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遗憾啊!”
这时候,二姑娘不高兴的横着眉头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她已经来了有一阵子了。
秋实知道。
井危清楚。
赵遮更是瞧见了。
只是谁都装作没看到。
但二姑娘偏偏在井危交了字据之后露面,也是因为自己另外有打算。
家中姐妹弟兄好几个,井危对哪一个都是平平淡淡,谈不上关系多好,也说不上关系多恶。
不知道为什么井危一直对她总是没来由的冷漠。
中毒一事后井危更是漠不关心,这叫二姑娘也是心有不甘,叫井危吃点亏也会心里好过一些。
秋实回头瞧见了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后打招呼,“二姑娘竟然也来了?”
二姑娘不客气走进来,坐在凳子上轻轻吸口气,看也不看秋实跟井危,只说自己的来意,“我问你,当日你在我家中,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秋实收好字据,站着风口地方吹了会儿风,顺手也将匕首收了回去,她低头漫不经心整理身上衣服,规整了好半晌才不咸不淡的回应二姑娘,“不知道二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没了哭腔,更没有委屈,眼前的秋实就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小老板,端的满脸正荣,浑身正气,一身自信。
嘿,小丫头还有两张面孔!井危踹手,站在赵遮身边,看好戏一般仔细打量她,竟也有些激动的。
赵遮才损失了不少黄金,正心疼的皱眉,但看两个丫头剑拔弩张,也多了几分兴奋。
两个大老爷们看热闹一样的八卦,瞧着两个姑娘掐架,谁都没吭声。
二姑娘望了一眼自己家哥哥,猜着了他今日依旧不会管她的事儿,但她也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贸然过来。
所以,二姑娘一身自信,哼了一腔,招招手,叫家奴送来了之前搜集来的证据,以及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子。
她打开一个手帕包裹的小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茶几上。
“这是你给我下的毒药其中里面的药材,还有大夫给我开的药方子。这就是证据。”
秋实蹙眉,好奇的眨自己无辜的大眼睛,“这能证明什么?你那两样东西去京都城任何一家药铺子都能买到,你凭什么说就是我给你下毒?”
二姑娘自信的站出去,盯着秋实的脸好似一把刀子,狠毒的瞪她,而后转过身来,招呼人把另外一个证据过来送进来。
门口几个人纷纷一点头,三两个人能抬了个大物件走了进去。
东西一撂在地上,二姑娘迫不及待的掀开了挂在外面的布帘子。
画布落地,一张被拆下来的窗子。
二姑娘指着窗子一角,“这是你当日用毒药弹坏的窗子,我当时就站在窗子外面,你在柴房里面。正确确凿,你且如何解释?”
秋实也大为震惊,二姑娘这是真的查的很清楚的。厉害的厉害,窗户都搬来了,下血本了呢!
可秋实还是说,“那二姑娘如何证明当时就是我在柴房里面弹的毒药。且,我不会功夫啊,你我距离那么远,那需要很大力气的吧,这……我做不到。”
她的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坚定的不承认。
二姑娘被问住了。
她对功夫一窍不通,别人如何用,有什么功夫,她的确不知道的,难道逼着小白跟人打一架证明?
一时之间二姑娘也有些发愁了,于是着急的说,“可,可当时在柴房里的就只有你。”
秋实恍然的点点头,“可你也说了,是你的家奴绑着我进去的。即便我会功夫,我也不是三头六臂,如何扔毒药在你身上?我如果会功夫,我为什么不反抗跑出去,反而费力给你下毒?我图什么呢?”
二姑娘又被问住了。
“可是,可是……”
秋实笑笑,继续追问,“你人多,嘴也多,我一个小店的老板,当时第一次去你家,我格尼无冤无仇,为什么给你下毒,我又为什么随身携带毒药啊?二姑娘,你别平白无故又冤枉好人。我可是干净人家出身,绝对不做那种害人的事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总觉得周围所有人都要害你,是你做的坏事太多了,太心虚吗?”
二姑娘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满脑子都是问号。
好像她说的也没错。
“你,你休要强词夺理,我现在说的是泥下毒的事情,你做什么说我的不是?小白,你且说,你会不会功夫,毒药是不是你下的?”
秋实噘嘴坚定不承认,甚至挺了自己小腰杆子,“不是,我不会也不能,我没做,别问我。”
“你……”
二姑娘气的要吐白沫了。
二姑娘一时之间没了质问,秋实却穷问不舍,继续大声说,“当日是你诬陷我的,后来我已经证明我的清白,可你仍然死追着不放要把我绑在柴房里。你甚至威胁我,井家人弄死我一个小店的老板也不在乎。我倒是问问你,二姑娘,你为何这般狠毒对我?”
