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背着易中海，重新放回床上。
一大妈在狭窄的屋子里来回踱步，苍老的脸上，带着不安和恐慌。
“怎么办，那条狗好像盯上你一大爷了！”
傻柱坐在床头，也没什么主意，想了许久，他忽然眼前一亮：“一大妈，你刚才出去找我的时候，有没有遇见狗？”
兴许这条狗只盯一大爷一个人呢？
因为刚才他过来的时候，没看到狗的身影。
一大妈恍然：“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没有看到他。”
“你在屋里等会儿，我出去试试看！”
傻柱再次开门出去，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试着往中院走，然后又回来，自始至终狗都没有出现。
果然，那条狗只针对一大爷。
“一大爷是哪里得罪许大茂了吗？”傻柱在心里嘀咕。
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这条狗只咬一大爷。
“怎么样，狗在外面吗？”一大妈看傻柱安然无恙地回来，问道。
傻柱摇摇头，表示不在，又叹息着道：“看来是没办法把一大爷带出门了。”
“那怎么办？”
傻柱觉得，以自己的聪明劲，肯定能想到一个好办法，坐在八仙桌旁的板凳上，手靠着桌子道：“你让我想一会儿？”
许久，傻柱抬起头，眼睛发亮：“既然没办法把一大爷送去医院，那我们可以叫医生过来啊！”
傻柱是真的佩服自己，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
一大妈却在一旁给他泼了盆冷水：“晚上医院值班的医生本来就少，人家怕是不肯过来吧？”
离四合院最近的医院是厂医院，晚上就几个医生和护士值班，你叫人家离开岗位跟你过来，人家肯吗？
傻柱挠了挠头。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可以去找老中医啊。”一大妈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装衣服的黑色柜子前，打开柜子，从柜子底下找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她记得，院子里的刘老三因为结石痛得死去活来，去医院都没办法，最后还是找了个老中医开了几服药，才把结石给排下来。
这是她当时让老中医留下的地址。
纸条早在岁月的侵蚀下泛黄，一大妈小心翼翼地拿着，生怕不小心给撕坏。
“柱子，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一大妈不识字，他们小时候能吃饱活命就不错了，哪有精力去上学。
傻柱其实也没怎么读过书，小的时候跟着老爹整天在四九城卖包子。www.sxynkj.ċöm
也就是解放后，上了一段时间夜校，才勉强识得几个字。
恰好，纸条上的几个字傻柱都认识，是个地名，离红星四合院不算远，大概四五里地。
“一大妈，你说的这个人靠谱吗？”傻柱有些疑虑，毕竟打着老中医名头招摇撞骗的人可不少。
“怎么不靠谱，去年死掉的老刘，以前得过结石，就是他给医好的！”
“原来是他啊！”傻柱有点印象，“那行，我先去找人，你照顾好一大爷。”
傻柱在夜色里匆匆而行，四五里路对傻柱这种脚力还行的年轻人来说，也就不到半个钟头的事。
纸条上的地址正好在街道两旁，找了好久，终于找到那家人。
这会儿还不算晚，里面灯还亮着。
傻柱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头子开门。
老头子瘦骨嶙峋，头上顶了个帽子，带着一副老花镜，左脸颊还有一颗带毛的肉痣。
傻柱看到他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见到的是旧时代学堂里的老先生。
“请问您是张老先生吗？”
“你是？”张道生手把着门，警惕地看着这个半夜上门的年轻人。
听说前两天后面精神病院跑出来一个精神病，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是这样的，我们院里一大爷被狗咬了，现在昏迷不醒，又没办法送去医院，听说你老人家医术高明，来请你过去看一看嘛？”
“不去，被狗咬了才多大一点事！”张道生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准备把门关上。sxynkj.ċöm
开什么玩笑，他的医术是治病救人的，被狗咬了算什么病？
这年头，有谁没有被狗咬过？
这不是侮辱他吗？
傻柱眼疾手快，用手挡住关上的门。
“老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被狗咬了不算事，但人晕倒就不是小事了。放心，您费力跑一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少说也得给你这个数！”
傻柱另一只手竖起了三根手指。
张道生顿时犹豫了，跑一趟就能有三块钱。
其实吧，自己也不是不能被侮辱！
不怪自己，实在是他给得太多了。
傻柱趁热打铁，道：“我再给你加十个鸡蛋，你看怎么样？”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先说好了，回来的时候你得送我回来！”张道生怕真遇见疯子。
“没问题！”傻柱欣然同意。
张道生回头拿上自己的药箱子，背在背上，把灯关了。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要慢不少，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两人才到四合院。
张道生把随身携带的药箱子一放，先是查看了一番，有些奇怪地道。“我怎么看他像是被打晕的？”
又给易中海把了会儿脉，才说道：“脉象有点虚弱，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自己想办法去抓药。”
“那被狗咬的伤口呢？”傻柱见这老中医都不看一眼易中海的屁股，急忙问道。
“方子有止疼的作用，你们接一盆清水，有肥皂的话用肥皂清洗一下伤口就行，这东西没法治！”
傻柱顿时觉得这三块钱花得也太不值了，还搭上了十个鸡蛋，以至于送张道生回去的时候，脸都是阴沉着的。
张道生装作没看见，是你非要我跟你去，怪我咯。
傻柱气得心里头直骂娘，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半夜。
这年头晚上大家都没什么娱乐活动，电费也贵，习惯早早的睡下。
月光如水，照在身上冰凉冰凉的，傻柱扯紧了衣服，想去后院再看眼一大爷，忽见一道人影从过廊里穿进中院。
那人影身姿妙曼，身段极好，走起路来翘臀一扭一扭的。
“这不是秦姐吗？”傻柱没事就喜欢盯着秦淮茹看，不管秦淮茹穿的什么衣服，他都能一眼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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