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不可以吊在她的救世堂三字下边,要挂上边,还要显眼。
起先装修时没琢磨个要挂两个,就一个匾额的位置,那样如果挂这一个,另一个就只可以撤下。
就挂‘圣医’二字在正门上那也太诡异了。
庄小兰想一下就愁,愁白头。
“想好咋料理他了么?”
庄小兰正打开戴小昭给她寄来的盒,忽然听见明清朗出声。
她搁下盒,来到明清朗面前和他并立着,说:
“他如果个坚匾就行了,没想好,你?”
明清朗目光闪了闪,望向她。
明显他们愁的东西不同。
庄小兰又说:
“御赐的呀,这东西肯定要挂。
诶!属实不可以我把招牌做成坚匾挂门边。
诶不可以不可以,太难堪了。
咦,要不这样,这东西不是必定要比我拉招牌挂的高么,要不我们把他挂二楼窗子下吧,够高够显眼?”
明清朗冷冷一笑,说:
“随便你。”
见他面貌不善,庄小兰又叹息。
“问题的确不在牌匾能耐,我感觉这次给人算计了。
就是这城主……我们仿佛没的罪他,他为什么要叫我成为众矢之的?”
明清朗沉声说:
“因为他无非是一枚棋,咱们的罪的是他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你不是说章全升是圣上的人?莫非……”庄小兰惊异的望向他。
明清朗说:
“是呀,看上去他只是外表上是圣上安插在番禺监视爵爷的眼,实则另有其主。”
好多事在脑海中串连到一块,真相慢慢浮出水笑,庄小兰也似明清朗方才那样冷冷一笑,说:
“这样说起来实际上这场疫病也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目的就是我。”
明清朗赞同的点头,说:
“二月末那场招兵,有伤寒的人该是就是那时给他送进的。
他本意是用伤寒消弱番禺驻军,再挑起大理和番禺驻军的纷争。
那样才经历一常疫病死伤惨重的番禺驻军势必不敌。
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失拉倒,一是他没料到正在疫病才起时两国边军再度发生冲突,那场小规模战争,把那伤寒之症也乘此时机感染上大理国的士兵。
双方都要了伤寒,靠伤寒消弱番禺驻军,再徐徐图之就此破灭。
二是他没料到你真真的料理了这场疫病,番禺驻军压根没什么损失,而我们存心晚了半月向大理提供方子,反倒令大理士兵死伤惨重。
那块匾额是备用,却是没料到还真真是用上了,因此唯有匾额,没有圣旨。”
听完,庄小兰只好出这样一句结论:此人属实丧心病狂。
“把有疫病的人投入军中,消弱已方势力再叫敌方乘机入侵,这些事他也干的出,这不是卖国贼嘛。
清朗,他都干卖国的事了,那皇上也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明清朗忽然一阵冷笑,沉声说:
“兴许他也就一昏君。”
庄小兰:
“……”
她觉的这些骂皇上昏君的话自她这些穿越女口中吐出蛮正常的,可从老旧思想根深蒂固的明清朗口中吐出也太吓人。
好吧,那的确是昏君。
“明知道太师包藏祸心,那皇上也任他摆弄喽?”
庄小兰满脸焦虑。
大兴国有这样一个皇上,又有那样一个太师,他们弄不好要做亡国奴。
明清朗却是一怔,又搓搓她的头,笑说:
“你呀,非常聪明,可还是不了解太师和中间朝堂的关系。
取一块牌匾有千百种……莫明其妙的理由。
可不管那理由多荒谬,只须不大过分,皇上全都会给。”
庄小兰讪笑,她自然不明白,这极品的僧道,极品的中间朝堂。
“那他走这一步棋算是输了,可仿佛又顺势给我们出下一道难题。
叫我成为番禺城大夫行业中的众矢之的,他的意思,是要逼着我们在番禺待不下去?”
“聪明,”他笑着说:
“那叫你不开救世堂了,你可乐意?”
“?”
庄小兰惊异的看着他,旋即又呵说:
“那咋行?呵,我瞧他这次又算错了,太低估老娘我的实力。
就番禺这几个战五渣,即使合成一家也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
医院也有竞争,为打入市场,排挤其他对手医院,抑或给对手排挤,这早就是她司空见惯的事。壹趣妏敩
“你这样有信心?”
“我天赋异禀,圣医!”
……
戴小昭叫人给庄小兰送来的东西是一匣精装版的莲子。
算算时间,这要确是兰花村最早的一批莲子采摘季节。
莲子枚枚饱满,又大又好看,用一个精美的小竹筐子装着,又用帕子封好,那帕子上还绣着一朵莲花,因此说是精装礼匣。
她不禁一笑,戴小昭有心,时而还给她寄点土特产来。
她琢磨着是不是也给戴小昭送些许番禺的特产去。
还有爷。
上次她采了许多冰莲,能做成药丸子送些许去。
庄小兰把筐子放出,又觉的不大对劲。
起先花莲给她时她打开瞧了眼,有个信封的呀。
后来跑外边收金匾去了,就把这事给忘掉了。
那信?
“花莲,你看见我包裹中的信了么?”
花莲身穿围裙子从后宅中探出半边身,说:
“什么信呀。
那个春萍镇寄来的包裹呀,我不知道,我没有打开过。”
庄小兰也信花莲没有打开过,莫非是自个看差喽?
这咋可能,她又不是老眼昏花,反倒耳目清明。
她抬首望向楼上,拿着莲子蹬蹬上了楼。
“清朗,有看见戴小昭给我的信么?”
她这样问,就是一定有信。
这救世堂中就他们3个人,不是花莲取了就是明清朗取了。
可明清朗明显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拿不准他为什么要拿她的信。
戴小昭每回送东西来都唯有东西没有写信,这次好容易写了封信,这当心眼的男人咋可以拿?
明清朗看来,见着庄小兰笃定要眼色,还隐约带怒意,他只好把手伸入了衣袖中,取出一封草黄色信封。
就是这,庄小兰眼前一亮。
“讨厌,当心眼,他是写给我的,你倒是先瞧去。”
她一把抓去,打开一看,里边哪有信呀,就一张300两银票。
“就这?戴小昭什么意思?”
明清朗面色不大自然,解释说:
“这该是春萍镇救世堂中这几月的分红。”
庄小兰:“……”
“那你拿我的银票干什么?我还当是遭贼了。”
明清朗面色窘迫,还有一些微红。
“你存体己钱呀?”
她惊道。
明清朗面色更难堪了,有种做错事的罪恶感,还死咬着没讲话。
这感觉还真真有一些像给老婆抓到藏体己钱的老公那窘样。
我去!
庄小兰翻白眼,无力吐槽。
她本随口一说,谁叫她毒舌惯,却不想叫他这样没脸面。
庄小兰本当大兴国的僧道蛮有钱的呀,没料到明清朗都到偷藏钱存体己钱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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