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家哪里拿得出钱,贪的钱全都用了,置房产,置地,又是大手大脚的用度,现在家里能拿出十两都是多的。衙差不会管有没有银子,拿不出来?行,先把大门封了,给一天的期限,若是再拿不出来,那就不要怪衙差手狠了。
这一家子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如今家门被封,他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男人还在府衙,他们只能跑去周家寻找周二夫人帮忙,先把衙门要的银子给了,不能让衙门继续封门,还有被关在衙门里的男人,让男人去做工的是周二夫人,都是听她的才会被关,她得把人救出来,不然以后就养他们一辈子。
周家如何热闹,呆在另一家铺子里的两人无法预知,便是知道了也不会生出同情心,陆竺詈对周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好感。这家铺子,倒是没见着不理人的掌柜,因为已然关门大吉了。铺子里被翻得混乱,东西丢得哪哪都是,桌子上还带着一层薄灰。说明关门的日子不算长,“这家铺子的掌柜,又是周家哪位亲戚?”
“夫人,为夫着实不清楚。”周凛站在铺子里,看着杂乱的铺子,眉头紧皱,“以前为夫也只是每月来一次,没有什么事就走。”
陆竺詈直接一个大白眼送上,“那你知道铺子是做什么营生的吗?”
“这个为夫还是知道的,这两间铺子都是做杂物的。”周凛回答的很快。
陆竺詈看着铺子里的摆设,还真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之前那个铺子位置不算好,仍能让赚钱,养肥一个掌柜,这家铺子位置非常不错,赚的应该不少,可惜,周凛不知道掌柜的来历,“你可知,掌柜的姓甚名谁?”
“……”周凛像是在沉思,然后摇头,表示不清楚,
陆竺詈叹了口气,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这种境界是最气人的。陆竺詈想着两间铺子要做什么生意,想了又想,他是有很多可以做的吃食的食谱,但是吃食的生意,陆竺詈着实不想做,吃食生意要投入太多时间,想做甩手掌柜不行,而且吃食生意太容易被人动手脚,尤其是在没有任何监督机构,没有检测机构的古代,很容易被人动了手脚,或是吃完后,还要跑来装病装中毒讹钱之类的事情发生。
最后,陆竺詈决定,把两间铺子租出去,比起自己经营什么,还没有时间打理,还不如出租,做包租公来得省心。陆竺詈下了决定,便拖着周凛往官牙处走,一是要挂上出租的牌子,二是要给周凛置处房产。房产要小一些,几进的院子就不要想了,既然周凛不进陆家的族谱,那就两人一起搬出陆家。
官牙听着陆竺詈的要求,小一些宅子,倒是有处现成的,只不过两人肯定不会要。再想想其他的地方,“有两处宅子符合陆公子的要求,一处是之前周家外室的宅子,一处是离东城门不远,且离市集很近的一处宅子,前一处宅子,因宅子主人要离开,宅子的价非常的便宜。另一处的就贵了一些。”
“离市集很近?会不会吵闹?”周凛对两处宅子都不是很满意,外室的宅院,让他买那里,他宁可记进陆家的族谱。
“周公子若是想取静,第一处便不错的。”头上顶着“混吃等死”的官牙,一开口便能气死人。
闻言,周凛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陆竺詈扫了一眼说话的官牙,这人头上的标签也没显示和周凛有恩怨,这般说话,也不怕生意做不成?陆竺詈却不知,这位官牙办差一年多,一单生意也没做成过,人家求的是稳稳的赚月俸,不在意做不做得成生意。
另一位官牙见着陆竺詈和周凛的脸色都不好,心知是怎么回事,便主动走了过去,“若是再大一些的呢。小二进的院子,宅院也没比小宅子大多少,若是两位公子有兴趣,不妨去看一眼,价钱也是可议的。”
陆竺詈点了下头,他怕再呆下去,他会手痒。
随着官牙出去,说是小二进的院子,真没比小宅院大多少。
“这院子是去岁一名参加科举的童生住过,前些日子说是要回乡准备科举,便要把宅子转让。”官牙带着两人前院后院的走了遍,“这里离市集,学堂,城门都不远,又听不到吵闹的声音,就是价钱略高,挂了月余,仍是无人买。”
陆竺詈倒是挺喜欢这里的,看向周凛,周凛觉得小了些,倒也能住人。周凛清楚,他不愿入赘,两人便不能在陆家长住,这处院子倒也符合现在两人的家境。周凛微微点了下头,陆竺詈又前后转了一圈。问了价格,还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不过。他们若是要住,这院子需要翻修一下,至少要把地笼子引上,然后后院的两侧要盖上厢房,还得加个厨房。
