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重振夫刚!
君墨染已经下了决心,对夜悠雪又耍可爱又讨撒娇的做法完全不在意。
夜悠雪也知道他是在横吃老醋,对自己调戏美男未遂,又被抓个正着这种事情深刻反悔了一遍,然后就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抽了抽鼻子:“墨染,我疼……”
说完,揉揉屁股,不揉还好,这一揉,果然真的疼啊。
小狐狸最擅长什么?
答曰:假哭!
她一说疼,君墨染就已经转头看她,夜悠雪抓住机会,在小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立刻眼角泛红,“疼……呜呜,墨染,疼……”
君墨染一见她当真哭了,心里蓦然一紧,想起刚刚她确实摔得不轻,这会儿……也是该疼了。
他的陛下万金之躯,怎可有丝毫闪失!
是他刚刚太生气了,不该不管她,任由她摔倒在地……身为臣子不该如此不敬,身为爱她的男人,更不该不管她。
小狐狸一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一边悄看去,果然,君墨染心软了!她眼珠转了转,小手再次去抓他的衣带,软绵绵,娇嫩嫩喊了声:“相公……”
“……!”
君墨染猛然一怔,脸颊瞬染绯色,她,她怎么可以……怎,怎么敢――
红着眼眶,抽着鼻子,小手讨好的摇摇衣带,“相公,我疼……”
重振夫刚、重振夫刚、重振夫刚!
弯腰,一把抱起夜悠雪,大步走上主位,将她放在腿上,他转过头,闷声道:“陛下不可如此……”
夜悠雪揽着他的脖子,就看见他耳朵薄红,侧脸一片红晕,连脖颈上都染了些粉色……哎呀呀,早知道这招有用,还需要她对自己下狠手哭得那么伤心吗?
喔嚯嚯,现在可是调戏相爷的好机会!
这么萌呆纯情,天生就是个女流氓欺负的!
夜悠雪不放过机会,凑上去,嗷呜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嘻嘻笑道:“相公,相公~”
“你――”君墨染转过头来,果然,素白的脸色羞赧不已,刚刚还千里冰封的双眸波光流转,涟漪泛滥,他看着得意洋洋一脸坏笑的夜悠雪,咬咬牙,道:“陛下请自重!”
“耶,难道我有说错吗?”夜悠雪才不怕他,女流氓本性发作,在他脸颊上“muma”啃了一口,义正言辞的说:“你本来就是我相公,呐,呐,难道你想不认账?”
“臣……臣没有。”他知道她指的什么,想起那晚,他又悔又愧,但无法否认,他们的关系确实亲密无间。
夜悠雪一瞧君墨染承认了,立刻挥动着小爪子,迅速反・攻,“你说谎!刚刚你明明说不是我相公,哈,你想不认账!”
“……臣不敢。”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做了就是做了,他一生一世只认定她一个。
“嘴里说不敢,心里肯定巴不得我随便找个人当皇夫!白衣明相,天下皆知,哼,结果只会欺负我一个人!”夜悠雪开始耍起无赖,想想就郁闷,她好好的屁股呦~好惨,好惨~
“……臣不曾欺负陛下。”天地良心,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试问天底下有谁敢欺负她呀!
“啊啊啊,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我!”夜悠雪霸占人家的大腿,双手掐腰,兴师问罪,“你凶我!”
“……臣没有。”现在是她凶的比较厉害吧。
“你吼我!”扬起脖子,她朝他叫。
“……臣没有。”这辈子他也没吼过谁,更何况是她。
“你就有!”完全不讲道理,她一口咬定,标准的“昏君”架势。
“……臣真的――”“呜呜……”
君墨染叹息,抱了怀中的万金之躯,“好,臣有错,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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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悠雪死缠烂打,颠倒是非,终于得了便宜,于是,她开始卖乖。
“墨染,人家疼……”娇懦懦的语气很是可怜。
“哪疼?”他紧张起来,生怕她摔倒哪里,现在想想,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抱过她,这样她就不会摔倒了,虽说她勾搭别人是不对,可她现在开始疼就是他的罪过了。
“屁股!”她严肃认真的回答。
“……臣抱陛下去软榻躺着可好?”俊颜红晕未消,他一副商量着的语气。www.sxynkj.ċöm
“不好!”开玩笑,送上门的呆萌君不好好调戏怎么对得起她女流氓称号.
“……”他可以先告退吗,或许,压根就不该来。
“疼,呜呜。”她踩住他的死穴,开始继续哭,哭哭哭,不信你屈服!
“那,陛下想怎么样?”勉强抬头,他已经不在意让她看见此刻他眼中的局促了。m.sxynkj.ċöm
“揉揉~”水汪汪的眼睛眨来眨去,完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
“……”现在告退还来得及吗?
