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各家也都窝窝头,白菜土豆的填饱了肚子。一人一张小板凳或小椅子,来到中院找地坐好,北京的冬天,天黑后很冷,一个个手插兜,缩着脖子,口鼻哈着白雾,但人们热情很高。在这个只允许有一种声音存在的年代,人们难得有点自己感兴趣的娱乐节目,就比如这全院大会,家长里短。
傻柱的屋子就在中院,何宇柱是听到院里的一大爷喊他名字,才插着兜,趾高气昂的走岀门,毕竟主角都是最后岀场的,太早岀来掉价。来到会场中间,三位大爷坐会场中间c位的方桌,方桌前面左右两边分别放着一条长条凳,许大茂夫妻己经坐了一条了,不用问,何宇柱也知道自己该坐另一条,这也算是简易的原告,被告席吧。
等何宇柱坐下,三位大爷中官瘾最大,最爱显摆的二大爷刘海中就站了起来,大声的冲围一圈的吃瓜群众们说道:“大家伙都安静了,咱们现在开会。今天开会呢,就一个事情,后院许大茂家的鸡丢了,而这时呢,傻柱家的炉子上正好就炖着鸡,这也许是巧合啊,也许不是。这不,刚才俩人还在院里大吵了一架,对这事,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召开全院大会,让他俩都说说自己的理,大家伙也帮着断断。接下来,就有请我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主持今天的会。”
说完二大爷刘海中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等二大爷坐好,一大爷易中海以一种严厉的口气冲何宇柱问道:“何雨柱,你老实说,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
“那傻柱,我问你,你这鸡不是偷我家的,那它是哪来的,哪来的?”听傻柱否认,许大茂忙抢着逼问。
“管的着吗?凭什么告你啊!”何宇柱头仰天,一副嚣张的表情。
“傻柱,你今天甭跟我这儿耍光棍,今天两只鸡你要不赔我二十块钱,并且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赔礼道歉,叫爷爷,我送你去**。”许大茂双手盘胸前,拉着那张驴脸,一脸奸笑的盯着何宇柱,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何宇柱也笑了,引诱许大茂道:“许大茂,听你这话茬,你是抓着我什么短了,来说说,真要有,我赔你二十块钱,当着全院老少爷们的面叫你爷爷。”
“行,傻柱,算你有觉悟。”许大茂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何宇柱身边,俯耳小声说道:“孙子唉,你那砂锅里只有半只**!今天下午厂里的招待我可也在,那道小鸡炖蘑菇才几块肉啊!孙子唉,你那鸡哪来的,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这事我要是告上派出所。孙子唉,你y就是盗窃国家财产,挖社会主义墙角,到时候可就不是在这儿开会了,得拉你去开全厂批斗大会,降工资,挨处分,甚至得去劳改营啃窝头。怎么样,孙子,这么大的把柄爷爷只跟你要二十块钱,算是照顾你了吧!”
说完,许大茂就在那儿意淫,何宇柱当着全院人的面跟他服软,叫爷爷的那个爽。这时候何宇柱也是心中一个果然如此,前生看剧的时候,他就奇怪,关于偷鸡这个剧情傻柱完全没有必要认啊!而且,三位大爷断了案后,让傻柱把鸡还给许大茂,至始至终许大茂都没有讨要另半只鸡和那些鸡杂,似乎是知道只有半只鸡。当时二十一世纪宇宙的宇就怀疑,其实对这砂锅里的半只鸡的来路,许大茂是心知肚明的,他就是故意讹傻柱。而傻柱之所以甘心认罚,恐怕也不光是因为馋人家寡妇身子,帮着保护人家儿子。应该是他也怕这事闹上派出所,这半只鸡的来路他不敢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只能吃这哑巴亏。
现在许大茂把事情说破,一切真跟何宇柱当初看剧时的想法一样,这个年代生活太无趣了,难得有个乐子,何宇柱当然不会放过。于是他配合着许大茂,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装着一副惊恐的表情,小声哀求许大茂能不能打个商量,赔钱可以,把叫爷爷这段饶了。许大茂也难得有这么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自然不肯,还反复教育着何宇柱这事一旦捅上去的后果。两人就这样在会场中嘀嘀咕咕,大家都不知道这俩到底在那儿说啥?就这样傻乎乎的在一边陪冻。
来回几个回合,玩够了,也确实是太冷,想回屋去吃鸡了,最后何宇柱双手一摊,一副浑不吝的样子,大声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既然您坚持,那这事就没商量了,你还是报派岀所吧,我在家洗干净了,等着你的社会主义铁拳。”