寻人做工的事,陆竺詈也没另寻他人,便全交给这位官牙,官牙笑得眼睛眯成缝,睁都睁不开,压在手里有段时间的宅子终于卖出去了,还添了一笔额外的生意,官牙主动让了些利,给了完工的时间,陆竺詈点头。这个时代做工还真是容易,加盖两侧厢房,全都引地笼子,也就需要十日的工期,若是放在以前他那个时代,至少得一个月,若是遇到磨洋工的包工,怎么着也得拖三四个月。
陆竺詈觉得官牙不会坑他,官牙也是归知府管的,若是坑了他,官牙的日子也不好过。官牙也确实没坑两人,赚是肯定的,但赚的着实不多,官牙想要结交两人,他是知道陆竺詈置了不少地,和铺子,不管以后是继续置地,还是要出租商铺,他都可以“帮忙”的。
两人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跟官牙回去拿房契,写字据。最开始接待两人的官牙,对两人买了别人的宅院没有任何的反应,陆竺詈又打量了一眼此人头上的标签“混吃等死”的字样,着实显眼。之前见着,以为只是表化,经历了,才知是具化。
出来的一趟,把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便返回家中。周凛没问来福,衙门怎么处理那个掌柜,回了陆家,便进了书房,找出一本未箸写本,认真写下“族谱”两字,翻开后,提笔许久,周凛才在最上面写下自己和陆竺詈的名字,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添了。
陆竺詈可不知周凛在书房里望着只有两个名字的“族谱”发呆,他在听来福讲知府是如何处理掌柜,还有周家又闹翻了天,他回来前从周家门前路过,周家外面围了不少人,被关的掌柜媳妇带着孩子在周家门外哭嚎,让周二夫人拿着,还说一切都是周二夫人指使的。
陆竺詈嘴角扯了扯,周家还真是……现在他觉得陆家没有亲戚挺好的,至少没有这么多的烦心的事。“让张五留心些,别谁来敲门都开。”陆竺詈觉得,掌柜的媳妇若是在周家没有得到想要,搞不好会跑到他家门口哭闹。妇人和孩子,不伦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都会同情弱者,他可不想被道德绑架。“这几天大门就别开了。”sxynkj.ċöm
来福忙应下,然后跑去寻张五,陆家大门紧闭,谁来敲门张五便只回一句,“公子许下为老爷念经誓言,近几日不见外客。”
门便是没敲开,也会念陆竺詈“孝子”,然后离开。
就像陆竺詈猜测的那样,在周家没有讨到好处的掌柜媳妇,经过“高人”指点,往陆家来,一边敲门一边哭着喊着让周凛放过他们,只字未提她家男人贪了周凛钱财之事,只是女人如何敲陆家大门,大门仍是紧闭,看热闹的人里,便有人喊,“让周家的人放过,你跑陆家来做什么,陆公子这几天为陆先生念经,你这么哭闹,就不怕陆先生不得安宁?”www.sxynkj.ċöm
这人一喊,立刻引得人群骚动,“你这妇人好不讲道理,夫家贪了银子,现在还要让主家给你出赔偿的银子,若世人皆如你这般,还有道义可言?你夫家贪银时,你花着贪来的银钱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天,要我说,你夫家活该,你便是没了住处,也是活该。”
“快别去哭嚎去,别扰了陆先生的清静。”有人开了口,便就有接话的,学堂先生在这个时代,社会地位有多高,还有待考据,但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尚的,而且陆先生在府城着实有名,生前是教出的学生多为官员,便是没为官的,也都有官名在身,少有不得志者。而死后,停灵数日,往来府城名流众多,府城人对陆先生是从心底的尊重。
这会儿陆先生的儿子为其念经,有这么个玩意打扰清静,大家很是不满。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开始念着妇人的不是,也没有人同情妇道人家带幼子值得同情的事。
“依我看,应该把衙差请来,我有个远房表弟就在衙门里当差,昨儿听说他们去收罚银,却没寻到人,不会就是说他们吧!”
“把衙差请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妇人听着,心想要糟,便拖着孩子就想离开陆家大门口,可围观的人哪里能让他们溜了,围着个小圈就是不让路,这样的人,当给他们些教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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