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家,就听到这样,让周凛觉得惊悚的消息,呆愣住,脑子回转的刚刚陆竺詈说出来的事,“和离”?这是什么走向,已经分家除族了,还要跑过来以“父母之命”为要挟?周凛原本的好心情全无,长吸了口气,“夫人,为夫绝对没有和离的想法,更不知此事从何来。”
周凛现在很想去周家问问,他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手伸的太长了。将一口气吐出,却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吐不出。周凛第一次怀疑,自己是抱的,不是亲生的,不然为什么当初闹出事时,弟弟说了好么多忤逆的话没怎样,父亲却能在陆竺詈刚进门时干出要纳妾的事。
“父母之命!本朝以孝为大,若他们以此相挟呢?”陆竺詈对这种以孝之,尽干些让孩子难为的事,打着为你好,却是只为自己颜面着想的父母,陆竺詈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评说。
“已不在家谱之中,便是以父母之命相挟,闭门不见也就是了。”周凛现下觉得进京一事,应该带上夫人和孩子,若不然,周家有闹出什么事来,闹到这边,陆竺詈很难做人,如果能一起进京,就省了些麻烦。
陆竺詈却是不信的,便不说那些戏本中的桥段,便是他穿越之前民风开放,却是免不了,因为父母掺和而离婚的夫妻,但没在此时打消周凛心中的善念,其实他也不想把周家想得太过龌龊,可他们家行事,偏偏他们家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奇葩,堪比一场大戏。此事先掀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周凛从书房出来,见着冬霜,小声的和冬霜说了几句,冬霜抬头看了一眼周凛,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来福,出了大门。周凛则快速的回房间换衣服,今天一天没有陪两儿子,他总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等洗去身上的灰尘,换好了衣服,两儿子已经被陆竺詈推回房间。
“你让冬霜出去做什么了?”陆竺詈挑眉扫了一眼周凛。
“去高公子的院落寻管家帮衬着办些事。”周凛倒也没有隐瞒却也没全说,不过,也拖不了太久,若是那位管家应下此事,便要寻陆竺詈问问家里有多少存银,在京城置宅子的话,开销不会小,到时就怕不够,不行就把租出去的铺子和一些田产转手。周凛此时懊恼自己不懂营生,还只知花销,每次听陆竺詈给他计算花销多少,他便有些抬不起头。
陆竺詈只是看了看周凛,没再多言,若是有什么事,肯定是瞒不过的。
第二天一大早,周凛便早早的出门,往和管家约好的地方走。周凛到时,管家已恭候多时。周凛没有拐弯抹角,直抒约见的原由。管家并没有直接应下此事,并不是他不想应,而是周凛置宅的要求太多,宅中有井,必不能是小庭院,再加上其他零碎的要求,管家哪里敢应,只道是“小人会让人给京城送封信,此事小人做不得主。”
周凛轻点头,若此事管家直接应下,他怕是更加怀疑陆先生的出身不凡了。再三的向管家道谢,周凛才返回家中。
周凛和陆竺詈以为周家还会有什么行动,这几天周凛不敢独留陆竺詈一人在家,免得再让周家的人出现。周凛原本对母亲还有些敬重与怜悯之情,然而经了此事,周凛也心凉了。
周家此时异常的平静,周夫人被关在柴房里,从昨天回来后,到现在滴水未进。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周二公子。周夫人去小周宅的事,并非周老爷起了什么心思,以他精于算计的小心思,怎么可能会让家里的人在此时寻陆竺詈的不痛快。
周老爷甚至还备上了厚礼,却还没等他送出,他的儿子和夫人给他搞了这么一出,周老爷恨得不行,周夫人,他不能如何,也只是关上一关。二儿子,周老爷本就各种看不过眼,再弄出这事,周老爷恨不得把人打死,周凒被周老爷子责罚,棒打二十,打的时候直道狠狠打,便是如此,仆人也不敢下狠手,毕竟二公子如何惹了老爷,也是主家,待身子好了,还不得要他们的命。壹趣妏敩
周凒被打得小命去了半条,被扔进了柴房里,早上已经周身发烫。周夫人看着二儿子的样子,原本心生出的怨念消失殆尽,爬了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
“娘,我冷。”周凒把头埋得严实,小声的说着。
周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儿子又往怀里抱了抱,“你若是能挺过去,便离了周家吧!这也是娘最后一次帮你,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因你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你大哥,娘的心里如被烙铁烫过一般。”
“娘,娘,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嫉妒大哥,他什么都比我强,得到的都比我好,我就想让他失去所有,我,我,我再也不敢了。”周凒断断续续的说着,周夫人却是不信的,也没有接话。周凒似乎察觉到了周夫人的不信任,忙再度表态,“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失去你,也不能离开周家,我不想一无所有。”
周夫人没有接话,他对二儿子已心死。
“夫人,老爷请您过去!”周夫人身边的丫头拉开的柴房的门,周夫人扫了丫头一眼,“你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吧!”
