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不满的喝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耽误我做正经事。”
仆役大声道:“少爷,蔡同知在大堂等着呢。”
蔡同知,也就是之前的蔡县令,后来升到了恩州同知。
武植心中嘀咕了一句,这蔡县令不好好当他的同知,没事来败坏他的好事干什么?
武植刚想找借口,身下的潘金莲拉了拉武植,脸红道:“大郎,你先去见蔡大人。”
“那咱们?”武植十分纠结。
“等见过了蔡大人,随你……”潘金莲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拉起上衣掩盖高耸的胸口,服侍武植穿好衣服,道:“蔡大人来找你定然有什么要紧事,你赶紧去吧。”
武植哦了一声,便起身下床出门迎接蔡同知去,去的晚了只怕要被当成慢待。
进了堂屋,武植先对蔡同知行了礼,一边问候着:“蔡大人许久不见,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蔡同知摆摆手。sxynkj.ċöm
托武植的福,蔡同知从知县干到了恩州同知的位子。
但是蔡同知也没想到,武植一个商贾,竟然想走科举这一条路,顺利的过了府试,还是案首。壹趣妏敩
看得出来,院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更重要的是,武植拜入了章惇名下。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知蔡大人造访寒舍,可有什么事情?”武植问道。
说起来意,蔡同知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一是来看看你,二来,就是前些日子咱们不是打算开钱庄嘛,这些天陆家和李家准备的差不多了,打算在汴京、南京、扬州、杭州等地方开设。”
武植点头道:“这是好事啊,等钱庄开设起来,银子就像流水一样涌来了。”
历史上,商业崛起于大宋,而兴旺于明清两代。
尤其是明朝的徽商,清朝的晋商,更是将货物卖往全国各地。
而大宋的农业、手工业也是非常繁荣的,曾有人统计过,当时大宋的GDP占整个世界的百分之七十。
“现在还不知道钱庄办起来是什么样子,不过已经遇到了一个难题。”蔡同知叹口气道。
“哦?什么问题?”
蔡同知道:“钱庄就像你说的那样,让人们把银子存到钱庄,然后给一张票据,在另一个地方的钱庄上可以凭借票据取出银子,咱们从中收取一点手续费。”
武植点头:“对,没错,就是这么干。”
蔡同知又道:“可是这票据只是一张纸,如果有人作伪怎么办?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拿一张纸去钱庄取钱了?我等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解决。”
“这实在是太简单……”武植刚想高谈阔论,看到蔡同知严肃的脸,立马吹捧道:“蔡同知真是深谋远虑,思考问题非常缜密,我等晚辈远远不及。”
蔡同知摇摇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武植便解释道:“那就在纸上做防伪标记,防止被别人冒充。”
“可是怎么做呢?”蔡县令不由的问道。
武植挠挠头,认真思考起来。
回想起后世看的那些警匪片,匪徒做伪钞一般用什么无酸纸、变色油墨什么的,可是自己一时半会也研究不出来这两样东西。
武植考量一番,凭现在的技术工艺也做不出来这两样东西,但是相对的,造伪的工艺更低,所以只要防范别人造伪就行了。
“这就需要改进造纸的工艺了。”武植思考着说道:“不知道阳谷县有名的造纸行家有哪些?我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从造纸工艺上入手。”
蔡县令露出笑容说:“我就知道武植你有法子,在阳谷县懂造纸的也就周家,梁家,不过临县还有一个吴家,吴家的造纸坊最大,造的纸质量也更好。”
武植点头称是,便道:“那我去一趟吴家,看能不能达成合作。”
蔡县令想了想,又道:“说起来那吴家与你还有些渊源。”
“吴家?”武植一愣,不由问道:“我认识吴家吗?”
蔡同知捋着胡子,淡笑道:“你不认识吴家,可吴家认识你啊,吴家有一女子,名叫月娘,本是西门庆的未婚妻,可是后来西门庆把她给休了,你忘了?当初你还帮她打过官司呢。”
武植一愣,顿时想了起来。
那吴月娘自己熟悉啊。
当时西门庆命令她诬陷自己,结果反倒是西门庆惹了一身骚。
然后西门庆一怒之下把吴月娘给休了,那时候自己还大包大揽的帮吴月娘打官司呢。
蔡同知又叹息道:“不过谁也没想到,那吴月娘风华正茂,后来一气之下竟然当了道士。”
“卧槽!”武植惊讶的嘴里顿时能塞下一个鸡蛋。
没想到啊,短短时日,吴月娘竟然当道士去了。
“这件事情就拜托给你了,你可以城西找一趟吴月娘,让她给你和吴家牵线搭桥。”蔡同知笑着道。
武植点头称是,要想钱庄顺利的开张,看来必须去拜访一下吴月娘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能记住两人的恩情不。
送走了蔡同知,武植看时间还早,便给家里人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武植从五金门出发,沿着大道一路向西,没多远到了江凉湖,然后就转入了岔路。
入目见到一片水田,数十家人家,炊烟袅袅,好一派田园风光。
可是武植不是来欣赏美景的,一边打听一边寻找,终于在一片竹林中发现了目的地。
青砖黛瓦,小门紧闭,门匾上写着“真元观”三个大字。
武植上前敲门,没一会儿走出一个圆脸婢女,见到武植是一个男子,便道:“这是女子修行之处,男人免进。”
武植虽然也很想进去看看,但是毕竟是女修之地,只能说道:“打搅了,在下来这里寻个人,有个吴娘子是否在这里暂住?”
