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着车,一路前往约好的谈判地点。
薛泓说:“老板,你了解王大彪那家伙吗?”
我听到他这样说,应该是和对方没打过什么交道,但肯定要比我了解,便接着问:“老薛,你了解他?”
“老板,你叫我小薛就行。”
薛泓嘴上这样说,但能感觉到他还是相当受用的,不屑的瞥了金山一眼,说:“王大彪以前屁也不是,刚开始是工地一个小包工头,后来学着人家打牌输了很多钱,债主满大街找他,在长沙城都快待不下去,这才跟了一个大哥,从那以后他从欠债的变成了讨债的,大前年他那个大哥死了,他就成了大哥。”
我微微皱眉,以这个人的整体势力,他还不足以和我们为敌,毕竟有我四叔的势力外加道陵派的,但这个人明知道不敌,为什么却像疯狗似的胡乱砸我们的铺子呢?
金山接着分析道:“肯定是有人花了大价钱的,和咱们不对付的那些人是长沙的,这个王大彪也是那边混的,说不定两家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那他娘用得着你说?”薛泓瞪了金山一眼说。
金山冷哼道:“老子愿意说什么就什么,管你屁事。”
我给了华子一个眼神,自己这时候不偏不倚最好,但是这样的分寸很难拿捏,所以给置身于事外华子来开口最好。
华子立即明白,打圆场说道:“行了,管他什么来头,等一下谈判他要是敢废话,老子就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我本以为谈判的地方会是什么场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古玩店,铺面还没有我的大,但也算是小有规模。
当然,生意非常的萧条,毕竟像这种人开这类铺子,他们并没有像我们那么完整的体系,说不定还会欺负客人,现如今还没有倒闭,应该是有其他方面的资金流入。
进去之后,发现里边只有三人,看模样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伙计,他们三个人正在斗地主。
当我们进去之后,那伙计没有抬头,随意地说:“哥几个随便看,有中意的喊我,绝对童叟无欺、物美价廉。”
华子弯曲着指头敲着桌面说:“老子看你娘,那个王大彪呢?老子是找他的。”
听到这话,三个人才一起抬起头,把手里的牌也摔在了桌子上,说:“知道了,你们跟着来吧!”
我们四个就跟着那两个人穿过了铺子,没想到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小铺子,竟然还有一个后院。
到了后院,立即就看到了几来号虎视眈眈的年轻人,他们正在锻炼身体,看到我们进入之后,一个个都停下了手头的训练,用非常冰冷无情的眼神打量着我们,很明显就是在给我们下马威。
互相没有搭理彼此,我们便走进了后院的正房中。
房门打开,里边坐着六个人,不知道正在谈论什么,当我没进去之后,他们便不再说话,全部直勾勾地盯着我没看。
坐在主位上,一个看起来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并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也没有影视剧里边大哥的派头,基本上看起来和院子里便的那些小弟没什么区别。
或许这就是现实中的大哥,并没有任何的艺术加工的那种。
“谁是王大彪?”华子直接问道。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微微点头说:“我就是。”然后,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都坐下之后,很快就有人拿了几罐啤酒过来,王大彪笑着说:“我们都是粗人,不喝茶也不喝饮料,只喝酒。”
华子完全不在乎,直接打开啤酒就干了一个,我连早餐都没有吃,没试过大早上起来就喝啤酒,这些人果然还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感觉一个个脑子不太聪明的亚子。
金山和薛泓也喝了起来,我也只好随大流,打开随便喝了一口。
擦了擦嘴,我说:“我是张志飞,是道陵派的掌门当家人,也是你们这次砸的那些铺子的负责人。”
王大彪咧嘴笑道:“这个我非常清楚,张老四也是你亲叔叔,你师父的葬礼我也去了,不过当时人多,你没有注意到我这个没什么名气的老哥。”
“那我就直接说了,不知道我们道陵派和你们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砸我们的铺子?”我继续直截了当地说道。
王大彪和几个人都是相视一眼,全都斗笑了起来。
不过,并没有太多的耽搁,王大彪说:“兄弟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
他摸出一支烟点了起来说:“你们那一行是和死人打交道,我们呢则是和活人打交道,有人出钱让我们那样做,那可是钱老爷发话了,老哥我也是没办法,毕竟这么多兄弟跟着,我总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吧?”
