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已备好,你告诉我不行。
现在的媳妇儿都那么难伺候吗?寻岩握纸的手似乎被依芓一脚踢下床而废。
想不通,这么帅的老公怎么会没感觉,不是说久旱逢甘露,及时雨,老二老三名字已想好,你告诉我等等。
把自己连纸一起摔在一沙发,面对闹腾一天,好不容易哄睡的天儿,惹不起。
渣,不过是习惯了某一人,很久得不到就迫不及待,那样子,真恶心。
屋内还是走之前的装修,不想猜他们如何如何,一想就让人身心疲乏。可能在阿婆家哭太久,竟和寻宝一起睡着。
依依芓的脾气,就算醒着也不想看到那张脸。
依芓,我生气,特别生气,确定不来哄哄,我生气了,撇撇嘴,瞄瞄房间,竖起耳朵,哼,人帅钱多差哪里?
玩消失,你真会玩,手里想要查个仔细的手机,来电显示,“天儿?”
寻岩揉揉眼睛让自己看清楚,依芓手机上,来电显示,“天儿”,电话又打来第二遍。
事不过三,看你可有脸打第三遍,我,寻岩,才是正牌,你是冒牌,我绝对有权告你,告你勾引,良家妇女。寻岩说不出良家妇女,就是突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发生的这一切。
脑回路在“天儿”……天儿不是好好睡着在床,那这个人是?
一摸头一撩发,手里的手机,不是自己的,心安理得点了接听,多忐忑,希望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依芓,牙膏放哪了,钱超多刚哄睡,快点的,别耽误我洗澡。”齐萧天倒是什么都说,反正平时就这样聊天。
很多时候区晚直沢忙,顾不上帮他们找东西,齐萧天粗心大意,一人搞定不了。
这个时间区晚直沢在享受难得的美容浴,齐萧天心里打着坏呢。
“再说一遍?”寻岩从地上绊脚的玩具堆里,抓起天儿的宝剑,不松手。电话那头挂了,就这么不吭不哈的直接挂断。
闪着红蓝交替光,发出励志的音乐,寻岩看着紧关的房门,扔出很远,声音摔过便不响了,只有交替的光,像在讽刺谁。
“依芓!”寻岩真的生气,大老远回国,你告诉我这个,什么意思?
四月份走的,三月几号来着?掰着手指头比较认真……还说例假不舒服?现在七月份,不都是十月怀胎,早产话,应该住保温室……大脑一片混乱。sxynkj.ċöm
寻岩一把抓乱刘海,推门而进,房间里,依芓畏在天儿身边睡的很香,天儿小手动了几下,头歪向依芓胳膊间,小嘴吮吸动作。
恨不得一口咬哭她,越想越生气,别人家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在爸爸妈妈身边,睡觉喝奶玩玩具,而天儿……
“你等着。”就算再气,脑海划过进门时她肿着的眼,默默一个人关上门,去了车库。
黑人标驾驶座上,手握依芓手机,恨不得握碎,恨不得拨回去痛快骂一场。
眼神游离在车窗和手机之间,“想不到手机都换了?”想撇清关系,想远走高飞,想想都气。
吆?新手机,按键挺灵,连屏保都是女宝宝。眼睛像……大脑的混乱想不出到底像谁,反正不像自己,这个照片怎么刚才没看到,什么都是这样突然出现,准备气死我,是吧!
