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记得男女主初遇时,女主是如何形容男主的吗?突如其来的打脸😈😈😈
两日后,苌离就收到了吏部的任命,任她为秘书省校书郎,于四月初一就职上任。
没过几日,苌离也搬离了何府。第二日,苌离便邀请了周成钰,因为何晏一家于前一日已经来过了。真正作为客人受到邀请的,只有周成钰一人。
按照蓉娘的安排,苌离近身的事情仍然由她还有采薇和桑梓负责,其他的事情就由何夫人从府上挑出来的老人负责。至于其他的仆从杂役,这些人绝对不允许踏入苌离的素日所居的主院。
除了从睢阳跟着苌离到长安的几人以外,府上其余人等,要不然是不识字的,要不然就是连楚语都说不清楚的胡人,这也是蓉娘的安排。
这日一早,周成钰就带着十多箱珠玉锦缎上门了。
苌离道:“虽说你是要恭喜我乔迁之喜,可你这礼也太重了吧?”
“之前咱们可是说好,待你金榜题名时,我要上门恭贺了,这不就一起了嘛。里面还有几箱是我阿娘送你的绫罗首饰,她说你一个女儿家,对自己的衣食住行也太不上心了。”周成钰随手一指身后的哪几箱东西。
时人大都一日两餐,分别在辰时和申时,但条件允许的话,有不少人还是会在午时加上一餐,尤其是像周成钰这种时常晚上呼朋唤友出游之人。
所以午时的时候,苌离就请周成钰在自家府上用一顿午膳。
在这顿午膳吃完之后,周成钰决定收回方才说的话,苌离这女人对穿衣打扮是不讲究,但就这吃来说,可太讲究了。
就那道鱼腹藏羊,居然比宫里做的还好吃。整鱼脱骨的刀工相当讲究,最后炙出来的鱼肉鲜香不说,鱼腹内的羊肉更是鲜上加鲜,关键是那炙出的鱼肉还有特殊的香气,就是这香气,连宫里做的鱼腹藏羊都没有。
于是周成钰立刻请教这鱼腹藏羊是如何做出来的。
蓉娘立刻解答了周成钰的困惑,这道菜取鲈鱼一条,处理过鱼鳃鱼鳞后,经鱼口取出全部内脏,再整鱼脱骨。之后,由鱼口中塞入葱姜倒入米酒去腥。然后取海米,香菇,春笋,洋葱及肥瘦参半的羊肉炒制后,塞入鱼腹。最后才是这道菜的关键,用猪网油包裹住整条鱼上炭火烤炙。
周成钰听罢,啧啧称叹这道菜做得的确是讲究。sxynkj.ċöm
在府门前,送走酒足饭饱后的周成钰,苌离便转身回去了。
蓉娘道:“今日阿渃很是难得,这言行坐立比以前有规矩多了。”
苌离笑道:“是呢,到底是长大了。如今蓉娘你既然到了,阿渃学了一半的掌家理事便不可再荒废了,明日起你盯着她,该学的学不会,她便不要再出门了。”
“是,奴婢遵命。”蓉娘道:“既然周郎君已经走了,何侍郎一家昨日已经来过了。想必今日不会再有什么人来访了,娘子也可休息了。”
此时,蓉娘已经知晓了周成钰的身份,她倒是没有太过意外。
“但愿吧。”
不知为何,苌离觉得今日自己不会平静度过的。于是又吩咐道:“蓉娘,若是一会儿有位姓白的郎君来访,直接放他进来,同时立刻来报我。”
蓉娘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应诺了。
周成钰离开后,苌离便一直在书房内看书。直到未时四刻,采薇入内禀告,有位白郎君来恭贺苌大人乔迁之喜。
终于来了。苌离放下书卷,立刻起身去恭迎李稷。
但是在苌离迎上李稷之前,阿渃就先碰上了他。“白郎君,我阿姐没有请你。你这算不算不请自来?”阿渃一脸警惕地问。
李稷无意与小丫头一般见识,很有耐心地道:“安小娘子,你阿姐是没请我,可她显然在等我。”
“我……我阿姐为……为什么要等你?还有,你怎知我阿姐在等你。”阿渃觉得自己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方才我拜帖都还没投,只是自报家门,就放我进来了,这府上不是你阿姐说了算?”李稷笑着道:“至于你阿姐为何等我,此事你不是应该去问她吗?”
