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男人杀红了眼,他手持一把长剑,目光猩红。

  衣衫不整的山匪头子手持一把大刀出,见着满地哀嚎的同伴们惊诧不已,高声逼问: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今天是我余某人大喜的日子,好汉们尽管坐下来一块吃杯喜酒,为什么要大柱子杀戒?”

  旁边一名给砍刀一只胳膊的山匪攀附上余当家的腿,说:

  “大当家的,他们穿的衣裳看上去像是一样的商人,可这帮人……”

  余当家的马上就记起了今天抓回的新娘。

  这时,一个女人哭叫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有人把关在杂物房中的清妮儿救出,清妮儿踉踉跄跄的跑到年青的男人眼前,哭叫说:

  “三少,快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在这房中。”

  干山匪的历来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到这份儿上,他还不明白,那他就是蠢货了。

  余当家面色大骇,哪还顾及其他?当下举着大刀便向靳叔麟砍来。

  不必靳叔麟动手,已有数个士兵士余当家团团围住,而靳叔麟,一脚踢开了那间贴着喜字的屋。

  红澜沧映下,女人嗓子里发出痛楚的声音,她不断的扭动着腿脚,可她二手双脚都给红布绑起,已把她洁白的手都勒出青紫的印子,依然不可以挣脱。

  清妮儿已恸哭流涕的扑过去了,靳叔麟却一时像给定住那样,挪不动半步。

  “小姐,你咋了?”

  清妮儿一边苦着一边拨掉她口中的白布。

  杜大娘子已神识不清了,口中发现的声音,全都是痛楚的呻吟。

  独独那种呻吟传进男人的耳朵里又发生着微妙的化学效应,靳叔麟蠕动着喉结,暗哑的出声。

  “清妮儿,你去找一些温水来。”

  平常胳膊腿脚灵活的清妮儿这会工夫却是难过的解不开杜大娘子手腕儿上的草绳,反倒愈急,那草绳绑的愈紧。

  此刻听见靳叔麟的命令,她才踉踉跄跄得到外边找水。

  敢于抵抗的山匪们已成了士兵们的刀下亡魂,老弱妇孺们给关进一个大屋中,如今正有几个士兵看护着。

  靳叔麟深抽了口气,走向那挂着红色纱帐的床,看着床上的人,他心头又是心疼又是忿怒。

  那此山匪居然敢这样对她?

  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她好像比先前长胖了点,可还是比常人瘦弱。

  犹豫了一刹那,他还是坐在了床沿,拉起她的手掌。

  她手腕儿上绑着红绳,另一头绑在床沿的木柱上。

  红绳已把她的手勒出血渍,靳叔麟取出剑,一剑挑开了正绑在杜大娘子胳膊腿脚面上的草绳。

  外边的士兵料理掉山匪头子,而后进入这间屋。

  而正在此刻,胳膊腿脚没了束缚的杜大娘子骤然起身,一把搂住靳叔麟。

  靳叔麟全身一僵,滚烫绵软的身子入怀,他瞬时感觉一肌热血由下至上冲到天灵盖,一时胳膊腿脚全都不知道放哪了。

  前几个进房的士兵们身上染着血,手头还拿着杀人的武器,见着这场景也是惊呆了。

  他们全都是一直跟随在靳叔麟身旁的人,他们实际上也知道靳叔麟是靳伯徵的亲弟弟,靳伯徵在东州军中的威望仅回于阿史那元帅,可对他这弟弟,却从没开放过绿灯,反倒特别照料。

  叫他做最劳苦的差使,给他强度顶大的魔鬼式训练,叫他参加最危险的行动。

  譬如他们这次挑选一支不畏生死的小队化装成商人前往楼兰打听状况,靳叔麟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可是即使跟随在他身旁最久的士兵,也从没见过他这样柔情过。

  他们以为他是个只明白拼死命的狂人,一生全都不会男女情长。

  “叔麟……”

  就在众人全都发怔之时,这句柔进骨子中的声音酥的众人全身一震。

  同时,靳叔麟也反应过来,对门边那群无所适从的人怒呵:

  “出去!”

  众人猛然身体抖了下,忙不迭的出这间屋,还贴心的合上门。

  “缨红,你认出我?”

  靳叔麟激动的无所适从。

  得亏他来了。

  起先,大哥叫他带这危险的队伍深入敌营,他是不乐意的。

  他虽说什么全都不怕,却也不想还没有在战场上盛放光华,就那样死去。

  他既然做了元帅,那样元帅就应可恨在战场上,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异乡。

  他们作为一队商人要是给杀,他可能什么全都不是。

  可此刻,他却无比感激大哥的独裁专横,要不是他,他今天也不会来到这儿,看见她,救下她。

  “叔麟……”杜大娘子把他抱的紧些,身体绵软的似一汪清水,她始终眼色迷离,靳叔麟怔了怔,才惊觉她就是无意识的叫出他的名,并不是认出他。

  这叫他有一些失望,但一刹那后,又惊喜无比。sxynkj.ċöm

  她为什么会在这些状况下还叫着自个的名?

