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气得说不出话：“你……”
郑晓雅潇洒的一挑眉。
意思是，再废话，这段录音就会出现在你老板那儿。
收银缩了缩肩膀。
这个女孩看着不好惹。
郑晓雅顺利在063号机子上坐了下来。
旁边坐了个男人，在玩游戏，她落座时，瞄了一眼。
“美女，上网啊？”
郑晓雅：……
来网吧不上网，买菜吗？
她不搭理。
男人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正好一局结束，有时间调侃两句。
“美女，一起开黑啊？”
郑晓雅懒得理他，开机后点开网页，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画面弹出了一个指令框。
男人始终盯着她的屏幕：“哟，专业人士啊？”
郑晓雅微微皱眉。
京城的男人都这么多话吗？
她听见男人跟同伴说：“诶，这个美女，专业的。”
郑晓雅：……
想让他闭嘴。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终究还是冷静下来。
算了，别给徐蓁蓁这张脸惹麻烦。
屏幕右下角有个进度条，目前走到了百分之五十四，往后的速度就很慢了。
她在尝试侵入郭正楠的电脑。
这么多久没消息，除非他不用电脑，否则一定会找到下落。
进度条走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郑晓雅懒散的靠着椅背，等着百分之一百的时候能自动跳转页面，进入郭正楠的电脑系统。
百分之九十九了。
就在她以为一定会成功的时候，进度条突然停顿在百分之九十九。
她看了下手机，五分钟了。
奇怪，为什么呢？
难道是程序不好用了？
她直起身子，滑了滑鼠标，几乎是同时，屏幕上跳出了红色的“error”。
程序崩了？
怎么可能呢？
郑晓雅百思不得其解。
这款程序是她和郭正楠一起想出来的，测试的时候对其他系统不一定有效，但郭正楠私人电脑的入侵率是百分之百。
此后她就与他商议，若是有一天收不到消息，就用这种方法来打探对方的下落。
郑晓雅望着屏幕上跳动的“error”陷入了沉思。
防火墙吗？
不对，老郭不会设置防火墙。
那……
在她思考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凑过来了。
郑晓雅厌恶的拉开距离。
“美女，烦恼什么呢？”
她不说话。
男人皱了皱眉。壹趣妏敩
这姑娘是个哑巴吗？怎么老不说话？
没事，继续撩。
“美女，有烦恼没关系，来一把游戏，保证你神清气爽。”
神清气爽？
神经病吧。
“美女，来试试呗，不会打没事，我带你啊。”
郑晓雅压了压脾气。
她退出了程序，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击。
多次撩拨得不到回应，男人觉得没趣。
“开吧开吧。”无聊啊。
同伴准备开局，谁知才进入画面，男人的屏幕上跳出“idiot”这个英文。
他以为哪里出问题了，拼命拍打键盘，滑动鼠标。
但无果。
男人急了：“这他妈i什么的英文什么意思？”
他拿出手机去查。
忽然，身边有人说话了。
“idiot，傻.逼。”是郑晓雅。
说完，她关机起身。
男人：……
合着这是她搞的？
还有，她不是哑巴？
他再次敲击着键盘，“idiot”这个单词还在跳动，从红色变成了绿色，再到紫色。
“喂喂喂，美女，把这玩意给我弄掉啊！”
……
二十分钟后，季槿辰有一台重要的手术。
病人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情况很严重，经过评估，只能由他来主刀。
接到顾烟的电话，他犹豫了很久。
最后他选择打给沈一凡。
“喂，季老三，上班时间呢，找我干嘛？聊天？”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调。
季槿辰没空跟他废话：“你去帮我找找徐蓁蓁。”
沈一凡有点懵：“你几个意思啊，你老婆自己不去找，喊我去？”
周围有人，在等他进手术室做准备。
季槿辰说：“别废话，快去。”
沈一凡笑了：“你就不吃醋啊？”
季槿辰：……
他在说什么胡话？
胡话还在继续：“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大美男，万一你老婆看到我，觉得你比不上我怎么办？”
季槿辰：……
神经病？
短短的十几秒，他都没说话。
沈一凡点到即止：“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你老婆对你痴心不改，怎么可能看上我呢？怎么回事啊，你老婆有事你直接打电话给她不就好了？”
何必找他跑一趟？
季槿辰长话短说：“徐蓁蓁不太对劲，我这里走不开，你替我去看看，地址我告诉你。”
她脖颈上那条项链的定位功能目前是开启状态。
沈一凡听懂了：“你意思是……”
另一个人格出来了？
季槿辰“嗯”了声：“不要张扬，如果找到她了，打给季风，我这台手术大概要四五个小时。”
正经事上，沈一凡从不含糊。
当然，季槿辰也不会让他白干。
“顾小姐现在也在找她，不如你联系下她，两个人分头找速度快些。”
提到顾烟，沈一凡眼睛一亮。
她都好久没理他了，而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去找她。
如今机会不就来了吗。
他拍拍胸脯：“行，这事你交给我。”
挂了电话，沈一凡美滋滋的想，季老三有时候还挺上道的。
半小时后，他与顾烟汇合了。
许久未见，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嗨，这么……”他想说“这么巧”，说了两个字才意识到不合适，立刻改口，“好久不见。”
顾烟在担心徐蓁蓁：“嗯，好久了。”
沈一凡：……
敷衍。
“那个，徐蓁蓁在哪里啊？”
顾烟盯着手机，屏幕上有个红点不停的往前移动。
她心不在焉的：“你自己看嘛。”
沈一凡脑袋凑过来：“北城路？她去那里干嘛？”
北城路一带算是比较偏僻了，龙蛇混杂的，就算人格切换了，也没必要跑那儿去。
顾烟咬咬牙：“不管了，你开车没？”
她出来是司机接送的，免得话传到她爹那儿，到了目的地，她就让司机先回去了。
沈一凡点头：“停在那边商场停车场了。”
顾烟拉住他的手：“走，开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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