“此事我自然会问的。可是白郎君你不请自来是另外一回事。”阿渃一脸坚定。
李稷笑了,看了这小丫头也没那么好骗。于是道:“许是我与你阿姐心有灵犀呢。”
阿渃再次把李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道:“白郎君与我阿姐不是只见过两次吗?”
李稷故作神秘地道:“你确定?”
这事阿渃并不确定,但是,“可我阿姐不喜欢你这样的啊。”
跟在李稷身后的肃庸,冷汗都要下来了。
李稷顿时来了兴趣,“那你阿姐喜欢什么样的?”
“翩翩浊世佳公子(1)。”阿渃道。
“利令智昏的平原君,你确定你阿姐喜欢这样的?”李稷笑着问道。
阿渃一脸淡定地道:“这话虽然说的是平原君,但浊世佳公子,又不是只有平原君,信陵君就不错。”
“昔闻贵公子,乃是信陵君。剑气连秋水,英风迈长云。”李稷表示赞同,“你阿姐是该喜欢这样的。”m.sxynkj.ċöm
这两人的最后几句,一字不落的全被苌离听见了,想起第一次遇见李稷,自己想起的就是信陵君。如今跟李稷几次接触下来,苌离觉得,信陵君还是别像他的好。
“阿渃,你当初不是还说,轩轩如朝霞举的司马昱也不错嘛。”这话说完苌离就后悔了,因为她说出口之后才想起,自己也用这话形容过李稷来着。
阿渃一听这声音,立刻就慌了,“阿……阿姐,白郎君是来找你的,我……我就出去玩了。”
因为李稷并未亮明身份,所以苌离只是对他盈盈一礼。然后对阿渃道:“不准去,你跟着蓉娘把那些新搬来的东西,学着如何造册入库。”
阿渃瞬间就蔫了,刚想开口分辨,但看到了阿姐的眼神,立刻改口道:“我……我马上去。阿姐,你不能不让我吃饭啊!”说着,立刻脚底抹油般地溜了。
阿渃走了,那就该按君臣礼数了。不过苌离还没跪下去,就被李稷一把拦住了。“我今日就是来闲逛的,不必多礼。”
说实话,苌离宁愿恭迎圣驾,李稷微服出巡绝对不是好事。而且李稷手上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苌离根本没有跪下去的余地,也不会捏痛她的手腕。这让苌离更加确定,今日李稷的到访绝对不是好事。
既然没有挣扎的余地,苌离索性就不再客气了,引着李稷往里面走,“方才让您见笑了。”
“无妨,说起来你也没比安小娘子大几岁,却比她老成不少。”李稷一边跟着苌离往内走,一遍饶有兴味地四处打量。
苌离莞尔一笑道:“所以来参加科举的是我,不是她。”
“能像安小娘子那般一直长不大,也是福气。”李稷由衷说道。
苌离转过头,深深看了李稷一眼,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城府至深的人,其实也不过二十有二。这样的福气,生于帝王家,他应该从来就不曾拥有过,而自己至少曾经拥有过。
李稷注意到苌离有些走神,便开口道:“你这院子不错,可否带我参观一番?”
“当然。”苌离从善如流地道。而她也注意到,今日跟在李稷身边的是个宦官。
肃庸看懂了李稷的眼神,并不跟上。
(1)最早见于《史记》,司马迁对平原君的评价,原文如下:
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也,然未睹大体。鄙语曰“利令智昏”,平原君贪冯亭邪说,使赵陷长平兵四十馀万众,邯郸几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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