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侍卫都是大户人家从小买去,在家里训练成的,易凌风不在了,易凌云不成气候,买的人大多数都成年了,请武师傅训练不出个样子,最后不成侍卫,勉强当个家丁用了。
这些家丁今日被派了出去,寻找小侯爷的下落,找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
“一群吃白饭的废物!去报官!”易老夫人忍不了了,决定去报官。
“不行啊老夫人,万一咱们报了官,对方就对小侯爷不利怎么办?”
易老夫人动了动眉毛:“百姓的孩子不见,都要报官,何况是侯爷,老身倒是觉得,可以直接报皇上。”
易老夫人说着,竟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于是让人准备轿子,就要去皇宫。
“老夫人,不要啊!”
易老夫人突然转身,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余姨娘:“你今日很奇怪,为何不让老身去报官?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姨娘,遇到事情就知道惊慌失措,自己找哪里比让官府找来得快?”
“可是儿媳听说到官府报失踪的多了,却没有真正找到的呀!”
“姐姐这是怎么了,失踪报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侯府哪有那么多人去外头找呢?”壹趣妏敩
楼氏的声音娇娇弱弱,却刺得余姨娘心口气闷。
楼姨娘是易凌风的另一个妾。易凌风得势后,易老夫人想让娘家人也嫁过来,楼氏最得她的欢心,当初她就选了楼氏。只可惜后来易凌风早逝,楼氏主动留下来照顾她,于是她就更偏向楼氏了。
要说余姨娘有个儿子,在镇北侯府应该算是最有分量的妾,可最得易老夫人宠的还是这楼氏。
“楼氏说得对!你听说?你每天待在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会听说这些?”易老夫人自然也帮腔。还是楼氏最懂她。
于是易老夫人就去了京兆府,楼氏也想跟着去,易老夫人却不让。
余姨娘嘲笑道:“没有儿子,再得老夫人偏爱也没用!”
易老夫人去了京兆府,于是紫衣女子就在那儿听到了她和刘斯的对话。
为何她会觉得,易老太婆和刘斯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呢?
回到野草堂,她让人找来了颜娘子和齐云愈,问他们可知道鬼窟。
这回齐云愈竟然不知道,颜娘子却是懂几分:“是一座很大的矿山。姑娘问这个是?”
“那日救的两个孩子,就是被带去了鬼窟,我就是好奇一问。”
颜娘子暗暗缓了口气:“姑娘千万不要去那地方,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听人说过,那儿真的就是一个鬼窟。”
算命的老先生说她的儿子在富贵人家中享福,应该不会在那什么鬼窟吧!
镇北侯会不会也被抓到了鬼窟呢?看来古原良的能力不小,竟然能从传说中的鬼窟将两个孩子救出来。
余姨娘回了娘家。
“真稀罕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妹回来了?”余姨娘听到这个声音,脸上满是厌恶。
“爹呢?”
“小妹找爹做什么?找大哥也是一样的,父亲最近忙,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而且,如今许多事都是大哥我在管着,小妹嫁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回来一定是有事的,就和大哥说说吧。”sxynkj.ċöm
余姨娘盯着眼前的男人,余府的长子余朗。如今事情都是他管着了?打死她都不信,她爹是那种愿意放权的人吗?
“我要找爹!”
“那小妹请回吧,爹是不会见你的。”余朗一直是张笑脸,余姨娘却从这张笑脸中感到一阵恶寒。
“你胡说。”
“你背着爹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后来东窗事发,爹很生气,那一次,我们家可是损失了很多,你反省过没有?”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余姨娘掩盖了一丝慌张。
余朗冷笑:“你不要为了自己的臆想做事,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大哥。”
刚转身的男人被叫住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庶妹——如今是镇北侯府的“当家主母”,突然嗤笑了一声。
“你说,我听着。”
“瀚哥儿不见了。”
“什么意思?”
“瀚哥儿失踪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能不能派人帮我找找,若是没有了瀚哥儿,镇北侯府的好你们不也捞不着了不是?”余姨娘对这个大哥非常害怕,或者也是因为担心儿子,说话都有了些许颤抖。
“有正事怎么不早说,怎么丢的说清楚。”
余姨娘稍稍松了一口气,真怕儿子不见了,家里直接放弃她!
