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谎称珠儿生病,把刘启恒从倾城苑骗到了西华苑。
刘启恒望着摆好的棋盘,不自觉地皱眉。前天晚上,德贵妃找他下了两盘棋;昨晚,他教郑嫔下棋。刘启恒径直来到床榻,坐在上面,半天不动地方。“荌妃,给朕把茶端来!”
称呼突然间变得不同寻常。安晓只是想下棋,但是刘启恒似乎想法比她多。黎公公极配合地退身出去,掩好门。屋中只剩下男女。黎公公做的事情,安晓从前经常做。刘启恒坐到床榻的动作就是嫔妃侍寝的信号。
端茶的一双手不可克制地颤抖。茶盖碰撞碗边奇怪地作响。刘启恒接过茶碗,慢慢品尝着。今天的茶应该不是周美人送来的茶叶所炮制。仕芸走了,周美人几乎不和宫里嫔妃来往。因为周老将军过世的事情,周美人变得更加冷淡。偶尔,刘启恒去她那里,只是看望一双儿女。如果嫔妃都如周美人一般,反而清静。刘启恒越发厌烦起各宫嫔妃。太后说过仕芸懂得打扮,嫔妃们效仿着穿起素衣,搞得好像国丧般,冷眼望去全宫上下一片惨淡。前不久,宫里传说他爱吃枣,各种大枣被制作成各种样子端到面前。
男人每一个拖沓的动作都在折磨着安晓的心脏。安晓恐惧着接下来男人做的事情。
刘启恒注意到安晓抖得如茶碗的身子,将茶碗递给她。“你是安晓,不需要做别人!做你自己就好!”
安晓明显松懈下来。刘启恒调侃。“怎么?还很失望了吗?”
“不是。”安晓立刻回答。
刘启恒冷冷地一笑。“给朕记好,你是安晓,也是朕的荌妃!”
人走了。安晓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彻底放松,她才细致回想刘启恒话里的深意。他应该是说,她和成至远不要过分。早些报仇,早些立珉儿为太子,早些离开皇宫,早些和成至远在一起。安晓在想。
京城将军府。
喜宝依照安晓的主意,装作无意间透露出,赵丰年还未与她圆房的事实。赵老夫人早先只知静茹得宠,不想是专宠。当晚,赵丰年就被母亲强行送到喜宝的房间里。
“可以开始玩了吗?”喜宝的眼睛光芒四射。
赵丰年望着觉得那么熟悉,那可是喜宝盯住美味的表情。喜宝快速脱起衣服来,转眼间光溜溜地站在对面。“喜宝,你在干什么?”
“安晓说,脱掉衣服才好玩?夫君在磨蹭什么,快点脱!”
胁迫的感觉让赵丰年兴致皆无,扭身朝门口走。摇晃着门板,数次没能打开。门从外面上了锁。他又想到窗子。好像是在回答他,窗口传来钉木楔的声音。
可见,赵老夫人做足文章。
喜宝已经脱掉衣服,手忙着,嘴也没闲着。“安晓说得一点没错,夫君不举,静茹才生不出来孩子!”喜宝像一只退了毛鸡站在床榻前面。
赵丰年只望了一眼,就又背过身。“马喜宝,我是你夫君,你就这么诅咒我?”
“是安晓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夫君要算账去找皇兄的荌妃算算清楚。”喜宝还没说完。“夫君,不会安晓说得是真的吧!”
“安晓还说了什么?”赵丰年问。
“安晓说,幸好当初没坚持嫁给夫君,不然耽误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赵丰年气得颤抖。“够了!”
“还有,还有!安晓还和我说,夫君玩不了,就让我请皇兄下旨,另嫁他人!”喜宝火上浇油地说。
“没完没了的是吧?!”赵丰年伸出手指说,说完收回手指攥成拳头。
“不是夫君让说的吗?凶什么,不就是一个做游戏,用得着那么认真吗?”喜宝白晃晃的身体尤其刺眼,一步步靠近目标。
赵丰年尝试躲避,最终放弃,任由对方逼近。
喜宝干脆伸出一双手扑过来。“夫君还不好意思?小时候,我们不是在一起洗过澡吗?我来帮夫君脱!”
那是落水,赵丰年捞起喜宝。再说,她那时才三四岁,没穿衣服比较正常。赵丰年挡开喜宝,命令着。“到被子里等着!”
熄灭了灯火。赵丰年才来到床榻。一番云雨过后,喜宝意犹未尽。“真的很好玩,难怪皇兄说!夫君好坏,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赵丰年闭上眼睛,不去看小女人的大花痴表情。“睡觉。”
“夫君,我们再继续吧!”喜宝一面说,一面压住男人。其中一只手猥琐地寻找“玩具”。
再继续?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但大花痴,而是还大白痴。难道拿着男人当灯芯,说点燃就点燃,说熄灭就熄灭?赵丰年恼火地掀翻喜宝,胡乱套上衣服,去了侧屋。“你先睡。”
无聊之际,想抓本书看看都没有。喜宝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有书。呆坐半晌,赵丰年望见墙上的大字。笔锋柔中带刚:不可,万万不可。赵丰年一眼看出仕芸的笔记,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喜宝悄悄来到,分腿坐到男人腿上,来回扭动着,好像乞求食物的猫狗。“夫君?我都睡不着,不如我们再玩一次?就一次!保证就一次!”喜宝竖着一根手指。
赵丰年握住她的手指说:“马喜宝啊马喜宝,怎么衣服都不穿?”
“穿什么?反正一会儿也要脱!”喜宝腻歪着贴住男人,解开他的衣襟。
“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赵丰年想也不想地说。
“矜持是什么?就是心特别想要,却要装成不想要?想要就是想要,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装作不想要,不喜欢?那活得多假,多累啊!”