  她先前是爱他的,因此才执意要完成那一纸姻约,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

  可是后来她放下了,在一回回伤害后,她放下了,这同样是他知道的事,可如今,听见了她轻声的呢呐,他心头某一些沉寂的东西又死灰复燃。

  “缨红,你还是念着我的是不是?”

  “好热!”

  杜大娘子撕扯自个的衣裳,又循着他冰凉的皮肤一丁点噌进他的胸膛。

  靳叔麟看着这种她,只觉的口干舌躁。

  可他如今非常清醒,她就是吃了药,春药,否则她必定不会这样子,她是个有文化有教养的大户千金。

  靳叔麟推开了杜大娘子,轻声对她说:

  “先忍忍,一会水就来了。”

  清妮儿这妮子不知道找水找到哪去了,还不来?

  可没料到的是,才推到在床上的杜大娘子又纠缠上来,一行清泪至她的眼尾坠落。

  “不要,不要推开我,给我一回时机,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比星绿对你还要好……”

  她轻轻攀附附在他身上,多年的求而不的,使她的眼见上去满满是忧伤。

  她可怜的祈求着他,那是一种卑微到尘埃中的姿势。

  曾几啥时间她就是那样,卑微到尘埃里仰看着他,期盼他对转头瞧她一眼。

  可是一等,就等到万念俱灰,直到两个人缘尽。

  在他转头之际,她已没有气力去等了。

  兴许是药品的作用,把她埋藏在心中深处的渴望再度鲜血畅漓的陈搁他的眼前。

  若说杜大娘子今生,惟一有过‘性’幻想的,无非一个靳叔麟罢了。

  药品强劲的作用下,她满脑筋全都是他,那是她尘封的回忆,今生全都不乐意撕开的真相。

  靳叔麟已惊呆了,这一刻的心疼,居然痛的没法呼吸。

  那多年,他自来全都看不见她,她有多卑微,他就有多无情,他有多恨她,她就有多悲惨。

  她隐忍的那多年,他给她的,除去伤害,就再没有其他。

  “不要推开……”她再度轻声祈求他,逐渐的大起胆量再度接近他,在他的身上寻求心中深处的渴望。

  靳叔麟反手把她搂住,使的她不至于脱力而掉下。

  他依在她的耳际,声音咝哑的说:

  “我对你那样不好,你那样恨我,等你醒来,我怕你会更恨我。”

  怀抱中的女人没有答复她,兴许她压根听不到他在说一些什么,她只知道自个的身子异常的空虚,需要他。

  过了会儿,他听见她一口咬在他的胸前,劲道好大。

  靳叔麟闷哼一声,胸前一片湿热,他抬臂摸了下,居然一手的血。

  她还狠狠的咬着没有松口,口中呜呜出声,好像是在哭泣。

  靳叔麟呀靳叔麟,她有多狠他,就在多爱他。

  她有多么的想叫他,就有多么想要咬死他。

  这样又爱又恨,惟独把他吞扩腹中,才方解她心头苦疼。

  逐渐的,靳叔麟痛的麻烦,就不再痛了,任由她在他身上发泻。

  原来她是这样恨他,这一口如果咬在脖子上多好了,他欠她的,兴许惟独一死方解。

  她的身子越发躁热,除去在他身上不断的啮咬,好像她再找不到旁的突破口。

  可是单单这样,就是饮鸠止渴,解不了她的身上越发严重的毒。

  逐步的,他感受到她的身子开始细微的抽动,而他对她,也越发把持不住。

  恨么?

  左右她已那样恨,再多些许恨又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她,越发呼吸急促。

  此生还没有正真拥有过她,要是这次的任务失败,他只会遗憾终身。

  他说:

  “你再恨我,今生我也还不了你,不如等来世,我欠你的,你再统统找我讨来。”

  他吻上她满满是鲜血的唇,狠狠的吸允,把那一些猩甜的味都吞入腹中。

  扯开她早就已缭乱不堪的衣裳,分开她的腿,两个人心头那早就已膨胀到快要暴炸的欲望再终究找到突破口。

  “痛!”

  她呢呐出声,似小猫儿那样轻柔的声音。

  紧狠握着他的胳膊,指甲陷进他的肉中,好快,那股疼就给酥麻的感觉代替。

  身子一阵阵的战栗过后,她再终究慢慢安静下,就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梦到最终,她沉沉睡去。www.sxynkj.ċöm

  ……

  皇贵妃一心想给明清朗多娶几门妾氏,一是能乘着这时机往明清朗府邸中安插眼线,二是能给庄小兰添堵。

  现在的庄小兰可谓是风光无边,她本想拿着她的出身说事的,却不想,她如今的名气越发大,圣医,出色的商人,琉璃发明家,一种新型特效药品的发明家。

  她开的商铺,那招牌上的字全是出自她自个的手掌,因此一手堪比大师等级的字,也成了她的优点。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庄小兰明清朗更新,第349章 凤凰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