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阳谋很成功，让杨建业和李怀德两位厂长都束手无策。
李怀德觉得，这事还是交给许大茂头痛去吧，反正厂里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对他来说又没什么区别。
许大茂若是非要弄走秦淮茹，他会自己想办法。
杨建业和李怀德商量了一下，最后叫来了四车间的主任，把秦淮茹安排进了四车间。
工资还长了两块五，变成了三十块。
目的达成，秦淮茹喜滋滋地出了办公室，得意洋洋地扭动着她丰满的臀。
李怀德给杨建业冲了一杯茶，放在红木做的办公桌上，揶揄道：“杨厂长，你啊，还是适合管技术，对这种事情的处理差了一些。”
杨建业哼了一声，眉头深深皱起，但是不得不承认，李怀德的脑子确实转得比他快。壹趣妏敩
像李怀德这样的人，心思要是用在正途上，一定能发挥出巨大的价值。
可惜就是太贪心，品行不端。
想了想，然后以一种夸赞下属的口吻道：“这件事，你确实做得不错，”
李怀德的心计和城府比杨建业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听到杨建业故意把他贬低一等，一点也恼怒。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笑着道：“多谢厂长夸奖！”
李怀德这态度，反倒让杨建业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从李怀德的办公椅上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门板，正要拉办公室的门把手。
哐当一声，门像是被炮弹轰开了一样，迎着杨建业光亮的额头来了一下。
他捂着头呲牙，而后便听到门边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李怀德，你涉嫌严重违纪，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李怀德还沉浸在斗嘴胜利的喜悦中，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
热腾腾茶杯，从手里滑落，掉在光亮的水泥地板上。
李怀德被杯子破碎的声音吓得回过神，打量着来人。
宽大的门边站了七八个人，手全都落在腰间，那里鼓鼓的。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一双眼睛，深邃得如海洋一般，不苟言笑的脸，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好像随时会拔枪。
李怀德咽了咽口水：“这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个人一向很老实，工作上也兢兢业业，怎么会违纪。”
“有没有违纪，我们自会调查，你只需要配合！”
身为纪检的工作人员，这样的人他们见得很多。
哪一个被带去调查的人，不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只有证据全都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那张铁一般的才肯老实交代。
咔嚓！
银色的铁手镯，落在李怀德的手腕上。
不仅锁住了李怀德人，也锁住了他的所有精气神。
不过是一个眨眼之间，李怀德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作为在编内混迹多年的人，李怀德知道这些人没有掌握关键性证据之前，不会轻易抓人。
李怀德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调查，是贪食堂采购款被发现了？还是收钱的事被抖出去了？
干的坏事太多了，李怀德一时间理不清。
脑子里分析各种可能，因为不同的情况，面临的处罚都不一样。
越分析，李怀德心越凉。
他背后的人，竟然一点风声都听到，或者听了也不敢通知他。
证明想对他下手的人，地位超然。
许大茂！
李怀德脑海中蹦出一个人。
……
红星轧钢厂发生的事，许大茂毫不知情。
今天一早到车间，和钱少少交代了两句，许大茂便带着李三去了警署。
秦淮茹的心狠手辣可不是聋老太太能比。
这位可是能对自己老公和婆婆下手的人呐，除了孩子，就没有她在乎的人。
在原著中，傻柱可以说对秦淮茹掏心掏肺，就差没把命给她。
秦淮茹也一直知道，傻柱想给老何家留个种，可她怎么做的，为了让傻柱对自己三个孩子视若亲生，偷着去上环。
直到何晓的出现，傻柱有背离她们一家的风险，她才萌生出为傻柱生个孩子，借此绑住傻柱的想法。
十几年啊，不说人，就算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
秦淮茹对傻柱都能这样，何况对他这个有仇的人。
聋老太太的事给了许大茂一个教训，面对潜在的风险，最好斩草除根。
警署内。
赵铭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有点头痛：“你说张翠花死前一周，秦淮茹找你借了有些花生？”
李三瞟了眼许大茂，点头道：“没错！警官，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秦淮茹找我要花生的时候，说的是家里的孩子想吃。”m.sxynkj.ċöm
“可是，花生拿回去后，她不仅一点没给两个孩子，还在出事那天还故意把孩子都送到乡下去。”
赵铭听了，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办案是要讲证据的，秦淮茹只是想骗一点花生，完全能说得过去！”
赵铭经过许大茂提点后，早就对秦淮茹产生了怀疑。但是断断续续追了快一个月，也没找出什么线索。
关键性证据早就没了，也许事情刚发生时知道这些，还能有所突破。
现在……难了！
许大茂从怀里拿出一卷报纸，推到赵铭面前。
“赵警官，你看看这个！”
赵铭和许大茂，算是老熟人了，他面色怪异地接过报纸。
报纸是许大茂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了，上面有关于黄曲霉的报道。
黄曲霉毒素刚发现两年，国内除一些专业人员，很少有知道这个东西的。
赵铭展开卷曲的报纸，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结构中二呋喃环末端带有双键的黄曲霉毒素，易形成环氧化代谢产物而使其毒性、致癌性和致突变性增强。
其主要污染物为粮油及其制品，如玉米、大米、棉籽以及……以及花生！”
赵铭死死盯住版面上“花生”那两个字，手有力捏住了报纸的边角，骨节发白。
他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秦淮茹从来没往花生下过毒，因为花生本身就是毒药？”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花生也有可能本来就带着毒素！”
说着，他便看向了李三，把李三吓得腿打颤，急忙道：“那袋花生给秦淮茹前我吃过几次，不可能有那什么毒素，王建国可以为我作证，他经常和我一起喝酒。”
赵铭收回审视的眸光，眉头深深皱起，所有证据，都在指向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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