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寒跟老爷子谈完事情,上到三楼,推开卧室门进去。
小女人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的出神,他的推门声,也没吵醒她。
顾漠寒反手关上门,走到她面前,手掌心在她脸前晃:“嘿,傻妞!”
沈云轻被他声音吓一跳,抬起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话真是奇怪。”顾漠寒身心疲惫的慵懒往床尾凳上一坐,身体往床上倾倒,哈欠连天的把手放到额前,揉着眼睛:“我不回来,我晚上住哪去?”
“我以为,你会跟那位叶小姐出去走走,顺道送她回去。”
沈云轻从客厅上来时,她看到男人被叶清欢叫去了后院,她除了心里有丢丢的不舒服外,也没其他不好的感觉。
想到男人复仇的计划,便转身径直上楼回了他卧室。
顾漠寒浑身放轻松,侧着身子,手撑着半边脸,躺在床上看她:“我又不是司机,干嘛要送她回去,再说了,她爸和亲姐亲姐夫都在,怎么排也轮不到我。”
“哟,听你这语气,挺遗憾的哈!”沈云轻伸手拿了个果盘里的橘子,眼睛到处找垃圾桶。
顾漠寒坐起身,把躲在床头柜角落的垃圾桶,伸长手过去拎起,放到她面前:“什么叫遗憾,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脸看。
“才没有呢。”沈云轻确实是有点吃味了。
更多的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激发出的一种占有欲。
顾漠寒夺走她刚剥好的橘子,掰了两半放进嘴里,嘴角的笑抑制不住:“确实挺酸的。”
“酸你别吃。”沈云轻重新拿起一个橘子,开始剥皮。
“我就喜欢吃酸的。”
顾漠寒吃完橘子,抬手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脱着衣衫下床,往卫生间走。
不一会里面传出潺潺的水声。
澡洗到一半,他才记起没带睡衣进来。
低头看了一眼大宝贝,顾漠寒嗓音哑沉,懒洋洋地往外面喊:“媳妇儿,帮我找件睡衣。”
沈云轻吃完橘子,拍拍手上的橘子须渣,捡起男人扔在地上的脏衣服,放到床尾凳上,到衣柜前,帮男人找睡衣。
顾漠寒在这的衣物,被陈妈收拾的很好,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取出来洗洗晒太阳,干净整洁的叠放在衣柜里。
找出一套黑色格子的,沈云轻拿着睡衣,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接着。”
提醒完,她把门推开一条缝,衣服递进去给他。
顾漠寒关了头顶的花洒,抬手拂去脸上的水,看到伸进来的一节白净手臂,嘴角轻嗤一笑:“你是真怕我吃了你,还是咋滴?”
他没伸手去接,就亲眼目睹她的手越伸越长。
沈云轻手举酸了,不乐意的催他:“男女授受不亲,你快点。”
顾漠寒听到她这话,舌尖顶腮,痞坏的不行,迷离的黑眸,往蒙上一层水雾的镜子里,看了一眼上面模糊不清的男人身材,讥讽道:“之前你缠着我叫老公的时候,可没见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还有老子多长时间,你不知道吗?真的快不了!”
不口嗨,他会死吗?
沈云轻手臂酸的下垂,手里捏着的衣服要落不落的,轻拧秀眉:“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要。”顾漠寒直接打开卫生间门,把门口的小女人,连同衣服扯进来,为了避免会撞到她肚子,他手劲非常的温柔。
沈云轻身体一倾,背贴进男人散发着温度的胸膛里。
他刚洗完澡,浑身透着清爽,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皂香,非常好聞。
顾漠寒把刮胡刀,放到她手里,在她面前低下头,嗓音低沉,呼吸都是浓浓的荷尔蒙味:“帮老子刮干净,太累了不想动。”
两人的身高差,容易得颈椎病,拉过洗手盆角落的椅子,顾漠寒干脆坐下,仰起脸庞,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等侯她的服务。
男人身上一丝不挂,沈云轻不敢低下头,眼睛瞟着天花板,手里握着刮胡刀,不知所措地红了脸:“你先把衣服穿上。”
“一会还得脱,麻烦!”顾漠寒满脸的不耐烦,手掐着她腰,语重威胁:“胡子其实什么时候刮都行,反正我也饿了。”
“别,我现在就帮你。”沈云轻被他唬住,别扭的垂下眼,把目光全部放到他脸上,尽量不往下看。
男人禁欲几个月了,他有把握不伤到孩子,可没把握不伤到她,沈云轻对俩人之间的悬殊比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沈云轻这是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她动作轻盈,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下手滑,会把他搞毁容了。
顾漠寒的脸棱角分明,下额线流畅,五官硬朗不失英气,年纪越大,越发的有味道。
下巴上痒痒的,这跟自己动手刮的感觉,确实是不一样。
就是除了下巴,他其它地方也开始隐隐作痒。
顾漠寒的大手,在她圆圆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唇边扬起一角:“马上六个月了,小腰后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细,一点肉不长。”
自从怀孕之后,沈云轻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到了广岛,饱一顿饥一顿的,能长胖才怪。
她仔细帮他刮干净胡子,没回男人的话。
宝宝在肚脐周围,感受到了大手的触碰,小脚隔着肚皮踹了一脚。
“啊!”这一脚非常意外,不痛,力道也不轻,男人的脸上割出一道口子。
顾漠寒没注意到脸上冒血的伤口,反倒是被小女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担忧的眼神投向她惊吓过度的脸,促声询问:“怎么了?”
沈云轻在洗手台的柜子里,赶忙拿出毛巾,给他下巴上的血擦掉,甚为抱歉地说:“宝宝突然很用力的踹我,好吓人,你痛不痛?”
“他踹的是你,我怎么会痛?”顾漠寒蹙起眉头,语气非常不爽的教训小家伙:“懂点人情世故,给老子乖乖在肚子里安分点,再敢吓唬你妈,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你脸都出血了,怎么会不痛?”沈云轻给他擦干净,打开水龙头洗毛巾,
下巴上丝丝痛感袭来,顾漠寒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摸下巴,抬眼往镜子里看了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明天就好了。”
刀痕有两三厘米左右长,擦干净血,还是会泛出红血丝。
顾漠寒不甚在意,手伸到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开始搓脸。m.sxynkj.ċöm
沈云轻看他粗鲁的行为,替他伤口感到痛,龇牙咧嘴。
“这有什么。”顾漠寒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拿毛巾擦擦脸,再照照镜子:“要是让外人知道,这伤口是你划的,老子要丢死人了。”
沈云轻愧疚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下楼去找陈妈,要个创可贴。”sxynkj.ċöm
顾漠寒幽深的眼神,极其怨念的侧眸瞪她:“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真是木头一个!”
沈云轻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拧眉。
男人在她寻思的小眼神下,低下头准确覆盖上她唇,大手提起女人的腰,把她抵在洗手台与他之间。
顾漠寒吻的非常凶猛,带着故意的报复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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