二姑娘到底被逼问的急了,伸手要去打。
秋实一愣,立刻捂着自己的小胸口,吓的一张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当二姑娘是豺狼是虎豹,一溜烟,拎着自己的小裙子,小跑着躲到井危跟赵遮身后,白着脸红着眼,“若非当时我命大跑了,被杀了还不知道。你现在还要杀我不成?”sxynkj.ċöm
“你,你血口喷人!”
二姑娘大为震惊,她呆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明明来之前已经调查了明白了整件事,甚至想好了所有的说辞,现在证据确凿,哪怕是通天的本事也能叫这个小白治到彻底崩溃,怎么就……哪里出了问题?
“……你,我当时没有诬陷你,我……”
秋实呵呵一笑,“你没诬陷我吗,那你问你哥哥,当时我是否已经证明胭脂没问题?我记得当时井公子也用了我胭脂的,是否没问题?”
秋实伸长了脖子往井危身前瞧二姑娘,说完话又把脖子缩回去。
二姑娘只看到井危一张宽大的身体,把秋实挡了个严实。
盯着井危的心口窝子,二姑娘尖叫,“是,我当时是诬陷了你,可我那时候……但后来……你胡说八道,我的家奴对我忠心耿耿,岂能报复我?我平日来对他们好的跟我家里人一样,你为何在这里污蔑于我?我……我当时只是生气。反正,哎,反正就是你下毒。不信的话,来人,你们去跟她对打,我就不信了,她还能把那么好的功夫隐藏的起来?来人啊,去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抓了,你们对打,人呢?”
赵遮疼的脑袋大了好几圈,很是同情的望着井危,满脸写着,“井危,你家这个二姑娘真是蠢的没话说,你赶紧带走,丢人啊!”
井危亦是头痛,这件事本来已经是二姑娘占了上风,偏偏就被秋实三两句话给带偏了,真是……哎!
他同情的望了一眼二姑娘,摆摆手,叫人把东西都搬走,于是回头瞧着吓成老鼠一样的秋实,“你出来说话,有我在,不会有人跟你动手,出来说话,可好?”
秋实一脸悲伤,摇头带泪,“不出去,你家二姑娘为了污蔑我会功夫,现在都要找人打我了,我可不敢出去。”
井危又气又笑,无奈的转身望着她,一时之间竟然也说不出话。
秋实没去看他,只是后退了半步。
她觉得现在也该走了,凡事见好就收,如今拿了黄金,也自证了清白。
这个二姑娘没脑子,可井危却是个人精。
她不能再继续纠缠,以免多生事端。
于是,秋实慢慢从井危的背后阴影下走出去,靠着角落一点点往外面去,“二姑娘,你几次跟我过不去,现在逼急了要打人,井家就是这么做人的?人人都说井家以大欺小,我之前还以为都是传言,现在看来,说的也没错的。不过我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如果再跟我过不去,我可不会客气了。反正你也诬陷我下毒,我这就回家去买毒药,免得你下次诬陷我找不到证据。哼!”
秋实打了一通嘴仗,眼巴巴的望着二姑娘的脸被气变了形状,发了疯一样的要追上来。
秋实跳着脚,哎呦一声,抓着裙子就走。
回头还不忘交代,“井公子、赵老板,回头别忘了把黄金送我那里去,没准我一高兴,送你们点我自己做的胭脂做回报。避免我被人打,我还是先走了,告辞!”
秋实溜之大吉。
井危目送着秋实离开,扇子一伸,挡住了要追上去的二姑娘,回头嗔怪,“不要胡闹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二姑娘气的跺脚,气没出,反而被那个小狐狸精给气的吃了憋,浑身都不舒服,推开井危的手尖叫着抗议,“你就知道护着外人,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可告诉你,爹跟娘马上回来了,我会告把你的事都告诉他们,回头他们要是知道了你主动退了田媚的婚约,我看他们如何找你麻烦,就是太子也饶不了你。”壹趣妏敩
井危蹙眉,心情不悦。
好好的心情被二姑娘一番话搅的一阵阵烦躁。
他摆了个臭脸,回头扫二姑娘的脸,“在家中不同你计较,在外面也不知道轻重。什么话不该说,你竟然还不知道?要么现在回去,要么我关你几天,看你还如何外出闹事。我警告你,婚约一事休要胡言,出了事,我找你试问。来人,把她带回去好好看管。”
二姑娘要反抗,可瞧着井危绷着的脸心里也是怕的,只一口气闷在心口上,如何都发泄不出,怒的甩了袖子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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