打了火,又熄灭,手里的钥匙无处安放,烦。
扔了手机,屏幕又亮。让人咬牙切齿。
合影的时候是经过齐萧天这个爱女如命的人同意过的,至于天儿这个称呼,是区晚直沢改掉的,她是真的把依芓当成了婆家妹妹看待。
时间慢到寻岩过不下去,一分一秒,想挠人,上次喝了多瓶碳水反胃的滋味没忘,在车库正好看得到家里唯一一个出口,大门口。
暗下决心,一夜不闭眼,倒要看看还出什么花样。
凌晨,依芓慌张从房间跑出来,找不到手机,正好找手电筒,家里的信箱几乎从来不用,钥匙是自己收的,这里不想多待一秒,反正寻宝被亲爹亲奶奶以及那个人,伺候的白白胖胖,也就没什么可牵挂。
“去哪?”寻岩红着眼预料到再多两秒,人必定出了大门。
惊吓中,手一收,慌乱步伐,呲的一声,文件掉一地,从信封袋里。
手电筒刺了眼。
顾不上关车门,健步如飞,一把抢过,看着上面名字是依贤。故事可真多,到底要闹哪样?有没有在意我的感受,凭空而出,所有的都是那么突然。
气不过,惯性拽过她的手在自己腰间,跟着我,还真是委屈你了,哼。
寻岩将头侧一边,眼里的东西总不能被看穿,毕竟错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事,我不会太计较,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表态。”寻岩紧攥她的手腕,“怎么瘦这么多?”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好好吃饭,风一刮是想上天飞吧飞吧,吗?
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吵不过,争不过,反正左右都是输,依芓红着眼,看他。
记忆里,会贴着脸睡着的人,有笑不撒谎,现在眼睛里的呈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吗!
“文件还我,自己签的字,就应该算数,都是成年人,不想撕破脸。”吵到撕心裂肺,真难看,除非不想活,才会撕破脸,去敷衍现实。
寻岩无心她的话,心里膈应的是那个男的,究竟是谁?“天儿,是谁?”多希望刚才那头只是电话拨错了又不小心说错话。
依芓顾着自己往外走,却忘了身后还有个人渣,跟着。
“天儿,到底是谁?”声音越走越近。
“你的种,你问我?”
“你等着。”心里没鬼给我站着等着,小跑的同时不断回头确认,人还在。
扬扬手,挥手机,“手机上的,那个,天,儿,到,底,是谁?”
显然手滑文件又掉,在弯腰捡文件的她,没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下意识把手背后,不想蠢到立刻让她毁证。
手机上的天儿,到底是谁?心虚敢做不敢承认是吧?
莫名其妙,真有意思,污蔑也好歹编个有水准的,不用脑的话,是被驴踢了还是洗澡进水了。
“齐萧天,天儿。”瞪着他,懒得解释。
“我艹,什么时候绿的,不觉得我现在脑袋上锃亮锃亮,一片绿?说。”掐的紧紧的,不敢松手,“说,好歹解释解释。”
“听不懂。”依芓知道他软肋,怕痒。想困自己,没门。
想起手机应该在客厅,脚步往回走。
上学时候就觉得你俩有问题,“不解释解释?上学时期到现在,你们感情真好。”
寻岩跟在后面,依芓往哪就往哪。
越过他的无知,感情真好的是你吧,可能当初让人娶我,亏的慌,放心,不纠缠,这就走,找找东西就走。
“是不是在找这个?”一扬手机,屏幕上钱超多的笑脸特别治愈。
依芓笑了,那个笑与所有事都无关,只是觉得照片里的那一刻,竟是这些天最美好的时间。
“知道了,麻烦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天……”寻岩碎了最后一个字,重新换了,“寻锡盟,麻烦你离寻锡盟远一点。”
依芓眼泪掉下来,“好。”你和你那个亲妈真是有血缘,一模一样,够狠够绝。
确定?解释都不解释一句,真是诚实的人,我为你点赞,为你们的故事做成全,可以吧。
答应的干净利落,这个保证早说过,给桂美凤保证过离寻锡盟远点,这次若不是依贤,打死都不会出现在这座城。
说不上恋恋不舍,遗憾是没看到寻锡盟的笑脸,火车已经开走。看着屏保上钱超多的样子,依芓这次走的比上一次还要彻底。
窗台下三人笑开怀的画面,刺痛哪里,很疼很疼,满是无助。
特别好,好到终于把心切了,不再要了。本就不该回来。人真欠。依芓骂了自己一路。
鼎盛大楼不远,有个奢侈品店,依芓卖了包,坐车去奢侈品大厦,决定碰一碰运气,那个钱,虽少,也不应该欠着。
“大哥,哥,好哥哥……”门口保安被喊到酥。
见状,趁热打铁,“您认识梦少呗,有他电话没?”