官府都不找,回娘家找人吗?楼氏派人跟踪余姨娘,听到来人禀报后,面上露出不屑。
楼氏没那么幸运,如余姨娘般早早怀了将军的儿子,但她懂得哄老夫人开心,她为什么不再嫁?当初她的姑母,也就是易老夫人在将军死后表面上是让她离开的。
“如今这样了,我写封放妻书,找个好人家,你再嫁也不难。”
什么找个好人家,一个丧夫的女子,之前还是当的妾,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妾已经是将军的人,就一辈子是将军的人,死也是将军的鬼,断然不会改嫁,就算死后不能和将军葬在一起,妾也心甘情愿。”
她没有答应,以她对自己姑母的了解,若是她答应,姑母会做主将她嫁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哪里能过上好日子?
易老夫人对楼氏的回答自是非常满意,原来对她只是六分好,直接涨到了八分。
如今,她拿着侯府的例银,想要如何,姑母也不会知道。
如果余姨娘的儿子真的不见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大家都没有儿子的情况下,她定然是镇北侯府混得最好的一个。
今日她高兴,让人传了小纸条。
南城人来人往的一小院中,两人一阵翻云覆雨后,楼氏起身,望着铜镜里面若桃花的自己,心情畅快极了。
有儿子有什么好的?如余氏那般,带个小孩,百般操心,年纪轻轻就长了皱纹,又没有男人疼爱,更是老得快。
余姨娘这几日自是睡不着的,这日一大早收到了嫡兄送来的信息。
“不是他们做的?那是谁?”
信上写了西城商人已经踏上回西北的路途,路上未见不妥之处,京城的府宅也没有小侯爷的踪迹,南城那人全家人都比较木讷,不可能做出绑架小儿之事。
余姨娘那日特地让嫡兄帮她查这两个人,这些年,她陆陆续续出手过几回,从来没有失过手,唯独这一次,先后弄走了两人,两人都被找了回来,真晦气!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不久后,她的儿子也不见了,她自然怀疑到那两家人头上。
虽然龚嬷嬷说就算封长宁的孩子还在,也不可能被任何人认出,认出也没人相信,但她还是不放心,这些年,只要见到和易凌风或者封长宁长得哪怕仅一丁点相像又年龄相仿的孩子,她就会想办法将人弄离京城,送去鬼窟。
前两年那些孩子更小,才两三岁,去鬼窟也就是个死,不过,这四五岁的,再坚持几日没被人找到,也是个死了。
她的瀚哥儿,会去哪儿了呢?,若让她知道是谁害的,定然不放过!
京城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尔虞我诈,安国的大好形势下,也汹涌着天灾人祸。
这日,宫中收到了来自南面的急报,这急报不是从南镜发出来的,而是离南镜最近的一个县城——拂阳。
前些时候一队人马在拂阳等回京的齐云苍,后者上了大青山着实耽误了几日,苏姑娘的师祖不让他的徒弟——苏姑娘的师父下山救太后和苏姑娘,任他磨破嘴皮子,老人家都无动于衷,只拉着他下棋。
后来齐云苍终于逼平一局,老人家嘴上才有了松动,告诉他其实苏姑娘的师父早就下山去救人了。
他内心着实气伤,理智告诉他不能发作,于是就下了山,没想到大青山的阵法了得,青鸾山的阵法和它比实在是不够看的,他破解了许久,足足花了三日才走了出来。
一路快马赶到拂阳的时候,见到几个人在拂阳的客栈等他,另外几人已经不见,是先南下了,只是据说他们到拂阳之后,天气一直没好过,每日都是暴雨,齐云苍到的时候,他们已没办法南下。
往前走要经过几个山桥,全都在风雨中断了,他们也联系不上前面的队伍,更联系不上南镜的官员。他们每日都去拂阳县衙等消息。
他们是监工,其实工程已经早就开始,但今年的汛期来得早,工程还没完工,雨季就来了,一来,就没停下来过。
齐云苍估计南镜已经洪涝。
又等了一日,就有南镜的一个官差好不容易突破防线,一路走到拂阳,带来了南镜的消息。
这人是齐云苍他们队伍里,先去南镜的那部分人之一。
“大人们到了南镜的多水县,就被困住了,实在没办法往前走,多水县的河水决堤,几个大人被河水冲走了,小的也是被水冲走的一个,多亏抓住了一块浮木才得以逃生。”
想起自己的逃生经历,那人一阵冷汗,如今还后怕不已。
一个同行的官员背脊发凉,他感慨道:“多亏我们在这儿等了齐世子,若不然,如今——”
其他人感同身受,之前对等待齐云苍还有诸多微词,此刻那是侥幸逃生后的庆幸和感激。
多水县的情况如此糟糕,整个南镜水域很多,水利工程只修了一半,怕是还不够缓解这次洪涝的压力。
齐云苍当即写信,让拂阳的驿站六百里加急送去京城。
哪儿还有什么六百里加急,如今马儿能跑动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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