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宝物近在眼前,几乎是唾手可得,但陌生男子却变得越发小心了起来,久历江湖的他非常明白一个道理,越是最后关头就越容易出现意外,阴沟里翻船的事可从未少过!
随后,他便命令楚亦将木箱拿给他。
而楚亦则如同提线木偶般,依照他的吩咐将木箱缓缓提起。
但就在木箱被移动的瞬间,其内部忽然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嗡鸣,声音清悦,宛若风铃,穿耳入体,震动脏腑,涤荡周身,直抵灵台!
下一刻,只见楚亦浑身陡然一震,瞬间惊醒了过来,正当他惊魂未定时,只听一旁的陌生男子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旋即捂着双耳,身形摇晃几欲晕厥,好似有洪钟大吕在其耳边震响!
“好机会!”
楚亦见状心中暗叫一声,随即抄起木箱直接朝他脑门砸去,在一声夹杂着铃声的闷响过后,陌生男子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险过一劫,惊魂稍定的楚亦本想立即逃离此处,但在即将踏出卧室时,心中莫名一突,身形也随之一顿。
此刻的他,头脑莫名的清明无比,心思电转之间想通了前因后果,于是硬生生收回了脚步。
“刚才他说了‘我们’......所以,那个壮汉和他是一伙的,看来前门是不能去了......”楚亦捂着被鲜血浸染的胸膛,只是稍一喘息就立即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现在尚未脱离险境,也只能强忍伤痛,寻找逃生之法。
就在他准备跳窗逃离之际,却听见屋外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手机铃声,但在满天的烟花爆竹声中却显得尤为刺耳,对此时的楚亦来说,更是催命的魔音。
楚亦心中暗道一声不妙,随即开始思索逃出升天的办法,现在的他身负重伤,根本跑不快,若是从窗口逃跑恐怕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追上,所以只得另寻他法。
此刻,楚亦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遍卧室,当看到木床中间的夹层时,心中顿生一计。
......
此时的楚家小院中,一名壮汉在接通电话后连声答道:“是的严哥......暂时还没到手,不过夜鸩已经动手了......你放心,我们已经盯了一天了,那小子就是个普通人......明白,绝对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只是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了一声沉重的摔门声。
眼见情况有变,壮汉十分果断的挂断电话,随后立即冲入屋内,在看到紧闭的卧室房门后,直接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猛冲借力,一脚就踢开了房门。
只见屋内窗户大开,环境异常凌乱,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打斗,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夜鸩现在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至于另一位当事人则不见了踪影。
虺蛇见状,先是怒骂了一声,然后立即俯身在夜鸩身前测了测鼻息,在确认他还有气后,就给了他一巴掌。
下一秒,夜鸩缓缓睁开双眼,但是头脑中尚存的余痛令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虺蛇见他清醒后,立即质问道:“你怎么搞的?到嘴的鸭子也能给放跑了?”
只见夜鸩忍着痛,咬着牙艰难回道:“我中招了......没想到那箱子里居然还藏着一件能反制催眠术的物件,不过那小子也不好受,他中了我一记毒爪,跑不远的......”
虺蛇一把将毒鸩给拽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了敞开的窗户,冷声道:“赶紧追,要是真被那小子给跑了,咱俩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随后,二人便直接翻越窗口,一东一西分头追去。
待二人离去后,只见床上的被褥忽然被掀开,一道人影竟从狭窄的夹层中钻了出来。
惊险过关的楚亦心脏狂跳不止,在刚才那种情况玩灯下黑的把戏无异于一场豪赌,所幸他赌赢了,从而也印证了一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时的楚亦不敢有丝毫停留,因为他知道敌人是一名经验丰富且手段狠辣的猎手,若是等他回过味儿来,那一切都完了。
于是趁着这个空档,楚亦连忙背起祖传木箱迅速逃离卧室,为了不牵扯到他人,他只能选择独自逃生。
只是当他急忙慌的来到七菱红星面包车边上时,却在无意间瞥见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越野。
车身虽黑,但在路灯的照映在,却绽放着如黑宝石般的光泽,车身大气张扬且格外惹眼,正是白天横在村口那辆!
一时间,楚亦是怒出心中起,恨向胆边生长,于是果断从祖传木箱里掏出了一把尖锐的小刀......
......
另一边,夜鸩在追出一段距离后猛地停下了脚步,此刻的他回忆起屋内的场景,脸色陡然一变,“遭了,又被那小子给摆了一道!”言罢,便急急忙忙的折返去追。
可是等他回到窗前时,只见刚才还在床上的被褥此时早已被掀开,而在木床夹层中的那个木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着一个情况——人去楼空。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汽车发动机的嘈杂轰鸣,紧接着,一束昏黄的车灯余光就照进了屋内。
夜鸩见状立即翻入屋中,然后用最快速度冲向大门处,可尽管如此依旧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辆七菱红星带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
此时,虺蛇也在追逐的途中反应了过来继而回到了大门处,当他看到那七菱红星嚣张远去的车尾灯时,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当即就招呼着夜鸩赶紧上车去追。
下一刻,黑色越野车便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猛然向前冲去,只是冲了没几下,便又停了下来。
车内,虺蛇黑着脸怒骂道:“TMD,那小逼崽子居然敢扎老子轮胎!”说着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夜鸩,继续闻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壹趣妏敩sxynkj.ċöm
只见夜鸩冷着脸,沉声说道:“我已经记下了那小子的车牌号,现在也只能发动所有关系去找了,希望能截住他,不然得话......”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任务失败的后果,二人比谁都清楚。
虺蛇挠着头,冥思苦想了片刻后,直言道:“要不咱们直接把那女孩给绑了,逼那小子现身。”
夜鸩闻言,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然后呢?把事情闹大,再把条子给招来了;上面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洗白了,还想再被全国通缉一次吗?”
虺蛇被呛了一句,却也无力反驳。
一时间,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良久后,虺蛇叹了口气道:“若是真被那小子给跑了,那咱俩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得先想个办法避过责罚才是......”
夜鸩在沉思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其实办法也简单,只要那小子越厉害,我们的责罚就越轻......”
虺蛇闻言眼前一亮,“这办法好!你刚才说那小子手里还有一件能反制催眠术的物件?这年头还有这种东西吗?”
“有的,我见过,是一面镜子......”夜鸩说到这便戛然而止。
虺蛇见他神情严肃,似是对此事讳莫如深,于是便不在多问。
之后二人为了统一口径,于是事先编了一套说辞,其中内容九真一假,甚至还故意将此事带入到了一个虚假的圈套当中......
毕竟‘卧龙凤雏’上传自家功法这件事属实有些扯淡,如果将其解释为一个抛砖引玉的局,那一切就显得合理多了,而他俩就可以顺势将办事不利罪责撇的一干二净,保不齐还能落个‘苦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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