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还在为棒梗明天的命运忧心，没想到一大妈直接提到她。
那件事情她这辈子都忘不掉，贾张氏不肯还钱，后期情绪激动起来，一把将晒太阳的秦淮茹拽了起来，推向了赵桂花。
一边推人一边说道：“借钱就是为了娶这个扫把星，要钱没有，要人你领回去。”
一大妈问道：“秦淮茹，下面的事情，你说还是我说。”
秦淮茹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一大妈，你不要为难我了，我当时动了胎气，什么都不记得了。”
眼前的秦淮茹，让一大妈有点不敢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淮茹呀，秦淮茹，要知道当初，我们可是救了你们母子性命，现在连一句真话都不肯讲。”
眼看一大妈还要继续说下去，赵桂花连忙看拦下她：“一大妈，事情还是我来说吧。”
一大妈能够仗义直言，赵桂花已经非常感激了，没看到一大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秦淮茹的态度，早在赵桂花的预料中，正如周铭所说的，秦淮茹本质上，跟贾东旭母子没有区别，只是她更会装。
“当时四合院里，只有妇女和老人，我们几个女人，好不容易把秦淮茹送到医院，贾张氏死活不肯掏医药费，在医院里大吵大闹，还把人家主治医生的脸抓伤了。”
与会众人一片哗然，贾张氏臭毛病一大堆，可是她对棒梗的宠爱，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刻，为了那点医药费，贾张氏连孙子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
连躺在她怀里的棒梗，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这个漠视自己生死的奶奶。
“赵桂花，你不要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没事上门要债，秦淮茹怎么会动了胎气，医药费就应该你出。”
棒梗冷漠的眼神，让贾张氏害怕极了，她不敢让赵桂花继续说下去。
“等等，贾张氏，刚才你说赵桂花上门要债，也就是说当时你们钱还没还。”
蔡所长多年办案经验，让他敏锐的察觉到贾张氏话里的漏洞。
王主任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刚才贾东旭说，只借了五六个月就还了，可我记得秦淮茹是婚后大半年才怀的孕，加上八个月的孕期，这个时候离借钱至少一年半了吧。”
贾张氏成了突破口，就不能给她时间反应，蔡所长严肃的说道：“贾张氏，你们要是执意借钱不还的话，我们派出所将介入进来，你可能要去看守所呆上几天。”
一听进看守所，贾张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忙说道：“不就是三十块钱吗，我还，我一定还，可我们家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呀。”
王主任点了点头，对院里的众人说道：“有人不止一次跟我们反应，贾家一家大小，以各种名目跟街坊四邻借钱，大部分都是有借无还，今天街道派出所联合办公，凡是借钱给贾家，贾家还没还的，都可以到我这里登记一下，到时候我们会集中处理。”
王主任真没想到，贾家把整个四合院都借遍了，少的一两块，多的像一大爷何雨柱都已经过百。
王主任大概的合计了下，不算周铭家的三十元，贾家的总欠款也达到了两百五十多元，整整秦淮茹一年的工资。
就是贾东旭母子，跟秦淮茹都吓住了，他们都知道外面借了不少钱，反正也不想还，所以也没当回事。
王主任对象易中海非常失望：“易中海同志，这就是你领导的先进四合院，你下午还专门请假，找到街道帮贾家求情，我们是让你协助管理整个四合院，而不是单独管理贾家一家的，有鉴于易中海的严重失职，暂时免去一大爷的职务，四合院的管理，暂时由刘海中同志跟闫阜贵同志负责，你们要汲取易中海的教训，服务于整个四合院住户。”
幸福来得太突然，刘海中多年夙愿一朝实现，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乐呵呵的说道：“王主任，你放心吧，我跟老闫，一定不会辜负组织上的信任。”
从三大爷晋升二大爷，闫阜贵精明的小眼睛半眯着，开心的很，只是他不像刘海中那样藏不住情绪。
易中海一脸懵逼，做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一下子被撸了，心里五味杂陈，直到刘海中推了下他，示意他到边上坐去，他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王主任见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刘海中小人得志的嘴脸，任何领导都不会喜欢，也注定他一大爷的位置不稳。
王主任继续说道：“贾东旭，秦淮茹，这么一大笔欠款，你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具体的还款方法。”
秦淮茹浑身酸软瘫坐在地上，每个月那点工资本就捉襟见肘，这么一大笔钱，全家不吃不喝都要一年多。
泪水成串的往下掉，秦淮茹泪眼朦胧，先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傻柱，以前贾家最大的两个外援，现在成了贾家最大的两个债主。
易中海还好说，他借给贾家的钱，就没想过要回去，投其所好，这笔钱很大可能性不用还。
何雨水一门心思想嫁给周铭，何雨柱又疏远了贾家，不过以何雨柱的为人，这笔钱也不用急着还。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脸上还是一脸凄苦的样子：“王主任，离发工资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家里都快断顿了，要不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分不少的还给大家。”
王主任打断了秦淮茹的哭穷，说道：“秦淮茹，你不要跟我哭穷了，你们家什么情况，我们早已经调查清楚，你每个月二十七块五，贾东旭的伤残补助每个月八块，加上街道补助的十斤粮票，一斤肉票，养活一家六口，困难是困难点，可要说活不下去不至于吧。”
“每个月三十五快五的工资，那秦淮茹还一天到晚的哭穷。”
“我每个月还不到三十块，上个星期，她刚跟我借了两块。”
左邻右舍都不知道，贾东旭每月有八块的伤残补助，加上这八块钱，贾家的收入，已经超过首都的人均贫困线，何况还有街道补助的钱粮。
这么算下来，光是四合院里，就有两三家的消费水平，比不上秦淮茹家，难怪大家都议论纷纷，感觉自己上了当。
易中海在四合院住户的心目中，威望再次大打折扣，当初贾东旭工伤，跟厂里的工伤赔偿，以及秦淮茹的顶岗，都是易中海代表贾家跟厂里商量的。