我说:“是长沙的常家吧?我不知道他们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做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一个数,你们可以停手的数目。”
薛泓拍了拍啤酒肚说:“彪哥,你现在也混沧州城,我们老板的身份你也清楚,这个面子能不能给?”
“面子可以给,只是……”
王大彪停顿了一下,抽了口烟说:“那边的钱我已经收了,你们的铺子我也已经砸了,以后不会再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不用找我的麻烦,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说开了,我们是拿钱办事,你们呢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找我们背后的人就行了,找我也没什么谈的,当然也不用再给我们钱。”
金山说:“彪哥,我们老板也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把话接过来,说:“假如再有人花钱找我们麻烦,到时候你老哥通知一声,他们愿意出多少,我这边就出多少,毕竟大家都在一座城中混饭吃,互相有个照应。”
“这话说的中听,就这么定了。”
王大彪点着头说:“既然几位都找上门了,那这个面子说什么我王大彪也给了。”
我没想过谈判会如此的顺利,可能王大彪还是忌惮我四叔的势力,再者钱还是最关键的,如果他不同意,我还能花钱找人把他给做了,毕竟出来混的又不止是他王大彪一个人。
事情就这样圆满轻松地结束,正如王大彪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再敲我一笔钱,所以回去我就通知各家铺子的老板,让他们抓紧收拾铺子,重新开始营业。
然而,我和王大彪的梁子还是结下了,加入有机会我肯定会把丢的面子找回来,只不过这个机会几乎等于没有,毕竟我们不是同行,不太可能再有什么交际。
此次,我的损失还是相当不小的,我估计少说也上千万,虽然这钱对于整个道陵派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但所有人都是憋着一口恶气,只不过是我不让他们轻举妄动,所以这口气一憋就是一个多月。
一个半月之后,我们道陵派的几个铺子又被砸了,这一下所有老板都炸了毛,全都约好聚到了我的本铺中。
尤其是那几个铺子被砸的老板,一个个人人自危,甚至言语中开始质疑我这个当家人的能力,如此一来我的铺子就开始办起了流水席,送走那一拨又迎来这一拨。
华子手里的刀都在桌子上劈的快卷刃了,他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大飞,老子上次见面就知道那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偏偏不信,早知道上次就把他剁碎了喂狗了。”
我自然也是满腔怒火,说:“老子真他娘的给他脸了,没想到那家伙给脸不要脸。”
“听说,咱四叔不是快出院了,你要不请教一下他老人家?”华子提议道。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对铺子里边的伙计说:“给我把所有老板叫过来,我要开个会。”
我开的会非常简单,痛快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所有人听完都恨不得立即就弄死王大彪,看到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我趁热打铁让他们回去准备家伙事,毕竟我也是一派掌门,不想这么快就找上四叔。
这就相当于小时候打架,不愿意告诉老师和家长,再者也没必要请外援,我们团结起来的力量绝对不小。
在一天后的晚上八点,我和华子带着六个伙计,坐在一处夜市的大排档吃东西,金山和薛泓也带着六个人过来,打了一声招呼,让伙计们并了一桌,我们四个人留在原本的桌子上继续吃喝。
看了看时间,华子说:“其他人呢?怎么磨磨唧唧、慢慢吞吞的,还不到?”
“约好的八点四十,还不到时间,稳当点不要急。”我安抚他道。
华子骂了一声说:“你是他们魁首,哪里有魁首等手下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有没有把你当老大啊?”
金山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以前刘先生在的时候,让他们做什么没一个耽误的,而且都是提前到场的,今天我也迟到了,路上堵车了。”
薛泓说:“不用急,我们都堵车,他们也可能堵,这时间本来就是下班高峰期,再加上这地方比较偏,要不然老子一个小时前就能到。”
“这个我不跟你抬。”
金山握着啤酒说:“老板,我干了,你随意。”
我们四个人喝了三罐啤酒,但还是没有看到那些人来,搞得这一下都有些沉不住气。
华子对他手下的伙计说:“去路口看看,那些家伙怎么还没到啊!”
“我去,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薛泓说着,便是拿起了电话,已经开始拨打电话,金山也随即这样。
但是,电话打了一圈,结果没有一个能打通的,结果就看到胖子的伙计急匆匆地跑回来。
“老,老板,来了好多人。”
听到这话,我们都是为之一怔,那些铺子的地理位置有差距,他们不可能聚集到一处,更加不可能来这么多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华子从怀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钢刀,说:“他娘的,老子估计你的人叛变了!”
