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真的慕容起好心才告诉她有这么一遭。
否则到时候等着看她的笑话便是。
“我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就算你对自己的身手以及灵敏度十分有把握,成千上万的弓箭下来,你也只有死路一条的份。”
夏立皱了皱眉,最终研究了一番慕容起的脸,给自己用易容面|具重新捏了个于他相似的但又不神似,只具有鲜卑特征的女子面孔出来覆盖上。
“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慕容起一愣,难道真的是他孤陋寡闻,一直以来觉得易容只不过是把自己变成他人的模样,没见过还有这般徒手捏脸的本事。
……
去往鲜卑的路程比夏立想的还要远。
她本就不善于骑马,上次和祁瑾煜过来拿都是强行压制住自己的疲惫和恶心,这次的路程比上次的更难走,鲜卑位于更西北的地方,不管是人力资源还是其他资源都严重匮乏。
可这次面对的是慕容起,比起祁瑾煜,她更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弱点,一路也只能继续强撑着走过来。
“到了。”终于到了,慕容起下马后,牵着马匹领着夏立走进去。
夏立本以为他们口中一口一个部落,整个鲜卑的人会如同军营或者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般住在帐篷里,与牛羊为伍没想到到达后,映入眼帘的建筑居然有些形似江南小院,不对,不能用小来形容,应该说这是一种类似城中城的地方,面积大的有些惊人。
“这就是你们的府邸?”她问道。
“差不多吧,这只是暂时的,真的原住地,还得再走个两天两夜,不过没必要。”慕容起道。
夏立“”“……我还没问,你是什么身份。”有那么大的胆子跑到先锋军营驻扎的帐篷山上去打猎,并且能够以一人之力引得先锋军营上下所有人的瞩目,身份理应不低才对。
“我?鲜卑部如今的主人是我阿布。”慕容起,“阿布以你们中原的人话来说就是父亲,我是他的独生儿子。”
这么说,身份就有些类似皇子。
只是这个皇子着实命好,生下来就注定是上一代的继承人。
话又说回来,身份真的这般不可小觊,那她的身世又会如何才能赢得鲜卑人的重视。
“你除了认识我母亲,可还知道我家的其他人?”夏立真的担忧她的身世会类似于那种奸细叛国贼的后代,若真的是如此,得早点为自己做好打算。
切莫因为身世背景的缘故,毁了自己在京城中的一切。
她可还想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祁瑾煜光明正大的成婚,如果背上了奸细之女的名分,到时候就算真的把自家师傅拐到手了也不好拖累他,更被说上头还有个思想腐朽的公公。
“不知道。”意外又有些庆幸的事,慕容起摇了摇头,“我只认识你的母亲。”
“我母亲,是鲜卑的人吗?”夏立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如果身上只是单纯有鲜卑的血统的话,应该没啥问题,小心藏着掖着就行,反正也不会有人故意来对她的血打主意。
“不是。”慕容起继续摇头。
夏立长长的松了口气,放心了。
不过好奇也越来越重,“既然我身世和你们鲜卑没有任何关系,我母亲也不是鲜卑的人,你为何又知道我,并且还能一眼认出我?而且为何我母亲会在鲜卑生活。”
“生活?”听到这句话,慕容起微讶。
这神情让她顿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不是带我来见我母亲吗?”
