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儿没理会刘警员的驱赶，接着心不惊、肉不跳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叔，姨，人给我说，你们逮住送万家沟杀了人的万大田逃走的司机了，我能不能见一下，万大田杀的人是我姨…”壹趣妏敩
苏凡儿话还没说完，刘警员蹭地就起来了，火冒三丈对着苏凡儿就骂开了。
“你怂娃都是听不来人话，你就是皇上他爸，人是你说见就见的，去去，滚出去，别叫我抽你怂娃两耳光。”
女警员虽然坐着，但也很恼怒。
“听到了么，滚出去，回去叫你爸来问。”
刘警员说着斜了苏凡儿一眼，坐下又和女人低头密谋“正事”。
这时候的苏凡儿就是一根筋。
“叔，姨，人给我说，送万家沟那个杀人犯…”
这次苏凡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暴跳如雷而起的刘警员打了一耳光，“你玛德，你问问问，你问下这是能吃还是能喝，我们公安局里办案，是给上面领导交代啊，还是给你这怂娃交代啊…”
刘警员骂着的时候，女警员接过来一副铐子。
“给，那怂娃爱问，把狗日的拷在大门上，叫问上一下午…”
刘警员接过手铐，从柜台后跳出来，捏了苏凡儿的脖子，将苏凡儿捏到门口，并把苏凡儿拷在了大门上。
刘警员回头的时候，瞅见了身材丰腴的时髦女人，问说，“这怂娃，是和你一块儿的吗？”
杨小麦没理会，刘警员脸上有些挂不住，视线把杨小麦从头扫到尾，然后盯着杨小麦的胸部回了大厅。
柜台后头的女警员往外够得看了一眼，顿时拉下脸，一屁股坐回位置上了。
流连忘返的刘警员回到位置上后，才发现女警员拉着个脸，小心问说，“你咋了，小啵啵？”
女警员往过一转，脖子扯得跟雁一样，骂刘警员，“你驴日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前两天你那奶刚调走，你刚给我保证以后只有我一个，这时候看到你那奶胸口大，你就又憋不住了…”
听到里头的争吵声，被拷在门口的苏凡儿没有理会，从他被里头的男人拷在铁栏上上，他就在用手撕扯铐子，这会儿都把手腕勒红了。壹趣妏敩
恰巧这时候，从里头出来一个男人，柜台后的刘警员和女警员看见男人时，就立起来点头哈腰问候了。
“李局长，提前下班了？”
“李局长，您慢走！”
李局长是张局长被撤后，临时提正的，之前跟着张局长，和苏凡儿有过一面之缘。
“省上和市上的都回了，连着忙了这几天，今儿回去早些，要不然你们嫂子又该不高兴了，不说了，你们没事的话，也早早回去，留着也没事…”
李局长说着，挥挥手，出到了门口，在他路过苏凡儿跟前时，心里突然不由一惊。
李局长小心问苏凡儿，“娃娃，你是不是万家沟的那个姓苏的野娃？”
苏凡儿看向问他话的男人，点了点头。
这一下把男人李局长的心呛到了嗓子眼。
李局长直接扭头冲厅里大吼，“你俩给我出来！”
待二人面面相觑、忐忑不安的出来后。
李局长厉声质问二人，“谁把这娃拷在这里的？”
刘警员讪讪一笑，还没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女警员就指着刘警员，“刘能拷的。”
刘警员刚要回瞪女警员，就被李局长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驴下的，眼睛瞎着哩，你也不知道问问来人是谁，你想拷谁就拷谁，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屋里开的…”
李局长的话可谓把刘警员和女警员骂出了一身冷汗，骂出了一身后怕。
刘警员小心问李局长，“这娃是谁吗，我看穿得破破烂烂的，以为就是个穷汉的娃娃，所以…”
李局长没搭理，而是直接骂说，“你驴下的，不快去拿钥匙，问东问西等得挨刀子啊…”
一句话吓得刘警员赶紧去取了钥匙，来替苏凡儿开了铐子。
刘警员和女警员惶惶不安的跟在李局长后头，李局长小心问苏凡儿。
“娃，你来有啥事吗，你咋不去里头找我？”
苏凡儿瞅了眼刘警员和女警员。
李局长意会，同时不忘替自己人解围。
“这都是误会，你别往心里去，有啥事，你现在直接给我说。”
刘警员和女警员则在旁连着作揖赔笑赔罪。
苏凡儿没理会，直接对李局长说，“人给我说，送万大田逃走的司机抓住了，我想见一下这人。”
李局长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人刚抓住没几天，就是连着审了几天，还没问出万大田和被带上车的小姑娘的下落，这才没去给你说。”
李局长说着，带着苏凡儿往大厅走，这时才注意到了另一边的杨小麦。
“你好，你是和苏凡儿一起的吗？”
杨小麦没说话，李局长看向苏凡儿，苏凡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在想起季无天和杨小麦在自己家院里的对话，向李局长点了头。
李局长怕得罪人，朝杨小麦点点头，引着苏凡儿走进了大厅，杨小麦见状跟了进来。
李局长带着苏凡儿和杨小麦往审讯室走的时候，告诉刘警员，通知把人带到审讯室。
刘警员得令，冲苏凡儿笑着示好后，立马去办了。
李局长把苏凡儿安排在审讯室隔壁观望室时，犯人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说，万大田和寡妇的女人去哪里了？你把他们送到什么地方了，又是谁接得头？还有把孤儿家那母女俩拉走的车又是谁的？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招了，别学死娃娃！”
审讯室里，这次负责审讯的人就是那个刘警员，而且这是他主动要求的。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向苏凡儿“将功赎罪”。
“我呸！”犯人是个硬茬，还是死活不配合，“我告诉你，休想我告诉你，你知道大田哥凭什么让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吗？因为道义，因为我从没学过出卖两个字，所以你还是省了这条心吧，别想着自己穿着这身皮，我就会怕你…”
刘警员抬手就给了犯人一个耳光，“小子，我可告诉你，办你们是省上直接下达的指示，别抱什么侥幸心理，我告诉你，万大田那个婆娘，和万大田他那个劳动局长的姨父也都被收监了，别想着谁能捞你出去，现在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好好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我呸！”犯人死死盯着刘警员，想在局长和苏凡儿面前表现的刘警员脸色越来越难看。
隔着玻璃，看到这里，听到这里，苏凡儿已经等不下去了。
苏凡儿告诉陪在身旁的李局长，“叔，我能进入当面问问他吗？”
李局长本想拒绝，可扭头看到苏凡儿眼睛里透出来的刚毅，还是改变了主意。当然，李局长改变主意，还有苏凡儿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身世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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