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边各自回家。
徐蓁蓁带着季小鱼上了车。
考虑到他身份特殊，临走前，她把徐小妹落在车里的一顶白色毛线帽给孩子戴上。
她觉得季小鱼好像不太高兴，便哄着：“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跟妹妹分开？没关系，等过几天我跟你爸商量下，把妹妹接过来，以后我们就一起住了，好不好？”
那个小白眼狼，等接回来了，得给她好好上上课。
季小鱼先点点头，等过了几秒，抬头：“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爸爸呀？”
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他早就跟徐小妹商量过了。
商量的结果是，他选妈妈，妹妹选爸爸。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跟对方一起生活过，更加因为他们想爸爸妈妈在一起。
虽然石磊叔叔说，爸爸妈妈是大人，大人之间的问题外人没法插手。
但他们不是外人啊，他们是宝宝，所以插手没关系。
徐蓁蓁想了想：“我跟你爸呢……很复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季小鱼又低下头：“爸爸很好的，爸爸长得帅，你不高兴了，爸爸会给你买包来哄你。”
孩子不会莫名其妙说到这个话题。
徐蓁蓁顺口问了一句：“所以他给别人买过包啊？”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出苏念之那张脸。
涂脂抹粉的，讨厌。
季小鱼摇头：“没有，他笨，但是你可以教他。”
闻言，徐蓁蓁莫名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回家睡觉了。”自从知道了儿子的存在，她就在家里准备了另一间儿童房间，还特别选择了适合男孩的设计。m.sxynkj.ċöm
到家之后，她给季小鱼洗好澡换了睡衣，抱着孩子去了房间。
徐蓁蓁拉了张小板凳坐在床边：“要不要妈妈给你讲故事？”
季小鱼摇头。
在季家，爸爸从来不讲故事，而他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徐蓁蓁温柔的盯着他的脸蛋，最后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你乖乖的睡觉，妈妈给你关灯。”
季小鱼闭上眼睛：“妈妈晚安。”
“晚安。”
回到房间，徐蓁蓁拿起手机。
有一条未读短信。
她以为是季槿辰，点开一看，却是一串陌生号码。
【郑晓雅，血债血偿！】
徐蓁蓁愣住了。
郑晓雅，是突然闪现出来的那个名字。
她到底是谁？
这条短信……
她拿着手机，把笔记本电脑打开。
简单的操作后，机主信息出来了。
号码归属地，w国？
徐蓁蓁回拨过去。
忙音响了几秒，接通了。
“喂？”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声线大约四十多岁。
徐蓁蓁很有礼貌：“你好，请问是什么人找郑晓雅？”
女人疑惑：“郑晓雅？谁啊，我不认识这个人，你打错了吧。”
徐蓁蓁解释：“不是啊，刚才你的手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找郑晓雅的。”
“什么郑晓雅，”女人有些不悦，“我没发过短信，你搞错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徐蓁蓁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奇怪了，为什么最近通话页面显示这个手机号的归属地是京城？www.sxynkj.ċöm
莫非……
她启动了另一个软件。
黑色的背景下，伴随着她敲键盘的动作，一个个编码跳了出来。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进度条。
当读条到百分之百的时候，徐蓁蓁明白了。
发短信的是个it高手，他盗用了他人的手机号码，并且将归属地设置在了w国。
w国……
是幌子还是……
徐蓁蓁陷入沉思。
她原以为郑晓雅这个名字只是臆想出来的，没想到现实里确有其人。
这时，手机响了。
徐蓁蓁惊了一下，看向屏幕。
是顾烟的语音通话。
正好，她也有点事要说。
“哈喽，宝贝，想我了没？”是顾烟一贯不正经的语调。
她应该在酒吧，周围有明显的打碟声。
徐蓁蓁举着手机走到窗边：“东西收到了？”
顾烟手里正捧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对啊，我看了下，你居然把《南山烟雨图》送我，宝贝，我真的太爱你了。”
这一幅《南山烟雨图》是徐蓁蓁最近才完成的作品。
收到的时候顾烟找专家估过价，保守一点，两个亿是肯定能卖的。
听到这个数字，她就不想把这幅画交给沈一凡了。
除非他拿两个亿来换。
“宝贝，等我来京城了，请你吃饭啊。”姐妹这么大方，她自然不能小气。
外面下雨了，烟雾蒙蒙的，在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气。
“顾烟，”徐蓁蓁盯着窗外，没有月亮，很黑，“我问你一件事。”
“好啊，你说。”
“你知不知道郑晓雅是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顾烟喊了几声：“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徐蓁蓁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知不知道郑晓雅是谁！”
一字一句，口齿清晰。
而顾烟还在“什么，我听不到”。
过了几秒，她说：“哎呀，这里信号不行，徐蓁蓁，我现在有点事，等我回酒店了再打给你啊。”
行吧。
徐蓁蓁说：“那我等你电话。”
挂了之后，她把手机丢在床铺上就去洗澡了。
……
沈一凡迟到了。
他来的时候，看到顾烟坐在吧台的位置发呆。
“喂！”沈一凡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想我啊？”
顾烟回神：“是啊，想你！想你去死！”
沈一凡招手，点了一杯酒：“我就是迟到了三分钟嘛，用不着这么狠的。”
他看到了那个长方形的盒子，眼睛一亮。
“诶，你真的替我搞到了？高进的画？”
顾烟一巴掌拍到了他伸过来的手：“想要啊，可以，拿三个亿来。”
三个亿？
这不明着抢钱嘛。
“顾烟，我跟你说啊，这件事……”
不等他话说完，顾烟拿起手机，给lc打电话。
幸好，电话接通了，也就是说徐蓁蓁并没有找他。
“你在哪儿？”
此时的lc正躺在沙滩上欣赏着黑夜的大海：“海城啊。”
现在买机票走还来得及。
顾烟说：“你发个定位给我，我现在来找你，有要紧事说，在我来之前，徐蓁蓁如果找你，千万别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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