不在这生活怎么见他,这慕容起不会是情急之下找了个借口随意搪塞她的吧,反正她说到底也没见过自己母亲长啥样,哪怕他现在随便找个普通的鲜卑女人来,夏立也不会起疑,更没有起疑的资本。
“见分很多种的人,我只是让你见她,又没有让她见你。”
“……?”这话说的,怎么如此变扭。
“别废话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慕容起加快了步伐,夏立只好跟上。
一路上她也发现了,自从她跟着慕容起一起回来,旁边或多或少经过的其他鲜卑部落不止是命妇还是寻常妇女亦或是婢女的人都向她头来好奇的目光。
好在她只是借用这一个身份一张脸,等到完成原主的心愿后,立刻骑马就走,躲得远远的,不再这儿在浪费一分一秒。
“到了。”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目的地总算到达。
而到达后,夏立也总算明白何谓“只让你见她,不让她见你。”
没错,人夏立的确是见到了,并且看到的第一眼就立刻确认那人的确就是她的母亲,五官举止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不是真人……而是一尊蜡像。
“你在逗我?”夏立眼眸微眯。
“你见到了不是,我也向你证明了我的确知道你母亲,并且知晓你的身世。”慕容起耸耸肩。
“但我没想到是蜡像……”夏立眉头紧蹙,“我母亲既不是鲜卑的人,也和鲜卑没关系,身世背景与这也是八竿子打不上,为何她的蜡像会出现在这儿。”
“因为是我阿布吩咐人做的。”慕容起无视掉语气神情越来越暴躁的夏立,对着蜡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只有鲜卑族的人才知道的礼,“你应该不知道吧,你母亲曾经亲手救过我和我阿布的命,我阿布感恩,才有了这尊蜡像,至于你的身世,也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她说了什么。”夏立迫不及待的想前迈了一步。
“她说对你很抱歉,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却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她是个伟大的女人。”慕容起应是对夏立母亲抱有崇高的敬意,言语之中满是钦佩。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诗雯,你生下来就被路过算命的认定为不祥之物,是夏家的嫡长女,那时你们家乡似乎常年发洪水,你祖母认为一切灾难都是你这个不详女婴带来的,害怕你的父亲夏固会因为治水不利丢掉官职,强行派人从你母亲手中夺走你送到白云庵,你母亲梁氏想保你,但却没办法反抗周围其他村民,只得让乳母送走你。”
慕容起解释道,顺便指了指夏立的右耳后方,“你照镜子的时候可有自己观察过那个地方,你母亲梁氏告诉我,在送走你之前,她用嫁妆簪子烤火后为你那儿烙下一个印记。”
夏立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那个地方。
她知道这件事,平常用头发遮住看不出什么差别,但撩上去后那个地方没有再长过头发。
“那她现在人呢?”做了印记,就代表为了以后相认。
本来对自己这个明面上的母亲没有太大感情的她听了这些话后意外的有些想见见真人。
“不知道。”慕容起摊手,“我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今天恰巧见到了你,不免有些好奇,你母亲可是告诉我,这么多年了,她对找到你不再抱一点希望,以为你在白云庵已经死了,毕竟从那以后也再也没有传来你的消息。”
可不是没有消息。
她都被白云庵改名叫陈皮了,想来那个祖母一定在其中也下了一些手段。
“你知道的这么多,对我母亲颇有好感,我母亲对你也有救命之恩,怎么见到我还一副凶悍模样,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夏立抬了抬下颚,质问道。
慕容起却想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我何时一副凶悍模样。”
初见是因为惊讶她和蜡像中的梁氏长得一模一样,后头完全是他一再的盘问却得到夏立的否认后,才不甘心的继续不依不饶。
“反正你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如何又会和中原敌对,夏立道,“对了,我母亲怎么救得你,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可能跑这么远来这儿吧。”
“自然不会,是我与阿布去中原的时候被当时的官府发现身份后通缉,你们中原人阴险的很,抓不到阿布抓到了我给我下了一种毒,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快死了,我阿布为了救我打算暴露身份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我的性命之时,是你的母亲梁氏发现了我,给我解了这种毒。”
“她也会医术?”夏立一惊。
能够解常人不能解的毒,想来这医术肯定还不错。
“你不也会,有何稀奇。”慕容起道。
夏立摸了摸鼻子,她会是会,但她夏立会,不代表夏诗雯会。壹趣妏敩
“不过如果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中原人哪里会追杀你们父子二人。”夏立依旧会慕容起的说话嗤之以鼻。
她不认为对方有多无辜。
慕容起冷哼一声,“巧了,我当时不过才是十岁幼|童,那时还未曾和中原交战,不过是想去你们那儿游玩找些乐子,谁知半路身份暴露后,中原人非一口咬定我们偷了他们上供京城的法宝,这才通缉我们,若不是我后头中毒差点死了又受了重伤,我阿布回部落后也不会立即对中原发起进攻,这么多年打下来就凭你们那儿西北先锋那点儿本领,想搞死你们早搞死了。”
话粗理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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