这八块钱每月的伤残补助，易中海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这几年下来，四合院里光是捐助贾家，就开了不下十来次会了，易中海竟然连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面对议论纷纷的邻居，贾张氏跳了出来，叉着腰大声的说道：“我儿子在厂里受的工伤，这八块钱是我们应得的，关你们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壹趣妏敩
贾张氏这是怕贾家死的太慢，王主任拍着桌子，才中止了众人的议论，说道：“不要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秦淮茹这才几年时间，你们就欠这么大笔钱，等你有钱再还，十年还是八年。”
秦淮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满是对周铭母子的愤恨，都十几年了，你们家又不差那三十块，现在连带跟别人借的钱都曝光了。
秦淮茹跟贾家母子一路货色，总是习惯性的将问题，怪责他人身上，周家那三十块钱，是贾东旭婚前借下的。
可是院里其他人的两百五十多，差不多都是她这几年借下的，也不见得全是用在贾家人身上。
王主任做了这么多年的街道主任，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秦淮茹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逃不过她的法眼。
王主任说道：“秦淮茹，我们街道，下午专门研究了你们家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你们家，会欠下邻居这么多钱，钱是要还的，可也不能让你们家吃不上饭，现在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条就是从你工资里，每月扣下十元钱，用作偿还债务的用途。”
秦淮茹连忙说道：“王主任，我们一家六口，还有两个孩子要上学，这点钱不够一家开销的。”
秦淮茹心里有苦说不出，贾东旭的八块钱伤残补助，每月都是她去领，可是钱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贾东旭母子要去了。
三年多的时间，这笔伤残补助金差不多有三百元，一分钱都没用在日常开支上。
小当偷偷的跟秦淮茹说过几次，奶奶经常买好吃的回来，把小当槐花支出去后，祖孙三人关起来门享用。
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条路，就是安排贾张氏扫马路，开始半年工资十二块五，半年后工资十五块五，我算了一下，每月扣八块，正好三年时间还完。”
贾张氏一听扫大街，顿时不乐意了，又脏又累不说，每天还要四五点起床，尤其是寒冬腊月天，北方的清晨，那可是滴水成冰的天气。
王主任可不惯着她，冷着脸严肃的说道：“贾张氏，你不是城里户口，多年来跟邻里关系恶劣，再加上一条欠钱不还，我们街道可以让你回乡下老家去。”
“不要！”贾张氏跟老家的亲人，关系断了好多年了，真要是回了老家，无疑是让她等死。
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贾张氏，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既然要干活就要有干活的样子，要是因为个人因素被开除，街道会第一时间把你送回乡下。”
所以说王主任，已经摸准了贾张氏这样人的心思，她刚寻思着，上班后迟到早退，干活时故意搞破坏，让人家直接把自己开了，这不是自己不想干，是人家不让她干，可是这下王主任直接把她后路堵死了。
王主任接着说道：“我们要事先说明，你的工资将由街道带领，每月扣除八元钱，剩余的工资发放本人，那八元钱我们将按照名单上，你借钱的先后顺序还给大家，同时为了防止你偷懒请病假，每月无合理理由请假超过两天，将取消当月街道补贴的粮票肉票，半年内无合理理由请假，累积超过五天，取消接下来半年的街道补助，秦淮茹，希望你监督你婆婆，事情暂时就这样处理，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事情就有这样决定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说道：“秦淮茹不要有怨言，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家好，虽然大部分工资用来还账，可每月多少还是多了几块钱收入，三年后钱还完了，你们日子就好过了，还能帮棒梗存点老婆本。”
泪眼婆娑的秦淮茹，娇滴滴的说道：“老太太，我们知道错了，我婆婆也会安心赚钱还债，可是棒梗年纪还小，他什么都不懂，要是留下案底的话，将来工作结婚都会受到影响，老太太，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帮着说说情。”
聋老太太两眼一翻，合着自己说那么多白说了，到这个时候了，不想着怎么教育棒梗，还用孩子小来开脱。
老太太右手掩着耳朵，侧着身子，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不见。”
老太太常用招数，耳朵时灵时不灵，都知道老太太，很多时候在装聋作哑，可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你能拿她怎么办。
今天的全院大会，算是开的很成功的，除了贾家跟易中海，大部分人都很满意。
王主任看时间不早了，就问道：“蔡所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讲，没有的话我们就可以先撤了。”
早已饥肠辘辘的蔡所长，早就想离开了，可是看到心有不甘的秦淮茹，先是跟聋老太太求情，聋老太太没搭理她。
现在又跑去向赵桂花求情，忍不住说道：“秦淮茹，你也不用找人求情了，贾梗年纪不大，可是事情犯的不小，都是为人父母，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帮他开脱，而不是想着怎么教育他。”
赵桂花那边始终不肯低头，秦淮茹跑到八仙桌前，“啪叽”一下跪倒在地，哭泣着说道：“蔡所长，我们知道错了，只要饶了棒梗这一次，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育，让他重新做人。”
秦淮茹这一出，让蔡所长躲也不是，扶也不是，只能向王主任求救，王主任大声的说道：“秦淮茹，你这是求情，还是要挟，你们家没本事教育，那就让国家来教育。”
眼看领导发怒了，二大爷连忙让老伴，过来把秦淮茹扶了起来。
蔡所长临走前，说道：“秦淮茹，我希望明天，你们主动去所里报道，不要等我们去学校调查取证后，再来上门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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