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谁有关系,可不是娘该理会的事,娘只要知道,若是不用这蛊,爹经过今日一事后,想起伍氏的几率可大得很,难道您真愿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东西,一生可只能用一次!”

  吴氏手紧揣着,紧盯燕月手上的匣子道。

  从未有用两次的人,若是对同一个人用两次,后果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虽偏院没有伍氏的东西,但偏院是伍氏住过的地方,爹今日那反应明显是在意的,这状态是越来越不稳,难保睹物思情,想起所有事。”

  “爹一想起,娘身上这子蛊便会侵蚀你身,到时娘也是死路一条,比起一生只能用一次,娘要考虑的难道不是牢牢地抓住爹的心?”

  燕月打量着吴氏,见吴氏不语,将匣子塞到她手上。m.sxynkj.ċöm

  “娘先拿着,终有一日,会用到的。”

  燕月薄唇轻蠕,肯定道。

  她笃定,吴氏一定会用。

  因为她舍不得放弃这一切。

  “娘今日损失了个女儿…错了,是两个女儿,娘该难过得很,我便不留娘了。”

  “娘,请。”

  燕月比了个请的手势,下了逐客令。

  吴氏拿着匣子的手颤抖着,看着眼前冷静的燕月,她与那个当初给她子母蛊的人是一伙的。

  但,但怎那两人怎可能会认识?

  吴氏反应过来时,人已踏出照月院,而她双腿还是抖着的。

  燕月比起她来,还狠上几分。

  “夫人。”

  赵嬷嬷见得吴氏出来,担忧喊道。

  吴氏摇头,赵嬷嬷扶着吴氏回了屋。

  燕月看着吴氏离开的方向,勾唇一笑。

  子母蛊第二次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她也很期待。

  至于吴氏,就是再用一次子母蛊,她亦会每日都担惊受怕,又或者说,会比第一次对燕承用子母蛊时更担惊受怕。

  毕竟…

  过了这么多年,燕承都没想起,而吴氏也过的心安理得,如今有想起以前之事的迹象,哪怕是再用一次子母蛊,吴氏肯定会更耿耿于怀。

  所以说,这对吴氏来说才是最好的惩罚。

  “你这一计划,让我损失了个眼线。”

  屋内,烛火摇曳,一道黑影出现在屏风内,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呵斥。

  “一个眼线,换了能控制住吴氏,一旦吴氏再对燕承用子母蛊,连燕承也是我们的掌中之物,任由我们摆布,这样一算,不是很值?”

  燕月莞尔,似事不关己。

  “对待自己家人也能这般狠,燕承若是知道你这般,恐怕…”

  “是他们逼我的。”

  燕月淡然道,不是吴氏,不是燕阳,她哪会变成现在这般?

  这两年来,她可是日日活在痛苦中,但燕阳与吴氏,却好像忘了当初对她所做的一切般,自由自在,开心地过着每一天。

  她们怎能那么没良心!

  吴氏与燕阳让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她也要让吴氏尝一尝,失去燕承的滋味。

  门不当户不对?呵,他只是个穷书生,不配与她一起?

  吴氏是忘了,她在吴家时,也是个不受宠的庶出,当时她与燕承,又何尝是门当户对?

  可她却能嫁燕承,而她却不得与个穷书生一起。

  “吴氏这边有我看着,你要注意的…该是我那‘三妹妹’。”

  燕月继续道,方才吴氏说的那番话,他该听得清楚。

  燕喻早知借命一事,这不正常。

  “说来,自从她醒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神经兮兮地,还会在屋内藏符纸,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燕月回想着当时在燕喻房中搜出的那一堆纸符,她在看到时便有些惊讶了,可她当时以为燕喻是识破吴氏的计划,特意买了那么多纸符来混淆视线,特意让吴氏跟燕阳吃瘪。sxynkj.ċöm

  现在将所有事联系一起,反令她觉不正常。

  男人勾唇一笑,似早知此事般,波澜不惊。

  燕喻不正常,他当然知道。

  说她愚笨神经兮兮地,但在刘域说出第三题时,她却是有意将这道难题丢给无山,无山也顺其自然接受了,而无山在将军府这一段时间,说是为了燕阳,倒不如说是缠着燕喻。

  若只是个普通姑娘,只是将军府的三小姐,无山又怎缠着她。

  再者,他打听过,那日柔儿会出现在大街上,是燕喻找赵雅要了柔儿。

  若非燕喻看出些什么,又或说了些什么,柔儿怎可能会暴露自己?

  而那日,燕喻只是扫了眼那些宫女太监,便指定要了柔儿…

  这般,更显奇怪。

  他没想到燕承竟还有个这么深藏不露的女儿。

  可惜,先让李景宴捷足先登了。

  三更,鸡啼。

  外面天色微亮,而睡得正香的李景宴被外面窸窸窣窣偶有铁揪的声音吵醒,李景宴睁开眼时,身旁哪有燕喻的身影。

  外面,铁揪铲着东西的声音阵阵响起,令的李景宴掀开被子,穿上鞋子。

  在李景宴从床上起身时,只见他房中的书籍一片凌乱,就与被小偷翻过一样。

  李景宴看着他那还未看的奏折一角沾在墨里时,不由得挑眉。

  只是看着这一幕,他便知是谁做的。

  毕竟…

  没有哪个小贼动作敢这么大,翻了别人的东西还将屋子弄得这么乱,这仿佛是在告诉别人,你家遭贼了。

  这么生疏的翻找方式,除了燕喻之外恐怕没第二个人。

  这么说来,外面那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景宴突然好奇,燕喻在外作何。

  在迈着步子走到门边时,耳边便传来燕喻的心声。

  【这么多玉桃树,栽种在这摆着当景色简直是暴殄天物,一颗玉桃树至少能做二十把桃木剑,一把算一百两,这不是发财了吗?】

  【李景宴可真厉害啊,这季节还能找来这么多玉桃树。】

  【树是好树,可这土壤也真劣质,怎这么松一刨就开。】

  李景宴:……

  他这些玉桃树,一颗价值不菲…

  甚至比燕喻算的二十把桃木剑还要贵。

  毕竟这树本就不好找,加上现在不合时宜,物以稀为贵,便更贵了。

  至于土壤稀松,是因这树才栽上去没五日,燕喻就要将它们锯了拿去卖掉…

  李景宴打开门,只见燕喻弯着腰,手上拿着锯子,一只脚踩在锯上,两只手正锯着玉桃树,动作滑稽,又叫人忍不住笑。

  听得门咯吱声音,燕喻被吓一跳,转头一看,只见原本漆黑的屋内灯火通明,穿着一袭红衣又妖孽的李景宴正站在门外,双手环抱,饶有意思地看着。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继续锯,我就看看不说话。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疯批王爷有读心术后,王妃咸鱼了更新,第189章 锯树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