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佑没法反驳。
因为他的确说过。
回想起来，当年的徐蓁蓁性格确实不讨喜。
爱硬碰硬不说，还没个笑脸，整天生人勿近的模样。
相比之下，徐珊珊那会儿就和善多了，笑眯眯的，好相处。
“算了，”徐佑觉得跟她说不通，“就像你说的，现在来说过去的事都没有意义了，如果你非要记得，那就记着吧，最后痛苦的是你自己，珊姐，我不是神仙，没办法改变你的想法，可看在亲戚一场，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你这么绑死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而且说真的，我姐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针对她，根本是钻牛角尖，所以想开点，放过自己，不行吗？”壹趣妏敩
“少来教育我，”徐珊珊白了他一眼，“你还不够格。”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了抬脖子，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回忆结束，回到现在。
徐珊珊抚了抚额头。
她很喜欢自己那天的状态，仿佛徐蓁蓁在眼前，她也能把人踩在脚下，让她磕头求饶。
可是清醒过后，她又明白，这只是幻想，短期之内，仅凭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让徐蓁蓁服输。
所以……
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季云昇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在交代工作。
徐珊珊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她在想，他到底有什么弱点？
如果真的没有，那也只能从钟立明说的，黎锐的那项竞标计划做起来引起他的注意了。
至于歪门邪道，生米煮成熟饭之类，徐珊珊也想过。
但她几经思考，还是放弃了。
季云昇的性子很难捉摸。
他上一秒对着你笑，下一秒就有可能对着你冷笑。
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给任何人猜透的机会。
像这样的人，若是用先斩后奏那一招，搞不好命都没了。
就算运气好能母凭子贵，婚后的日子也会很惨。
徐珊珊不想那样，经过祁深，她对婚姻没太高的期待，可最起码不要让自己人前风光，人后悲哀。
她摸出手机，发微信给钟立明。
徐珊珊：【三院院长的夫人和女儿怎么联系？】
等了几秒，回复就来了。
钟立明：【想通了？】
徐珊珊：【就是想交个朋友。】
钟立明：【交朋友好，多认识点人，社交圈广一点，凡事都好说话。】
徐珊珊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
是一只布偶猫。
钟立明倒是很意外她会用这么可爱的表情包。
与她的人设不符。
他坐在办公室里，通过透明玻璃看到站在外面的徐珊珊。
钟立明：【下午的时候院长夫人会带她的千金去第一百货逛街。】
徐珊珊：【你知道的这么详细？】
钟立明：【我的宝贝也会去啊。】
他最近搭上的“新客户”与院长千金是校友，大她三届，关系还不错。www.sxynkj.ċöm
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下，“新客户”挺上头，几乎什么事都会跟他说，套消息自然很方便。
徐珊珊厌恶的皱了皱眉。
比起钟立明这种滥交的，还是季云昇阴晴不定容易接受。
他又发消息来了。
钟立明：【别说我不帮你，等会儿我会约我的宝贝去喝下午茶，顺便帮你问问院长夫人和她女儿逛到哪里了，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徐珊珊又发了个“哦”的表情包。
同样是只猫。
钟立明：【拿下这个项目，你就是功臣。】
功臣？
徐珊珊笑了笑。
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
……
下午两点，顾烟约了徐蓁蓁在第一百货见面。
她爹临时告诉她，晚上有个什么伯伯的生日，要她挑一份礼物送过去。
那会儿她刚开完会。
“老爸，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我现在哪里有时间逛街？”
“就一个五十多的老头，你哪怕给人买个领带他都高兴。”
“人什么好玩意没见过啊，还稀罕我这领带？”
“你懂什么，这叫礼轻情意重。”
顾烟无语。
老顾哄着：“好了，去吧，这个伯伯跟爸爸认识了几十年，我是住了院没法出去才找你的。”
可她现在真的很忙。
老顾又甩出了感情牌：“我现在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只有你了，对不对？你不会这点小事都不帮爸爸吧？”
顾烟妥协了。
萧安年到了京城，徐蓁蓁中午陪着吃饭，要稍晚一些。
收到微信，顾烟就先自己逛了。
她本想买了领带就走，奈何她爹说别那么急，到了男装柜台拍几张照给他看看。
顾烟不懂：“干嘛？”
她爹臭美：“我也好久没买衣服了呀，现在住院，想着买几件新衣服出院之后穿，讨个好彩头。”
顾烟：！
拜托，你以前都是找私家设计师的好吗！
大概又整什么坏主意了。
她猜到了大概，却也无可奈何。
就这么一个爸爸，还病着，只能顺着他。
顾烟一边走边等徐蓁蓁。
逛到男装楼层，她随便挑了个品牌进去看看。
热情的导购立刻迎过来：“欢迎光临。”
这一家是京城有名的奢侈品商场，导购眼力很毒，谁是真有钱买，谁是过来看看的，观察一会儿就知道了。
在这位导购看来，顾烟眼神随意往四周看，经过货架也是瞄两眼，等人多过于挑东西，加上她今日着装简单，瞧着不是名牌，自然而然就被划分到只看不会买的那一列去了。
这么想，导购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但职业素养还在：“需要为您介绍下吗？”
顾烟摆摆手：“不用了，我随便看看。”
导购就等着这句话：“好的，您慢慢挑选。”
随后回到同事身边，她嘀咕了一句：“这个肯定不会买。”
同事指着另一边：“那边几个搞不好会买很多。”
已经要了两条领带，一套西装了，还在挑。
这间品牌专柜很大，顾烟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声：“诶，这件不错啊，要不买给你爸爸，我觉得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穿着应该很合适。”
语调和声音都很熟悉。
顾烟正要回头时，手腕上一股力道猛地一拉，将她整个人拉到了一排货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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