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被陆以朝按在沙发角落,双手被他单手握紧,腰身被紧扣着,陆以朝力气太大了!
他剧烈地挣动身体,往后缩去不允许陆以朝再碰到他的腺体。
脚底踩着的那件黑色大衣纠缠成一团,绊在两人脚下,他们行动都受限。
“你不乖。”陆以朝把人挤在角落,不满意这一点点信息素。
“元淮碰了你的头发。”陆以朝吻着发丝,声音极低极沉,“他不配。”
“放开唔!”祁砚清的声音被挡住,唇齿间都是细碎的哼声。
夜场电影里仿佛他们才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情欲肆意疯长。
陆以朝忘情地深吻,这段时间空荡荡的内心被这个拥抱填满,从未有过这种满足感。
想念、占有和欲望将他吞噬,他的眼里只有祁砚清。
屏幕明暗交迭,隐隐绰绰间散落了几件衣服。
陆以朝发情了,面对祁砚清后难以自持地发情了。
他迫切地想更靠近祁砚清,但没有太多信息素释放出来,更多的反应来自身体。
“……再给我一点信息素。”
陆以朝牙齿抵着后颈迟迟没有咬下去,还想要一点信息素,玫瑰花香不够。
祁砚清的外套早就被扔到了一边,卫衣下摆耸起来,露出白皙的腰腹。
陆以朝猛地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用力贴住他的后背往前狠狠一推!
两人看起来像在拥抱,像普通情侣那样。
祁砚清死死盯着陆以朝的眼睛,两人急促的呼吸交叠在一起,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陆以朝脸上落了几缕祁砚清的长发,贴着皮肤有点痒,有点凉。他看向祁砚清的目光痴迷狠厉,“祁砚清你恨我吧,我就是不放开你!”
“疼……”祁砚清忽然颤抖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
陆以朝动作猛停,“哪儿疼……”
啪的一声脆响,陆以朝的脸被打偏了,嘴角出血,手上也松了力气。
祁砚清趁机起身却被脚下的衣服绊倒,踉跄一下又被陆以朝捞进怀里。
陆以朝半跪在地上抱着他:“原来清清是怕人看到啊……”
“你滚!不要碰我!”祁砚清的低吼声隐在电影声中。
“嘘……”陆以朝的唇抵住他的,“不要被他们听到。”
陆以朝把他抱起来重新按到沙发角落,说话间已经咬住了他的腺体。
腺体是很脆弱的器官,omega的腺体在alpha面前被压制,这种来自身体本能的臣服没人能抵抗。
“信息素淡了好多,是不是太没加深标记的原因……”
就在陆以朝用力咬住腺体的那刻,祁砚清却忽然笑了,他反勾住陆以朝的脖子,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陆以朝动作一停,像之前那样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安慰他。
祁砚清送上自己的后颈,贴得很近,声音带笑,“咬啊,你现在就加深标记!”
“你试试看加深之后有没有信息素。”sxynkj.ċöm
陆以朝没动了,下意识把人抱紧,“当然有。”
“我打过两针阻隔剂,你感觉不到我们之间的牵绊变弱了吗。”
“什么!”陆以朝眼神惊愕,黑眸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已经、已经打过了?”
祁砚清脸色苍白,他后背靠着沙发,扯住陆以朝的衣领把他往下一拽!
陆以朝双臂一下子撑住沙发,这才没砸在祁砚清的身上。
见此,祁砚清笑着慢慢支起上半身,“陆以朝,我都不会对你发情了,感觉不到吗?”
祁砚清没有发情。
发情的是陆以朝。
祁砚清按住陆以朝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腺体,“这个标记马上就要被洗了,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加深标记,咬啊。”
“我不是……”陆以朝害怕地往后退缩,却被祁砚清紧紧抱住,两人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
祁砚清还在笑,两人眼中尽显疯狂,浓郁的无法化开的情愫在蔓延。
祁砚清的唇跟他将贴不贴,眼眸低垂着,勾人蚀骨,他抚摸着陆以朝滚烫的腺体,语调慢慢的,“毕竟我那么爱你,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咬啊!呃!”
