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聂夭夭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情,便直接转路回了自己的公主府,正好遇到了姚一前来汇报消息。
“一点消息都没有?”聂夭夭听完他的汇报,顿时皱起眉头。
姚一单膝跪在那里,一脸惭愧:“小姐恕罪。”
“上次泠哥哥不是说锦云先生那边已经有些眉目了,你们盯着锦云先生的行动,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现?”
姚一脸上惭愧更浓:“锦云先生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十分警惕,属下和姚三姚五跟踪之时皆在中途跟丢了……”
“我不是说暗的不行明着也可以么?”聂夭夭想到之前泠鸢对锦云得赞誉,只觉十分头疼。
姚一脸色瞬间面如死灰:“姚三曾找过锦云先生表明身份,提议帮忙,可不知为何,姚三提及小姐之时,锦云先生竟然当场震怒,不由分说将姚三打了回来。”壹趣妏敩
总之,那个人以一己之力将他们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多几个人帮忙不好么?
想不通啊想不通……
聂夭夭愕然,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再和善不过的人竟然还有如此不好相处的一面,一时间,她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便也只能摆摆手:“罢了,既如此,你们便先回来吧,或许锦云先生有他自己的考量,等回头我从泠哥哥那里探探口风再说。”
“是。”
眼见姚一退下,身边只剩了红双拂松拂杉三人,聂夭夭心中存着疑问,便下意识问道:“拂松拂杉,你们出自煜王府,对这个锦云先生了解多少?”
拂松拂杉对视一眼,脸色皆有些迟疑。
“怎么?不好说?”聂夭夭挑挑眉。
拂松拂杉默契摇摇头,拂松几次张开嘴又闭了起来,最后还是推了推身边的拂杉。
拂杉会意,轻叹一声:“小姐恕罪,奴婢们对锦云先生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王爷有这么一位挚交而已,他和王爷在一起的时候向来不容外人侍奉在旁,除此之外锦云先生也不会同王府中人过多接触,不过……据说锦云先生只有在面对王爷,和与他相关的一些事时,才会有比较明显的情绪表现,他对王爷似乎很特别……”
对煜王很特别?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可仔细想来又好像很有问题……怎么回事?
聂夭夭愣了好一会儿,尽管心觉怪异,可这毕竟涉及煜王和锦云的隐私,她也不好再继续深究,便也只能沮丧的捧住自己的小脸:“唉,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话说煜王叔那么好,这么多年来一直专心处理边关之事,不知道替北蠡解决了多少问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想害他?”
见她如此,一直未曾言语的红双犹豫再三,迟疑开口:“小姐,奴婢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嗯?什么事?”聂夭夭随意看了过去。
“虽然不知同煜王失踪一事有无关联,可奴婢在莲谷之时,曾听人提起过,煜王同聂大人似乎有些旧年积怨,或许锦云先生只是顾忌小姐是聂府之人,怕有些事情说出来会让您难做……”
红双客观地分析着锦云会为难姚三等人的原因,可这话听在聂夭夭的耳中,重点却是有所不同,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地出现了自己被罚跪祠堂那日,她得到消息匆匆赶往前厅之时,似乎刚好撞见了煜王和聂鹏正在争执什么。
难道……
心中浮现某种猜想,聂夭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王叔和聂鹏有旧怨?什么旧怨?”
“这个,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据说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好像是今上刚刚继位之时。在此之前,煜王虽然当时年纪尚轻,可也曾和聂大人一起辅佐今上,那时候他们感情虽然称不上极好,但也算是和睦,不过今上继位之后没有多久,聂大人就突然单方面地同煜王断绝了来往……因着涉及煜王,更多的内容都已被下了禁口令,奴婢那时候尚且不知小姐会和煜王有所关联,便也不曾深究,还请小姐恕罪。”
聂夭夭摇摇头:“不,目前知道这些就已经够了,我对聂鹏曾经做过的那些蠢事没有兴趣,来人。”
“属下在。”阿四小八身形一晃,出现在门外。
“让姚一想办法偷偷放消息进聂府,就说我发现了煜王行踪,再让他和姚三暗中盯着聂鹏的动向,他有任何异动,随时来报。”
“是。”
下一瞬,阿四小八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拂杉眨眨眼睛:“小姐的意思是,此事与聂大人有关?”
