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煜王府的主子,他不要面子的么?
锦云一个侧身躲过踢来的脚,一抬手,轻而易举便抓住了煜王的脚腕,运气一翻一拽,他一只手擒住煜王,便带着人往屋里走去:“行,那就去里面说。”
“你放手!”煜王恼恨的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阴险小人,表面上却只象征性的说了这么一句,动作上却没有任何挣扎。
倒不是他口是心非,实在是他太清楚锦云的本事,只要锦云有心不放水,他便是再挣扎也是无用,如果挣扎的太徒劳反倒会让他丢了面子,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反正锦云也只是嘴上厉害而已,不敢真的把他如何。
煜王这么想着,果然,锦云进屋之后,将人放到床上躺好,便安安静静地在床前坐了下来,并未有什么逾越之举:“那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与其操一些无谓的闲心,你还不如快些养好身体,事情一起,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你是打算在煜王府废到天荒地老,弃你的皇兄以及整个北蠡于危局不顾么?”
“她的药那么厉害,我早就好了,是你太过小题大做。”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是实话,煜王还特意摆了几个威武霸气的姿势,虽然因着他半躺在床的缘故,其中的气势减弱了一半,不过那拳风挥起时的迅猛力道,切实的说明了他所言不假。
如果不是锦云火眼金睛地看出了他收拳时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也几乎是要被骗过去了。
“你说了不算,得小小说了才算。”锦云决定不再争辩这个他们始终矛盾着的话题,“比起这个,鸢儿准备何时,以何种方式回来?你可准备好了?”
“明日我会进宫一趟,如果顺利的话,皇兄应该会立刻派禁军前去接人。”煜王想到之前泠鸢飞鸽传书送来的计划,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我也是服了那孩子,用那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回来,还真是嚣张的不成样子。”
说是这么说,煜王脸上却是满满的骄傲。
相信鸢儿的归来,会在很多人心里扎上一把尖刀,也会在很多人心里撒上一把良药。
安静这么多年的尚晶城,终于是要热闹起来了……
而在这些事情悄无声息发展的同时,聂夭夭正在无知无觉地陷在一场巨大的梦境之中。
不知是不是因着自己特殊能力的缘故,聂夭夭做梦的次数屈指可数,之前在寻找失踪的煜王,运用全知虚耗过度的时候她也曾有过一次类似的梦境,这次的梦境开头与之前几乎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在于,她看着几乎成为炼狱的世间,没了之前那种心中空落,想要填满的感觉,相反,她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一样她极为熟悉的东西。sxynkj.ċöm
这是一只蓝色的狐狸玉雕,虽然雕工有些粗糙,不过不知是不是它变成了蓝色的缘故,看起来竟比往常多了几分妖异之感,那样子同她记忆之中有着明显的不同,可她却是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东西。
准确来说,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
聂夭夭就这样手持玉狐在世间徘徊了许久,看过了许许多多的人间惨剧,天灾人祸,直至走遍整个九州,她来到了九州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个地方,挽起一个奇妙的手诀,那只始终悬浮在她身边的蓝色玉狐便好似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光芒大盛的同时,倏然被染红的天际。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九州在聂夭夭的注视之下,寸寸龟裂,而后,梦境戛然而止。
转眼,锦云所说的三天期限已过,这日,在公主府中众人的翘首以盼之中,沉睡三日的聂夭夭终于幽幽地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红双拂杉等人担心的面容,却不料,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张她很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的绝美少年。
“你醒了,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少年看到聂夭夭醒来,眼睛顿时一亮。
聂夭夭轻轻摇头,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的脸:“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府上?红双她们呢?”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她并未直接回答聂夭夭的问题,只在盯着聂夭夭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确定了她确实已经无碍之后,淡淡起身:“她们在外面,我去叫她们进来。”
说完,也不等聂夭夭说些什么,他转身就走。
房门一开,不等少年说些什么,红双和阿四就匆忙地走了进来,在他们之后还跟着拂松拂杉等人,转眼就在聂夭夭床前乌压压的站了一片。
红双有些微紧张地抓着聂夭夭的手腕确认了一下脉象,又上上下下检查过一番,这才有些后怕的开口:“小姐,你还好吗?又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你想吃什么,告诉奴婢,奴婢让纤纤给你做。”
聂夭夭摇摇头,目光在人群之中转了一圈,见没了刚刚那个少年,眉头下意识皱了皱:“刚刚那人是谁?为何会守在我床前?”壹趣妏敩
“小姐不认识他?”红双很是惊讶,“那是五皇子啊,小姐昏迷的这几日,今上找回了当年生死不明的五皇子,就在昨日,已经下旨将其封为凌王,只是未赐府邸,五皇子又不愿住在皇宫,于是今上同五皇子商量之后,便将其送来了公主府,说是为让小姐和五皇子好生叙叙旧。”
五皇子?
