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叶小天立即点了点头，“我们一来这里就闻到了，整个城里都是。”
“那就是‘苍白之血’，也叫‘黯淡之血’。我听前任主教说过，当血月染红的天空时，空气中弥漫着月亮的气味，即为‘苍白之血’。”
王熙细细体会了一下，道：“也就是说，每当红月出现之时，这种甜腥味就会出现？”
“是的，月亮越圆越红，气味就越浓。这种气味能催生人对血液的饥渴。提姆就是吸入了太多苍白之血，才得了渴血症的。”
“那渴血症和兽化病的关系呢？”m.sxynkj.ċöm
“渴血症是兽化病最早出现的症状，也是最典型的症状。它会让人变得越来越嗜血，直到彻底疯狂，失去人性，变成纯粹的野兽。”
“所以熏香是为了抑制提姆和孩子们出现渴血症？”
“是的。而且渴血的人会在夜晚循着苍白之血走出屋子，通过浴血猎杀缓解自身对血液的饥渴。熏香可以冲淡苍白之血，所以也能避免那些危险的渴血者靠近。”
“明白了！”王熙点了点头，“那我们要去哪搞熏香？可以自己做吗？”
“教会镇有很多熏香，那里应该也能找到制作熏香的配方，但去教会镇的路已经封锁了。”
“是大桥吗？”
“也有其他路，但只有大桥是无人把手的。”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翻墙过去。”王熙自信地拍了拍叶小天的肩膀，道：“他最擅长正面硬上了。”sxynkj.ċöm
目标确定之后，叶小天二人便立即出发了。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却不像是要下雨。
虽然去大桥的路有一大段还是昨晚走的那条，但两人这次没有走水道，而是沿着水道岸边前进。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调查，另一方面是为了尽快熟悉这座城市，看看有没有更适合做避难所的地方。
白天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家家户户依旧门窗紧闭。
而在很多不起眼的角落里，叶小天二人发现了夜晚的狂乱者。
这些狂乱者此时都在沉沉地睡着，有的鼾声如雷，有的则好像睡死过去一般。
叶小天二人悄无声息地在城市中穿行着，很快就来到了地下水道入口处。
只要从这里进去，找到一条向左的岔道，走到底，从梯子爬上去，就能到达大桥的桥洞了。
就在王熙点火把的时候，幽暗的隧道深处就传来了人类小孩的尖叫声。
而在那尖叫声之后，便是之前在地下水道里听过的恐怖猪叫声。
“快，去救人！”
“盎！”叶小天立即冲进了幽暗的隧道中。
王熙紧接着点燃火把跟了上去。
尖叫声是从一条向右的岔道深处传过来的，虽然是一条陌生的新路，但叶小天毫不犹豫地跑了进去。
他快速地奔跑着，尖叫声越来越近。下一个转角的尽头，一头巨大的赖皮猪出现在了幽暗的下水道隧洞里。
这头猪的体型足有一头成年河马那么大，皮肤松松垮垮的，叠满了褶皱。
它头上和背上长满了巨大的畸瘤，有些瘤子冒出的脓水已经结块发霉了。
这头巨猪仅用两只后腿支撑起巨大而肥硕的身体，像人一样站立在脏水里，用满是獠牙的大口咬着一把固定在隧道墙上的铁梯，疯狂地摇晃着。
这支铁梯已经严重生锈，在巨猪地摇晃下不停地掉落着锈渣，随时可能断裂，从墙上脱落下来。
而在铁梯顶端，叶小天找到了尖叫声的主人。
那是一个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金色长发上系着一条洁白的缎带，年龄看起来和叶小天差不多大。
小女孩吓坏了，拼命地惊声尖叫着，脸上全是泪。
在她的头顶，本该通向地上的出口，被一块木板封死了。她只能双手抓着梯子，努力维持着平衡。
但梯子正在一点点松动，很快就要从墙上脱落了。叶小天立即拿出碎骨者，朝着巨猪连开了三枪。
唧！
巨猪痛吼一声，转过身来，哗啦一下，四足站在了水里，接着就朝叶小天冲了过来。
叶小天临危不乱，继续瞄准巨猪的脑袋开枪。
巨猪冲到叶小天身前两米远时，身子一软栽进了水里，巨大的身躯溅起一大片水花，并顺着滑腻腻的水底继续滑向叶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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