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那片烟瘴之地中,时不时的有一个人进入其中,这些区星的残党再度聚集了起来。
在这烟瘴之地外围极远处,一个人探查这里的情况,他也是看不太清楚内里发生的情况,放出去的灵宠还没有回来,他不太清楚其中的情况,他所知道的也有很多,比如这些人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前不久那云州之地起的一场剑雨。
那一场剑雨,折损了区星残党接近三成的主力,还有两个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也是陨落当场,这损失之下,这区星残党现任的统帅,却是全身而退,留下了被毁坏的阵法,他们多年收集的魔兵,也是损毁当场。
这多年的筹谋如今被破灭当场,这些人也是极其不好受的,诸般问题归咎之下,矛头指向了全身而退的人——他们现在的主宰。
得益于他们花了大功夫埋进去的人手,他们对区星残党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了,其中一些人员的身份,也逐渐的清楚了,唯独这个所谓的主上,他们始终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龙老也没有允许潜藏其中的那个人去探查现在这个区星残党现任统帅。
现在待在这里的这个人之所以在这里,也没有更多的事情,仅仅是想要探查一下这里的一些情况,至于他们集会的具体内容,这些人是不负责探查的,即便他们想去探查,书囚文和龙老也不会允许的,这是他们的死规矩,也是最为严重的一条规矩,不能涉足命令之外的事情,否则,他们会被调任,严重的会被抹去记忆,驱逐掉,即便立下了大功也不能幸免。
曾经一个在这些人之中德高望重的人就是因为冒进被撤了所有的职位,封闭了记忆,废除了修为,驱逐出了组织,即便那人以极少的代价立下了一个大功,可是龙老依旧是不留情面的处置了他,自从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违背命令。
这种统治方式有着一定的弊端,上头若是庸碌之辈,那么下面的人难以施展,一旦呈现破败之相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但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弊端的,上头接任统帅的书囚文不是什么庸碌之辈,与之相对应的,区星一系之中的统帅就有点......sxynkj.ċöm
此刻烟瘴之地的地下密室之中,十数人已经悉数坐定,只有其中一个位置空着,那个位置,是龙葬的威势。
为首的那人遮掩着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并不怎么高兴。
“我知道你们之中的人对我有所怨言,觉得是我害的这次任务失利的,可我不这么认为,首当其冲要被责罚的是你,云州之地你渗透多年,区星死之前也给过你多般资源的倾斜,可你竟然这么轻易的让消息泄露了出去,害的我这次损失惨重,你难辞其咎。”不显露面容的为首之人,眼神一扫,看尽了这些人各异的神色,指着其中一人,然后看着其他几人,沉声道:“还有你们几个,别给我摆着臭脸,他难辞其咎你们也脱不开,自我接管之后,你们阳奉阴违,所行所作,对我诸般掣肘,让我的计划多次被打乱,多次被那些家伙给破坏掉,我尽心竭力之下,你们啊!你们......”
“够了。”这黑袍人的一侧,一个面容上带着伤疤,身着黑底金边华服的男子,听着黑袍人这推诿责任的话,拍案而起,甩开了身旁之人阻拦的手,指着这个黑袍人,怒道:“当年主上尚在之时,虽然我们也是时常吃亏,可我们也是并非如今这般一败再败,损伤惨重,龙葬之事或许和你无关,暂且不提,可魔兵破禁之事,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责任,我等虽不知释祖留下的后手,但也清楚,云州那种地方凶险太过,布阵风险过甚,我们的诸般劝阻,可你一意孤行,将我们的劝阻抛诸脑后,造就了如今这满盘皆输的局面,如今不思自己的愚昧,反倒怪我们,您这脸面,有点烂透了吧?”