聂夭夭在听到这三个字呃瞬间懵了懵,不过很快,她便大致猜到了其中的关窍,也明白了刚刚平丘炎凌在起身前那个眼神的意思。
果然,他是心虚的吧?
对于平丘炎凌化名泠鸢在自己身边蒙混这么长时间的事情,聂夭夭至今还未释怀,所以,纵然听说他以原本的身份归来的好消息,也没办法如之前一般喜他之喜:“这样啊。”
“小姐?”红双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当年小姐同五皇子不是感情极好么?怎么他回来,小姐竟会是如此反应?
聂夭夭无意同她解释,转换话题就自己昏迷一事安抚了一番之后,这才在打发她们出去之前说了一句:“红双,请他进来。”
“是。”
料想到他们久别重逢,应是有许多话想说,红双将人带进来之后,便体贴的关上了房门,并且将守在外面的阿四小八也打发走,给聂夭夭和平丘炎凌准备了一个足够充足的空间。
“钰笙……”平丘炎凌一抬头,就对上了聂夭夭带着明显疏离的目光,他本就心虚,被这么一看,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就变得很是苍白无力。
聂夭夭原本确实是想就他的隐瞒控诉一番的,可一看到他这张比还是泠鸢之时美了不知多少倍的脸,想到之前从煜王那里听到的那些事,她心中的一口气刚提至胸口就突然泄了:“我现在是该叫你泠哥哥,还是小哥哥?”
“泠哥哥吧,我更喜欢做泠鸢。”泠鸢(为免混淆,以后统称泠鸢)有些意外聂夭夭的突然松口,不过不得不说,有了聂夭夭开头,很多话就没那么不好开口了,“钰笙,有关我隐瞒身份一事……”
“算了,想来你也有你的苦衷,我该体谅的,比起这个,你确定做泠鸢更好?既如此,你为何会突然以原来的身份回来?继续做泠鸢不好么?”聂夭夭不懂。
泠鸢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瞬间变得复杂又苦涩:“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能避开,而且,在我彻底成为泠鸢之前,那些旧事,总要有个了断。”
聂夭夭明白了:“也对,是要有个了断的,等了这么多年,泠哥哥应该也很辛苦。”
“还好,有王叔从旁支持,那些事情,我做的很是得心应手。”
说到煜王,聂夭夭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刚刚我听红双所言,泠哥哥是因为封王之后未得府邸,又不想住在宫中,义父这才安排你来我这里暂住的,可你不该先去王叔那里么?”
不管她和泠鸢过去的感情再好,那毕竟都是小时候了,现在他们都已经过了七岁不同席的年纪,再加上聂夭夭现在明面上还有着和平丘炎蒙的婚约,就这样同一个刚刚回来的五皇子同住,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煜王府有锦云先生在,我不方便过去打扰。”泠鸢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见聂夭夭仍是一脸的无法接受,又想了想,加了一条,“今上是看你这公主府太空太无聊,这才来让我给你解闷的,之前你不是说想要往府里加上一些好看的东西?我最近研究了一番,颇有成果,你可愿让我一试?”
“此事我已经交给了世子哥哥,就不用麻烦泠哥哥了。”聂夭夭虽然松了口,可还未完全释怀泠鸢隐瞒自己的事情,便下意识地拒绝道。
泠鸢脸色变了变:“可他不是去了五邑城,尚且不知何时回来,你这府上未被修葺的地方一直这么下去,似乎不抬妥当……”
“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我不爱走动,短时间内就在已经布置好的范围之内活动就是,至于剩下那些,等世子哥哥回来再说不迟。”
泠鸢皱眉:“你对他倒是上心。”
“当然喽,世子哥哥对我那么好,他的事情,我自然是要上心。”聂夭夭看泠鸢面露不悦,不知为何,心情大好,脸上便添了几分暖暖的笑容,“再说,我和世子哥哥早已约好了,自然不能因着一些无谓的小事毁约。”
小事?
纵使心中明白聂夭夭所说有理,可泠鸢心中还是止不住升起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之意,他放在桌上的手紧了又紧,好一会儿,他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冷着声音说了一句:“那也要他有命回来才成,不然,你这约定,怕是再无实现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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