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是拉着张狩叶掏出蓝天制药的，因为她生怕刘炼手起刀落，她身首异地。
不过张狩叶就跟热闹还没看够，恨不得站在会议室看完全场热闹。
两人出了蓝天集团，陶然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猎头还有送候选人入职这个工作。但是身边的张狩叶吹了一个口哨，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拉着陶然就说要去吃海底捞庆祝一下。
庆祝啥？庆祝他们还没被刘炼追杀？
两人刚上车，刘炼的电话就来了。他说的事情也就是干脆，希望能和陶然继续保持合作关系。
陶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刘炼居然还要和她继续合作？
“刘经理你怕不是被气疯了？”陶然半开玩笑地问道。“这昨天咱们还剑拔弩张随时要打一架，这突然……”
张狩叶只是在陶然的额头轻轻一敲，仿佛就把陶然给敲清醒了。
对，既然现在的总监是奈瑞送去的，那么自然而然说明关系和奈瑞不错。而奈瑞和蓝天集团的对接一直都是陶然和刘炼，他们俩现在若是不搞好关系，那就是刘炼再打新总监的脸。
想清楚这一点，陶然觉得一些事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便是成了陶然口中的：“合作愉快。”
第二天，两人就回了雾市。
现在时候的雾市奈瑞也完全不太一样，在陶然和张狩叶离开之前，巫枫每天都忙着和律师商讨。现在的巫枫，每天一杯茶一包烟，两个报告看一天。
陶然不由得怀疑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而张狩叶倒是悠闲，回来就是一脸功臣的模样要去找戚言讨饭吃。
陶然心里更是不爽了，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和张狩叶有啥关系？
大概是见到了陶然那要把张狩叶千刀万剐的眼神，戚言主动邀请陶然中午一起吃饭，再以家属的身份带上张狩叶就行了。www.sxynkj.ċöm
这倒是让陶然乐着了。
说是吃饭，其实还不是戚言想了解一下这次蓝天集团的情况。可以确定的是，陶然的这个订单加上戚言暗中输送人才，是绝对把蓝天集团这个公司给拿下来的。如果奈瑞现在以蓝天集团为跳板，的确可以开放一大批新的医药公司。
难度是有，但是也不是不能尝试。
戚言这一次做了这么多事，恨不得每天都叭叭在巫枫面前求关注。然而巫枫懒得搭理他，有些时候还不忘吐槽这堆事情都是戚言自己惹出来的。
戚言吃了亏，也就只敢小声比比，不敢多说什么了。
陈可盈吃着自己的饭，看着一左一右的戚言和张狩叶，感叹道：“两个妻管严。”
“谁妻管严了？我家是我做主！”张狩叶不满地开口道。
陶然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张狩叶就把手中的菜放到了陶然的碗里，还一脸讨好的笑。
至于戚言，他懒得演了都。
“好了，你们吃饱喝足回去继续给我做苦力吧。”巫枫提醒到。“这次事情大家都辛苦了，这一顿算我的，想吃什么自己点。”
陶然和张狩叶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巫枫，他们还想知道其他事情。
巫枫放下筷子，主动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尽量从中周旋，摆了北川一道罢了。”
这的确很简单。
张狩叶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他咧嘴一笑，追问道：“听说巫总和戚总出手，玩了北川，利用了鸽派，成就了蓝天集团。我这么说，总是没错的吧？”
“就你消息最灵通。”巫枫回怼道。
不过想了想，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利用李旭冉，先是拿到鸽派总部的高级经理人员需求，又通过陈可盈得知现在的蓝天集团人力总监即将跳槽，要求秘密招聘。本来戚言是打算准备两个候选人，可突然出现了李旭冉反水的事情，戚言这种记仇的人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先是稳住鸽派，安排那个最适合的候选人参加两个公司的面试，拿到两个公司的offer。表面上看起来候选人是要入职鸽派，实际上戚言早就和蓝天集团说好入职的事情。
关于李旭冉，本来巫枫是想的如果这个小子还是要坚持站在北川那一边，那她有办法让李旭冉这两年都爬不到鸽派总部的位置。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还选择了相信奈瑞。这下倒好，巫枫还得给他做一个顺水人情。
李旭冉也自己把握住了机会，去总部是近一个月的事情。听到这件事，陶然的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
怎么说，李旭冉已经在她的心里先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走了好，越远越好。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北川的公司已经做好了要更改新公司的准备，算是应对奈瑞法庭诉讼的办法。
