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郑晓雅可就不同意了：“喂，你少诬赖我，我又不是名人，干嘛把私事到处去说，而且你说我隐瞒，那你也没问啊。”
当然，就算问了，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她也没打算说。
季槿辰可不会被她绕进去：“私事？也就是说在任务结束之后，你跟他私下还有来往？”
郑晓雅瞪大眼：“狗东西，你套我话？”
她就不明白了，徐蓁蓁怎么会喜欢这么个玩意？
心眼这么多，早晚被他玩死。
“我不想说，”郑晓雅咬牙切齿的，“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害你和徐蓁蓁的意思。”
说着，她摸了下心口的位置。
掌心能感受到心跳。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郑晓雅弯起嘴角。
也是，这根本不是她的心脏，怎么可能为了她产生心痛？
“你既然不肯说，我逼你也没意思。”
郑晓雅很意外。
他竟然让步了？
“不过……”
“不过什么？”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季槿辰笑笑：“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到此结束。”
郑晓雅：！
这跟逼她说有什么区别？
“喂！你不能这样的，虽然我们没签什么合同，但是口头协议也是有效的。”m.sxynkj.ċöm
“有效？有什么效？”季槿辰反问，“法律效力吗？可惜，你只是一抹意识，根本不是合法公民，就算有口头上的合作协议，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用郑晓雅的身份去告我？”
她连身份证都没有。
郑晓雅顶了顶后槽牙：“耍无赖是吧？”
“是你破坏规矩在先，”季槿辰冷若冰霜，“我不可能跟敌方阵营的人合作。”
站在他的立场，这么做没错。
“其实我够给你面子了，要不是看在你存在徐蓁蓁的身体里，我根本不可能留下你。”
郑晓雅垂死挣扎：“可是我都保证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难不成把心剖出来吗？
那可是徐蓁蓁的身体。
“我说了，你是季云昇的人，你的保证在我看来，只是博取我信任的说辞，不可靠。”
她似乎放弃抵抗了：“那你……给我点时间。”
季槿辰问：“要多久？一小时？一天？或者一年？”
她不知道，干脆闭上眼：“你让我想想。”
“好，你慢慢的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小时后，季槿辰等得不耐烦了：“喂！”
躺椅上的人毫无反应。
“郑晓雅！”
话音落下，她睁开眼。
眼神变了。
季槿辰试探道：“你是……蓁蓁？”
徐蓁蓁头疼欲裂：“是我。”
他可以碰她了，便滚动轮椅上前：“你怎么样？”
徐蓁蓁被他扶起来，脑袋靠在他肩头：“很不舒服，头疼，也晕。”
季槿辰搂着她：“没事，别想那么多。”
徐蓁蓁没忘记今日过来催眠的目的：“她说了吗？”
“没有，”季槿辰答，“不过承认了，心虚跑了。”
徐蓁蓁缓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
她直起身子：“那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季槿辰望着她的眼睛：“她保证她不是季云昇的人，没有别的目的。”
“那你信她吗？”
季槿辰抚着她的脸颊。
催眠有一定的危险性，虽然她醒过来了，但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不信，”他语气很坚决，眼神却很温柔，“季云昇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他的人，我一个字都不信。”
只是郑晓雅，他很难处理。
她存在于徐蓁蓁的身体里，即便方才说会找国内外的专家想办法把意识剥离，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可对方的反馈却是，这种例子太罕见了，暂时没有妥善的治疗方案。
徐蓁蓁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你要小心一点，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
“该小心的人是你，”季槿辰很心疼，“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又说破了，我真怕她利用你的身体去做点什么。”
徐蓁蓁是第一次感觉到切换回来身体那么虚弱。
她强忍着不适：“所以关键时刻，你不要手软，知道吗？”
他只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伤害你的。”
……
下午五点，胡嘉蓉又打了通电话给季云昇。
“老二，下个星期二晚上你有空吗？”
他翻了下行程表：“那天跟客户有约。”
“那星期三呢？”
“也有。”
“星期四总行了吧？”
“母亲，我这个星期都很忙。”
胡嘉蓉直接跳到星期六：“别告诉我周末你也有事。”
其实没事。
但他想拒绝。
只是胡嘉蓉先一步：“有事没关系，你就跟我说你哪天没事。”
再说下去，可能要惹她不高兴了。
季云昇知道她想干嘛：“母亲别动气，我刚想说周六我有空。”
胡嘉蓉语调轻松了：“那好，周六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
他主动说破：“是哪家的千金约了见面吗？”
胡嘉蓉说：“你上次答应过我，可以见见面的。”
季云昇不反对：“那您安排吧。”
挂了电话，他觉得闷，便开着车出门了。
绕了一圈，没地方去，季云昇想了想，往工作室方向开。
停车场里，他看到了徐珊珊的车。
上楼，她果然在。
听到门口的动静，徐珊珊抬头：“季先生？”
她很意外。
“您怎么会过来？”
季云昇面无表情：“那你呢？今天是休息日。”
徐珊珊合上资料：“我在家没事做就出来走走，突然想到下周一晚上的拍卖会，就过来整理下资料，免得再犯上次的错误。”
季云昇没说话。
徐珊珊见她面色缓和了些，小心翼翼的问：“季先生，您没事了吧？”
季云昇抬眸。
他今日没戴眼镜，可能装扮日常了些，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丝慵懒。
“你指什么没事？”
“昨天您喝醉了，我无意中碰见，是我送你回去的。”
季云昇说：“我知道。”
留了纸条，还有署名，不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吗？
徐珊珊吞吞吐吐的：“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好些了。”
季云昇走近办公桌：“你觉得呢？我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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