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帮个忙,”薛晓白没接我的话茬,而是说,“我跟一个朋友约好了见面,你让阿霖在前面那个商场停车。”壹趣妏敩
“不去看陈彬礼了?”
“当然要看,”薛晓白眨眨眼,“不过我想先见见我那个朋友,再去医院。”
原来是打着我的幌子约会别的男人,我颇有微词,不过终究是亲疏有别,有些超过友情界限的话,她不说,我就不能问的,只是叫阿霖把车停在前面的商场。
很快就到了商场,阿霖把车停好,“陪着”我和薛晓白去卫生间,可这种地方毕竟是私密的,一转眼,薛晓白就不见踪影了。
所幸在阿霖打算让人把商场翻个遍时,她就给我打电话,说在我们的车旁等着。
羊脂玉般白皙的小脸上红扑扑地,耳朵下方有个浅浅的口红唇印。
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已经坠入爱河的节奏。
可是,那个口红印,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的。
连性取向都变了?
困惑之余,我是非常担心薛晓白的,拿出湿巾,把她耳边的口红印儿擦掉,试探地问,“小白,什么时候约他出来给我见见?”
“改天。”薛晓白戴上耳机,敷衍地笑了下,打开微信,手指上下飞舞地打起字,把我隔绝在外。
快到医院时,陈彬礼打来视频电话,说他老子的秘书接他出院,让她不用去探病了。
“那你安排好了给我打电话,毕竟你是为我受伤的,我想要陪你康复。”薛晓白情真意切、笑嘻嘻地说完,挂断电话。
然后又戴上耳机,哼起歌来。
给人陌生又疏远的感觉,我忍了忍,没吭声,晚上薛北戎回家的时候,关于她那位“女朋友”的事情,终于被揭秘了。
当时我正在餐厅吃晚饭,薛晓白风风火火推开餐厅门,一脸不高兴地说,“欢喜,是你告诉我哥我今天跟盛南蕤见面了吧?”
“盛南蕤?”我想起那个诡异的口红印,想到盛晓兰被薛北戎整的公司破产旗下艺人全跑光,想到他们兄妹都不是简单的人,内心十分不安,一时担忧,也就忘了问题所在,而是关心起她来,“盛南蕤他找你干什么?”
“余欢喜,”薛晓白非常客气又疏远地叫我的全名,“有些话,我想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你说。”我非常乐意听到她的真心话,虚情假意真的很累。
“虽然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小外甥,可是你我都明白,只要这个孩子一出生,你就会被我哥扫地出门,从此以后你跟我们薛家不再有任何关系,这也就意味着,我只能在你和我哥之间,选择一个。”
“至于我会选择谁,你很清楚的,是我哥,连爱情我都可以不要,朋友又算什么?所以我很不希望我们两人出现超过朋友界限的关系,比如你关心我和什么人交往,以我们是一家人的角度出发,希望我不要和某些人做朋友见面。”
薛晓白陈述的很干净利索,毫无感情。
像一把刀,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剔除的一干二净。
其实前几天和西西福斯聊天时,听他说过,因为余潇潇,薛晓白对这个世界上除了薛北戎和陆沉以外的人,都失去了信任,包括我在内。所以一直以来,她真的是很努力的和我维系着好朋友关系,可稍一不慎,信任就会崩塌。
正如此刻。
我没法挽回她的信任,只能强颜欢笑地摊手说,“小白,除了爱你哥这件事情之外,我这人一向拎得清,绝对不会多管你的闲事,你大可放心。只是……”
“这就够了!”薛晓白打断我,无辜的大眼睛水盈盈,“欢喜,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请你不要管我的事情。”sxynkj.ċöm
“好。”我只能这么说了。
“还有这个……”薛晓白拿出那张陆沉送给我的那张唐卡,“我是放弃陆沉了,可不代表我不爱他,请你不要和我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希望没有影响你的胃口,再见。”薛晓白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我食不下咽。
这都什么事儿啊!真叫人堵得慌,没想到更堵的事情还在后面。
晚饭过后,和阿霖去花园散步。
六月中,花园里香气四溢,尤其是静谧的晚间,欣赏荷塘月色,不要太美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菲佣在小声议论。
“小姐也太恐怖了吧?无缘无故的,居然拿棒球棍打陆先生。”
“是啊,平时看着挺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发起脾气来真是可怕啊,简直像是妖精附体了般,哪里是闹着玩儿,根本就是下死手。”
“也是陆先生好脾气,被打的背上都是血了,也不闪躲,就坐在那里被小姐打。”
“什么脾气好啊?还不是因为低人一等嘛,可怜他伤还没好,这下子又会被打到住院了。”
“你们在乱讲什么?”阿霖快步走上前去,厉声呵斥,“薛小姐的事情,轮得到你们议论吗?这个月工资都不用给我领了!再让我发现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薛家的事情,不只是扣工资那么简单,直接开除!从哪里来给我滚到哪里去!”
