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之多的守卫杀过来。
陈望丝毫不慌。
站在原地,眼带冷笑,浑然没将这群土鸡瓦狗放在眼里。
不过魏云洲倒是信心满满,觉得拿下陈望问题不大。
这些守卫几乎全是精锐,而且数量比之前更多,已经是整个离宫分舵的老底了。
这么多的人,就是用人海战术,应该也能堆死这个小子吧?
何况……
为了万无一失。
他连大杀器都拉了出来,在一旁压阵。
火炮一出,何人能挡?
魏云洲得意洋洋,有的是方法可以杀死陈望。
“阿望,当心啊……”
柳白看的一阵揪心。
虽然陈望没死,但想必也经历了一番折磨。
此时估计身上有伤,实力下降,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些精锐守卫。
再加上,魏云洲可以许以重利,直接将守卫们骨子里的疯狂给调动了起来。
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之下,陈望说不定要遭重。
宁长庭、张胜几人,很想上去和陈望并肩作战。
但此时浑身伤痕累累,早已经失去了一战之力。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望被所有守卫包围,无能为力。
此刻。
他们一个个内心默默祈祷,希望陈望能够逢凶化吉。
“阿望,能打就打,不要逞强,突围出去就行了。”
见所有守卫们全都一拥而上,显然是要用人海战术碾压陈望。
柳白心中焦急,大声呼喊。
“放宽心,柳叔。”
陈望露出一个笑容,轻松惬意。
这股强大的信心流露出来,让柳白有些愣住。
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过来,陈望为何会如此自信。
蓬!
陈望看着冲过来的守卫,握掌成拳,平平无奇的朝前砸出。
拳未至,拳风已出!
刚劲强横的力道,化为呼啸的狂风,狠狠冲撞在面前几人的胸膛上。
呼呼呼。
最先冲过来的几个守卫,无疑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他们也是最倒霉的几个。
拳风撞击之下,几人发出惨叫声,远远倒飞了出去。
冲过来的速度虽然快,但被击飞的速度却是更快,直接消失在了夜色下。
隔了几个呼吸时间,才听见悬崖下方传来沉闷的落地声。
这一拳,直接秒杀了几个实力达到明劲级别的最强精锐。
剩下的人,一个个都吓了一跳。
方才还热血沸腾,被利益所驱使。
此刻全都如被泼了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赏赐是很丰厚,但也要有命拿呀!
“怕个卵,这小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一起上将他宰了。”
“兄弟们,这泼天的富贵在等着我们,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先上了。”
不要命的还是很多。
守卫们在巨大利益的诱惑刺激下,直接置之生死于不顾了。
一个个红着眼睛,疯狂的朝着陈望扑了上来。
本来还在惊喜于陈望的实力竟然没有受到影响,柳白此刻见到这一幕,脸色的喜色又变成了忧虑。
“不知死活!”
陈望冷哼出声,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犹如下山猛虎,主动冲进了人群中。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令这些守卫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分毫。
快如风般的移动之中,随意挥舞拳头,肆意而洒脱。
比起捉对厮杀!
他更喜欢这种围杀。
入目所及、周身之外,尽是敌手。
丝毫不用分心顾及其他。
只管肆意厮杀就是!
一招一式,皆是随心所欲,力道却是使出了十成。
没有一个人,可以扛得住陈望的拳劲。
他过境之处,如虎入羊群,死伤惨重。
嘭嘭嘭……
一个个精锐守卫,或是被高高抛飞,或是被掀翻倒地,哀嚎凄鸣,吐血不止。
一两百人,竟然不能阻止陈望前冲的脚步。
魏云洲看着这一幕,心中浮现出浓浓的怒火。
同时,还有着深深的不解。
为何陈望陷入石室中,竟然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最夸张的是,他的实力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强了!
“不……不可能!”
“幻觉,绝对是看错了,这小子不可能没受伤。”
魏云洲用力捏着眉心,强行驱逐心中荒唐的念头。
他猜想,陈望应该是依靠服用某种刺激潜能的药物。
亦或是动用了燃血秘术。
短时间内强行维持住了实力
只要拖下去,待会儿必然会受到反噬。
对!
一定是这样!
魏云洲认为自己看透了一切。
立刻朝着那些守卫大吼道。
“继续上,别让这小子闲着。”
“这小子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将他磨死!”
听到魏云洲的话,所有守卫顿时眼睛一亮。
本来还有些迟疑,心生了退意。
此时又变得像打了鸡血,无脑的往前冲杀。
而不远外。
负手而行,游龙掠动的陈望。
听到这话。
不经冷笑着斜瞥了魏云洲一眼,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吃药?