“回夫人,已经十年了。”丫头轻声的回着,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十年了……”周夫人轻声的重复了一句,然后又看向小儿子,“你从今儿开始服侍凒儿,定要照顾好他,万不能有差错。”周夫人说完便出了柴房。丫头呆愣住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她给二公子做小吗?二公子虽然样貌不错,可比她小很多,而且夫人是知道,她有了一位谈婚论嫁的人,怎做了这样的决定。
丫头跺了下脚,走到周凒身边,一摸周凒的身体,被吓了一跳,“快来人,二公子身子发烫,请大夫过来,给二公子瞧瞧。”丫头一边喊着,一边把周凒扶起,要拖出柴房,好不容易拖到房门口,遇到过来的管家。
管家忙将人拦下,“是谁许了你把二公子带出来的,快些扶二公子坐下,老爷没同意二公子出柴房,我怎么可能让你把人带出去。”
“夫人……”
“夫人也不行,你没听着昨日老爷说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把二公子带出柴房。”管家摇头。“刚刚夫人说了,着你留下照顾二公子,你且在此等着,我已派人去请大夫。”
丫头还要上前,便被管家带来的仆人关在了柴房里,不得出去。丫头看向不停往她身上压重量的二公子,只能先将人放下。
管家虽没放周二公子出去,却也派人请了大夫,丫头见有大夫来,心里松了口气,刚刚二公子怕是冷得狠了,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她若不能跟着二公子,名声怕是毁了,又担心二公子没了周家做靠山,那不就是一无所有的废人,那她只能轮落到烟花之地。
大夫开了方子,管家着人去煎药,没多久,连同药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早饭,见了这些,丫头算是彻底放下了心,忙小心翼翼的伺候起二公子。
要说这位二公子,着实是命硬的主,一剂药下去,没用一个时辰便退了热,只是,人醒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可把丫头吓坏了,狠狠的拍着门,叫管家再请大夫。
“姐姐是何人,我为何会与姐姐独处在这里,这是哪里?”在丫头拍门的时候,周凒还在不停的询问着。
管家过来听着丫头说的话后,眯起眼睛打量着二公子,心里有无数念头闪过,却不好下定夺,只好去请老爷及大夫。
周二公子失忆?这事别说是旁人不信,便是他亲爹娘也不信,可事实却是当真如此,周家连请了三位大夫给出的结论都是周二公子发烧烧糊涂,失忆了。
周老爷脸色发黑,望着看似天真样子的二儿子,最后只是甩着袖子离开了。至于周夫人,一直没有言语,交代丫头好生的照看,便也走了。丫头把二公子往外扶,这次没有受到管家的阻止,把人送回房,伺候二公子更衣洗漱,又把大夫开的药膏拿出来给二公子外敷。
周凛不想管周家的事,却是有好趣的人跑过讲最新的周家消息,周凒被周大老爷教训了,一顿打,然后发热,把脑袋烧坏了忘记以前的事了。
“我只听过人能烧傻,却是没听说过烧失忆的,寻去的大夫怕也是三脚猫的大夫,不知所谓。”陆竺詈听着八卦,轻笑了一声,“这若是能信的人,怕也是不懂的人。”
“这……”过来讲八卦的人意为讨好,却不想被这般的说了一句,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寻不何理的话回怼,只能讪讪的笑了一声,又念了几句周家行事太过份,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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