什么,这个傻柱这几年脑子难道真的已经被那秦寡妇给洗脑洗成白板了?这事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许大茂很是愤怒,原以为今天是吃定傻柱了,可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面对着傻柱那一脸不怕,不怕的傻样,他真想去揪起那傻子的耳朵,大声的呵斥:“你他妈是不是真傻缺了?要不要联系单位给你送精神病院?”可他又不敢,毕竟讹人这事在什么年代,都应该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许大茂也是被何宇柱气急了,手戳着何宇柱恶狠狠的说道:“行,傻柱,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上派出所,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说完,许大茂就不管不顾的大步向外走去,三位大爷在后面怎么招呼都不好使。这时候,秦淮茹可吓坏了,何宇柱可说了,仨孩子是在厂子围墙外的路边弄得鸡,看到的人可不老少,这还哪经的起查啊!可不能让许大茂把这事捅派出所去。
事态严重,她也没什么好想的,忙跑出去,抱住了正急急忙忙往外走的许大茂,大义凛然的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都一个院住着的,你就恨人不死啊!就不能抬抬手啊!我替傻柱做主了,赔你二十块钱,你可不许再闹了。”秦淮茹说完,还不住的在向何宇柱使眼色,她刚才吃完饭也没去何宇柱那儿打招呼,也是自信自己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搞定这个傻子。sxynkj.ċöm壹趣妏敩
可亳无疑问,她不知道现在这具傻柱的身体,灵魂却是二十一世纪宇宙的宇。何宇柱直接选择无视白莲花,把头撇向了另一边。
这倒把许大茂看乐了,嬉笑着对秦淮茹说道:“秦姐,你这思想工作明显力度不够啊!说,你俩有几天没那啥了?”说完许大茂是“哈哈”大笑,院中的吃瓜群众也是配合着哄堂大笑。倒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想气坏了,冲上来就要撕许大茂的嘴,但马上就被旁边的几位大妈,小媳妇给拉下去了,站那儿嘴里犹自对许大茂骂个不停,眼睛却是瞪着坐在一边跟个没事人一样的何宇柱。
听许大茂这么说秦淮茹更是气急,冲何宇柱怒呵道:“柱子,你别浑,快把钱赔给人家。真要闹到派出所,还有你的好!”说话的时候,秦淮茹仍是一脸我这是为你好的表情,要多正义有多正义。那演技,不得不说奥斯卡是真的欠她一个小金人。可秦淮茹演技再好,吃瓜群众却大多是嗤之以鼻的,毕竟现在会场里除了坐中间的三位大爷,和坐秦淮茹旁边的那几位,其他人都已被刚才去秦淮茹家听墙根的那几个大妈给传道解惑了,他们都已经知道这鸡其实就是秦淮茹儿子棒梗偷的。贾家婆媳这就是要存心赖给傻柱背锅,明明是坑人家,可面上还装着是为人家好的样子,真他妈太恶心了!
何宇柱不理她,继续仰头望天,坐在长凳上身体随着双脚有节奏的晃动,一副浑不吝的样子。看何宇柱根本就不理,秦淮茹很是奇怪,这傻子今天是怎么啦?但她仍旧不放弃,仍滔滔不绝的做在做何宇柱的人生导师,从大道理到人情世故说了个遍。就像一个娼妓大厅广众之下教育良家家妇节要贞节,这把知情的吃瓜群众给恶心坏了。
这不,那个深负正义感的张大妈忍不了了,反正她家三儿子三儿媳,不论动手还是动嘴都碾压老贾家,她没有顾忌。于是张大妈站起来指着秦淮茹怒斥道:“小婊子,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就不是人!”骂完秦淮茹,她又接着对许大茂说道:“许家小子啊!平时看你小子蔫坏蔫坏的,今天怎么做起善人来啦!大妈告诉你,你那两只鸡二十块钱太便宜了,你现在就是开二百,这小婊子也得给钱。”
“什么,张大妈,我听您的话,这里面还有情况啊!您快告我,当然我也不让您白忙活,真要能拿到二百,我分您五十怎么样?”
“还有我”
“还有我”
………
好家伙!一听有钱分,听墙根的那几位大妈全站起来了,张大妈心里那是一个气啊!刚才你们一个个都不想得罪人,在底下装乌龟,现在一听有钱分,又全都跳岀来了,还要不要脸?这么多人,那许家小子怎么还可能给五十。
果然,一看有这么多知情人,许大茂改口了,只愿意一人给十块,张大妈那叫一个心疼啊,可也没办法,另外几位却是高兴的,这十块钱就跟白捡的一一样。
于是,几位大妈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老贾家卖个干净。秦淮茹婆媳刚开始还反抗来着,与几位大妈吵了起来,贾张氏还躺在会场中间,呼喊着自已丈夫,儿子的名字在那儿泪流满面。可当吃瓜群众纷纷指着她们大骂,要将她们赶岀大院,她们也就蔫了。
这时候,乘乱,三位大爷的家属也跑上前来,小声的在自家男人耳边把事情的真像给说了。三位大爷也是气的不行,先是大声呵斥,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怒气冲冲的问秦淮茹:“秦淮茹,我问你,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们家棒梗偷的?你们婆媳是不是商量着要把这事赖给柱子?”
秦淮茹是绝顶聪明的,她知道今天这事,赖是赖不过去的,甚至真要是把院里的人惹毛了,告到派出所去,不但她儿子棒梗要被送去少管所,就是她自己和婆婆贾张氏那也是包庇加诬陷,搞不好也要进去啃窝头。
于是她又一副莲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一大爷,都怪我没本事,养不起家,仨孩子都好久不见荤腥了,想来是缺油水,馋了才干岀这事的,求三位大爷,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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