也就这个老匹夫,能够想得出来了。
刷——
陈望突然一跃而起,双足离地而浮,脚尖在守卫们的脑袋上一路踩过。
守卫们完全承受不住陈望强大的肉身压迫。
骨爆之声响彻。
一个个当场倒下。
浑身肋骨断了无数。
落地之后,陈望回头望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放倒了五六十名守卫。
这帮在魏云洲眼中视为精锐的底牌。
在他手里,却连一合之敌都承受不住。
轰!
这一幕实在太具视觉冲击力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
陈望竟然是用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随意碾压着离宫分舵的精锐守卫。
杀人诛心!
绝对的杀人诛心。
魏云洲紧握着拳头,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小子……
如此做,无异于就是在扇他的脸,诛他的心。
毕竟,刚才就是他说,陈望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是……
陈望并未回复。
但此刻的举动,却是最好的回答。
夜风呼啸,吹得他身上长衫猎猎作响。
目光冷漠睥睨当场。
仿佛在无声的嘲讽着魏云洲的无知。
最关键的是。
从始至终。
陈望甚至没有拔剑。
魏云洲知晓,其他守卫当然也知晓。
陈望的剑术究竟有何等可怕。
然而陈望连剑都不出,就随意横扫了这些人。
一股绝望感笼罩,蔓延在众人心头。
犹如点点燎原之火,越来越强烈,令他们心中逐渐恐惧和不安起来。
魏云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阴沉。
内心深处,也有些猜忌起来。
惊疑难定!
莫非,这小子真的没有吃药,而且实力根本没有下降?
但……
这怎么可能?
他亲身体会到了那处生死机关的恐怕。
在那种山崩地裂的情势下。
纵然是宗师……也难以全身而退吧?
只是,眼前这一幕,他又实在揣摩不透。
而另一边。
柳白几人看着陈望如此轻松碾压敌人,全都是神色激动,不能自持。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阿望根本不可能有事。”
柳白一脸欣慰。
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其余几人也是面露轻松之色,浑身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开。
刷刷刷……
不等几人放松警惕。
忽然间。
几道强横的气息直接越过人群,向着陈望直直的刺杀而去。
看他们身形。
这几人,赫然就是离宫分舵的长老和执法堂高手。
包括几名元老级别存在。
以及执法堂正副堂主。
在魏云洲严令之下,毫无保留齐齐出手。
这已经是离宫分舵最后的底蕴了。
要是还不能将那个姓陈的斩杀当场。
也就意味着他们走到了末路。
离宫分舵已经被逼到了绝境,陈望必须得死。
魏云洲藏在人堆之后。
目光阴鸷,犹如一头潜藏暗处的毒蛇。
此刻的他。
内心恨意滔天。
恨不能亲手将那个姓陈的小子,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否则,都不足以平复他的深仇大恨。
此刻。
在他驱使下。
离宫分舵底牌尽出。
几名强者手握长剑,拧身掠出,剑身之上吞吐着一道道幽深的光泽,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
剑尖一点寒芒先至。
从不同的方向。
前后刺向了陈望浑身各大死穴命门。
下手便是死招。
而且,剑势之凶猛,配合默契之深。
一看就不简单。
显然是常年以往的练习过。
其默契程度,早已经达到了手足相通的境界。
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
数道剑光,转眼间,就将陈望前程后路,一切能够躲避的方位,几乎全部锁死。
这就是离宫分舵的底蕴!
对敢于来犯离宫分舵的敌人,予以致命一击。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令场中的局势瞬间模糊不明,惊险万分。
见此情形。
刚刚松了口气的柳白几人,心弦头再次紧绷了起来。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
将心脏紧紧扼住。
窒息感扑面而来。
而且,此时他们都已经来不及出声提醒,只是目光紧张的看向陈望,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与他们不同。
魏云洲则是得意至极,放声大笑起来。
他早就准备了好几手牌,这只是其中之一。
借着普通帮众的迷惑,实则让最强几人藏匿人群中。
趁着陈望心神放松的那一刻,悍然出手,给出必死一击。
“小杂种,老夫承认之前是小看了你,一时间有些大意了。”
“不过……从现在开始,老夫绝不会手下留情。”
“纵然你天赋再高,又有何用?拿什么跟我斗?”
魏云洲信心十足,断定陈望必死无疑。
人海战术。
并非无用。
至少能磨灭他的意志和气劲。
人力有时穷。
他就不信,这小子是铁打的,一身气血生生不息!