“~tot~”
“……好,臣揉揉。”见不得她哭,他立刻投降,反正与她关系早已不单纯,又何必惹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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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单手托着她的腰,将她稍微抱起来点,犹豫再三,再四,再五……总之,他叹息,不敢放肆,端正了姿态,以绝对没有半点邪念的手法慢慢揉着。
夜悠雪的屁股是真的疼,毕竟前几天从御书房摔下去,还没等旧伤好利索,她自己作死今天又摔一遍,新伤加旧伤,说不疼那是假的,她原本也只是想调戏君墨染,没想到他真的给自己揉捏起来,更没想到的是,他手法温柔,慢慢舒展开或许已经淤血的肿胀,缓解了疼痛。
她低头看去,那个身穿白色朝服的男子正垂下容颜,长发恍若银瀑,娟娟秀致,笔直华丽。
碧云曾经说过,君墨染的发色原本并非银白,而是与正常人一样的漆黑……那么,就该是那场曾经受过的伤,中过的毒,让他改了发色吧。
雪丝三千,恍若谪仙。
银练之下,黛色长眉优雅纤细,羽睫长的惊人,斜飞而起,犹如蝶翼,最底下的,就是狭长凤眸。
一痕墨色瞳孔那样认真,但看久了便会有种错觉,也许,他的眸色并不是纯黑,而是黑中带紫,很幽很暗的那种紫,不易察觉,甚至不易确认,因为他长睫一垂,转眼看她时,分明还是极致的黑……
君墨染揉着她的粉臀,半天没看见小狐狸说话,便微微抬头,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发现她正对自己出神……不由得莞尔一笑,“陛下,还疼吗?”
她微怔,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搞不清楚她到底疼还是不疼,君墨染减了两分力道,动作若有似无,单臂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往自己身上靠,低下头,与她距离不过尺寸,轻轻一笑,“陛下若疼,就告诉臣,臣在呢,恩?”
夜悠雪缓慢的掀起眼睫,漆黑通透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在他眼中寻找刚刚像是错觉的那抹幽紫,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自己,他正看着的,满满的,清晰的自己。
臣在呢。
他一直这么说。
片刻之后,夜悠雪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君墨染眼前一片漆黑,就听见夜悠雪喃喃着,“出不来了……陷进去了……妖孽,妖孽……”
君墨染疑惑她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了解,夜悠雪这种三不五时抽风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摇摇头,他不再去揉,因为他觉得既然她都开始抽风了,身体问题估计不大,抽回手,他正想拨开眼前的笑爪子,夜悠雪却突然问道:“墨染,如果、假如,我真的在那六人中择一皇夫,你会怎么样?”
手指,微微一顿。
君墨染被蒙住了眼睛,夜悠雪也看不见他的现在眼神如何,只听见他说,“臣不会怎样,效忠陛下,为陛下分忧,是臣一生职责。”
“……只是,职责吗?”夜悠雪轻轻的问。
“……”君墨染犹豫了一会儿,在她手背上,露出的黛色长眉舒展开纹路,虽然看不见,却可以凭借语气听得出,他在笑,“只是,职责。”
有那么一瞬间,夜悠雪心里猛然堕下某样重要的东西,狠狠拉扯着痛感,不知不觉,她手臂脱力,已经无法再掩盖他的眼眸。
“对陛下尽忠,是臣原本的职责。”君墨染在她手臂摇摇欲坠时,轻声笑开,“宠爱陛下,让陛下幸福,是臣如今的职责。”
所以,只要她觉得幸福,哪怕她当真招了别人为夫,他也会一如既往站在她身边。
不幸的那些,他自行承担,也就够了。
然后,眼前猛地开阔了,他接收到阳光的同时,唇瓣被一股力量撞得生疼。
夜悠雪不管不顾,用了全身的力量去咬他的唇,怎么办,她真的陷下去了,没有一点保留的陷下去了。
明知道他来历神秘,明知道他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她还是陷下去了。
夜悠雪,平生就这么一次,唯一的一次,让自己糊涂,让自己沉醉在他怀中,就算真的是敌人,她也认了!
“墨染……”
他将她当做至宝,捧在掌心,含在心头,本就已经倾尽了全部,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是现在,她也好想让他知道,她怎会要别人,天下间只有一个君墨染啊!
太多急躁的后果就是她又咬破了他的唇瓣,让彼此品尝到甜涩的滋味,君墨染被她勾着脖颈狠吻,正要启唇时,她已经松开,心疼地看着他的唇,“对不起墨染……我又弄伤你了。”
他闷笑,抱紧了她,低头含住了她的粉唇,温柔的吮吸。
夜悠雪被他吻得浑身发热,原本圈在他脖颈上的小手慢慢往下,拉扯他腰上紫带。
“陛下――”他轻喘,握住她要作乱的手,“这里是宫闱……”
“宫闱怎么了?”夜悠雪抬眼看他,眼底灼烫而急切,“墨染……我...。”
自从那晚之后,俗事便成山成海压了下来,他们也没有机会再顾得上彼此,屈指一算,竟然过了这么多天。
君墨染本就是清雅之人,正心端方,他若不动欲念,自是一派素淡。夜悠雪就不同了,她初尝情爱滋味,对君墨染更是一往情深,恨不得天天与他在一起,白日里他政务繁忙,她算计颇多,却还是能见上一面,彼此心照不宣,自然心有灵犀。
可是到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巨大的龙床上,身边空空荡荡,便有一种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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