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荀感觉自己的心口处压抑的像是堵了一块巨石一般，不上不下的卡的他难受。
他一脸的受伤，抓着南霜的手轻颤了一下，语气近乎乞求的问道：“就没有第三种可能吗？”sxynkj.ċöm
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而且，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有了子母同心蛊的联系，只要你对我不满意，随时都可以惩罚我，你就当做是施舍，再接受我一次好不好？”壹趣妏敩
南霜没有回答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药效渐渐的消失，她的手也开始恢复了一些力气。
南霜尝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
然而，她一动，殷荀就一脸紧张的抓紧了她，用掌心将她的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不给她抽离的机会。
见自己的挣扎于事无补，南霜也不再白费力气了。
任由殷荀抓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了一句。
“殷荀，你能让死人复活吗？”
殷荀一愣，“什么？”
“这里。”南霜抬起那只没有被抓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我的心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你不能在亲手杀了我的心后，再反过来要求它重新活过来接受你。”
虽然当年被活生生挖了心脏的人是她的哥哥。
但从那时起，她的心其实就已经死了。
她是人鱼。
人鱼不像人类一样。
人的心是会变的。
而一旦他们人鱼爱上了一个人，就无法再改变了。
她承认，她的心里依然有殷荀。
但也仅此而已。
她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喜欢什么人，但却可以在行动上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一辈子，她和殷荀都再无可能。
殷荀的双眼瞬间红了，“南霜……”
是啊。
如今的这一切都是由他亲手造成的。
他没有任何资格要求南霜什么。
可是……
可是……他就是放不了手怎么办？
南霜的力气逐渐恢复。
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她反问道：“你之所以会给我下蛊，就是想赌，赌我是不是对你还有情是吗？”
殷荀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他的确是在赌。
若是待会儿他可以安然无恙，那就说明南霜还喜欢他。
既然如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了。
如果情况相反的话，就算没有子蛊，他也同样会变的痛苦不堪。
而对他而言，两者并无多少不同。
他向来不怕疼。
南霜心里压抑着一股难以宣泄的情绪，她凝视着殷荀，说道：“殷荀，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疯的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亲手对自己下子母同心蛊这种无解的蛊虫？
殷荀苦笑道：“能在你的心里成为唯一，哪怕是这样的，我也觉得甚是欣喜。”
南霜唇瓣紧抿，垂着一双眸子没有接话。
她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只被殷荀握了这么久的手，南霜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殷荀还想再多握一会儿。
然而，现在的他身上还带着伤，完全恢复力气的南霜于他而言并不太好控制。
手中一空。
最后，殷荀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霜的手从他的手中离开。
指尖微微蜷了蜷，殷荀低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空了的地方似乎不只有手心而已。
南霜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绕过椅子往后退了两步，她和殷荀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垂眸神色疏冷的看着，然后声音微沉的开口。
“既然你想要赌，那便随你好了，只不过，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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