陆以朝用力咬住他的腺体,刺破出血,却没有释放信息素,没有将标记加深。
他抱住祁砚清,吻去后颈的血珠,声音温沉气息绵长,“祁砚清,是我死在你手里。”
祁砚清呼吸急促,身体发软地倒在陆以朝怀里,太疼了,他没力气……
陆以朝给他裹好外套,戴好帽子和口罩,“我们回家。”
祁砚清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眼神轻飘飘的也没有力度。
他用微凉的唇蹭着祁砚清的脸,“你说不如死在我手里,可我舍不得你死,但我又不想放开你。”
咬omega的腺体,不管有没有加深标记,感官上都是相似的,没力气、昏睡都是正常的。
一回到家,陆以朝就把人按在墙边亲吻,动作越来越放肆。
发情的alpha是疯子,陆以朝长期注射alpha抑制剂,早已到达临界点,爆发是迟早的事。
“唔……陆以……你他妈是狗吗!”
两人跌撞撵转,一路带倒了不少装饰物,亲密的呼吸声伴随着各种东西摔碎跌倒的声音,直至卧室门被甩上。
陆以朝眼底猩红,他把祁砚清按在床上,伏低身体说了最后一句话:“祁砚清,你杀了我吧。”
直到天微微亮起,陆以朝才恢复了些许理智,看着早已昏迷的祁砚清。
他给祁砚清洗了澡,换了睡衣,放进柔软的被子里再重重搂进自己怀里。
祁砚清身上终于有了白兰地的气味。
但是玫瑰花香太淡了。
陆以朝半梦半醒间,想起三年前,他在那晚标记祁砚清之后,报复性极强地跟他说。
——我帮你逃脱祁家的控制,让你在他们面前有底气,你陪我在媒体面前演戏。
——反正我们又不是相爱才结婚,用些利益更容易清算。
——演戏而已,你不会不同意吧。
祁砚清只沉默了几秒,轻笑一声,“求我帮忙就直说。”
陆以朝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带着嘲笑,漫不经心地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求你。”
祁砚清拍开他的手,眼里还竭力维持着高傲,“同意。”
他记得很清楚,祁砚清说了这话就去洗澡了,浴室的水流声很大,可他还是听到了祁砚清压抑的啜泣。
之后的几年里,他们在外人面前越来越恩爱甜蜜。
祁砚清却在私底下越来越冷漠,除了每个月的发情期,两人几乎零交流。
仿佛他对祁砚清来说就只是抑制剂的替代品,他恨透了被信息素掌控的感觉。
后来陆以朝就愈发期待在公众面前露面,这样他可以不受内心的谴责,不用时时提醒自己祁砚清间接害死了他的妈妈,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抱亲吻祁砚清。
但是现在一切都推翻了,祁砚清那么爱他,祁砚清是为了保护他。
陆以朝的心脏一阵猛烈的痉挛,他的嘴唇贴着祁砚清的后颈,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安抚物,就这样沉沉睡去。
时间慢慢走着,天亮了房间还是不透光。
家里一切都没变。
床边一直铺着的毛绒地毯。
是因为祁砚清总爱赤脚穿衣服,再慢吞吞地找拖鞋。
床头柜上摆着一颗天然宝石打造的水晶球,散发出柔和低亮的白光。
是因为祁砚清当时说,他不习惯在没有一点光的地方睡觉,但也不喜欢特别亮的光。
床上用品一直是纯棉的。
因为祁砚清不喜欢丝缎的软滑感,盖起来太轻了。
整个屋子的细节,全都在跟着祁砚清的习惯做出改变。
他们睡在最安心的小窝里,却各自说着最狠绝违心的话。
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就沉溺在戏里。
借着演戏享受无法说出口的感情。
又到底是谁出不了戏。
两人在疯狂之后睡了这几个月的第一个安稳觉。
很奇怪的一件事,陆以朝反复高烧,腺体刺痛,在见到祁砚清后意外好转。
所有不适感全部消失了,他醒了就发现祁砚清还在睡。
试了试他的体温,没发烧。
腺体上只有一个牙印,也没发炎受伤。
他轻轻掀开被子起身,去外面做饭,很久没给祁砚清做饭了,这个家也很久没开火了。
把面条切好,青菜洗好,等祁砚清醒了就能煮……
陆以朝才拿起手机就听到卧室里响起水杯摔碎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祁砚清在甩手,“手怎么了?不要乱动小心踩到玻璃……”
话戛然而止,他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嘴边,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板药片。
是祁砚清一直在吃的避孕药,就放在抽屉里。
“手软,没拿稳杯子。”祁砚清声音还是哑的,药片含在嘴里,他当着陆以朝的面干咽下去,苦味一直从舌根蔓延下去。
陆以朝呼吸不稳,用力抿紧薄唇。
祁砚清站在他面前,昨夜的荒唐历历在目,“陆以朝,你的小孩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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