“对。”那婢女点头称是。
武植又道:“在下是她的老相识,烦请进去禀报,就说是武植来访,还请出来一见。”
圆脸婢女关上了门,进去禀报。没多久又重新出现,对武植说道:“吴娘子说,近些天参悟道法,略有感悟,不想再置身红尘凡事,此生只愿静心修炼,不见外客了。”
武植:“???”
前些天还是牢不可破的朋友,现在怎么连面都不见了?
可你不见面也好,能不能替我和吴家牵个线呢?我找吴家可是做生意的。
圆脸婢女传完话,又要把门关上,武植赶紧上前,又说道:“慢着,你进去传句话,就说我和吴娘子一起打过官司,一起对付过恶霸,关系怎么说断就断了。”
婢女又进去传话,没多久就出来了,拿着十两银子递给武植,说道:“吴娘子说,多谢武公子相助,这是费用,从此你们两清了。”
武植惊诧不已,这吴娘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绝情?
那婢女又想关门,武植只能拦住,道明来意:“我来这里,是有生意和吴娘子商谈。”
婢女已经不耐烦了,忍不住道:“你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是不是来纠缠人的?”
武植道:“要不你让吴娘子出来,我和她亲自说。”
“好,这可是最后一次。”婢女鼓着脸气呼呼的又进门了。
然而没多久,小门又一次打开了,那婢女还是气呼呼的,对着武植说道:“吴娘子说,武公子聪明才智,非常会做生意,而她吴月娘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哪里敢高攀和武公子做生意呢?”
武植:“???”
这没来由的牢骚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好好的谈生意,怎么还代入个人情感了?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再说我武植也没得罪你吴月娘啊,至于这样埋汰我吗?
一旁的婢女又道:“吴娘子说,武公子不但精通做生意,而且还精通诗词歌赋,考了县试和府试的第一名,不光如此,还给不少人写词呢,听说还和邱松争风吃醋……”
这下婢女不着急了,饶有兴致的打听道:“你真这么有才?考了县试和府试的第一名?而且还和邱公子争风吃醋?为了谁,不会是最近名头很盛的苏姑娘吧?”
武植看了婢女一眼,这道观女子也这么八卦吗?
婢女依旧兴致勃勃的问道:“那看来你的诗词不错了?刚才吴娘子说你写诗词的时候,都气的牙痒痒。”
武植心里想着事情,无意听到这句话,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吴娘子不理睬自己!
自从自己穿越以来,几乎是人手一首诗,而没有给吴娘子写过诗,看来是被她怨恨了!
唉,这女人啊,真矫情,怎么还贪慕虚荣呢?
武植立马对婢女问道:“吴娘子这些日子在专心修道吗?”
婢女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懂那些,但是看起来挺正儿八经的。”
武植顿时有了主意,当即借来纸笔,唰唰唰写了一篇诗词,然后交给婢女,说道:“务必帮我转交给吴娘子。”
而吴娘子此时坐在房间内,虽然是正襟危坐,但是却心不在焉,甚至是纠结万分。
具体地说,外面这个人,为了自己打官司,甚至不惜得罪西门庆。
可自己呢?
被西门庆抛弃的人,拿什么报答他呢?
她自觉配不上他,可现在他又找上了门,见还是不见呢?
真是愁死个人了。
忽然见小婢女拿了张纸回来,得知是武植专门给自己写的,吴娘子更纠结了。
唉!
想想前些日子武植写的《蝶恋花》,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简直让人身子发软。
如果这首诗……也是这样……
拿着这页纸,吴娘子的心房不由的颤动。
自己是接受呢?还是拒绝?
抱着这样的心思,吴娘子拿着千钧重的纸,缓缓摊开,只见上面写着:“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静轩语默本来同。梦里何曾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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