“老孔!”坐在这个男子身边,面色阴冷的男子,面色铁青的看着拍案而起的华服男子,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转头看向了为首的那个黑袍人,恭敬道:“主上,老孔这次手底下损失者众多,因此昏了头,还望主上不要见怪。”
“他孔孟荀说的也是大实话,自从你们主上区星死后,我的所有计划都被对方一一破解,甚至连这次绝地反击的机会也是彻底的被毁掉了,此后我们也没有了任何反击的机会,可以说,现在的九州之中,只要那些人愿意,我们被毁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他绝望之后,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顶撞了我,我啊!其实无所谓的,你不必担心。”为首的黑袍人,笑了两声,对着担忧的阴冷男子摆了摆手,“杜斯归啊杜斯归,你操的闲心太多了些吧?”
“属下就是爱操些闲心,还请主上不要见怪。”这面色阴冷的男子尴尬的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脸紧张的模样
黑袍人没有看向他,转头看向孔孟荀,仅仅露出的双眼,满是淡然之意,似乎没有将这华服男子的话放在心上,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丢在了桌子上,“龙葬死之后,他安排的人手将这封信送到了我这里,其中的内容我已经知晓了,倘若他一早告知我,我或许还能反将一军,云州之事也可有有所防备了,可惜了,他和你孔孟荀一样,不服我,觉得我占了这个位置,所以,他死了,连带着我错算了整个局面
在场的人看了信笺的内容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相信一般,杜思归也是看着其中的内容,惊讶万分抬头看了黑袍人一眼,想要开口求证,却被抢先了一步。
“龙少寻,那些人所谓的龙老,多年一来一直让区星吃亏的人,也是害死了我兄长的人,他没有死,他不知用什么法子活了下来,所以你们明白了为什么在我统御之下,诸般筹谋会破灭吗?”黑袍人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依旧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我自认比不过区星,也难以跟区星相比,他在龙少寻手底下吃的亏不少了,乃至于陨落当场,我本来也只是听命于区星,可他死了位置腾出来了,你们争夺的内耗严重,我才接管了这个摊子,尽心竭力之下,仍是让你们被安插了人手,将组织机密泄露了个底掉,甚至让那些人的卧底做到某人的义子,甚至让这人全身而退,谁的错处,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将所有责任归咎于我,未免有些过分了吧?你们这些井底之蛙,难以理解我的筹谋,我不怪你们,可你们当庭犬吠,错与不错,自己辨析吧!你说呢?孔孟荀,孔先生。”
孔孟荀看着这黑袍人,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原本嚣张的气焰也是没有了,低头认了错,“属下确实有些孟浪了,不知您的诸般思忖,可是。”
“没有可是。”黑袍人打断了孔孟荀的话,指尖微动,仿若没有任何动作一般,孔孟荀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片刻之间就没了生机,“你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有着劝谏之功,只是我讨厌别人对我挑三拣四,尤其是你们这些渣滓。”
杜斯归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着,却一点点失去生命,直至没了动弹的气力,陨落当场的孔孟荀,他原本已经冰冷的心,有了那么一瞬麻木。
坐在另一个角落犹如稚童一般的左喧,看着孔孟荀陨落当场,他没有什么动作,看着那眼神中满是蔑视的黑袍人,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的请示道:“且问一句主上,接下来该如何,是将那人的身份泄露出去,还是联合围剿。”
“离这个所谓的武林大会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既然已经将自己置放在江湖的对立面,那就顺应着吧,武林大会是个做掉他的机会,既然那问天院长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不要将这个信息散出去,当着江湖人的面解决,也没人说出个不是。”黑袍男子,瞥了一眼左喧,下了指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留下了坐在这里,神色各异的十余人,孔孟荀的尸身很快的被收拾了,他们就这么坐着,杜斯归似乎是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率先起了身,指着左喧和崔东,“老孔还在我那里留着几坛酒,他已经喝不了了,那你们就来陪我喝点酒吧。”
说完之后,杜斯归离开了这里,脸上带着淡然的神情,似乎对这些事情没有放在心里一样,随着杜思归的离开,其余人也是逐渐的离开了,最终这间石室再度封上了,留下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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