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见他还没有打算开口，眼睛都没能离开姐妹三人，只好苏糖先开口了。
“齐掌柜，对于咱们的合作，你可否有什么高见？”
“我还是那个意思，苏娘子卖方子给我们，价格随你开，一手买断，但以后你不能把方子卖给其他人，也不能再做这个生意，如何？”齐掌柜边说手指边在石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看上去十分的气定神闲。
“嗯，这种法子看上去虽然可以让我短期获益最大化，但长此以往，对我确实不是那么有利。”苏糖面上也不显山露水，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这怎么说？我们聚德楼一向都是这种方式商谈合作，做的每一道生意基本都是十拿九稳的打算，但我听苏娘子的这口气，难不成还有比这个法子更好的法子吗？”
“谈不上更好，也不能说是更适合我，只能说是更显得公平性些，当然也能更大程度上的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喔？利益最大化？你展开说说。”齐掌柜听完顿时来了兴趣，眼神也从最开始的玩味变得认真起来，因为只要是商人都无法拒绝“利益最大化”这五个字的魅力。
“我还是那个意思，方子我是不可能卖的，但是可以由你们聚德楼提供食材，我提供手艺，每日在饭点前由我将卤肉做好了给聚德楼送来，聚德楼需要多少那我就做多少，到月底了我们按卖出去多少份卤肉四六分帐，我四聚德楼六。”苏糖说完齐掌柜没有马上进入的深思，像是在挑苏糖说的这种法子的益处，以及对他的好处，他在思索苏糖话里的可行性。
苏糖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她也不急，悠人自得给三个崽崽擦掉了嘴角的点心碎渣，过了良久才听到他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苏娘子，我从你的法子里只听出来对你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对我聚德楼的。”
“嘿嘿嘿，齐掌柜也知道你们聚德楼的法子对我来说不公平啊。我最开始不是也说嘛，我提出的这个法子只是能够让我们之间的合作显得更公平些，怎么？难道齐掌柜连这点诚意都不能拿给我吗？”苏糖笑着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齐掌柜皮笑肉不笑的不置一词。
“你们是想花小钱赚大钱，想在你们的承受范围内，用可控的价格买断我的方子，打造出你们聚德楼的招牌，因为你们抱着这样的一种想法，故不管我提出多不合理的价格，你们聚德楼也会接受，但诚然你们也是笃定了我是个乡野村妇，眼界就那么点，也说不出多夸张的价格。所以在你们所说的这个条件下，不管我怎么做，我也都是处于吃亏的哪一方，您看我说得对吗？齐掌柜？”壹趣妏敩
齐掌柜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小娘子，我还是小瞧你不是，见解还算透彻。但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个法子合作，我这聚德楼又能从中赚到何种好处？”
“有啊，这方子是我想出来的，我敢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这个方子，聚德楼拿到这个方子只能按部就班的使用，我就不同，我能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上再进行创新，开创一些新菜品，而且能保证聚德楼的生意会再次因为这些新菜品，而更上一层楼。”苏糖说着这话，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而又强大的光芒，让人不自觉的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移不开眼。
“那你能保证，我和你签订协议后，你做的菜品只专供聚德楼不？”齐掌柜被苏糖的这番话说服了，抱着疑问的问道苏糖。
苏糖听到这话，哈哈一笑后说道：“齐掌柜，你这个担心完全就有些多余了吧，先不说我苏糖做不出这种完犊子的事情，就说聚德楼是不是整个大山镇最大的饭馆，哪个小摊贩能像聚德楼这般的大手脚，与我签协议，与我四六分账啊？”齐掌柜听苏糖说完，身体向后仰去摆了摆手后说道：“欸，这些虚名，聚德楼恐怕马上就要承担不起咯。”
“啥意思？”苏糖一脸懵逼的说道。
“在聚德楼的对面条街，有家酒楼已经建成了，大概下个月月底就要开业，我也是提前听到了风声，怕食客被分了出去，所以才想着趁这段时间赶忙筹备一下新菜品，到时候能多留住点客人。”苏糖听完点了点头，怪不得今日一进来就感觉酒楼的整体风格变了，原来还有这么的一回事。
“那齐掌柜如今收集到了多少的菜方啊？”
“除了你的卤肉方子，就没有其他的菜方了。”齐掌柜倒也实诚，也没对苏糖过多的隐瞒情况，如实的给苏糖说清楚了。
苏糖感觉这是个机会，于是毛遂自荐的对着齐掌柜说道：“齐掌柜你看哈，我的手艺也不错吧，或许我也能试试呢？”
“你难道还有其他方子吗？”齐掌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苏糖，这也倒不能怪他没有见识，毕竟在这个年代，比起数量人们更在意的是质量，一个看似普通的菜方子可能就是一家几代人的心血所在，苏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卤肉方子了，不可能再有其他能和这个方子相提并论的方子了吧？
“当然...有，不过眼下是不能给你的，得等一段时间，价格啥的都好商量，也可以按照你们聚德楼的法子签协议，不用再走我的法子，不知齐掌柜意下如何？”
“行，我算是看出了苏娘子也是个爽利人，你只管给，只要品质过得去，我聚德楼通通都要了。”齐掌柜大手一挥，很是有大老板的气派。
“好嘞，有齐掌柜这话，我也就放心了，既然协议也准备好了，那咱们也把协议签了吧，避免夜长梦多。”协议是聚德楼的账房在一旁按照苏糖的意思起草的，一式两份，聚德楼和苏糖各一份，签好字盖上章以后就得送去官府核验备份，等到备份结束，整个的签约过程也才算结束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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