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燕喻从马车上下来,李景宴跟在身边。

  燕喻迈着大步往府门方向走,一踏入门内,便想直接往燕承的卧房去,却被李景宴提住后领。

  “你打算这样去见你爹?”

  李景宴看着穿着披风又浑身酒气的燕喻,皱眉不悦问。

  酒气是次要,主要是燕喻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早该换掉了。

  看着真碍眼,非常碍眼。

  多看一秒钟他都觉得很不适。

  “好像是不妥,王爷您先过去,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燕喻抬起手臂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身的酒气把自己熏得难受得很。

  看着这身粉衣,燕喻骤然咯噔一声,想到了所谓的蝴蝶绕兰。

  【我得马上把这衣服换了先!】

  燕喻说着,转身往西院方向去。

  李景宴看着燕喻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气稍稍消了点。

  也算她有眼劲儿,自觉地想把衣服换了。

  在燕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李景宴甩袖,负手,大摇大摆地往燕承住的院子去。

  这地方他来的次数不算少,对于燕承住的院子在哪,他就是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走。

  拂风院内。

  丫鬟们端着水盆来来往往地,一盆水换过一盘。www.sxynkj.ċöm

  每次端进去时是清水,但端出来时又整一盆的血水。

  丫鬟们步伐匆匆,一家丁匆忙地从外面赶进来,差点与丫鬟撞了个正着。

  家丁迈着大步闯入屋内,禀告。

  “夫人,王爷,王爷来了。”

  正在照看燕承的吴氏一听,停下手上动作,瞥向家丁。

  “王爷?哪个王爷?”

  吴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询问。

  “除了本王之外,还有哪个能像本王这般,听得自己岳父受了伤,火急火燎地赶来。”

  身后,一道森冷的声音响起,让吴氏身一哆嗦,手上拿着的布差点掉在地上。

  看着那身暗纹紫衣,再看那张脸,吴氏连忙放下手上的布,起身:“见过王爷。”

  她只派人去将燕喻请回来,李景宴又怎会在这?

  “一个时辰前,喻儿与本王一起。”

  李景宴似知吴氏心里想什么般,解了吴氏的疑惑。

  吴氏低头,沉默。

  李景宴迈着大步进来,低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又奄奄一息的燕承。

  还真如那家丁说的一般,伤势严重。

  他也是会武功,手拿过刀杀过人的。

  胸膛上被刺了一刀,手臂上也被割伤。

  胸膛上的伤口虽包扎了,但血迹却一直往外渗出来,可见伤口不浅。

  “娘,爹怎样了?”

  李景宴话一落,燕阳火急火燎赶来,在看到燕承的伤势时,燕阳手捂住嘴,很是惊讶。

  双眸闪烁,有些紧张,又有些心虚。

  燕月说只是在做假戏,不会真让人伤害她爹,但现在…

  她得去找燕月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燕阳咬唇,抬头,看着吴氏,担心问:“娘,爹这伤…”

  “大夫上了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你爹是去参加宫宴,怎会突然…”

  吴氏扫向床上躺着的燕承,眉头紧蹙。

  燕阳心虚地躲开视线,又猛地想到什么:“参加宫宴的可不止爹一人,三妹呢?她在哪?她可知发生什么事?”

  燕阳不禁问。

  反正她是不可能承认这事与她有关的。

  错了,她只是在轿子上弄了些迷药,可没安排人对她爹出手,这事不是她的错。

  对,不是她的错。

  燕阳左右瞧着,不见燕喻的身影。

  在看到身旁的李景宴时,又不禁多看了两眼,眸中泛起精光,朝着李景宴欠身:“王爷。”

  “虽爹是与我一同上了轿,但我却不曾在宫内见过他。”

  燕喻迈着大步踏入门槛中,看向屋内的人,只觉热闹,又让她觉奇怪。

  【燕阳与燕月平日里就跟个连体婴一样,这会却只有燕阳来,燕月怎不在?】

  燕阳在她面前存在感高些,而燕月却好像很低调般,而越是低调,越叫人忍不住关注她的动向。

  燕喻走到燕承身边,低头一看,眸中泛起一抹疑惑。

  【这伤口…】

  【重是重,但好像都特意避开了要害,不像是想要燕承命的感觉。】

  燕喻盯着包扎住的地方,虽看不见深浅,但只要看着方向就大概知道些什么。

  【包扎的地方一共两处,一处是胸膛方向,从位置上看那可是致命的地方,上了药包扎过后还流了这么多血,证明伤口深,但深归深,却是留着燕承一命。】

  李景宴挑眉,想杀燕承,又故意留着他一命?

  “娘,你是如何发现爹的?”

  燕喻掀起眼皮,看着吴氏,问道。

  “有个百姓上将军府敲门,说是瞧见你爹出了事,躺在芦苇地上,流了好多血。”

  “起初我是不信的,但那人手上有你爹身上带着的玉佩,我一看,便派人一同跟着去找,真让我找到你爹。”

  “找到时,你爹奄奄一息地。”sxynkj.ċöm

  吴氏说着,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似很担心般。

  “芦苇地?”

  李景宴剑眉轻蹙,不禁问。

  “对,在城外一处湖旁的芦苇地上。”

  吴氏点头,回答。

  燕阳听得芦苇地时,脸色白了几分,神色异常。

  而她的表情,被燕喻捕捉入眼。

  【燕阳这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啊,摆明是做了亏心事,难道这事跟她有关系?但怎么看她都不想有那个脑子,更不像有那更而胆子之人。】

  【这可是自己的爹,平日里也很宠她,她不可能下得了手才是。】

  【不过…若是按照李景执说的那样,那么那轿子本该是我坐,若是我坐上去,那此刻躺在床上的岂不是我?】

  燕喻心里分析着,燕阳一抬头就见燕喻正盯着她。

  “你,你看什么!”

  燕阳烦躁不悦问。

  这眼神就好像在说,我看出些什么来了般。

  “若是没做亏心事,干嘛怕人看?”

  燕喻嘟嘴,呢喃。

  那双深邃的眼落在燕喻身上。

  燕喻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轿子本该是她坐?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疯批王爷有读心术后,王妃咸鱼了更新,第111章 致命伤但还不致命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