不愧是薛北戎训练出来的助手,阿霖气势很足的两句话,就吓得两个菲佣们战战兢兢,作揖求饶,“是,是,对不起阿霖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
“是是是!”
薛北戎出手大方,开除的工资比高级白领还要高,两个四十多岁的菲佣自然不想丢掉工作,唯唯诺诺地跑了。
她们一走,阿霖就脸色难看地拿出手机给陆沉打电话。
电话接通,语气尽是不屑和愤慨的说,“她又拿你当出气筒?……又不是从前年龄还小,你用得着惯着她吗?……随便你,想死你就由着她吧!”
阿霖啪地挂了电话,嘀嘀咕咕几句听不懂的话,才怏怏不快地说,“我们回去吧。”
我不放心地问阿霖,“小白还在……打陆沉?要不你去看看他们吧。”
阿霖冷笑,“我不爱多管闲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能说什么?我劝余小姐你也不要插手,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而已。”
我是不能插手,这是超出了朋友界限的事情。
走了没几步,阿霖怒犹未尽的说,“从薛晓白成了神经病之后,陆沉就变成了她的出气筒,一不高兴就打他。从前她年龄小,大家念着她有病,由着她任性。现在都二十多岁了啊,真让人看不下眼。”
我心情沉重,毅然停住脚步,“阿霖,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小白。”估摸着因为陆沉送唐卡给我,惹怒了薛晓白吧。
阿霖挑眉,“不怕她骂你吗?吃晚饭那会儿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
“没事,我这人脸皮厚,不怕挨骂。”对于薛晓白的病,我心有愧疚。
哪知一转身,撞进薛北戎怀里,惊喜,惊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北戎兜住我肩膀,“刚刚。”
“薛先生,我先走了。”阿霖面无表情的转身,快步走人。
我自然而然靠到他怀中,“薛先生最近很闲的哦?”
“小白那孩子误会是你告密了,我担心她乱发脾气,特地回家来看看你。”薛北戎随我上楼。
周医生拎着医药箱,匆匆跑下楼梯。
“怎么回事?”薛北戎叫住她。
“陆先生受伤了。”
“陆沉?”薛北戎凝了下神,立刻回味过来怎么回事,“是小白干的?”
“嗯,”周医生丝毫不怕薛北戎,反而更像他的师长,“薛先生,我觉得小姐这次回国的时机不太好,成年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情绪失控打过陆沉了,其实她呆在医院里会更好一点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薛北戎表情很凝重,转头对我说,“你先去休息吧,我陪陪小白。”
我叫住薛北戎,“可能是因为我,小白才会迁怒于陆沉,我看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我不想看她这个样子。”
“跟你没关系,别多想。”把我送到卧室门口,匆匆亲了下额头,薛北戎转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薛晓白冲上楼来了,怒气冲冲地质问薛北戎,“哥,你把余潇潇那个贱人也带回家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穿着件白裙子,上面沾着点点血迹。
“薛晓白,”薛北戎很平静地叫说,“注意你的言辞。”
“你真他妈有病!病、的、不、轻!”薛晓白扬手,狠狠扇了薛北戎一个耳光,“领回来一个不够,还把那个贱人也领回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没被余家的女人害够吗?”
“宝宝,我可以给你解释,”薛北戎不为她的神经质所动,依旧温声,“跟我去书房。”
“你能骗得了全世界,可是哥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就是想借着余欢喜报复余潇潇那个贱人!”薛晓白痛苦地摇着薛北戎胳膊,“我替你杀了她好不好?神经病杀人不犯法的你知道吗?何苦这么折磨你自己和欢喜?欢喜是无辜的,虽然她也姓余,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是局外人,哥,当我求求你,你放过她好不好?”
薛晓白说着,真的跪下来,捧着脑袋痛哭流涕的说,“哥,我拼命做好人,为你积德,我连陆沉都可以不要,真的好累啊你知道吗?我求求你少做点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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