至于能拔下来北川多少皮，全看他们的本事了。sxynkj.ċöm
回到工作岗位，陶然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的两个实习生过一下工作。如同她所料，吴成翔每天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KPI，而张昊总是有偷鸡摸狗的时候。
比如电话量少几个，推荐不够等等。
陶然第一次带人，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说为好。她不太能会骂人，更不能做到像当初张狩叶那样换着花样喷人。
有些话憋久了，到了口中就成了“你这样不太好……”
听着陶然好声好气和张昊说话，张狩叶觉得自己的牙有些痒。
面对这种不知上进的，直接喷一顿就好了，何必要去讲道理。
不过吧，陶然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没必要去强求什么。张狩叶也想得通，也没必要什么事都禁锢着陶然。
张狩叶看着自己手里的客户情况，抽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是和对方又沟通了一边。
也不是是这两天忙着其他事情没有维护好客户关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些客户都是统一口径觉得奈瑞的费率太高了，更是希望张狩叶能稍微降低费率。
张狩叶的笔记本可是清楚记着每个客户的情况，他不喜欢把这些东西存在电脑上，都是尽力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他一边和这些客户通话，一边重新拿笔记录。
“奈瑞的费率虽然高，但是品质一直有保证。医药行业的费率本来就是比其他行业更高，您突然给我开个其他行业的平均数值，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张狩叶笑着和HR打着太极，不过更是觉得奇怪。
对方HR可并不吃这一套：“我们都知道奈瑞是行业标杆，可是有些时候行业标杆还是要朝着其他的一些灰色区域看齐不是？您看，大家都知道雾市奈瑞被北川公司吊打的情况，据说雾市奈瑞现在还有不到十个人的规模，我怎么能安心把职位交给你们呢？”
听到这话，张狩叶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什么时候HR会对猎头公司的情况这么熟悉了？
情况不对。
“看来HR对猎头行业很了解啊。”张狩叶笑道。“要说，现在贵公司虽然是医药行业做得不错的公司，只是一直都是做仿制药物，难道就没想过其他的发展？人力部门也算是一个公司比较重要的端口，总不能就顺着老板的命令走吧？”
“张经理的试探在我这儿没有必要。”对方拒绝道。“如果国内大部分的药物研发都是如此，我们也只是顺着时代发展罢了。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奈瑞公司。既然其他有不少公司都开始调转方向，奈瑞就不该一意孤行。点到为止，我还有面试，张经理再会。”
张狩叶听出来了，这可不是再会的意思，是摆明了不想和自己合作的意思啊。
他觉得纳闷，之前谈判还算是正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这种问题？
不过还好，这只是一家公司而已，i继续联系吧。
这一下午工作下来，张狩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之前联系的所有公司，今天都要和自己拉爆了？
他张狩叶这是在阴沟里翻船？前些日子去南城难道把脑子留在哪儿了？
看着自己一个笔记本密密麻麻的记录，张狩叶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焦虑症又有发作的前兆？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只是继续联系新的公司，又一次进行电话拜访，可没想到这些都是异常顺利，还有当场就敲定合同细节的公司。
这就有意思了。
张狩叶的能力没有出问题，但是之前的公司都不和奈瑞合作？
他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却被陶然一巴掌给拍断了。
“三明治，爱吃吃吃，不吃拉倒。”陶然将三明治扔到他的身上，还不忘给两个实习生都准备了一份。
张狩叶看了看三明治，只是单纯地觉得没意思。
“就不能买点其他好吃的？”他一边撕着三明治的包装一边嫌弃道。“比如什么火锅外卖……”
“你身上几斤几两的肉自己不知道啊？”陶然还嘴到。“晚上你陪我去看一下外公吧，据说我太久没去，外公想我了。”
张狩叶答应了一声，无疑看向了两个实习生。
两个实习生正在用一种说不出的目光打量着他，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张狩叶这个人。
张狩叶皱了皱眉，正想问他们看自己绝美容颜干什么，却是被陈可盈抓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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