“没。”只见对方头一扭,没门,泡梦少,怕是不知道梦夫人的厉害。
“大哥,哥……”依芓双手合十,“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拜托了。”依芓不傻,求柜台里面的人,估计会被白眼,这个有特点,笔尖一颗痣的保安,就是上次接梦少钥匙的人。
“梦少。”保安打着招呼,被示意嘘,小点声。
“您看,天多热,您要是帮我找到梦少,请你吃中街。”依芓盘算着这个价值的跑腿费,顶多一个中街,再多就得贴本,不划算。
只见对方头摇的像泼浪鼓一样。
“算了,俩中街,我一次全款,不分期,立马兑现,顶多十分钟。”
只见对方在背后的人直视下点点头。
依芓见状,扭头就跑,吧唧,和梦少撞了满怀,生怕保安大哥反悔,是拔腿就跑。
任凭梦少在后面笑,喊了,回来,她很执着。
哇塞,功夫不负有心人,梦少,你是我意念里想出来的,好厉害。
“请你吃中街。帅外甥。”依芓扯皮起来。
“不好,我怎么听说这是你请保安大哥吃的。”
“诶~不敢当不敢当。”头摇的和刚才一样,依芓这才意识到,早就出现的梦少。
果然外甥浑身都是肌肉,撞人老疼了。
“大哥你吃吧,谢谢啊。”依芓推开保安大哥,“今天我给你站岗十分钟,十分钟够吃俩的不,不敢我再多站五分钟,最多十五,再多干不了了。”
梦少笑的很开心,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傻可爱的女人。
经了梦少许可,保安大哥一个人在值班室啃起冰棒。
“梦少好。”路过的美女营业员在和梦少打招呼,与其说是打招呼,倒不如叫凑近乎比较准确的多。
“唉,外甥,一会能单独和你一起吗?”知道你忙,买不起你的时间,看你现在挺闲,干脆再多闲两分钟可行?
“这么急就想约我啦,不是说年龄不合适,吗?阿姨。”耿耿于怀那个小孩,消失的这两天,果真回家带孩子,呵。
“瞎想什么呢,小屁孩。”依芓伸手去挥手,发现还不到熟悉那种关系,只是还钱而已。
从牛仔裤口袋掏出折好,还烫手的五百块。“还你了,再也不见。”
一把拉过她在怀里,怎忍得了再也不见,怎么可能再也不见。“我要是不许呢。”给自己许了只拥抱,绝不有下文。m.sxynkj.ċöm
“那下次再见。”依芓听得清砰砰直跳的心跳声不是自己的,可能小屁孩没遇过自己这一款,一时新鲜。
“别人都是花我的用我的,凭什么就你例外,借我的,借了我是要长利息的。”利息你还不起,需要拿命抵。
“喏,利息在那。”依芓指着保安大哥抹抹嘴的冰棍。
堵上嘴就好了,非惹到最后心速不能自己,这才是真正想要利息。
光天化日,下了火车,犹豫很久,就为了和他嘴对嘴,这不是本意,这剧情不对。
掰不开的脸,依芓尽可能在退后,哪怕摔一跤,能逃开也是好的。
说了梦少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动了心的,毕竟再遇舍离,很难,手托腰间,不可能在没过瘾之前松手。
“啊。”故事非要一个狠才能转折。梦少捂嘴在整理自己。
“我已婚,有孩子,这不是胡闹吗?”
“我不介意。”一心觉得只要过了许女士那关,有孙子都行。只要我顺了心,再生一堆娃,世界妙哉妙哉。
梦少的嬉皮笑脸,不是不知道,手机不是坏到不可维修,也不是打不开,寻锡盟的照片像刺一样刺进脑袋,甚至想过,要据为己有。
“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把你带回家。”梦少发的狠,一般人比不过,连脚拽起的依芓,腾空在大厦路面。
奢华的家,连管家都很有气质,彬彬有礼。
许女士礼貌的用了一词:“出去。”一切结束的恰到好处。
依芓走在梦家大院里,并没有偷瞄,无心左右,能活着出去,已经很好,真得感谢许女士的不杀之恩。
走很远之后的路上,总觉得背后还是有风,有凉风,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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