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想给她回三个“6”。
她浏览器里除了搜索离职申请模板之外，还有“征程投资”的资料。
Lucy眼睛尖：“征程？这名字有点熟啊。”
她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
片刻后，想到了。
“对了，征程投资，我有个同学就在那儿，听说这两天刚换了老板，”说着，她拿出手机，仿佛要证明自己人脉多广似的，“我来问问我同学征程什么情况。”
要说起来，她和那同学日常也不联系，虽然加了微信，但没说过几句话，顶多就是在同学群里搭过腔。
微信发出去了。
Lucy总以为现代人手机不离身，就算不会秒回，起码隔个几分钟看到了总会回复。
岂料聊了好半天，那同学仍旧不声不响的。
她有点尴尬。
幸好这几个同事好像没放在心上，正在聊口红色号。
就在她松一口气时，Cindy忽然仰起头：“姐，你那同学回了吗？”
Lucy：……
你时间掐得可真准。
“呃，她啊……”刚想说她可能在忙，没回，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赶紧去看。
果然是那同学。
她问，你想来征程吗？
Lucy突然有底气了。
她晃了晃手机：“她回了，我来问问情况。”
Lucy：【征程听说换老板了？怎么样啊，薪资待遇啊，福利什么的。】
同学：【是换老板了，一个女的，挺厉害的，刚上台就弄走了总经理，现在公司都在谈这个事呢，你打算跳槽吗？】
Lucy：【不是我，我有个同事要去征程。】
同学：【你同事？你老板是不是姓季？】
Lucy：【对啊。】
同学：【是不是很有名的，季家那个？】
Lucy在网上找了张季云昇的照片发了过去，尽管是高糊。
但能看得清轮廓。
Lucy：【就是他，艺术家，季家的二公子。】
同学：【那就对了，我新老板是他弟妹，季家三公子的老婆。】
Lucy：【……】
“Cindy，”她放下手机，“这个槽你还打算跳吗？”
“怎么了？”
“咱们工作室和征程等于是一家。”
“……”
季云昇离开工作室后没去别处，而是开着车来到了征程投资楼下。
他始终想不通那天萧云帆的谜语。
徐蓁蓁，催眠，Gia。
几个字分开他都知道什么意思，可凑一起就不理解了。
但又不能去问萧云帆。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季云昇摇下车窗，盯着办公大楼门口。
也就是这么巧，徐蓁蓁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好像要出去。
车就停在跟前。
与此同时，徐珊珊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正在开车，惊魂未定之下想去购物。
前方是红灯。
她停下来，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下。
消息是私家侦探发来的。
她虽然不爱季云昇，却想着时刻知道他的动向，所以找了私家侦探，也不用靠太近，大概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行。壹趣妏敩
照片上只有从车窗探出来的脑袋，正前方是征程投资的门面，有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这人，化成灰徐珊珊都认得。
是徐蓁蓁。
季云昇去看徐蓁蓁了？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季云昇可以在外面有女人，心里也可以有女人，但这个女人不能是徐蓁蓁。
徐珊珊手握成拳，气得牙痒痒。
私家侦探发消息过来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徐珊珊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回复，继续盯着。
可盯着有什么用？
若是季云昇真的看上徐蓁蓁了，她还有什么戏可唱？
诶，等一等。
徐珊珊思维瞬间打开了。
要说起来，她了解的季云昇并不是一见钟情的人，当然也不能算日久生情，他那个人，就没有感情，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那怎么会突然之间对徐蓁蓁感兴趣呢？
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并且两人私下也没什么交集。
重要的是，中间还有一个季老三。
或者他是为了气季老三才表现出对徐蓁蓁的兴趣？
也不可能。
季云昇不至于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那……是为什么？
不知怎么的，徐珊珊想到了之前遇到过不一样的“徐蓁蓁”。
要不，再想办法把“她”引出来一次？
徐珊珊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徐妍？”
她是怎么想到这个人的呢？
因为以徐蓁蓁现在的地位，不太好接近，只有徐妍，还能利用下徐家的关系。
如今的徐妍已经不再是娱乐圈的待爆小花之一了。
她的资源每况愈下。
起初还有些网剧找她演个女主，女二混个脸熟，自打经纪人手里有了一批听话又机灵的新人之后，渐渐的就顾不上她了。
她就好像被人彻底遗忘了，没有代言，没有戏拍。
无奈之下，只能接几个杂牌去平台搞直播带货。
从小娇生惯养，心气很高的徐妍不会迎合主持人说话，更不会搞气氛，一场直播下来，别说卖出去东西了，连看得人都很少。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就只能退圈找别的工作了。
“姐，怎么了？”难得徐珊珊会找她，徐妍心想，她现在混的好，抓住这个机会，也许后续没那么糟糕。
徐珊珊先寒暄：“最近怎么样？”
提到这个，徐妍就心烦。
今晚本来有一场直播的。
品牌方那边答应她，若是销量好，还能再签三次合作。
一次坑位费三十万，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但经纪人那边给她临时安排了一次商演，内容不复杂，就是去一家刚开业的购物广场做嘉宾。
这样的话，直播就只能换人了。
好好的三十万就这么没了。
她借此机会卖一波惨：“好什么呀，钱赚不到，名气又没了，现在每天都混吃等死的，外债都欠了一大堆了。”
确实欠了债，不过是欠了经纪公司的。
“对了，姐，你跟我妈还有徐佑他们联系过吗？”
傅樱的娘家在南城不说顶级豪门，也算中上等。
徐妍想着，若是在京城混不下去，回南城当她的千金小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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