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看着外头有太阳,沈云轻抱着顾小寒在花园里坐着晒黄。
小家伙才出生那几天,整个人呈现紫青色,额头上积了一层白色的奶痂,看着就像个皱皱巴巴的小老头,让她这个新妈妈都有些不忍直视。
婴儿可谓是一天一个样,过了二十天后,皮肤变得光滑,细腻白嫩,弹性也很好,摸上去再也不用担心会刮破他的血管,把孩子碰坏了。
顾漠寒办完事情回来,在客厅和卧室没找到他们娘俩,经过管家的一通比划,才知晓他们在花园里。
沈云轻在给孩子喂奶,怕阳光照射到宝宝的眼睛,他会不舒服,她手里拿了块纱巾立起挡住阳光。
顾小寒喝着奶,眼睛圆滚滚的睁开,好奇的盯着她脸看。
“他眼睛倒是长得像你,湿漉漉的像只小狐狸,天天装无辜可怜。”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云轻喂孩子喂的入迷,被他吓一跳,转过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顾漠寒背着手站在她身边,垂下眼睫瞟她,怨声载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回这,我能走哪去?”
这男人怎么了?沈云轻只不过是疑惑他怎么大中午的回来,他就这么大反应。
前几天,他不到天黑,可是不会回来的,自己问一嘴也很正常好吗。
他刚才这么大的火气,不会是大姨夫来了吧?
顾漠寒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抬起装水的玻璃壶,倒杯水喝,随口问:“孩子满月酒,你打算怎么过?”
沈云轻没想到过这个问题,掀起眼皮瞥他,微微叹气:“如今我跟顾小寒见不得光,想大操大办也不行呀。”
顾漠寒看她脸上露出易碎的失落,抬手摸摸她脑袋:“想大办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回城里,我出点钱,让村长买点好酒好菜,召集村民在大食堂里热闹一下。”
“随便你。”沈云轻不讲究这些。
如今一家三口安然无恙,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她已经知足了。
喝完水,放下杯子,顾漠寒凑到她耳边,嗓音贫气:“那个东西,流完没有?”
禁欲几个月了,每次都是浅浅试探,再不开点大荤,顾漠寒感觉自己要憋出问题了。
沈云轻的脸被他灼热的气息一烫,眼波羞射,瞪他不正经,语气嗔怪:“你想什么呢,最少也要一个月。”
这几天的恶露没有刚生那几天汹涌,身体里还有残留没排干净,她估摸着怎么也得还要一个多星期。
顾漠寒歪头靠在她肩膀上,眼神空洞,生无可恋,嘴里念道:“我真的要疯了,要不咱走一回旱厕。”
什么个玩意?
沈云轻肩膀耸起,顶男人厚重的脑袋,拧眉不解:“旱厕是什么?”
她的语气里充满茫然无知,顾漠寒一想想那个血脉喷张的画面,嗓子有些紧:“没什么,就是一种游戏。”
工具没准备齐全之前,这个计划还是得延后,自己的家伙事大,要是真贸然进行,那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壹趣妏敩
她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被自己弄伤。
“这个村子长什么样?”
沈云轻那天被他带过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带孩子进城看病那次,也是慌慌张张,目前她对于村子里的事物一无不知。
看她实在好奇,顾漠寒懒洋洋地把头从她肩上移开,伸着倦怠的躯体站起身,侧垂眸瞅她:“把孩子抱回去,我带你出去转转。”
沈云轻的半边肩膀,被他脑袋压麻了,怀里的宝宝睡着了,慢慢站起身,眼神示意他:“你来抱着,放家里我不放心。”
顾漠寒拉着一张臭脸,不情不愿的伸手抱到怀里,包在包被里的宝宝软塌塌的一团,轻轻的没一点重量感:“吃了那么长时间的奶,怎么重量没见长呢?”
沈云轻无语凝噎,翻白眼:“你单手都能拎起我,不到十斤的孩子,你能求他有多重。”
她说的确实是这个理,顾漠寒抱着孩子,迈步往门口走,洋洋得意:“是老子太猛了呗,记不记得在岛上夜深人静的那次,你跨骨差点被我撞散架。”
想起那次,沈云轻心头一阵后怕,那晚她真的感觉,自己要被弄死了。
跟在他身后,出到外面,顾漠寒绕着公路,带着她下去。
村子在平坝里,他们住的院子建在半山腰上。
公路下方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桅子花开得正盛,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聞着花香,心情不自觉的变美好,沈云轻踩着凉鞋,往土路坡下走,到最近的一颗桅子树前,伸手折了一枝桅子花。
顾漠寒在前面走着,没听到身后女人跟上的脚步,转过头去看。
背后空荡荡的,这人去哪了?
“顾漠寒,过来拉我一把。”
声音是从坎子下方传来的。
顾漠寒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她站在坡下爬不上来,仰着一张精致白皙的脸庞,眼里含笑望着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侧,邪笑稍带痞气:“你怎么下去的,就怎么上来,我抱着孩子不方便。”
这男人明明是故意的。
沈云轻手抓着杂草,脚踩着坡上的坎子往上爬,前两天刚下过雨,泥土松软,她一用力,脚下就容易打滑。
她把手里的一枝桅子花,往上递:“帮我拿着。”
顾漠寒单手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空出手去接过花。
沈云轻试着双手撑着土往上爬,公路离她有些远,上到半道,她整个人撅着屁股不敢动,怕脚下不稳滑下去。
顾漠寒站在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这个姿势,好他妈的诱惑,嘴角轻扬,不怀好意道:“你答应我件事,我就把你拉上来。”
沈云轻现在是卡在半道,上不敢上,下又不敢下,愁眉苦脸地抬起头看他:“你快点,什么事嘛?”
顾漠寒把手里的花扔地上,冲她伸出手:“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得必须答应一件,且不能反悔。”
沈云轻之前被他坑过不少次,不敢再轻易答应他:“我哪知道你会不会让我干什么坏事?”
顾漠寒的手离她二十厘米的位置,瞬间收回,摆出一副,现在不是你说了算的姿态:“你不同意,那你就在这里继续撅着腚。”
这个死混蛋,沈云轻手都撑酸了,死鱼脸焉败,憋屈的不情愿道:“行,你快点拉我上去。”
顾漠寒这才伸手够到她面前:“抓握了。”
沈云轻先抬起一只手抓住他,另一只手慢慢松开,两手牢牢抓住他的大手。
顾漠寒手臂一使力,臂力肌肉发达,把九十多斤的女人,从下来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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