而只要陈望一死,接下来就会轮到柳白。
那几个小蝼蚁。
就当是添头下酒菜了。
等他们死去。
魏云洲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赴总舵。
请求境主赐下断肢重生的大药。
到时候,再闭关几年。
重回境界。
而他依旧是离宫舵主。
高高在上。
做着自己的土皇帝。
“小子……给我死!”
想到这。
魏云洲只觉得快意无比。
目光如刀扫向不远外,那道被剑光围剿的身影。
而此刻的陈望。
看着朝自己刺来的几剑,却是镇定无比,丝毫不慌。
不得不说。
这几人确实有点东西。
将自己退路计算的彻彻底底。
此时不可能躲的开了,因为这几剑的速度的确很快。
但……
从始至终。
他就没有想过要躲。
刷!
他轻拈指尖,向着面前一把剑弹去。
当……
一声轻吟。sxynkj.ċöm
屈指准确弹向剑身之上。
剑身顿时颤抖不止,发出一阵嗡鸣声。
震得握剑之人手腕剧痛。
几乎都要碎开。
他心中惊骇不已。
这个年轻人好强的指力,竟然能以肉身硬撼兵器?
剑身拧动,如同生起了一层无形的波涛,瞬间,整把剑也随之荡开,失去了准头。
持剑者被重重掀翻。
同时,陈望大笑,转而伸手抓向左边一人。
出手的速度快若闪电,带起一阵狂风,令那人差点窒息。
根本反应不及。
整个人就如一头待宰羔羊,被强行从地上拎了起来。
噗嗤!
陈望身形后撤,反手将他举起。
护在了身前。
刹那间。
至少三把剑,同时从不同的角度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血花四溅。
蓬的洒落一地。
“副堂主?!”
剩下三人同时惊呼,面色哀恸不已。
谁也没想到。
这个姓陈的,心性如此歹毒,竟然将副堂主当做肉盾。
陈望笑容敛起,双臂鼓荡出劲风,衣袍也是高高隆起。
“死!”
一字如雷。
双手同时向前横推!
一股庞然巨力,如山河倾泻,巨峰推倒,袭卷而出。
几名离宫分舵顶尖高手,就像是风暴中的一叶扁舟,被摧枯拉朽的撞飞,狠狠砸落。
顿时间。
哀嚎惨叫声不断。
拍了拍手。
陈望满脸轻松,似乎方才什么也没有做。
挥手之间,闲庭信步,便随意碾压了离宫分舵的几名最强战力。
轰!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
离宫分舵中人。
所有帮众只觉得被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浇下。
浑身从头凉到了脚底。
那几位大人潜藏多时,有备而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齐齐出手,结果……却被陈望一招横扫。
换成自己,岂不是更没有悬念?
魏云洲也疯了。
嗫嚅着嘴唇。
脸色煞白,心思瞬间沉到了谷底。
此刻的他,和方才那嚣张至极的模样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忽然意识到。
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错误。
那就是……
这小子可能真的没有嗑药。
那副镇定从容的模样,也并非伪装。
而是拥有着真正的底气。
他的恐怖战力,更不是靠外物所得。
也就是说。
这小子被困入石室中,成功逃脱出来后。
自己并未看错。
而是真正的提升了实力。
“不可能。”
“不……不会的。”
魏云洲一脸见了鬼的神情。
失魂落魄,不断的喃喃呓语着,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中了石室机关,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那可是上古雁荡剑阁的遗迹。”
“而且,化劲强者,哪有那么容易突破境界?”
“我不信,世上怎么会有这等妖孽?”
魏云洲抓破脑袋,也想不透。
为何这小子如此诡异。
明明……他都亲眼看到他被石室镇压,方才放心离去。
但他不仅安然归来。
一身境界,更是在短短半日之间,再度精进。
这他娘,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
你倒好。
破境如喝水是吧?
魏云洲眉心紧皱,内心被一股惶恐和不安笼罩。
再无之前的信心。
更可怕的是。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看不透陈望的境界。
十几岁的化劲。
已经是世间罕见。
纵然是势力遍布天下的九玄镜内。
每年收拢的天才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但他入门数十年。
也不曾听过会这等妖孽出世。
这小子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柳白那个叛徒,又是走了什么样的狗运,才会认识到这等人物。
可惜。
魏云洲打死都不会想到。
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亲手送上。
要不是他,开启机关,将陈望困在石室空间中。
他也没有机会,发现地底深处的大狱。
得知千年之前那场大战的真相。
更不会获得魔尊的传承。
而且。
他不知道的是。
并非自己看不透陈望。
而是他确实没有突破境界。
只不过在短短时间里,完成了炼体修行。
肉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踏入不灭真经第一重,就意味着肉身已经打破重塑。
相等于涅槃重生,脱胎换骨了。
这便是炼体的可怕。
以肉身横推一切。
手、足、肩、肘,甚至额头、血肉,一切皆能成兵!