无意间提到的字眼让赵丰年想到乐平公主:这个算矜持吗?丰年喜欢矜持的女人,乐平知道,但就是总也做不好。耳畔回荡着亡妻的声音,赵丰年抱起喜宝。“不要刻意,做你自己就好!”赵丰年明白,喜宝没有羞耻感,因为她的心干净得如一张白纸。她的心里没有一丝龌龊,所以才简单。
床榻上,喜宝重新生龙活虎。赵丰年勉强应对,表示抗议。“慢一点不好吗?”
“可是我等不急了!”喜宝直抒胸臆,将赵丰年拉到身上,按低他肩膀。
触到伤口,赵丰年痛苦咬了咬牙。
喜宝猛然想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药瓶。“我来给夫君上药。”
“静茹给我上过药了!不需要。”
喜宝不由分说,用膝盖压住男人腰。“差点把大事情忘记了!不许乱动,马上就好!”
“喜宝,你干什么?给我涂的什么药?”
“当然是可以继续玩的药!”喜宝胡乱说着。
被迫趴着的赵丰年问:“你是不是涂错了地方?”
“好像是。”喜宝正过赵丰年的身体,从上望到下,又从下望到上。“应该涂在哪里呢?”
赵丰年感觉肩膀清凉,疼痛缓解不少。擒住喜宝手腕,嗅了嗅药瓶。“哪来的药?”
“是秘密!”
赵丰年不再追问,抱住喜宝,满足她的心愿。喜宝索要无度,几乎奋战整宿。
从来不恋床的赵丰年睡到日照三竿。至于喜宝从来都是睡到日照三竿,她的人生三大追求在昨夜终于圆满:贪吃,贪睡,贪玩。
赵老夫人进来时,他们还都在床榻。喜宝率先跑过来,因为她闻到饭菜的香味。赵丰年穿戴整齐,才走出内寝。赵老夫人笑盈盈地望着狼吞虎咽的喜宝。
“你就不能慢点吃吗?”说话的人是赵丰年。
“夫君,昨晚累坏了,赶快来吃点吧!可好吃了!”喜宝说着话,满嘴掉饭粒。
赵丰年无奈摇头说:“今晚,你别等我。”这句话他是在对母亲说。
喜宝不高兴了,撂下饭碗,一口饭噎住好不容易咽到肚子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静茹也是赵夫人,你们以后轮流。”赵丰年宣告。
“凭什么轮流?夫君拿我当傻子吗?我嫁给夫君这么多年,昨晚才第一次玩。要轮流,也要把以前那些年都给我补上!还有乐平的,一起也都补给我!”喜宝胡搅蛮缠起来。壹趣妏敩
赵丰年扬起手,差点落下。
喜宝探过去脸。“你打啊,你敢打我,郑姐姐说了夫君再敢打我,就告诉皇兄弄死你!”
赵丰年缩回手。郑嫔上次在小阁楼的态度记忆犹新。因为家事,得罪嫔妃,得罪郑家在朝里的势力实在不值得。
赵老夫人出来讲话。“喜宝啊,你这么说,婆婆听着可要生气了。”
喜宝马上挂起笑脸,赔不是。“婆婆,我错了。我也是着急给婆婆生孙子,才那么随便一说的!其实,郑姐姐没有说那样的话,就是说受了任何人的欺负让我记得告诉她。再说,乐平死的时候求过皇兄,没有敢动夫君的!婆婆,放心!”
几句话赵老夫人就反水了。“丰年,媳妇是用来疼的,怎么可以说动手就动手!以后不许!”
赵丰年回应完母亲,又对喜宝说:“家里的事情不要进宫到处乱说!”
“那要看夫君今晚来不来和我一起玩!”喜宝大大方方地说出闺房之事。
门边的奴婢禁不住掩面低头笑。赵丰年刚一出门,就望见了静茹。
喜宝耳朵灵得很,似乎听见静茹的声音,扔下饭碗就去了院子。树旁,静茹正依偎在赵丰年怀里,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喜宝几步冲上近前。“你霸占着夫君……”喜宝竖着手指头计算着年数,掰来掰去也没算出来。“总之,你霸占夫君那么些年,我就才玩了一次,你还好意思一大早和我来抢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喜宝扯着大嗓门,吼得静茹窘迫,急匆匆想离开。喜宝扯住她。“做亏心事啦,躲着我干什么?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还要不要脸?”
赵丰年帮着静茹说话:“喜宝,差不多就行了?静茹只是路过,说几话而已。”
“她路过什么啊,要说乐平路过我还相信,她的院子根本就和我不挨着!她路的什么过啊!我看,她是存心专程来的!”
“行了,到此为止。”赵丰年说。
喜宝拿赵丰年当美味,护食可是她的强项。“行不了!我是妻,她是小妾;我是公主,她是宫女。她见到我从来不行礼,我问话她可以不回答吗?夫君如果觉得她才是妻的话,我这就进宫去和皇兄说!她来做妻,我做妾,我给她行礼!”喜宝摇了摇腰间的金牌。壹趣妏敩
赵丰年撇下事端,转身离开。
喜宝变本加厉,开始推搡静茹。“问你话呢,装哑巴?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安晓都教过我了,你不行礼,就打到你行礼,如果还不行礼,就弄死你!”
静茹心虚地一抖。郑嫔说不出狠话,不代表安晓也说不出来。静茹拿不准安晓说这话的意图只是单纯报复,还是察觉到她真实身份?
赵老夫人走出来,和解。“静茹啊,你也该行礼的?!”静茹无奈欠身施礼。喜宝不依不饶,追问着先前“要不要脸”的问题。赵老夫人劝说喜宝让步,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独宠之邪帝谋妃更新,第130章 做你自己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