金山郁闷地挠着头说:“这些喂不熟的狗崽子,老子和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
薛泓骂了一声说:“我们加起来也就这么十来个人,怎么和那么多人打,当然是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啦!”
然而,薛泓的话音刚落,他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门外已经涌入了潮水般的人影。
这家大排档地势偏,生意十分冷清,所以我们在选择在这里聚人,但没想到来的不是我们的,而是王大彪带着大批人冲了进去。
如此的场面,我并没有经历过。
那些人一个个手持家伙事,看得我头皮发麻,大排档的老板和老板娘看到这样的场面,全都吓得躲进了后厨关上了门,估摸着吓得瑟瑟发抖。
没一会儿,我们就被包围在中间,不管是人数还是气势,明显太逊了,感觉就像是被一群恶狼围了起来似的。
然而,我们只是一群羊,我属于那只头上长角的公羊,其实亮不亮犄角也区别不大。
王大彪身穿黑衣,用手里的钢刀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道:“听说,你小子他娘的想要弄死老子,是不是?”
他的动作和话语,使我瞬间感受到了王霸之气,但事已至此,摆在眼前就是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开打。
但是,我现在非常清楚,即便他不杀我,也会让我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所以当我和华子用眼神交流之后,便立即痛下决心。
“啐!你他娘的装什么装?老子是吓大的吗?”
华子撸起了袖子,啐了一口说:“在斗里那些粽子老子都不当回事,不要说就你们这些头烂蒜,不狠狠地教训教训你们,你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sxynkj.ċöm
我说:“姓王的,上次说的很清楚,是你挑的头,你能怪老子反击吗?”
王大彪阴测测地说:“不好意思,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没办法不赚,所以只能做做样子,你也知道我的本铺我没有砸,只是挑了几个生意差的,就算我不砸也应该关门了,其实我是在帮你,结果你想要弄我,那老子就只能先弄弄死你了!”
一顿毫无道理的话说完,他招了招手,立即那些手下开始缩小他们的包围圈。
“等等!”
华子挥了两下手里的刀,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接着,他就继续说:“看来这是打算要我们兄弟几个的命,看来是活不成了,能说说谁是卖了我们吗?”
王大彪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真是太弱了,被自己的叔叔给卖了还不知道,居然有脸站在这里胡咧咧,要是老子早就一头撞死了!”
那一刻,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出卖我的人是谁都可以理解,即便是没回来的郝惊鸿也可以,但就是没想到会是我四叔,他可是我的亲叔叔,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华子咬着牙说:“放屁,四叔他要是想要我们的命,根本用不着这样,不可能是他。”
王大彪扫了一圈自己的手下,说:“全都愣着做什么?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啊?全部给老子上,干!”
“等一下!”华子摆了摆手,这次她直接把手里的刀丢到了地上,很正派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你们不能动我们。”
那些人自然是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华子这是在搞什么鬼。
王大彪也是怔住了,不过很快回过了神,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一个个聋了吗?给老子做掉他们!”
华子却缓缓地解开了扣子,说:“哎呦喂,这天儿也太热了,那个那个谁,你去给老子开个空调。”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地聚在他的身上,当看到他的腹部裹着一圈炸药管的时候,瞬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往后退去。
我不知道华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上绑这些东西,难道说行动前他收到了什么风声?
华子满头是汗,笑道:“大飞,老子现在是除了你谁的不信,早就感觉今天这事儿不对劲,所以就先做了个小准备,给大家一点小惊喜,就问你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着,他猛灌了一杯啤酒,但手一直在引线上。
王大彪咬着牙说:“老子就不信他会真的引爆,兄弟们不要怕,他不过是在吓唬人。”
华子一听这话,立即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怒道:“不信是不是,那就上来试试,反正你们没打算让老子活,有这个绝对能拉不上垫背的,来啊!”说着,他朝着那些人走去。
华子朝着他们,王大彪带着那些人就往后去。
见我们还没有反应,华子吼道:“兄弟们,老子不怕死你也不要怕,跟着老子一起上路,这样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是不是啊?”
我们回了回神,便跟在华子的身后,一行人很快走出了大排档。
王大彪一看今天这事办不成了,立即放狠话说:“行,算你有种,老子知道你铺子的位置,你给老子等着!”
