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算好日期,在松风坡等待振远镖局的到来。时值清晨,玉露浸润,秋风送爽。壹趣妏敩
在这大好的天气里,一彪人马旌旗招展,快步流星地朝着松风坡这边走来。
旗斗高挑“振远”二字,刘鸣遂吩咐自己的弟兄,准备动手。
待押镖队伍行则将至,刘鸣一摆手,蹲守的众人全都跳了出来。
镖头郑行远,将有人拦住镖车,马上走过去查看情况。
他见截阻镖队的人,没有黑布罩面,料想这些人应该不是强寇盗匪,吃镖行饭的,无意之中得罪是在所难免的,因此郑行远冲着刘鸣等人抱一抱拳,然后说道:“各位朋友,不知郑某哪里得罪了你们,山水有相逢,大家能化干戈为玉帛。”
刘鸣接过话来告诉郑行远,他们既非绿林中人,又与镖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之所以今日拦截镖队,是因为振远镖局干了有损公理正义的事情。
此话一落地,振远镖局的人,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
郑行远告诉刘鸣,含血喷人可不行。振远镖局百年镖行,这金字招牌由不得他出言诋毁。
刘鸣冷笑几声,拔剑指着镖车上的箱子,对郑行远说道:“郑镖头,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把箱子打开?”
郑行远听罢,转身就要开箱。
这时副镖头刘远达对郑行远说道:“镖头,这箱可开不得。未到地方,擅自开箱,这是对货主的不尊重。传扬出去,有损振远镖局的声誉。”
郑行远告诉刘远达,如果不开箱,一样会受到别人的质疑。
刘远达一听,也是这个理,所以他不再干涉郑行远开箱。
待郑行远让镖师们打开随行箱子时,适才还春风得意的刘鸣,一下子就傻了眼。箱子里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火药,而全部是茶叶。
刘鸣见到眼前的情景,惊怔得说不说话来。
他呐呐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郑行远冷哼一声,拉着刘鸣的手对其说道:“刘少侠,你可要仔细检查清楚了,别走眼。”
此刻刘鸣窘迫异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待郑行远让镖师重新将随行箱子封装好后,他告诉刘鸣,这件事不算完。因为经他这么一闹,不但耽误了时间,最重要的是让振远镖局的声誉蒙羞。
刘鸣甩开郑行远,对他说道:“郑前辈,今天的事情,我刘鸣日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刘鸣转身就想走。
刘远达在刘鸣的背后大喝道:“站住,你说检查就检查,你说没事就没事。你当我们振远镖局的人是泥捏的?”
刘鸣见刘远达动了怒,他亦毫不客气。
刘远达从腰间抽出齐眉铁棍,对刘鸣说道:“一个小辈出来,就如此的盛气凌人,丝毫不把诸位前辈放在眼里,看来我势必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刘鸣眼珠一瞪,对刘远达叫嚣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怎么?想打?我还怕你不成?”
刘鸣冲步向前,剑光一点,使了招“丹凤朝阳”,直奔刘远达而来。
刘远达瞧见锋芒朝着自己刺来,他架起齐眉铁棍就势向下一压,刘鸣持剑的手瞬间动弹不得。刘远达趁此机会就是一掌,将刘鸣打得连连后退。
刘鸣只感眼前一片昏黑,他强撑着身体,冲刘远达说道:“这一掌之仇,我迟早会和你算个清楚。”
一语言罢,刘鸣遣散随行的众位好手后,头也不回地朝西边而去。
望着负气而走的刘鸣,郑行远对刘远达说道:“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事,而且刘鸣自觉理亏,他一定会想办法给咱们一个交代的。你这样与他动手,这不是激化彼此间的嫌隙吗?”
刘远达哼哼几声,他告诉郑行远,如果就这么轻易地让刘鸣离开,那么江湖同道一定会笑话振远镖局,被一个小辈上门挑衅,却不敢说半个不字。这样一来,振远镖局不用再开了。
郑行远听罢,冲着刘远达摆了摆手。
镖队稍作歇息后,又开始继续赶路。
快马帮内,五只大船整装待发,熊庄主对帮主童大海说道:“童兄弟,这靠你鼎力相助。待货物驶进长江,我自然会重重的厚谢你。”
童大海哈哈大笑道:“熊庄主,你这说的哪里话,自家兄弟还用如此见外吗?”
熊庄主拍了拍童大海的肩膀后,童大海摆手示意手下将闸门打开,放船只离开。
就在舵手准备扳开闸门的一刻,一人横空闪现,随后只见刀影一掠而过,闸柄立时间被斩为两断。
在场众人看到这突然其来的一幕,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少时,熊庄主和童大海反应过味后,指着前来闹事者大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到快马帮来搅事?”
傅天鹏冲着熊庄爷和童大海大笑道:“大宋游击将军傅天鹏在此,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不快束手就擒?”
