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昭拜见先生！”
“拜个屁！”
看到赢少伤屁颠屁颠的走了，老道士没好气的骂一句。
“既然太子请先生教我，哪怕没有师生之名，但也有了师生之实，无论如何先生当陆某一拜。”壹趣妏敩
“屁，你懂个屁！”
“这是让我给你当老师吗？”
“那小子分明是让我给你当军师，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不放心你对付荆州士族，特意把老夫弄到你身边给你出谋划策？”
“是吗？”
陆文昭憨憨的揉揉额头，“总之，无论如何，辛苦先生了。”
“这还算是一句人话，走吧！”
“干嘛去？”
“当然是去你锦衣卫的衙门了，难道你还要在这里办差？”
“先生请！”
陆文昭赶紧在前面带路，还特意叫来一架马车，亲自护卫在马车左右。
“这就是你锦衣卫收集的情报？”
老道士把手中的情报随便一扔，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难道这还不够？”
“我锦衣卫甚至连目标晚上睡觉翻了几次身，起了几次夜，和小妾之间互动几次用什么姿势都清清楚楚。”壹趣妏敩
“嗯，是不错，但是有什么用？”
“这……”
陆文昭挠挠头他想反驳，但是最后只能变成两个字，“没用。”
“对呗，你知道这些情报没用，为何还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查？”
“请问先生，那该怎么查？”
“怎么查？”
“你说呢？”
陆文昭挠挠头，“不知道，反正我查一个人就是从早查到晚，把他的一切习惯都记录下来，要是哪一次他突然不按照以往的习惯行事，那必然就是出了问题。”
“不错，这也算是一个聪明的笨办法了，其实想查一个人，最主要的方式还是接触他。”
“那不会打草惊蛇吗？”
“会又如何？只有他有动作，我们才能查下去。”
“不过，这鲁家倒是不用查了。”
老道士得意的说道。
“为何？”
“这鲁家本来是建业豪族，后来迁到襄阳，鲁子敬其父，乃是大夏当年的荆州经略使，这还需要查吗？”
“无论他鲁家有没有错，单单这一点，就足够扳倒他了。”
“还有学政，你们殿下很看重教育的问题，所以这学政衙门上下，一个人也不能留，帮他彻底的清理一下，只留下张文胜，让他自己组建班底。”
“可那么多人，也不全都不干净啊！”
“那你就给他们安一个小罪名，然后降个一级或者平调到闲职，明白吗？”
老道士语重心长的开口，“情报部门检查天下是第一，其二，你要明白，你的主子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一个崭新的学政衙门，可他身为上位，不能亲自污蔑一个人吧，这时候，就该你们出场了，明白吗？”
“袄！”
陆文昭这个时候才明白，有时候，你是好人是坏人并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而是看上面的人需要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所以，鲁家和学政的事情不用操心了。”
“但是下一步则更加危险。”
“还请道长直说。”
“钱！”
“所谓乱花迷人眼，钱财这东西就是腐蚀人的毒药，同样也是救命良药，如今殿下大力发展荆州，为此还要下岭南，更拿了巴蜀，这一切都是在为荆州的发展打基础，但是现在殿下还缺少一样东西。”
“钱？”
“不错！”
老道士欣慰的点点头，刚才他说了那么半天，陆文昭终于听明白一些了，“荆州士族安稳的太久了，所以需要你这一把刀帮他们把身上的油水刮下来。”
“你看看，这荆州最富有的都是哪几家？”
“分别是贩盐的吴家，做粮食生意的马家，还有这个鲁子敬家族。”
“不错，你的名单上就是荆州排名前十的豪族。”
“那我每一家都要安插一些罪名吗？”
陆文昭憨憨的问道。
“那倒不至于这些人家本就不干净，你可以去太子那里请一封禁卖私盐的文书，然后拿着文书直接抄了吴家，再请户部上一封平衡粮食价格的折子，然后以哄抬粮价的罪名拿了马家，至于鲁家，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先生，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明显吗？”
“敲山震虎当然要明显点了，陆文昭，你记住，有的政令是因为他利国利民而发，而有的政令则专门针对某一个人或者家族，反正不过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明白了吗？”
“懂了，我这就让人去请示殿下。”
“等等！”
老道士无奈的叫住陆文昭，“你说人哄抬粮食价格终究是要有证据吧？”
“道长不是说，……”
“我说，你也得拿出一点证据。”
“这样，我听说南阳关那里山路坍塌，粮食运不过去，那马家仗着那里存粮甚多，一直哄抬粮价……”
陆文昭挠挠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气，“可是南阳关那里山路没坍塌啊！”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管他是山路坍塌，还是有马匪劫掠呢，反正粮食涨价就行了。”
“在下明白了，可是殿下会允许吗？”
“你去问，他当然不允许，但是你把事情做好之后告诉他过程，他不就允许了？”
“明白！”
看着铁憨憨的陆文昭，老道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麾下都是这种憨憨，还跟老夫嘴硬说他麾下能人无数？”
“咦？”
老道士猛然翻到一则情报，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巴蜀粮商李霄杰连续三年向南蛮卖粮八十万石？
“开什么玩笑，南蛮子一共才多少人，八十万石，三年就是二百四十万石，足够撑死他们的了。”
“这则消息有问题，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有人在那边谋划甚大。”
“难道是赢锦？”
想到这里，老道士拿着这封被标注为不重要的折子朝赢少伤的府邸赶去。
“老道士，你又要干嘛？”
“你看看！”
老道士把折子直接扔在赢少伤的桌子上。
赢少伤翻开一看，无所谓的扔在一边，“不就是卖点粮食吗，无伤大雅……”
“等等！”
赢少伤捡起折子仔细看了一下数量，直接傻了，“三年一共二百四十万石？”
“我整个荆州一年能不能用上二百万石都不一定，他南蛮子那点人，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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