“现在还说不好,且先等等消息吧。”聂夭夭神情有着些许烦躁。
是她大意了,见到王叔和聂鹏起冲突的时候就该上心一些的,她当时一心只想着青青的解药,竟然转头就将此事忘在了脑后,实在太不应该了。
与此同时,城西。
泠鸢看着神情难看的锦云,很是有些无奈:“先生何须动怒至此?钰笙也是一片好心……”
“呵,好心?”锦云冷笑,想到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对于泠鸢这一句‘好心’不置可否,“无需她的好心,我也能找到无痕。”
泠鸢无语,很想吐槽一句,你有必要这么较真么?不过想到此话出口的后果,他打了一个激灵,默默将话咽了回去,也不再多说,继续研究刚刚入手的剑谱。
锦云看他这样,目光闪了闪,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看门的老翁一脸复杂的跑了进来:“主子,院子里,院子里……”
“慢慢说,说清楚。”锦云淡淡看过去一眼,眉目间不见半点情绪。
“小小小小小……”老翁情绪有些失控,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锦云本就心烦,见他如此那就更烦了,刚想发作,就见一道银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准确无误地扑入了他的怀中,接着,他的耳边响起一道令人头疼的声音。
“二叔,别来无恙啊~”来人从锦云怀中抬起头,一扫平日高冷形象,十分孩子气地撒乖卖巧。
锦云看着来人,很是纠结地锁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唔……二叔不欢迎?”来人沮丧了,磨磨蹭蹭地从锦云怀中爬起来,有些局促地退后一步,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好不可怜。
锦云轻叹一声,伸手将人拽回自己身边,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全须全尾,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想到什么,又板起脸来,严肃开口:“你什么时候多了离家出走的毛病?你不是答应了他们会老老实实地留下看家?”
来人不甚愉悦地扁扁嘴,小脸之上满是控诉:“凭什么他们就能出门浪?不公平……”
“冥冥。”锦云再次不悦皱眉。
冥冥撅了撅嘴,这才不情不愿地转换态度:“好嘛好嘛,二叔别急着生气,我承认我就是纯粹闲着无聊,他们把我扔在家里这么久,都不知道抽空回去看我,我就是故意想要让他们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咦?二叔有客人?”
不想让锦云过多纠结于自己的事情上,冥冥眼睛一转,目光便落在了正巧也在看他的泠鸢身上,赶忙趁机转移话题。
锦云如何不知他的小心思,可对于这个孩子,他总是狠不下心来,便也只能装作没发现,配合他换了话题:“这位是泠鸢泠公子,鸢儿,这位是我的侄儿冥冥。”
泠鸢并非自来熟的性子,面对锦云的介绍,也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倒是冥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眼中闪烁着好奇上前两步:“咦,你这易容术不错,从哪儿学的?”
“!”
刚刚收回目光想继续研究剑谱的泠鸢动作一顿,猛然抬头之时,眼中有明显的警惕和冷意,一股冰冷的气势自然而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个冥冥是什么人,怎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伪装?
冥冥全然没有被他这突然的变化影响到,脸上满是混不在意的笑容:“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不过你大可放心,你这易容术很精妙,普通人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
“你非普通人?”泠鸢冷声反问。
冥冥一愣,回头同自家二叔交换了一个默契地眼神,便对着泠鸢神秘的眨了眨眼:“这个嘛,你猜~”
泠鸢嘴角一抽,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你找打?”
冥冥啧啧摇头:“什么打不打的,不必这么凶残吧?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二叔能给我作证的。”
泠鸢心中恼火,却到底记着这是锦云先生的侄儿,又是初来乍到,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比自己年幼,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大度一些,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既然先生有客人,我便先不打扰了,告辞。”
“嗯,不过你若去钰笙那里,记得照我之前所说,不要对她透露无痕的事。”见泠鸢听完自己的话,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锦云轻叹一声,补充道,“这也是无痕的叮嘱,他说不能让钰笙难做。”
泠鸢神情微愣,脸色瞬间好看许多:“好,我明白了。”
他们二人总算达成了默契,却是不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即便他们不说,聂夭夭总有一天也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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