熊庄主鹞子眼睛滴溜乱转,他对童大海说道:“童兄弟,这小子成心坏咱们的好事,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童大海面现狠厉,他亮出护手双钩,杀气腾腾地站到了傅天鹏的面前。
傅天鹏弹刀出鞘,冷静如水的眼睛一动一动地盯着熊庄主和童大海。
熊庄主和童大海分左右合击,还不忘让众喽啰将傅天鹏合围。
面对汹汹群贼,傅天鹏面不改色,他一个“狮子搏兔”,蹿入敌群中,碧波宝刀寒光啸啸,眨眼之间便有七八名喽啰横倒在地。
童大海见傅天鹏气势如虹,伤了自己不少的兄弟。他吼叫几声,喝令喽啰放索绳和毒水。
一张网“唰”的一下,朝着傅天鹏的头直贯下来。傅天鹏灵蟒翻身,避过网罩后,一刀将其砍碎。
喽啰射来毒水,他从旁扯下一块布幔,手中抡动如梭。毒水尽皆被挡开。
熊庄主见毒水暗器都无法伤害傅天鹏,他气得浑身发颤。
接着,他让喽啰到船上去取火铳,想用火药炸死傅天鹏。
然而就在喽啰们准备登船之际,赵雪晴靓影闪过,一剑将喽啰毙于船前。
熊庄主和童大海见到赵雪晴占了货船更加恼恨,他们连连喝令喽啰放箭,将赵雪晴乱箭射死。
如雨箭矢飞来,赵雪晴俯身猛地向前一划,婵娟剑发出一道凄冷的弧光。
只听“当当当”几声悦响,箭矢都被打落在地。
熊庄主和童大海见状,四目放出凶光。他们叫嚷道:“咱们先合力宰了这小子,再掉过头来对付这丫头。”
二人齐齐点头,各持兵刃,同时攻向傅天鹏。
傅天鹏腾地而起,双臂展开“松间见月”,熊庄主和童大海抢步上前扑了个空。
傅天鹏利用这个间隙,使出旋风腿,冲着熊庄主和童大海一通猛踢。
二人胸口被踢中好几脚,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收拾了两个贼头后,傅天鹏正欲将余贼一举成擒。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天鹏和赵雪晴回头一望。
真可谓是“冤家路窄。”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捕头马三义。
马三义一摆手,喝令众人住手后,他迈着方步,歪着脑袋来到傅天鹏的面前。
马三义一见傅天鹏,轻蔑地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对傅天鹏说道:“我说你是不是个是非人,怎么你出现的地方,总没有好事呢?”
赵雪晴反唇相讥道:“那是因为我们总是看到马捕头。”
马三义见赵雪晴出言讥讽,他脸色阴沉,马上让捕快将二人拿下。
赵雪晴从腰间亮出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大宋游击将军”
她手持令牌对马三义说道:“马捕头,我们二人可是圣上御赐的游击将军,有保家卫国,除暴安良的责任。你敢对我们动手?”
马三义闻言后,脸现不屑。
他告诉赵雪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不管她和傅天鹏身居何职,他今天一定要将二人法办。
傅天鹏怒发冲冠,他当众指责马三义前来是别有用心,变着法的袒护贼人。m.sxynkj.ċöm
马三义咬牙齿,大骂傅天鹏胡说八道。
傅天鹏反将马三义一军,问他敢不敢当众把舱里的货公之于众。
马三义冷笑道:“姓傅的,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他让捕快把货船全部打开,里面除了面粉外,什么都没有。
马三义随后冷笑道:“傅天鹏,你持械擅闯百姓货舱,分明是想劫财夺物,如今看到本捕头,又颠倒黑白,攀诬熊庄主和童帮主私运火药。似你等这样奸恶之徒弟,我必须将你绳之以法,以正视听。”
赵雪晴听完马三义的话后,冷笑数声道:“马捕头,你怎知我们攀诬熊庄主和童帮主私运火药?”
马三义一听这话,立时语塞。这岂不是暗中告知别人,他知道船中藏有火药吗?
熊庄主和童大海在心中暗骂:“真是太蠢了。”
然而马三义将话兜转回来,他告诉傅天鹏和赵雪晴,因为他得悉你们要图谋不轨,所以派人暗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
赵雪晴听到马三义这通说辞,俏眉一扬,随后用冷峻的目光盯着马三义。
赵雪晴反问道:“马捕头,你的手下真是藏龙卧虎啊,用这样的高手悄悄跟踪我们,我们居然不知道。”
马三义冷哼一声,接过话来说道:“那又如何?”
傅天鹏说道:“马捕头,既然有这样的高手,为何不让他与我比试比试?”
马三义鼠眼一转,他告诉傅天鹏,他这名手下擅长轻功,对拳脚功夫并不在行。
赵雪晴告诉马三义,轻功也行。只要这个人能在轻功上胜过她,她愿意和傅天鹏束手就擒,如不敢应战,那就只能说明马捕头信口雌黄。
马三义气得脸色青紫,他原本想给傅天鹏和赵雪晴下个套,却不想赵雪晴反过来给他挖了个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让手下出来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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