植,惊喜的叫了一声,然后赶忙迎了上去。
武植疲倦的点了点头。
潘金莲仔细一瞧自家夫君,这才发现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武植已经瘦了一大圈,而且神情呆滞,面若枯槁,嘴里喃喃什么之乎者也。
潘金莲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忍不住道:“夫君,你这是去读书了,还是受罪去了?”
武植听到罪这个字,猛然想到负荆请罪,然后出自司马迁的廉颇蔺相如列传,这是一个大题目。
潘金莲见武植不动弹,有些心慌意乱,颤声问道:“夫君,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谁知武植突然开始没感情的说话:“夫负荆请罪,乃是求贤……”壹趣妏敩
然后摇头晃脑的开始朗诵,一句一句的往外吐,几百字的文章背完后,武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感觉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
紧接着没来由的觉得头晕脑胀,摇摇晃晃的走进里屋,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一头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潘金莲进来后,看着床上武植憔悴的脸庞,抹着眼泪道:“好好的一个夫君,非要什么读书进学,只要健健康康的不就好了,考什么秀才啊。”
武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坐起身子,发现潘金莲趴在床头睡得正香。
正要下床时,无意惊醒了她。
潘金莲看到起床的武植,忍不住又抹起眼泪道:“大郎,你终于醒了?”
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潘金莲,武植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娘子,我回来了,又平安无事,你怎么哭起来了?”
然后武植转念一想,肯定是自己一走一个月,这些天又没有给潘金莲写信,让她以为自己冷落了她。
昨天回来后倒头就睡,又没来得及和她亲热。
想到这里,武植心里火焰升腾,便毫不客气的动手动脚,麻利的把潘金莲抱上床,衣服剥了一半,露出一片雪白。
正想更近一步时,听到门外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少爷,门外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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