“说狠话谁不会,有本事你过来跟老子拼一下啊!”华子眼睛全都是血丝,朝着那些人直接冲了过去。
一时间,他一个人吓得众人转头就跑,很快就四散而逃,毕竟都是血肉之躯,碰到华子这么个不要命的,也算是他们眼拙,只能吓得继续乱跑。
华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不过我很快发现他的脸也是苍白的。
他擦着脸上的冷汗说:“大飞,你这次可要好好谢谢老子,要不是我事先准备这么一手,咱们这几个兄弟今天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深吸了口气,自己也是惊了一声冷哼,点头说:“是啊,真的亏了你了,只不过你能不能把手从引线那里挪开,不要等一下失手了。”
“失手?”
华子说着,一下子就将引线给扯了出来,看着我们无比恐惧的眼神,他放声大笑道:“兄弟们莫怕,又不是真的,老子就装个样子,里边没有眨眼的。”
说实话,刚才那么多人给予我的恐惧,远远不如华子刚才那一下,气得我上去踹他,结果被她轻松躲开,站在一旁嘿嘿地傻笑。
眼下,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十几个人坐在金山和薛泓他们开来的车,朝着薛泓嘴上说的一个安全地方开去。
在车上,所有人对华子的态度都转变很大,我看着他们也一个劲地擦冷汗,估计华子那样的一手,确实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华子听了几句恭维的客套话之后,问我:“大飞,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我说:“我不知道我四叔为什么这样做,本来我没办法继续在沧州待下去了,但是我不能把这么大个摊子撒手不管了,只能让我师父出来主持公道了。”
“什么?你说刘先生还活着?”听到这话,金山和薛泓满脸难以置信,异口同声地问。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关于我师父的事情,等有时间我跟你们慢慢讲,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完,便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结果,系统的自动语音提示,我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我都忘了,他这个号在诈死之后,就已经停用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华子急忙道:“那你给他打新号啊!”
我苦笑着摇头:“我都不知道他的新号,我打个毛线。”
华子骂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靠去,说:“那怎么办啊?现在老子的铺子也搭进去了,这下可亏大发了。”
我说:“你让伙计们现在就回铺子,连夜把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剩下都算老子的,到时候赔你就是了。”
华子咬着烟头说:“这他娘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老子的面子啊,要是被砸了,以后让老子怎么混啊?”
“不要着急,我给我师兄打个电话,也许他知道。”我想清楚之后,说道。
薛泓说:“老板,不是我小薛说话直,你师兄比你适合当这个掌门人,我看你还是把他叫回来,也许很容易就解决了。”
华子一皱眉头,质问道:“你他娘放什么狗屁呢?”
金山紧跟着说:“我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这件事情我也是这样想的。”
犹豫了一下,他说:“停车!”
司机停下了之后我和华子以及伙计们被放在了大马路上。
金山探出头留下一句话,说:“老板,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说完,便催促司机离开。
华子从身上解下了假的炸药,直接将其丢向车开远的地方,骂道:“这些喂不熟的狗东西,果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我说:“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是我个人的能力不行,看来只能让我师兄回来了。”
坐在马路边,我还是给郝惊鸿打了电话,他不知道这么发生的事情,毕竟谈判后的事情和他说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还以为我问苍狼的伤势,让我放心,应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回来了。
我还是原原本本把事情和他说了,听完他那边一直没有说什么话。
过了一会儿,我说:“师兄,他们说的没错,我不适合继续在这个位置上,还是由你回来接手吧!”
郝惊鸿说:“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但并不是惦记那个位置,事情我来处理,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要不然你们回老家避避风头也行,等我妥善处理完了再回去也可以。”
忽然,华子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说:“郝惊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在刚刚,如果不是老子留了一手,明天你就来给我们烧香吧,你越早回来越好。”
郝惊鸿并没有因为他的咆哮而生气,淡淡地说:“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挂了电话,华子对我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回来,要不然他明天就只能到河里给咱们哥俩捞尸体去了。”
我整个人非常的迷茫,最爱的人背叛,最亲的人也背叛。
现如今,我又要面对这样的局面,感觉自己非常的无助,更觉得自己无能,瞬间明白这个担子太重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威风,果然是高处不胜寒。
华子叹了口气说:“什么都不用再想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这年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还是去我买的那个院子凑合一晚,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拉着我,招呼那几个伙计,我们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幽灵一般,蹒跚地走在灯火阑珊的路上,却好像没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华子购置的那个老四合院,我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我们经常买着酒过来喝,已经成了我们两个人的一个秘密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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