遇强更强。
甚至,陈望战至此时,都不曾施展全力。
要是开启七十九处窍穴,便是遇上丹劲强者,也能厮杀一番。
更何况。
他的手段太多了。
仙武双修、炼体、剑修。
拼实力、手段、底蕴,哪一样不是碾压?
“大人们都败了,我们怎么办?”
“再看看?”
“看个屁,这已经是离宫的最后底牌,除非总舵援手,否则,我想不到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那……要不逃吧。”
终于……
有恢复清醒的守卫,颤抖出声。
甚至提出了逃的念头。
不说还好。
这个字一起,军心瞬间瓦解涣散。
反正现在天黑,趁乱偷偷逃走的话,想必也不会被人发现。
犹豫片刻。
有人带头直接扔下兵器,掉头就往山下跑。
这一幕。
无疑就是往滚烫的油锅里泼水。
瞬间引发了无数人纷纷效仿,抛下了魏云洲,全部逃命去了。
“混账!都给老子站住!”
“临阵溃逃,你们是想死么?”
“再不听,老子就按舵中规矩处置……”
魏云洲气急败坏,不断怒斥出声。
只是生死关头,谁还理会他?
什么狗屁的规矩,什么舵主,全都见鬼去吧!
只有活下去,才是王道。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何况,平日里魏云洲便是以铁血手段镇压。
他们受尽欺辱。
如今大难临头,再留下替他卖命,岂不是脑子进了水?
魏云洲还在咆哮。
但转眼间。
守卫帮众已经溃逃了大半,除了几个生死心腹,就只剩下了魏云洲这个光杆司令。
大局已定!
看到这一幕。
原本还忧心不已的柳白几人。
瞬间心神大定。
一双双眼睛落在前方那道削瘦的背影上。
他们只觉得心神激荡。
就是他。
也只有他了。
能够在必死之局下,以一己之力,反败为胜!
魏云洲如今一败涂地,再也不是威胁。
陈望转身看向柳白几人,脸上浮现笑容。
“柳叔,让你们担心了。”
“接下来有我看着,你可以亲手报仇雪恨了。”
说实话。
之前在山顶,感受到那股死气时。
他还有些遗憾。
没能让柳白亲自手刃仇人。
没想到。
魏云洲这老狗还真是命硬。
石道崩塌都没能砸死他。
不过,也是老天有眼,他要是死了,柳白怕是都会遗憾终身。
而听到他这句话。
柳白心头顿时一阵酸楚。
他做梦都在想着今天。
如今,它真的来了。
自己终于可以亲手宰了魏老狗,替当年死去的老兄弟们报仇雪恨。
也替自己报了当年的断脉以及蒙冤之仇!
“阿望。”
“多谢!”
柳白双拳紧抱。
整个人朝着陈望深深拜了下去。
他能有今天。
全拜陈望所赐。
要不是陈望相助,别说报仇了。
自己恐怕还是那个隐姓埋名,只能藏身中海,买酒浇愁的老东西罢了。
“柳叔言重了。”
“还是先报仇重要……”
陈望摆摆手,顺势闪开。
他与柳白之间。
早就不需要这些繁文虚礼。
“好!”
柳白点了点头。
不再废话。
从山石后迫不及待的走出。
一路往山下魏云洲所在的方向冲去。
然而……
才走出几步。
柳白那张布满寒芒的脸上,却是神色突变。
紧跟着,更是惊呼出声。
“阿望,快闪开……”
与此同时。
陈望也是一阵莫名心悸。
嗅到了一股危险来临的气息。
下意识回头望去。
只见远处的夜色下。
一台火炮正朝着自己。
那乌黑的炮管,流光冰冷的气息,就如一头洪荒猛兽,散发着滔天的凶威。
火炮,已经瞄准了陈望!
而魏云洲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火炮后方。
眼神怨毒,神色狰狞,整张脸都已经扭曲,犹如一个彻底陷入疯狂的魔鬼。
他最后的一张底牌,终于也动用了。
“小杂种,你再怎么厉害又如何?”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肉身之躯,挡住火炮的威力?”
说话间。
魏云洲一声令下。
负责火炮的几个心腹,毫不迟疑的点燃了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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